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兩人相認

發佈時間: 2022-11-09 18:5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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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 兩人相認

 “一凡,你們的喜事怎麼不通知我,怎麼說,作爲藥門的門主,毒門門主的大婚,我還是要奉上紅包的。”赫連子悅將心中的那抹不舒適掩藏起來,重新看向一凡,臉上帶笑。

 “補交也是一樣的。”白洛的語氣好了點,“拿來吧。”

 來到涼城,她才知道錢的重要性,在毒門的時候,她的吃喝用度都是不要錢的,現在見赫連子悅要給禮金,白洛雙眼就冒金光了。

 赫連子悅倒是沒想到綠蘿會這般的直接,過來的時候不知道一凡結了婚,所以,哪裏有提前準備什麼紅包,如今綠蘿說着要要紅包,他把手腕上的手錶取了下來遞給綠蘿,“聊表心意,不要嫌棄。”

 “一凡,這手錶值多少錢?”白洛問向身邊的一凡,她對這玩意不感興趣,也不知道它的價錢,剛問出這句話,才意識到一凡看不見,於是,她把手錶的品牌還有神馬的都給一凡描述了一番,完全忽視掉了坐在一旁的赫連子悅。

 而赫連子悅不知爲何,心雖然有點痛,但是,聽着綠蘿這般的說話,卻也舒心,大半年精神狀況不佳的他在這個小小的屋子裏,精神卻出奇的好。

 這讓他對全身被籠罩在黑衣中的綠蘿起了興趣。

 倒是想知道爲了白洛都可以去死的一凡,怎麼會在兩年之後突然愛上了別的女人,而且,還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這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夠紅包的錢了,綠蘿,你收下。”一凡淡淡的道,嘴角微微的扯了點弧度,隱隱約約的帶上了笑意。

 “好,待會兒就去當掉它,然後買很多好吃好玩的。”白洛笑眯了眼,當然,這話是故意說給赫連子悅聽的,這手錶,赫連子悅走後,她就會立即給一凡,讓他來處理。

 誰知道這手錶上有沒有安置什麼追蹤器之類的東西。

 “噗……”赫連子悅笑出聲來,“一夫人,看來一凡對你挺吝嗇的,連吃的玩的都不肯給你買,要不跟我回藥門,我保證讓人照顧好你們母子倆。”

 這句話說出來,赫連子悅也愣住了,他雖然對這個綠蘿有興趣,但是,還沒到直接在一凡面前搶人的地步,只是,話都說出口了,想收回來卻是不能的。

 “切,不跟你一般見識。”白洛原本是有一腔的話要吐槽而出的,但是,仔細想想,還是不要失了面子,便收了那些話。

 “赫連兄,綠蘿有我照顧就不麻煩你了,比鬥要開始了,我想赫連兄也應該回去準備準備,恕不遠送。”一凡淡淡的道,語氣雖淡,但是,其中的逐客意思卻還很明顯。

 赫連子悅也沒再繼續待在這裏,對於剛纔的失態,他也覺得有點不好,遂而道了聲別便出去了。

 白洛見赫連子悅出去後,便將手錶扔在桌上,悶悶的道:“太小眼了,這紅包也是他自己說要送出來了,我不過是收了而已,他竟然反過來說你小氣,真想揍他一頓。”

 “別不開心了,嘴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愛說什麼隨他們去,你要是生氣,不就是給自己找罪受麼,比鬥要開始了,開心點。”一凡淡淡的寬慰道。

 “他是碰上你脾氣好,要是遇到個脾氣不好的,怕是早就把他給毒舌死了。”白洛嘟嘟嘴不忿的說道。

 一凡輕輕的勾了勾脣,笑了,這次白洛注意到了,驚喜的道:“一凡,你笑了!”

 和一凡相處的這大半年,她還從來沒見一凡笑過呢,所以,如今見到一凡笑了,她真的也好開心,如果赫連子悅剛纔做的那件事能夠逗得一凡笑,那她就不氣赫連子悅了。

 感覺白洛的喜悅,一凡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問道:“剛纔赫連子悅說你是我夫人的事,你怎麼不反駁?”

 “我可見不得他欺負你。”白洛很護犢的說道。

 一凡卻一時之間沒了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他欺負我了?我怎麼沒發覺?”

 “你就是脾氣好,算啦,不說那事了,不過,說真的,一凡,如果我沒找到寶寶的爹地,就嫁給你湊合算了。”白洛呵呵笑道。

 “好。”一凡應了一個字。

 “開始了,一凡,我們這邊派了哪些人去?會不會贏啊?”白洛看到下方擺設的擂臺上已經開始有人走上去了,興趣也被擂臺上的比鬥吸引了過去。

 “你希望我們贏嗎?”一凡說這話的時候,望向的是白洛。

 “當然啊,我不希望我們毒門贏,難不成還希望別的醫、藥兩門贏不成啊。”白洛很肯定的道。

 而一凡,卻沒再說話,視線也從白洛這邊轉移到了下方,他是看不見的。

 白洛知道他看不見,故而讓石榴過來講解,畢竟她對醫藥毒三門的事情瞭解得甚少,還是在過來這邊的路上一番給她籠統的講了一些。

 石榴開始講解,“這次比鬥醫藥毒三門會從各自的門派裏面挑選出十名弟子前來比鬥,總共三十名弟子,算是初選,毒門給出毒藥,醫藥兩門來化解,解開則算贏,沒解開則算輸,現在是初選階段。”

 “只有弟子們比鬥們,門主之類的會不會也比鬥?”白洛對這個纔是最感興趣的,畢竟大人物之間的比鬥,那是很少見得着的。

 “會,那是在最後的總決賽,但是,這也要取決於他們的門下弟子是否有人進入到總決賽,有的話,該名弟子所在的門派便可以增加一個總決賽入選名額,而這個入選名額一般都是該門派的門主。”

 “這樣啊,一凡,那你準備好毒藥了嗎?”白洛興奮的望向一凡。

 她知道上個百年的醫藥毒三門比鬥,是毒門奪冠,所以,她肯定相信一凡的門人是會有人進入到總決賽的,最後一凡也會進去參與比鬥。

 “嗯,準備好了。”一凡點頭。

 “是什麼?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下?”白洛眨巴着眼睛,興趣滿滿的望着一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一凡說道。

 “切,小氣。”白洛瞪了一凡一眼,多多少少知道那是毒門在這場百年大會上的底牌,所以,她也沒再追問一凡。

 下方比鬥已經開始,將白洛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看得她一驚一乍的,好不刺激。

 看到半途,她想尿尿,和石榴說了聲,石榴本是要親自帶白洛過去的,但是,白洛止住了她,“這比鬥這麼精彩,錯過了下次可就看不到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想去上個衛生間,你記得幫我把這些錄下來,我回來要看。”

 石榴沒應話,而是望向一凡,一凡點了點頭,石榴才道:“好,出門右拐,走到頂頭就是衛生間。”

 “嗯。”白洛拍了拍石榴,提着裙子就往外走,前往衛生間的速度還很快,正如她和石榴說的話一樣,如果不是實在憋不住了,她也不會在這麼個時候離開包間的。

 進到女衛生間噓噓過後,才舒坦的走出來,只是,剛走出來,只顧着往包間那邊跑,一個沒注意,人就撞到了從轉角處來人的身上。

 “對不起。”白洛快速的道了聲歉,就要走,但是,手腕卻被人抓住,下一秒,伴隨着她的驚呼聲,她的人已經被人給抱入懷裏。

 “喂,你放開我。”白洛推着男人,她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他沒必要這樣的死抱着她吧!難不成是要報復她,不讓她去看比鬥。

 “不,我再也不放開你了,這輩子你休想再讓我放開你!”低沉壓抑又熟悉得有點過分的聲音傳入白洛的耳畔,聽得白洛的身子一顫。

 在她的大腦還沒運轉完全時,她頭頂上的黑色斗篷也被掀開,整張臉暴露在空氣中,男人痛呼一聲,而後將她抱得更緊,彷彿要將她嵌入他的骨髓,融入他的血肉中。

 “洛兒,洛兒,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雷北捷的聲音低低沉沉,滿腹自責,心痛不已。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縈繞了他一天一夜的人兒,他更沒想到,洛兒的臉會被那該死的死神病毒折磨得如此的驚心動魄。

 他寧願這些疤痕,這些疼痛都刻在他臉上,都痛在他身上,他也不願意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委屈。

 “你……你是誰……”白洛怔怔的望着眼前這張放大的臉,白色的發,她才漸漸的回想起來,這個男人是先前從窗下走過,讓她誤以爲是雷北捷的男人。

 “我是你的未婚夫,雷北捷!洛兒,你是我的未婚妻。”雷北捷感覺到了什麼,將兩人鬆開點,因爲他感覺到了她的大肚子。

 看着她的大肚子,他心是又痛又爲她而心疼,沒事,只要是洛兒的孩子,那就是他的。

 雖然他很介意,十分的介意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尤其是,他想都不敢想如今的洛兒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你發燒了吧!雷北捷長的不是你這樣,還有,你放開手,別傷到我寶寶。”白洛這也才意識到自己是個懷有身孕的女人,可經不住他剛纔那樣讓人窒息的擁抱了。

 雷北捷是鬆開了白洛,但是,卻仍然抓着她的手,彎腰打橫將她抱起,直接進了附近的一個包間,這裏是醫門的地盤,所以包間裏的人也是醫門的人。

 “你們先去別的包間。”雷北捷進來後說道。

 醫門的人都是見識過雷北捷的厲害的,對他的話自然不敢忤逆,只是,看到雷北捷的懷裏抱着一個醜陋無比的女人,而且,還是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他們就心驚了,忽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登時,他們閉上了嘴趕緊低頭出去,那個女人可不是別的什麼人,那是毒門門主的老婆!

 只是,沒想到毒門門主的老婆臉上竟然這麼可怕!

 包間的門被關上,雷北捷還上了個倒鎖,防止有人進來。

 “喂,你到底想做什麼?抱我一個孕婦,你會造天劈的!”白洛自己不敢胡亂動作,怕動了胎氣,只能用嘴反擊道。

 如果說先前雷北捷還只是懷疑白洛失了記憶,現在,卻是肯定白洛失憶了。

 沒回白洛的話,而是將她小心的放下,讓她坐在軟凳上,把一盆礦泉水全部倒在一個盆裏,然後將臉上的妝容洗掉,最後用乾毛巾抹乾,這才雙眼沉沉的望向白洛。

 白洛剛纔還不知道他洗臉做什麼,現在才明白,原來他是化了妝,“你……你是雷北捷?”

 自從那天在電視上見過雷北捷之後,她就想着要親自去古夏見雷北捷一面,但是,如今,雷北捷出現在了她面前,她卻有點不知所措了。

 實在是他的行爲太匪夷所思了,還有他說的那些話,讓她現在才理解了他在衛生間門口說的那些話的意思。

 “認識我嗎?”雷北捷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白洛面前,雙眼直直的看着她,眼神裏交雜着各種情緒,讓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難以看明白。

 “在電視上見過。”白洛坦言道。

 “我是你未婚夫。”雷北捷再次說出這句。

 “哦,怎麼證明?”白洛問道。

 雷北捷拿出手機,找出視頻,然後放到白洛面前,讓她看,這是他們兩人訂婚日那天的宣言。

 看着視頻上的那個漂亮女人,白洛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也不能證明吧,我長得……又不是這樣。”

 “不管你長得怎麼樣,你就是我的洛兒,我知道。”雷北捷聽到她說到她的臉,他的眼睛就溼潤了。

 被又帥氣又深情還曾讓她的左心房痛得快窒息的男人說出這句話,白洛真的覺得挺感動的。

 她先前一直不找一凡把她臉上的疤痕去掉,也是怕孩子他爸看到她的臉時,被嚇跑,而如今,這個雷北捷,看到她猙獰的臉,竟然沒有被嚇跑,還有,雷北捷的未婚妻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雷北捷竟然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她有點風中凌亂的感覺。

 “你……你確定我是你的洛兒?”白洛有點心動了,這麼個男人,如果是她寶寶的爹,應該會好好的對待她們母子倆的吧?

 “百分百確定。”雷北捷很認真的點頭,“洛兒,你認我了?”

 “那你是我寶寶的爹?”白洛又問道,她先是要找到寶寶的爹,其他的她還沒想。

 雷北捷聽到這個問題,感覺到胸口發悶,但是,隨機又欣喜過來,白洛這般說,那就說明失憶後的白洛並沒有和別的男人結婚,只是,白洛肚子裏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你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雷北捷不想欺騙此時的白洛,他不知道白洛還有沒有可能恢復記憶,但是,他不想傷害她。

 “當然是真話。”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寶寶的爹,不過,不管我是不是,我都會把你的寶寶當做我的寶寶。”雷北捷說道,心裏卻是溢滿了心疼,腦海中已經幻想出白洛是不是在失憶之前被人強暴了之類的等事,否則,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懷了孕。

 這些事,她不提,他就算是吞下去也不會提。

 “雷北捷,我……”面對如此深情的雷北捷,白洛遲疑了,她只是想找到寶寶的親爹啊。

 而現在雷北捷也不知道是不是寶寶的親爹,那她該怎麼說?

 “你現在不要馬上給我答案,我會讓你慢慢記起我們之間的事情,到時候,你再回答我,好嗎?”雷北捷不想逼她,因爲他不想從她的口中聽到拒絕。

 “你的頭髮?”其實有邢飛的壞行爲在,白洛對雷北捷本能的是有點排斥的,但是,那份熟悉到心裏的熟悉感卻讓她漸漸的把那點排斥給淡忘掉。

 “沒事,你要是覺得白髮不好看,我就染黑。”雷北捷聽到她對他的關心,喜極而泣。

 “嗯,染黑。”白洛點頭,這一頭的白髮,每每看見,都會讓她的眼睛被刺痛般疼痛,好像有眼淚要從眼眶裏涌出一般,還是她極力的控制着,纔沒讓那淚水流下來。

 他給她的感覺這麼的特別,或許,失憶前,她和他是真的男女朋友的關係。

 雷北捷捉住白洛的手,而後傻傻的望着她,癡癡的望着她,什麼話都不說,對此時的他來說都是好的,而白洛卻被他這樣的眼神望得有點不自在,渾身開始起雞皮疙瘩。

 “那個……一凡還在等我,要是沒見我回去,肯定急了。”白洛有點尷尬的說道,說老實話,看到這麼個帥氣又讓人心疼的男人,她是捨不得傷害他的。

 “一凡?”雷北捷聽到這兩個字,立即從癡傻狀態中回過神來。

 “額,你……你認識一凡?”白洛小聲的問道,說實話,這個時候的雷北捷和剛纔的雷北捷截然不同,讓她有點害怕。

 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一個念頭:他該不會和一凡是敵人吧?

 想到這裏不是毒門的地盤,她就越發堅定了這個想法,醫、藥兩門的人和毒門都是敵對的。

 像那個藥門門主赫連子悅,一進來就沒什麼好話,就在處處的找機會諷刺一凡。

 “沒見過,但聽你說過他的名字。”雷北捷的聲音微微有點低沉,他對一凡這個名字自然是不會忘記的,那是白洛虧欠的一個男人,而且,當初白洛一直都以爲一凡死了。

 而如今,失去了記憶的白洛卻是和一凡在一起!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真的有如晴天霹靂。

 他一直都很怕,他不是對他們這段感情不自信,而是,一凡和白洛從小就相識,一凡又爲白洛擋了一槍,而他和白洛相識到相愛的時間還不到半年。

 “我跟你說過他的名字?”白洛稍微疑惑的問道,她記得她在失憶之後問過一凡,問她以前是不是認識他,一凡卻說他們只認識不到兩個月。

 “嗯,你現在要去見他嗎?帶我一起去吧。”雷北捷下了決心說道。

 對於一凡,不管怎樣,他也該去見這個男人一面。

 “額,你和他沒仇吧?”白洛見雷北捷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下來,纔敢問道。

 “沒仇,洛兒,你怕我?”雷北捷如今的心思很敏感,尤其是對白洛。

 白洛連忙揮揮手,“沒有。”

 “你瞞不了我的,洛兒。”雷北捷無奈的嘆道,看來是他剛纔無意中表露出來的情緒嚇到了白洛,如此,他的臉色又緩和下來,帶上了寵溺。

 白洛對他的臉色變化如此之快,有點接受不了,尤其是看到他眼中對她的寵溺,更是讓她的身子都快移動不了,她本能的感覺到這具身體對雷北捷的寵愛很沒抵抗力。

 “那個,你可不可以別這麼看着我?”白洛艱難的轉移開始視線,尷尬的道。

 而這句話落入雷北捷的耳裏,卻讓他欣喜雀躍,雙手捧住白洛的臉,將她的臉轉過來,讓她和他對視。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就算她失憶了,但是,她對他的感覺還在,他感覺到了。

 “喂,說過不要這麼看着我啦。”白洛被他這般近距離的深深的凝視着,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陌生的情愫席捲而來,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閉上了眼,不看他。

 直到聽到雷北捷悅耳的笑聲,白洛才試圖睜開一點點的縫隙,想看看雷北捷到底在笑什麼,會不會是在笑話她。

 “洛兒,你這個樣子可會讓我想吻你。”雷北捷停住了笑聲,聲音略帶着幾分嘶啞,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就動了這個念頭,但是,他怕嚇壞了她,怕給失了記憶的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一直強忍着。

 但是,現在看到這般的白洛,他就快忍不住了。

 “你……流氓!”白洛猛地睜開眼,忙推着他,臉還有點微微的嬌紅,雖然她的臉是猙獰可怕,但是,落在雷北捷的眼裏卻只剩下她這抹嬌羞的笑。

 挑着白洛下巴的手放下一一用力,他的脣便落在了她的脣上,怕嚇壞她,只輕輕的覆上去,原本打算覆上去就離開,但是,看到她呆愣的眼時,他又改變了注意,輕輕的吮了口,見她沒反對,又繼續加深。

 柔軟的觸感在挑戰着他的神經和他的控制力,見到她一直沒推開他,他閉上了眼用心的吻了起來。

 越吻越帶勁,也越想要更多。

 將這大半年來對她的思念都化作了這個吻,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擔心,對她的愛戀,對她的害怕等等。

 白洛被吻得七葷八素,不是她不想推開他,而是,太好吃了。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被他吻的感覺太好,那又q又有彈性的脣貼上她的時候,好像吃到了果凍。

 隨後的種種,都讓她有種置身夢裏的錯覺,但是,當他撬開她的貝齒,闖入進來和她交纏的時候,她卻從他的舌尖上感受到了他傳遞過來的感情,這份感情讓她的心覺得壓抑,又覺得心酸。

 不知道吻了多久,雷北捷才不捨的離開她的脣,而她的人已經被他放在懷裏。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讓大腦缺氧的白洛繼續的缺氧。

 “洛兒,你感覺到了嗎?你是喜歡我的。”雷北捷輕撫着白洛的臉蛋,臉貼着臉對她訴說,此時此刻,他覺得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的接受給了他足夠的信心,讓他再也不會爲兩人的感情而擔心,不管她是否失憶,他都會勇往直前的向她走去。

 “額……啊……哦……那個……”白洛回過神來了,趕緊從雷北捷的懷裏站起來,到一邊整理衣服。

 背對着雷北捷,看似還很鎮定,但是,心裏卻是亂成一鍋粥了。

 她剛纔在做什麼?

 她怎麼會和他吻上?是情不自禁還是被迷惑住了?

 肯定是被他迷惑住了!

 她如此的安慰自己,她是要去找孩子他爸的,可不能在還沒找到孩子他爸之前就和別的男人有染,否則孩子他爸不認可寶寶了怎麼辦?

 “洛兒,我陪你去見一凡。”雷北捷起身走到白洛身邊,很想擁她進懷裏,但是看到她那緊張的模樣,又收回了手。

 當一凡聽到雷北捷的聲音的時候,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石榴驚呼一聲‘門主’,而後趕緊蹲下身收拾。

 “一凡,你沒事吧!”白洛小跑到一凡身邊,抓起他的手,就心疼的看,見他的手破了個口子,連忙去旁邊那醫藥箱,給他上藥,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忍不住責備,“都這麼大了,還這麼不小心。”

 一凡卻沒說話。

 雷北捷看着白洛這般的爲一凡上藥,心裏難免有所嫉妒,但是,還是沒表現出來,站在一邊也沒說話。

 直到白洛給一凡上好藥,石榴將地上的茶杯渣滓收拾妥當之後,白洛纔開口,“一凡,雷北捷他說他是我未婚夫。”

 說這話的時候,白洛看向的是雷北捷。

 “多謝一凡門主這大半年來對洛兒的照顧,我今日過來是想帶洛兒回去的。”雷北捷微笑道。

 白洛一愣,剛纔雷北捷並沒有說要帶她回去,現在……

 “綠蘿,要不要跟他走,按照你的心意決定吧。”一凡偏開臉,望向樓下。

 樓下的初選已經進入到如火如荼的地步,毒門大弟子的所使用的毒藥醫藥兩門的人都沒法解開。

 “我……”白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選擇,她捨不得離開一凡,她和一凡相處了大半年,早就對他有了依賴,而且,他對她真的很好。

 但是,她也想恢復記憶,她一直都想去南方,而古夏國正好在南方,一凡沒反駁雷北捷的話,那麼說雷北捷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便是對的。

 “洛兒,跟我回去,我會幫你恢復記憶,你的臉,我也會讓醫門的人幫恢復過來。”雷北捷沉聲說道。

 他知道白洛在做選擇,而他得提出白洛現在最想要的東西,來佑惑她跟他回古夏。

 “一凡,先前說好等我生下孩子,你陪我一起去古夏國,如今雷北捷過來了,我……我可能要對你食言了,但是,你放心,等我恢復了記憶,肯定會回來找你的。”說到最後,白洛信誓旦旦的道。

 一凡卻沒有說話,沉默了。

 雷北捷高興了,但是,也沒表現得太明顯,而是笑着走到白洛身邊,“洛兒,我帶你去見你的親人。”

 “我的親人?”白洛對此真的很感興趣。

 “嗯。”雷北捷試圖去牽起白洛的手,白洛原本是不拒絕的,但是,看到一凡那雙空洞的眼,她的手微微的動了下,避開了雷北捷的手。

 “我陪一凡看完這場比鬥之後再去見他們吧。”白洛望着一凡說道。

 親人遲早都可以見到,但是,一凡,她和雷北捷回到古夏之後,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他了。

 “綠蘿小姐,你……你真的要和他走嗎?”石榴斗膽,擡手指着雷北捷問向白洛。

 做爲傭人,她看得出來門主對白洛的不同,而且,甚至,她可以感覺到門主對白洛的喜歡。

 雖然門主隱藏得很深,但是,在白洛身邊伺候了大半年,她多多少少也看出來了。

 “額……石榴,我不在的時候,一凡就拜託你照顧了。”白洛見一凡始終沒有再看向她,她只能把目光移到石榴身上。

 石榴卻搖晃着頭,“綠蘿小姐,我覺得門主是想……”

 “住嘴!”一凡的冷喝聲突然從口齒間吐出。

 嚇得石榴連忙頓住聲,低下頭,身子微顫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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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明白門主,明明喜歡着綠蘿姑娘,卻還讓綠蘿姑娘和雷北捷走,這是爲什麼!

 明明雷北捷是他的情敵,卻還將研製出來的血清讓藍姐去送給雷北捷。

 就連她想爲他做幾句好話,他都不準。

 “一凡門主,上次你讓人送來的血清,對我國的幫助很大,我代表古夏萬千同胞感謝你。”雷北捷見局勢有點僵,立馬轉移了話題。

 “不用,記在綠蘿的頭上就好。”一凡冷淡的道。

 雷北捷豈能聽不出一凡話裏的意思,意思很明顯,把血清送給他,只是看在白洛的面子上。

 “一凡……”白洛喚了聲,但是,一凡沒理她,這讓白洛很爲難,只能坐在他身邊,看比斗的心思也沒有了,她知道一凡生氣了。

 雷北捷坐到白洛的身邊,也沒催她,只是陪着她。

 石榴望着這三人,低頭走到一旁的陰影處站好,不敢再說話。

 “一凡,要不等你的眼睛治好之後,我再走?”白洛討好的說道。

 “不用考慮我。”一凡終於回了白洛的話。

 只是,這句話落進白洛的心裏,卻讓她覺得自己太殘忍,“一凡,你別這樣,我是真的希望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的。”

 “不必了,我也不想看這個世界。”一凡的話冷了很多。

 “你生氣了!”白洛想去抓一凡的手,但是,想到雷北捷在身邊,而雷北捷還是她的未婚夫,她便把手放了下來。

 她覺得她真的兩頭都難做。

 一來捨不得一凡,二來又想恢復記憶。

 一凡沒應聲。

 雷北捷沒再開口,只是默默的守在白洛身邊,他知道白洛是會跟他離開的,他現在不插嘴是最明智的選擇。

 “一凡,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古夏好不?”白洛終於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站在陰暗處的石榴實在是忍不住了,“綠蘿姑娘,門主對你的心意,就算你不知道,你也不能這麼的讓門主陪你去古夏,你去古夏便是雷北捷的未婚妻,你將門主置於何地!”

 這次就算是被門主罵死,她也要把話說完了。

 出奇的是,在她閉着眼睛飛快的說完之後,門主竟然沒有罵她。

 “我……”白洛說到此處停頓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帶一凡去古夏,只是想陪着一凡身邊,並沒其他的想法,而她答應和雷北捷回古夏,也只是想去尋找記憶,其餘的她都不敢多想,尋到記憶她便可以找到寶寶的爹地。

 她總不能讓寶寶生出來之後沒有爹地。

 “別說了,綠蘿,你現在和他走吧。”一凡開口了,聲音冷淡。

 “不要,我要陪你看完這場比鬥。”白洛不答應,她知道一凡不是真的想趕她走的,只是在生她的氣。

 “你的心已經做了選擇,就別再留下,你留下只會傷害更多的人。”一凡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悲涼和自嘲。

 聽得白洛不好受,最後一咬牙,起身拉着雷北捷出去了。

 出了包間的門,雷北捷就將白洛攬入懷裏,抱住她,沒說話。

 白洛抱着雷北捷抱了好一會兒,才道:“去哪兒?”

 “我帶你去見你媽媽。”雷北捷將她好過了一點,才稍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攬着她去了醫門所在的包間。

 進了周可煙所在的包間,雷北捷沒立即說明白洛的身份,而是讓燕星文和房間裏其他的醫門的人先出去,只留下周可煙。

 雷北捷和毒門的夫人之間的事早就傳進了周可煙們的耳裏,周可煙對此沒說什麼,在等着雷北捷的解釋,通過這些時日對雷北捷的瞭解,她知道雷北捷是愛慘了她家女兒的,斷然不會再和別的女人怎麼樣。

 其餘人出去後,雷北捷才開口說道:“周媽媽,這是洛兒,洛兒,她是母親。”

 周可煙想過很多可能,但是唯獨沒想到這個!

 一時之間,就哭了出來,抱住白洛,哭個沒行,“洛洛,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裏有沒有被人欺負?肯定過得不好,傻孩子,怎麼不來找小北,怎麼不來醫門找媽媽。”

 大半年前,以爲可以見到女兒,卻不料,得知女兒感染了死神病毒,隨着時日的增加,她對女兒的生還可能抱有的希望也是越來越少。

 聽到雷北捷說在這裏見到洛洛的時候,她也是將信將疑。

 直到現在親眼見到洛洛,見到滿臉疤痕卻又懷有身孕的洛洛,她所有的僞裝才褪下,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白蕭肅死了,還好,還好,上天對她還算恩厚,讓她在有生之年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媽?”白洛被周可煙這麼強烈的感情給擊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疑惑的喊了一個字。

 聽到這個略帶疑惑的字眼,周可煙擦掉眼淚,望向雷北捷,雷北捷解釋道:“洛兒失憶了。”

 而後將洛兒和一凡的事也和周可煙解釋了一遍,周可煙看着白洛的肚子,卻也不提孩子他爸是誰的事,反正不管孩子他爸是誰,這個孩子都是她的外甥。

 “洛洛,媽媽一定會把你臉上的這些疤痕去掉的,你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很漂亮的。”周可煙摩挲着白洛坑坑窪窪的臉,心裏的疼痛一波一波的的襲來。

 看到女兒痛,做孃的心裏也是痛的。

 “嗯。”白洛點點頭,她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她是真的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周可煙又抱着白洛哭了好一陣,直到雷北捷說得讓燕星文他們進來了,周可煙才止住了情緒,將臉上的眼淚擦掉。

 而雷北捷想到什麼,又說道:“周媽媽,有些話,我想和你單獨說說。”

 “好,洛洛,你在這裏等等。”周可煙寵愛的揉了揉白洛的頭髮,極爲不捨的跟雷北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