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容背叛

發佈時間: 2022-11-09 19:2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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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不能着急,我幫你留意著,一旦湛天河有什麼行為異常的地方我第一時間告訴你。不過你說的話我放在心上了,湛天河這個人雖然毒辣狠毒,但是心智不足,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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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三娘也知道公孫宇說得在理,再問什麼也問不出來,就不再說什麼了。「那好既然這樣,有什麼事情,你通知我就行,可不能讓湛天河有了可乘之機。」

 公孫宇正要說話,突然二人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穿過,發出一聲異響,他和段三娘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剛剛外面有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你先在這裏待着,我出去看看是什麼人。」

 段三娘看了看公孫宇,說道:「還是我出去追,你不方便行事,你先待到軍營中,看着有什麼異常,此番不是很尋常。」

 公孫宇看着段三娘說道:「那你萬事小心。」話音剛落,段三娘就飛身而出,追了出去。

 段三娘追到了城郊的一處樹林中,四下寂靜無人,大聲喝道:「不要縮頭縮尾的,趕快出來,做些小人行徑的勾當。」段三娘觀看四周靜悄悄一片,氣氛有些詭異。壓住心底的不安。

 突然一陣魔魅的笑聲傳過來,「哈哈哈……」伴隨着一串銀鈴鐺的聲音攝人心魄。段三娘眼前晃過一個身着墨綠色紗裙的女子,此人正是穀雨,與段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穀雨陰冷一笑,段三娘陰惻惻地看着穀雨,「你是有什麼目的,儘管說出來,不然我可不手下留情。」

 「目的?」穀雨殷紅的嘴唇吐出這倆個字,樣子頗有些邪魅,仰頭大笑,「我有什麼目的,不過正好看見你這個在蘇淺月身邊的人,正好可以抓你去威脅蘇淺月那個見人。」

 「你想得美!就憑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想來威脅門主,真是自不量力。」段三娘冷笑出聲,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並不放在心上。語氣顯露譏諷。

 「哼,這還由不得你,我有什麼本事你一會兒就知道了。」穀雨甩出身邊的雙月斧,向著段三娘的身邊甩去,在空中迴旋了好幾次,甩過段三娘的眼前。

 一股凜冽的氣勢向著段三娘襲過去,「噹噹當」的幾聲,段三娘看着飛過來的斧子,連忙避開,抽出腰間藏身的軟劍,向那把斧子劈過去。

 段三娘回身甩劍,在空中揮舞,「當」的一聲將穀雨的的雙月斧甩了回去。但是此時段三娘也感覺有些吃力,倆鬢微微有些出汗,心中暗道穀雨功力深不可測,自己此回可能會吃大虧。

 穀雨拿回雙月斧,朝着段三娘冷冷笑道:「可見你還有些本事,不過接下來你就不好避過了。」穀雨揮動腕間的銀鈴,「玎玲叮鈴……」一邊大笑出聲。

 段三娘耳邊嗡嗡直響,頭暈目眩,彷彿看見眼前閃過好幾個穀雨的身影,料到自己是落進穀雨的陷阱,一個不察,穀雨的雙月斧又從身邊閃了出來,劃過段三娘的身旁。

 「啊!」段三娘大叫一聲,那斧頭砍過段三娘的肩頭,傷口很深,血肉好像還在微微上翻捲起,段三娘知道自己此番可能凶多吉少,只有放手一搏。段三娘封住自己的穴道,止住血,一番過後冷眼看向穀雨,她知道只有硬拼了。

 段三娘關閉自己的六感,靜靜閉着眼睛感受穀雨的氣息,突然段三娘感覺到有異常,挪動腳步,將懷裏的飛鏢飛出去,穀雨輕身一躍閃過段三娘的暗器,手中的雙月斧揮向段三娘。

 雙月斧直直的向著段三娘的面門揮去,段三娘好像早已經有防備一番,身子向後仰去,在空中翻了幾番,段三娘知道自己的氣力不足,只能速戰速決。於是縱身飛起,手持軟劍向著穀雨刺過去。

 穀雨看見段三娘拿劍刺過來,閃身一避,迴旋了一下在空中。段三娘好像知道穀雨會避過去一樣,另一隻手拿着短刃在穀雨的胸前刺過去。

 穀雨彷彿不可置信,沒有想到段三娘還有此後招,鮮紅的血穀雨的胸前汩汩流出,瞪大著雙眼看向段三娘。

 冀王府中燈火通明,春琴看着漸漸變黑的天色心中有些不寧,「王妃,段三娘出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春琴的語氣有些着急,面龐上也顯露出擔憂的神色。

 只見在美人榻上靜靜躺着一個肌膚無暇的女子,身上散發着淡然若世的氣度,態度十分慵懶,懶懶的說道:「你急什麼?以段三娘的武功一般人還是無法近身,而且我已經派人去察看了。」

 春琴聽到冷玖說的話心中略微放下心來,突然門響動了一下,春琴向後看去,段三娘面色蒼白,身子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肩膀上染紅了一片,十分滲人。

 春琴連忙將段三娘扶起,聲音有些哽咽,「這是怎麼受的傷?」

 冷玖站起身來,鎮靜的看着段三娘知道段三娘這次是遇到了敵手,俯過身去察看段三娘的傷勢。

 段三娘聲音斷斷續續,「此番祝家人你要小心,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麼,想要用我來威脅你。」冷玖看着段三娘:「春琴,你先帶她去療傷吧。」目光沉靜,「你先去治傷,此事我自有計較。」

 本來是一個夜色寧靜的晚上,但是此刻冀王府中卻並不平靜,冷玖站在屋外的房檐下,雙手放在身邊的倆側,眼眸沉靜如水,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流露,倆片唇瓣緊緊閉着,神情倨傲,

 緊緊閉着,神情倨傲,沒有人知道她在思索什麼?

 春琴慌慌張張的站在冷玖身邊,看着丫鬟婆子還在屋中忙碌,從懸壺藥房請來了流墨還在為段三娘診治。

 屋門打開,為段三娘救治的大夫走了出來,站在一旁的春琴早已經急不可耐,急忙問道:「怎麼樣?大夫!」

 只見流墨向冷玖行了個禮,「回稟王妃,這位姑娘傷勢有些嚴重,失血過多。情況不是太好。傷口深可見骨,況且……」

 「況且什麼?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冷玖冷冷說道。

 流墨神色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冷玖,似乎段三娘的情況非常的不妙。

 「三娘的傷勢太過於嚴重,況且傷她的武器上面有毒,毒素在她的骨肉上停留太久,毒素不好清理,只怕是保住三娘的性命,胳膊大半也會廢掉。」

 春琴在一邊聽的心驚肉跳,彷彿是不敢相信此噩耗,眼睛睜得像銅鈴一樣的大,「小姐,怎麼辦?」

 冷玖此時什麼也不想說,只是吩咐道:「你好好救治她,不管花多大力氣也不能讓她有什麼傷害!需要什麼藥材,懸壺藥房沒有的,你直接和下人說,冀王府里倒是不缺。」

 流墨聽完之後只感到被冷玖身上的氣勢震懾,他沒有想到一貫性情冷漠的她,會把段三娘看得這麼重要。

 冷玖只覺得自己心中一片怒火,「敢在我的手下傷人,真是自不量力!穀雨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博陽侯府中,安素素有些驚慌,之前雖然與冷玖達成了協議,她會配合冷玖的行動,但是突然從來請帖還是讓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安素素知道此番非去不可,命人準備了軟轎又帶上了幾份禮物,這才前往冀王府。

 越走近冀王府,安素素就越發的忐忑不安,剛剛走進月門,就看到冷玖身穿一身紅衣坐在廡廊下的石桌旁喝茶,舉手投足間行雲流水,看起來冷魅非常。

 佯裝鎮定了一番,安素素終於出口問道:「不知道你找我來是要做什麼,我想不會是單純的喝茶吧?」

 冷玖放下手中的茶杯,朱唇輕啟:「我的目的,我想博陽侯夫人這麼聰明,應該猜到了吧?」

 安素素聽完冷玖的話心裏咯噔一聲,面上強裝鎮定,「王妃說的話,素素是一點都聽不懂。」

 冷玖不屑一顧的輕哼一聲,「你到是會裝糊塗,我現在心情還好,你最好把穀雨的下落告訴我,不然的話……」冷玖威脅道,神色自然如同平時一樣。

 安素素在心中咽了下口水,惶惶不安,「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穀雨自從上次被你打敗,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個時候你還在嘴硬,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冷玖淡漠的笑容,笑容卻如曼珠沙華詭異,讓人不寒而慄。

 「呃……你……」安素素驚呼道。

 「安素素,博陽侯的命雖不在我的掌握中,可是你的命,我想取可不費吹灰之力,殺了你,說不定待博陽侯歸來,他還能娶一位貌美如花的繼妻。」冷玖悠閑喝茶,一雙冷眸泛著深沉的寒意。

 安素素的掌心噙著冷汗,捏在手心的絲巾都被汗水浸濕,她臉色煞白的望着冷就,想到自己辛苦經營的一切,卻為她人做了嫁衣,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怎麼還不說嗎?」冷玖緩緩開口,冷眸斜睨著安素素,一副快要失去耐性的模樣。

 安素素退後了幾步,這個蘇淺月太厲害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冷玖看到她的樣子,冷笑道:「怎麼,事到臨頭你還想瞞着,只有抓到穀雨才能反客為主,救出博陽侯。」

 安素素一聽到博陽侯的事,立即驚叫道:「你說什麼,昨天穀雨還告訴我說他很安全。」

 「昨天?」冷玖笑容冰冷,不見半分的溫度,對安素素說:「果然你們是有聯繫的,說吧,我不會怪你沒有通知我,就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說,我說。穀雨昨日確實來過。她受了傷,讓我給她準備傷葯,還告訴我說博陽侯很安全。」

 皇宮內,正陽宮外,太后焦急的站在宮門外,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雙手絞在一起。也不知道皇帝怎麼樣了,怎麼就會遇刺呢?

 太后問向自己的貼身太監:「明欣染那個見人怎麼樣了?我就說長了一副狐妹的樣子,勾飲皇帝,我看此番皇帝受傷和她也脫離不了關係。叫人給我關起來,看她能翻出什麼浪來!」

 「太後放心,奴才早就安排好了。不用太后費心。」

 太後點點頭,看見太醫走了出來,「皇上怎麼樣了?」

 王太醫說:「皇上的傷口不深,不會傷及性命。」

 「那為什麼皇上到現在還不醒?」

 「皇上的傷口雖然淺,但是上面有毒。而且這個毒十分蹊蹺。微臣從來沒有見過,不敢貿然下藥解毒。」

 太后聽后非常惱怒,「一群沒用的東西,那你現在跟哀家說說,皇上怎麼辦,你們都治不了皇上,要是有任何性命之憂,你們都去陪葬!」

 「太后息怒,微臣所言句句屬實。皇上的經脈並沒有堵塞滯留,這個毒並不能害人性命,只是會讓人昏睡。」

 太后聞言很驚訝,「那你說皇上什麼時間可以醒過來?」

 王太醫戰戰兢兢的,話也不利索,「這個

 索,「這個…微臣也不能判斷出來。」

 太后心裏惱火,臉上青筋暴起,「都給哀家滾!」

 王太醫立馬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趕快跑走。

 「一群沒用的東西。」太后說道,拿手撫著自己的胸口。

 「太后可彆氣壞了身子,您放心皇上是真命天子,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吧,我看這宮裏是越來越不安靜了……」太后茫然的望着遠處。

 冷玖將手撫在胸前,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說道:「湛冰川中毒蹊蹺,而太后懷疑湛冰川的毒與明欣染有關,將她抓了起來。穀雨找你肯定是為了入宮吧?」

 安素素聞言張大眼睛,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這個女人果然是深不可測,寥寥數語就能想得這麼深。「她的卻是讓我安排她入宮,不過至於她有什麼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冷玖看着安素素,雙眼好像望進去一般,安素素心中感覺毛毛的,很不舒服。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最好不要對我有所隱瞞,不然你家侯爺的性命就堪憂了。你就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至於我家侯爺的姓名……」安素素苦澀的一笑,「如今我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我蘇淺月是有仇必報,有恩必謝之人,你只需要幫我留意穀雨的一切動向,我會幫你救出博陽侯的。」冷玖並沒有騙安素素,她眸光薄涼,卻足以讓人信服。

 安素素心中一凜,她之前與蘇家作對,卻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夫君博陽侯的性命要靠仇人才能解救。

 安素素深吸一口氣,語氣沉然,「我把我都知道的告訴你了,穀雨只讓我安排她進宮,後續的事情她並沒有讓我插手,我現在也並不知道她在哪裏。我發誓我絕對沒有一絲的欺瞞。」

 說着安素素手指指向天空發誓,:「我安素素若是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就不得好死,永生不得善終!」

 冷玖靜靜地看着安素素,心中有了計較,發出清冷的聲音,「好了,我諒你也不敢騙我。我這個人向來是好說話的,只要你對我毫無保留,我自然會滿足你的條件,把博陽侯安然無恙的還給你。」

 安素素感覺和蘇淺月的一番交談實在是沒了半條命,這個人心思縝密,說話不顯山露水,行事果斷狠辣,實在不是好惹的角色。「冀王妃放心,我自然是想要侯爺安全的。一定不會對王妃有所隱瞞。只要王妃能將侯爺安全的送回來,我什麼都聽王妃安排。」

 「這就對了。」

 冷玖轉身對春琴說:「派人將博陽侯夫人送回去。」

 「是。」

 冷玖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看來自己有必要去皇宮一趟。於是向人吩咐道:「來人備車,本王妃要出去。」

 冷玖來到坤寧宮內,發現宮裏面的太監和宮女都有些不尋常,行為詭異,整座宮殿中有股詭異的氣氛。

 下了步輦,抓住一個正在掃地的小宮女,「這宮中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那小宮女聞言驚慌,慌忙的扔下掃帚,一溜煙的跑了,嘴裏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冷玖越發的覺得心中不對勁,來到宮中,看見皇后孫漣溪正在逗弄小皇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今天冀王妃怎麼有空來本宮這裏了?」孫漣溪嬌艷透著一抹驚訝之色,但是眉宇間難掩焦慮,想必是因為昏迷不醒的湛冰川吧。

 冷玖看着這個前世就與自己相鬥的女人,孫漣溪身着正紅宮服,頭上簪著一隻百鳥朝鳳簪,鑲嵌著鴿子蛋大的紅寶石,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

 「也沒什麼,就是給小皇子們帶了一些禮物。」冷玖態度十分清冷,不親不熱,透著疏離。

 「冀王妃倒是有心了,真是讓本宮意外啊。」孫漣溪話裏有話,語氣淡漠,一雙美眸不住的打量著冷玖,眸光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嗎?」冷玖輕笑,嘴角微微彎起,弧度優美。

 孫漣溪笑容閑閑,「只是想着也許冀王妃不喜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