109、神秘人

發佈時間: 2023-03-21 12:2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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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約間,慕容傾兒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肚子疼痛難當。之後口中被灌了很是苦的藥水,因她怕苦,即使是神智不清醒間,她也扭著頭不去喝,卻被強硬的灌了下去,甚至口中的苦水,讓她猶如溺水一般,而窒息不已,但那個灌她苦水的人,似乎是察覺了她的不對勁,都會停頓一下,等她咽了下去,再輕柔的灌進去。最後,她不知咽了多少藥水,那個喂她的人,才放過了她。緊緊皺著柳眉,昏睡了過去,只是在昏迷前,她的口腔中,也都滿是苦味。

 清晨,陽光明妹,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樹上鳴叫,呼喚著早晨的到來,清新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味,微風拂來,好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

 那在粉色帷幔中慢慢清醒過來的慕容傾兒,吧唧了下小口,那苦澀的味道還在,一股噁心的味道自胃裡上升到喉腔,瞬間睜開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趴在床榻邊緣,狂吐著。

 「嘔…嘔…」胃裡猶如翻江倒海般讓她噁心。她吃苦的都會想吐,這是她的體質。何況又是許久沒有吃飯,唯一吃的還是那日在山洞中的剩飯。

 門口外的兩個丫鬟,似乎是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沐小姐,沐小姐您怎麼了?肚子還疼嗎?」丫鬟急忙走到慕容傾兒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捉急的問道。

 主子說了,她要什麼給什麼,而且不能讓她出任何事,只要她呆在這裡!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她們全都沒命了。

 慕容傾兒沒空理她,繼續吐著胃裡的苦味。「嘔…嘔…」

 另一個丫鬟趕緊去倒了杯水給她。「沐小姐,喝點水,喝點水就好多了。」丫鬟將水杯送到慕容傾兒的口邊,急切的說道。

 若是讓主子看到這一幕,她們可都慘了。

 嘔吐了半天,是一點東西都沒吐出來,胸口起伏著,喘著粗氣,這才喝了口嘴邊的水,漱了漱口,吐在地上,發覺口中不再那麼苦澀。才把剩下的半杯茶水給一飲而盡。

 「啊哈…啊哈…」粗喘著口氣,無力的躺在床榻之上,這才正視了屋內的不對勁。

 這個好像不是他們的房間,透過薄紗,看向帷幔外的兩個丫鬟,她也並不認識。環視了四周,想起昨晚看見的一黑一白的身影,瞬間坐了起來。她這是被誰給綁架了?

 「這裡是哪裡?」手拉著粉色帷幔,看著站在床榻兩邊的陌生丫鬟問道。

 她記得,她看到一個黑影向她走來,然後她就昏迷了。她才剛回到慕容流晨的身邊,又被人給帶走了。這次究竟是誰?王府內戒備深嚴,一個普通的人,不可能輕易將她帶走,而不被府內的暗衛發現。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搖了搖頭,直接走出了房間,沒有回答慕容傾兒的話語。想必是去報告他們的主子,她醒來了。

 慕容傾兒看著走出去的兩人,看來這兩人是不會說的。但是究竟是誰來擄走她的?她想不明白。但那個人應該不是傷害她的,不然不會讓她睡在這麼雅緻的房間內,還派來丫鬟伺候她,甚至還喂她吃藥。只是那人對她有什麼目的?她是待嫁的晨王妃,莫非是用她來要挾晨嗎?可是究竟是誰呢?聖王爺嗎?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輕而易舉的便將她從守衛深嚴的王府內帶走的。

 「咕嚕嚕」一道聲音響起,慕容傾兒眼神哀怨的看著自己扁扁的肚子,想著她應該是昨天下午不知被晨餵了什麼葯,睡著了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她這幾天一定是得罪了灶神,不然幹嘛總是餓著肚子啊。

 「哎。」慕容傾兒很是哀怨的嘆了口氣,撥開粉色紗幔,下了床。她這幾日真是有夠倒霉的!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位瘟神。

 活動活動身子,發覺除了有點餓,其他一概病因都沒有了。想起她昏昏迷迷時,被強灌的苦水,頓時覺得口中還是苦澀。目光落在面前桌子上準備好的淡黃色衣裙,心中滿是疑惑,究竟是誰?連她曾經喜歡穿的衣服顏色都知道的這麼清楚。拿起衣裙穿戴好,走出了房門。

 清晨的陽光隨著她的出現,而溫和的將她包圍,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玫瑰花味,青草味。不由讓她更是餓了。

 目光環視著這個院子,小院裝潢的很是別緻,滿園內種著五顏六色的玫瑰花,花的周圍已長出許多鮮嫩的小草,草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院子的旁邊,是一架鞦韆,鞦韆的架子上,繩索上編製著芍藥花,整個一幕很是溫馨,可是她總覺得很熟悉,卻想不起為何熟悉。

 連她喜歡鞦韆都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她不認為這個抓她來的人,與慕容流聖有任何關係!

 「沐小姐,請隨奴婢到前廳用膳。」一個丫鬟突然出現,有禮的說道。

 慕容傾兒扭頭看著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丫鬟,蹙了下眉,點了點頭。她感覺的出來,這個丫鬟會武,還不弱。不過,管那麼多幹什麼,先吃飽了再出去。

 跟在丫鬟的身後,兜兜轉轉的向前廳走去,途中路過了一片小竹林,鋪滿青磚路的兩旁都是青翠的竹子,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落下點點陰影。

 周圍涼涼的風,隨著溫柔的陽光吹在身上,很是舒適。

 當這片竹林越過之後,便來到了另一個小院中,剛踏入小院,映入眼帘的便是滿園桃色,那滿園的桃花香撲鼻而來,甚至花香味中還夾著些芳香四溢的飯香,聞到這種味道,真是讓她餓的飢腸轆轆。

 跟著丫鬟進了房間,便見到滿大桌的雞鴨魚肉。看的她直想流口水,也難怪了,兩天多沒吃過好東西了,能不流口水才怪。

 「沐小姐,請享用。」丫鬟站到一旁,一張平常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

 慕容傾兒看了她一眼道。「我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看著,你出去吧。」然後就徑直坐在了凳子上,拿起碗筷,開始填飽肚子。她不怕他們下什麼毒,她是學醫的,看得出來有沒有毒,何況他們若想殺她,怎麼會對她那麼好,還為她治病。

 她明明才一天兩夜沒有好好用過膳,卻讓她感覺猶如一個世紀沒好好吃東西了。

 一旁站著的丫鬟,似乎思考了會,想著主子命令她,萬萬不可離開沐小姐的身邊,一旦她丟了,她們所有人便都提頭來見,也便堅決的拒絕了。「恕奴婢不能遵命。」

 「拜託,我只是吃個飯而已,你怕我逃出去嗎?那你站門口可好?這樣就沒事了吧?」慕容傾兒無奈的說了聲。再說,她若想離去,以她的武功,她還不是對手呢,她輕而易舉的便可離去了。

 丫鬟沉默了會,這才走出了飯廳,站在了門口處。

 慕容傾兒見丫鬟出去了,也便開始動筷,動碗,大吃大喝起來。她那空空如也的胃裡,滿是苦水,不吃點飯菜將那份苦味壓下去,她可又想吐了,再說,吃飽了才能恢復體力,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當時間流逝,當飯菜被一點點的消失在盤子中,慕容傾兒總算是吃飽了。

 「嗝」很是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站起身活動了下身子,才走出了飯廳。

 「嗨,能說一下將我擄來的人是誰嗎?」慕容傾兒站在丫鬟的旁邊,一副友好的模樣看著她。

 丫鬟看了眼身邊的淡黃色身影,很是冷淡的低下頭去。「恕奴婢不能多言。」

 慕容傾兒撅著嘴,蹙著眉,睜著大眼睛瞪著她。

 她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她不知道昨晚挾持她的人是誰,那個人是什麼目的。她能不能用武離開這個地方。

 丫鬟察覺到慕容傾兒的目瞪,臉色還是平淡如常,目光還是直盯地面,好像是一個死屍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就這樣,慕容傾兒瞪了她半天,蹬的是眼睛發酸,最後冷哼一聲,從她身邊離去。她看的出來,這個女人是派來監視她的。

 丫鬟察覺到慕容傾兒從她的身邊離去,也抬頭,跨腳隨後跟著。

 慕容傾兒氣的直咬牙,她要使武功,還是不要使用武功呢?目光落在道路旁邊的竹林內,想起了一道間計。

 「喂,你看那是什麼。」慕容傾兒突然手指著前面竹林內,驚叫一聲,就等著這個丫鬟聽到她的聲音,將目光轉移到竹林內,她好偷偷溜走再使用武功,可是這個丫鬟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了眼在她身邊站著沒有任何神情的丫鬟,慕容傾兒直接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就不信了,她能冷淡到哪去。

 結果她那纖纖玉指在丫鬟的眼前晃了半天,丫鬟還是毫無反應。

 「你這是睡著了?」慕容傾兒問道、

 「奴婢沒有。」丫鬟當場開了口,可是那雙不會動的眼睛,還是沒有任何神采。

 「那你是瞎子?」傾兒再次問道。

 「奴婢不是。」丫鬟再次回答。

 看著這個冷淡的跟塊冰一樣的丫鬟,慕容傾兒是沒有半點辦法了。

 「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我在這院中逛逛?」她露著甜蜜的微笑,很是商量的口氣跟她說。

 「不行。」丫鬟再次拒絕。

 「你…」慕容傾兒氣的是兩手伸開,握住,伸開,握住,以此來壓制胸口內的怒火。淡定,淡定,她要淡定,衝動是魔鬼。最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在慢慢的吐納口氣,才算使怒氣消失。

 「我渴了,你去給我弄杯水喝。」此時,她倒不是友好的模樣了,一副標準的刁蠻大小姐的模樣。她給她好臉色,她不要,她也沒必要裝了。

 只見丫鬟優雅的抬手「啪啪」兩聲,從周圍瞬間跳出兩個黑衣女子。

 「去給沐小姐倒杯水喝。」丫鬟如機器一般,命令著跳出來的兩個女子。

 「是。」兩個黑衣女子收到命令,這就離去,可慕容傾兒豈會讓她們輕易離去。

 「等等,我要你去給我倒水喝。」慕容傾兒挑釁的看著面前這個冰冷的跟個冰雕一樣的丫鬟。

 丫鬟看了眼慕容傾兒,想著主子吩咐的命令,而瞬間妥協。

 「你們兩個,跟在沐小姐身邊。」冰雕丫鬟使了個眼色給兩位黑衣女子,轉身去那個桃花小院去倒水。

 慕容傾兒微笑的看著離去的冰雕丫鬟,一雙烏溜溜的眸子,流轉一圈,壞笑的看著旁邊的兩位黑衣女子。

 「你們叫什麼?」友好的看著她們,一副溫柔嫻淑的模樣。這兩個人應該好對付!

 「奴婢見名,會污了沐小姐之耳。」兩個黑衣女子,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吧,好吧。等她給我送水的這段時間,很無聊哎,我們玩會捉迷藏可好?」一雙靈動的眼中,流露著陰謀的光芒。

 那個冰雕丫鬟,她若是跟她玩捉迷藏,她肯定跟著她,她走哪,她跟她,她一看就是死板的人!但這兩個一看就不像是死腦子的人,比較好對付。

 兩位黑衣女子對視一眼,低頭再次說道。「沐小姐別為難奴婢。」若是沐小姐丟失了,主子會要了她們的命。

 「誰為難你們了,玩捉迷藏怎麼了?你們主子有說不讓玩嗎?」

 兩人對視一眼,當即回道。「沒有。」主子確實沒有說不讓沐小姐玩捉迷藏。

 慕容傾兒看她們倆這般回答,就知道間計得逞一半了,乾脆再接再厲。

 「那你們主子有說不讓你們跟我玩嗎?」

 倆個人再次對視一眼,回道。「也沒有。」主子也確實沒有說不讓她們與沐小姐玩捉迷藏。

 「那不就得了,我說下規矩哈。我們三人中,其中一人當鬼,數10聲之後,去找剩下的兩人。你們倆誰當鬼?。」目光在兩人之上流轉著,嘴角還掛在壞笑,大有一副痞子之態。不管誰當鬼,只要不跟她們倆呆在一起,她就有時間逃走。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該如何選擇。都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她們怕沒看好沐小姐,讓她跑了怎麼辦,他們驚愕付不起這個責任。可是想著這個大院內守衛重重,還有機關陷阱。想必沐小姐一個人是逃不出去的。

 慕容傾兒見兩人不知在想什麼,有些急了,再次說道。「乾脆這樣好了,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當鬼。如何?」

 「嗯。」兩人這次倒是同時點了下頭。

 「那開始吧。」剩下的,三人便伸出各自的右手,開始…「石頭剪刀布。三個都不一樣,重來。」

 「石頭剪刀布…石頭剪刀布…」三人一聲聲的喊著,甚至那兩位本來沒有什麼興趣的人,此時眼中都染上了期待的色彩。

 大概出了四五次后,終於是弄出了鬼,鬼是其中一個黑衣女子,暫時叫一號,另一個叫二號吧。

 「你當鬼,背對著我們,不準看。」慕容傾兒手指著一號說道。但心中無比哀嘆,她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不過,看她們兩人倒是挺有興趣的。

 「嗯。」女子點點頭,轉過了身。

 慕容傾兒見她轉過了頭,趴在二號的耳邊,悄悄的說道。「我進西面竹林,你去東面竹林。」

 二號見慕容傾兒這般的認真,她的心中竟然也燃起了激動的感覺,很想快點開始,急忙點點頭。畢竟在她們記事以來,就是學武,練功,培訓,從未玩過遊戲!

 然後兩人剛跨出腳步,便聽見了一號開始數「1234」

 一號數的很是快,慕容傾兒及時打斷她。「停,你這樣數太快了,要慢一點,數一個數,停頓一會。」開嘛玩笑,照她這樣數,她怎麼逃到無人的地方離開呢。

 「哦,好。」一號點頭,再次開始數,「1。2。3。」

 傾兒見她背對著她們倆,對身後的二號點了點頭,兩人向面前的竹林走去。

 一步步向面前的竹林走去,身後一號數數的聲音,一點點的變小。青翠嫩綠的竹葉上掛著些清晨的露珠,隨著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冰涼的露水落在她那單薄的紗裙上,透過薄紗浸入里衫,染到肌膚上,倒是清涼一片,很是舒服。

 目光看向竹林深處,剛剛那個冰雕丫鬟隨手一拍,便喚出兩個黑衣女子,這竹林不會沒有人的。

 地上的小草,也都掛滿了露水,她的秀腳一一經過,露水全部吸附在她那白色的鞋子上,甚至沾染了許多濕潤的泥土,將她的白色的鞋子弄得很是骯髒。

 而慕容傾兒像是沒有察覺到般,目光警惕的在周圍尋找著。卻沒有發覺一個人影,這讓她有些不安。她曾經聽說,閉上眼,可聆聽萬物。這樣想著,也便閉上了眼。

 周圍微風拂動的聲音,樹葉被風颳起的聲音,還有草叢中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那輕微的心跳聲。這是人類的心跳聲,在這片竹林中,不可能有牛,馬,狗,那些心跳聲比較大的動物,所以一定是人類。

 兩根纖細如蔥的手指,不知何時夾了塊小石頭,凌厲的向她右邊地方射去,「啪」的一聲,小石子打在青竹上的聲音,清脆的響起,慕容傾兒一個轉身躲在旁邊密密麻麻的竹木后,目光看向她剛剛察覺有人的地方。

 只見那個地方出現個黑衣女子,因聽到動靜,而向她扔過去的小石子那邊跑去。趁現在,她便向前方以鬼影般的速度,向前移動。是移動,不是走,不是跑,不是飛,就如鬼影一樣。

 她所經過的地方,都有一道凌厲的風刮過,不知是她速度太快的原因,還是清晨微風的原因。

 「誰在那?」一道警惕的聲音傳來,慕容傾兒瞬間停下,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誰在那裡?」警惕的聲音再次傳來,甚至腳步聲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竹林內竟有這麼多人把守,莫非竹林後有什麼人,或者說是出口?

 聽到一步步向她走來的腳步聲,慕容傾兒真是急的要出冷汗了。她可不能被發現,在不知道敵人是誰的情況下,是不能將自己的一切展現給任何人看的。

 突然看到旁邊草叢中一個白色蠕動的東西,仔細一看,竟是小白鼠。原來她剛剛聽到草叢中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因為這隻小白鼠呀,她還以為是蛇呢。

 伸腳將小白鼠給踹了出去,小白鼠一察覺到有人攻擊,當場就「吱吱吱」的逃竄了。

 那個向她而來的黑衣女子,看到竄出來的是只小白鼠,不由擦了下汗水。「我還以為是什麼呢。」然後她的腳步聲,便一道道的遠去。

 慕容傾兒見她離去,再次向前移動,最後移動到頭,才發覺這是一堵白色的牆,高約兩米多。她還以為從這個竹林通過,說不定就是一個鄉郊野外,就跟她做的那個夢一樣,跳過了窗戶就是通往外處的楓林。

 突然,一道叫喊聲自竹林內傳過來。

 「沐小姐,你在哪啊?」聽這聲音,好像是一號與二號的聲音,敢情那兩位黑衣女子走到一塊來找她了。

 其實不是的,在捉迷藏遊戲開始時,她們兩位就想到了一件重事,兩邊竹林內都有手下把守,若是到這裡面來捉迷藏,萬一主子知道了,她們可完蛋了。何況這片竹林的後面,住著主子。

 「你們找什麼呢?」那個剛剛離去的人,突然出現問道。

 「呃,那個,沐小姐剛剛進入竹林了,你沒有看到嗎?」二號的聲音說起。

 「沒有。」女子回答道,可是在沉默了會,突然發覺什麼不對勁,而突然說道。「不好,沐小姐一定是去那裡了。」女子話語說完,瞬間向慕容傾兒這邊跑來。她剛剛隱約看到一個人影瞬間閃過,以為是幻覺,沒想到竟然是沐小姐。

 慕容傾兒知道,她們一定是發現她了,她一定不能被她們找到,那近在咫尺的三人奔跑聲,一道道的加強。看了下很高的牆壁,終身躍起,飛了過去。可是剛想落地,只見下面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水潭,而且水潭的面積還挺廣闊,然後好無任何轉寰之地,並且,沒有任何餘力離開這個水潭,就那樣無助的「撲騰」一聲,掉進了冰冷的湖內。

 現在是春天,這水可是冰涼涼的,那寒冷的水剎那間從她單薄的紗裙內侵入身體。那冰冷刺骨的寒水讓慕容傾兒生生的在水中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感覺自己活在了一個沒有溫度的世界。游上水面,這才呼吸了口氣,目光看向遠處岸邊,我的天,那麼遠的距離。幸虧她會武功,不然她若是游到岸邊,豈不是沒有凍死,也累死了。

 縱身從水裡躥了出來,玉足如蜻蜓點水般,踩過水麵,向岸邊飛去。

 一身的衣裙,全被浸濕,水滴順著衣裙在湖面上滴滴答答的掉落。因向岸邊飛去,那本來是涼涼舒服的微風,此時吹在她的身上,真是讓她很冷,很冷啊~

 終於是落在了地面上,只見滿園內全是牡丹花,紅、粉、白、紫、放眼望去,紅一片,紫一群,粉一簇,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那濃郁的花香蔓延全院。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她知道,這個人一定很愛花。她睡的院內是玫瑰花,她用膳的院內是桃花,這個院內是牡丹花。但她所認識的人裡面,是沒有人愛花的。不由更是好奇這個抓她的人,是誰了。

 這個院子很大,四分之二的面積是一潭湖水,四分之一是種了牡丹花,四分之一是一棟很雅緻的小房間。

 慕容傾兒踏著腳步向面前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水印。不知這屋子裡住的是誰。竟能這麼的隱藏這個地方,竟然建在竹林之後。莫非是那個劫持她的人嗎?

 這種想法讓她想一探究竟,輕輕的靠在門前,向里望去。只見屋內空無一人,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不是那個挾持她的人住的地方,可是挾持她的人會是誰呢?她記得在迷迷糊糊間,看見一個黑影,還有一個白色的影子,而那個影子…好像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又是誰?

 思考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

 「吱呀」一聲,推開了房門,房門幽暗的聲音,顯示這間房子很是蒼老。只見裡面好像是一間卧室,卧室很是平淡,左邊是擺放著書桌,右邊是入睡的地方。

 向右邊而去,只見桌上放著紫色衣袍,衣袍是上好雲織綢緞所做,一身紫色的衣袍上,沒有綉任何裝飾。

 撫摸著柔軟舒適的衣袍,鋪開來看,腦海中想著她所見過的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是穿紫色衣袍的。疑惑的放下手中的衣袍,向左邊走去,只見書桌上,筆墨紙硯都有,而且還放了一副畫,畫是未打開的。伸手拿起畫,準備攤開來看,卻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

 想著要藏起來,可是看見身後她經過的地方,滴答著的水漬,明顯就是有人來了,她還藏個屁呀。

 乾脆,哪也不藏,就看著門口。只見一個影子隨著太陽的映照,一點點的進屋,隨後便見一戴著白色面具,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進了屋。他戴著的面具只是遮住了雙眼與鼻翼,其他並沒有遮住。

 他一身白色的錦袍,錦緞上綉著滿滿的曼珠沙華,整個人看著優雅氣質,年齡看著頂多才二十歲直二十七歲。

 男子跨進房門,目光落在慕容傾兒身上時,倒是驚了一下。他手下那麼多人,看著她,竟還讓她逃了,不愧是小主子!愣愣的看著與前主子有九分相似的慕容傾兒,當目光再次落在她手中握著的那幅畫時,眼中閃過了一道不明已的光芒。

 「你是誰?」慕容傾兒先問出了聲。他不是慕容流聖,即使帶著個面具她也感覺的出來,因為慕容流聖會給她危險的感覺,而他沒有。他給她一種熟悉感,可她卻又覺得不認識他。

 男子沒有回答慕容傾兒的問題,反而將目光在她的一身巡視了許久,只見她全身上下**的,裙擺上的水滴,還在滴滴答答的掉落,輕笑一聲,明白了過來。

 她本住在前院,竟來到了他住的地方,想必是落入了深潭了。

 徑直向自己睡眠的右邊而去,拿起了放在床榻里的淡藍色披風,向她走去。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向她走來,看著他要為她披上披風,瞬間離他遠遠的。雖然覺得他並不危險,但她卻察覺到他的內力很是雄厚,但你卻去仔細察覺,又會發覺什麼都沒有了。這個人一定是個隱秘高手,甚至絕對比她都厲害。只是,她啥時候得罪了個這麼有能力的高手了?

 男子見慕容傾兒躲開,伸手將披風遞給她。清爽的嗓音很是動聽。「會傷寒。」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包含著濃濃的關心。

 慕容傾兒疑惑的盯著,想看出他是什麼意思。卻見他的眼睛瞳孔猶如黑寶石一般,迷惑,深沉,神秘,看的久了像是要吸走了她的靈魂

 凝視了許久,沒有發覺他什麼企圖,只是單純的給她披風,也便將手中的那幅畫,放回了原處,伸手接了過來披風。然後半懷疑,半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她怎麼覺得,他好像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別人呢?

 「那個,你抓我幹什麼?這裡是哪裡?」慕容傾兒試探了問了句,她想她在面前這個男人的面前逃不走的。因為她現在竟然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內力,明明剛剛還有呢,現在卻沒了,能不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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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勾唇而笑道:「我不是抓你,只是保護你而已。」那動聽的聲音,很是平淡,彷彿世間對他而言,淡如薄雲。

 「保護我?我們認識嗎?」慕容傾兒不相信的問道,一雙清澈的水眸,在他的身上來來回回觀察著,卻並未發覺有那裡相熟。

 男子低頭輕笑一聲,淡淡說道:「曾經認識,只是你忘記了。」

 慕容傾兒默默凝視他許久,他都一如既往,眼神還是那麼的平淡,態度還是那麼溫柔,看不出哪裡不妥,彷彿他就是這樣的人。

 「哦、那我不用你保護,我有晨保護就好了。」她的話,很明顯,她要離開這裡。

 「不行。」男子委婉的拒絕道。像是說的堅決了,會嚇到她一般。

 一聽他說不行,慕容傾兒急了。「為什麼不行?」她一個活生生的生人,跟誰在一起,讓誰保護她,憑什麼要他管!

 「我答應過主子,一定要將您找到,安全的帶回去,絕不可能讓您流落在外。」男子解釋的說著,只是這句話卻說的無比堅定!

 「你什麼意思?」主子?他的主子是誰?為什麼要帶她走?他又是誰?

 「沒什麼意思,總之,我要將您帶回去!」男子搖了搖頭,還是那麼平淡的聲音。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回去。」慕容傾兒對他冷撇了一眼,轉身走出這間房間。不管他說的將她帶回去,還是帶回哪去,目的就是讓她離開慕容流晨,她怎麼可能會聽他的。

 男子深深的看了眼書桌上的畫一眼,也便優雅的跨出房門,去追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察覺到身後之人也跟來,因他有想讓她離開慕容流晨的想法,而讓她變的有些生氣,語氣變得很是強硬。

 「任何人都休想讓我離開晨,除非我死。」話語說完,縱身飛起,向外飛去。她也不知道他是誰,何況他對她並沒有壞的心思,她也不想隱藏自己的武功而呆在這裡。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男子是知道她會武的,只是他沒管而已。或著說,他認為慕容傾兒那一點武功,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她才剛準備飛出這個院子,她的面前瞬間掠過一道白影,那個男子就已經停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可置疑的命令,一雙清純的眼瞳滿是怒氣。

 男子絲毫不怕慕容傾兒的怒氣,還是平淡如其的模樣,風輕雲淡的口氣、「我答應過主子,一定要將您帶回去!」

 慕容傾兒見他這般,眼中的火苗,燒的更是旺盛,手中現出痛不欲生鞭,「啪」的一聲,銀色的鞭子打出去的聲音,瞬間響徹雲霄。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把沒有把她的鞭子收走,也可能是覺得她打不過她們,甚至是面前這個男人!但不收走最好,她還能拼一拼。她才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雖然這個地方風景很好,但是再好,身邊沒有慕容流晨,她都呆不下去。

 只見男子輕而易舉的便躲開了襲擊,慕容傾兒再次揮去,他還是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就這樣,她對著他的要害幾次打去,都被他簡簡單單的躲開。要知道,她的攻擊,即使是慕容流晨也不可能全部躲開,也會接下一次兩次,他卻能一一躲開,這讓她心上猶如壓了塊巨石。難道逃不開了?不可能!

 兩人從空中落下,還是一個攻,一個躲,甚至周圍無數的牡丹花都被銀鞭打的破爛不堪。

 慕容傾兒不知是因為急的,還是因為累的,精緻白皙的額頭上,滿頭大汗!

 她的攻擊,他都可輕易躲掉,若是他出手,她絕對沒有任何致勝之地。

 「我勸你還是停下來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男子輕易的躲避著,淡淡的語氣,奉勸著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確實停了下來,她不蠢,再這樣下去她會累個半死,而面前的男人還是會毫髮無損…

 喘著粗氣,怒火的雙眼直盯著前面對她微笑著的男人。雖然他帶著面具,但她看的出來,他嘴角勾起的溫柔笑意很是明顯。

 突然間,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記得他剛剛說,他是來保護她的是嗎?呵…這下可有辦法了,不管靈不靈,都要試一試。

 隨時收起了手中的銀鞭,從髮絲上拔下來一支熒光綠的發展,那本是盛怒的容顏此時掛上了一抹壞笑,似乎是挑釁的看了對面男子一眼。

 男子不明所以的看著對面的小主子,疑惑她要做什麼,只見她竟然拿著簪子對著自己的脖頸。

 男子在看著這一幕時,那嘴角勾起的微笑,漸漸的消失了,從他嘴角的變化,眼神的變化,便知是嚴肅的,面無表情的~他怎麼忘記了,他這個小主子可一點都不笨!

 「要麼讓我離去,要麼我死在你面前,你自己選擇。」慕容傾兒挑釁的看著對面的男子。在收到他的表情變化時,便明白了他真的很看重她的性命,這豈能不好好利用?

 男子與傾兒對視了許久,彷彿是要看誰的毅力更長!直至傾兒都沒有耐心了,握著簪子的右手,在微微顫抖,一點點的在自己的脖頸上劃過,那入骨的疼痛,瞬間讓她全身的神經都動了起來,柳眉深深的蹙著。

 男子與她對視的目光,落在慕容傾兒脖頸上已經出現的血痕上,思考了許久,最後只能妥協!他不能看著小主子自殘,他答應過主子,一定要找到小主子,將她安然無恙的帶回去,只是現在,他不確定能不能將她帶回去了。因為此時的小主子,要比他想的都要難對付!

 男子側身不去看慕容傾兒,看向面前被慕容傾兒鞭打的亂七八糟的牡丹花,最終下了決定。「你走吧。」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便能明白,他是真的放她走!

 「你早一點這樣說不就行了,哎呦,我的脖頸。好痛!」慕容傾兒收回了簪子,手摸著自己那纖細白嫩的脖頸,抱怨著那個男人。

 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聽聞慕容傾兒的話語,眉頭狠狠的抽了幾下。小主子的性格真是奇特,她是怎麼養成的。看來他需要再多調查些主子的事情,她這幾年是如何生活的,為何不認識他了。

 慕容傾兒揉了揉脖頸,從男子身後離去,可是在經過他身邊時,他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意味深長的話。

 「希望你回去不會後悔,當然,你若後悔了,我會第109章節了,我的草稿都發完了,現在是,寫一章,發一章。嗚嗚~你們一定要體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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