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設局擒妻

發佈時間: 2022-11-09 18: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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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之早見晚婚 061 設局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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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麼回事?”白洛問着身邊的雷北捷。

 “白薇和阮景天在你們家祠堂滾牀單,然後你們家祠堂着了火,他們兩人的醜事也被發現了。”雷北捷簡明扼要的概括道。

 “好,很好,非常棒!”白洛眼眸轉深,低聲評論了一句。

 只是,今天早上她轉念又將昨晚上的事和先前在黃茶酒店發生的事想了一遍,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她中的妹毒那種毒藥是隻有毒門的人才有的,就算有人到毒門買這毒藥,可是,憑白薇這個小女孩,根本就買不到!

 她隱隱的察覺到白薇身後還有人。

 而那個人纔是真的想讓將她至於死的人。

 “洛兒,我們過去吧,待會好好的看看他們兩人的下場。”雷北捷說這話的時候,鷹眸中飛快的掠過一道寒光,敢這樣的對他的女人,他自然不會輕易饒恕他們倆!

 跪在地上的阮景天一見到雷北捷,擡手就指着雷北捷,大聲的吼道:“昨晚是他給我下了毒,我纔會做了那糊塗事的,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睡了白薇還只是小事,但是,害得白家的祠堂被燒了,他也看到了白老爺子那雙眼睛裏的滔天怒意。

 阮景天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家都朝着阮景天擡手指着的方向回頭望去。

 當衆人見到雷北捷和白洛手牽着手走過來,而且兩人牽手方式還是十指相扣,白家的子孫們紛紛驚呆了眼。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被容旭退婚的白洛,第二天就和雷北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兩人這般的手牽着手過來見白家家長,是表明兩人關係的最有力證據。

 而白薇也見到了這一幕,眼珠子幾欲都要瞪出來了,怎麼會這樣!

 忽然,她腦海中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阮景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祠堂裏,而且,當時阮景天應該是在給白洛解毒的,但是,阮景天非但沒有給白洛解毒,反而跑到她這裏來了,而她們兩人也中了奸人的奸計,最後天雷勾動地火,完全亂了!

 只是阮景天的話她也不相信!

 根本就不相信雷北捷會那般的惡毒,將阮景天餵了藥送進來,爲的就是破了她的身!

 但是,現在讓她最在意的不是她的身被破了,而是雷北捷和白洛牽在一起的手!

 他們兩人牽手而來,是不是代表着昨晚白洛身上的妹毒是雷北捷幫忙解除的!

 一想到這裏,她都要瘋了!

 她一心的想要將白洛趕緊嫁出去,這樣白洛就不會嫁給雷北捷了,只是,她算計了一切,到頭來,卻不僅送了她自己的清白,反而還讓白洛撿了個便宜,成全了他們兩人的事!

 太刺激她的心臟了,她怎麼也不能接受這樣一個結果!

 “不!”白薇抱住頭,頓時尖叫了出來,神情瘋狂,“不可能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一切都是雷北捷設計的!”阮景天大吼道。

 “放肆!你自己做了這樣的醜事,還將罪名往北捷身上扣,阮景天,你別以爲你是阮家的子孫,老夫就會放過你,你燒了老夫家的祠堂,老夫這次就算是得罪全天下,也要將你給治了!”白老爺子雙目燃火。

 一夜沒睡的他,眼間摟粗疲憊之色,整個人整整看起來衰老了三十歲!

 “白爺爺,我真的是被雷北捷陷害的,我一心想要娶的是小洛,怎麼會糊塗的和白薇睡上呢?而且,昨晚上小洛還中了那毒,我當時就在小洛的門外守着,可是,誰知道雷北捷的手下領着白家衛兵過來了,將我們都趕走,我當時還被他的衛兵給打暈了,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你們家祠堂裏,後來,我也想逃走,可是,祠堂外面有人根本就不准我逃出去,而且當時我還被下了妹毒,所以……”後面的話他不用說,在場的人也明白後面的是一些什麼話。

 仔細想想,阮景天說的話並沒有錯,阮景天一直想娶的人是白洛,怎麼也不可能和白薇睡到一塊去,白老爺子皺了皺眉頭。

 “阮景天,你說是我做的,可有什麼憑證?昨晚你也是被邢飛命令白家的衛兵帶下去,一直都是白家的衛兵在守着你,是你自己逃掉,而誰知道你是自己中了妹毒呢,還是因爲你早就和白薇勾結暗中有一腿,昨晚上祠堂裏的事,沒有證據誰又清楚,難道就憑你的一句話,就可以洗清你和白家四小姐的荒唐事!”雷北捷冷冷的說道,一字一字都說得十分的冷靜。

 “阮景天,北捷說得沒錯,老夫從你出現在老夫面前要娶洛兒的時候開始,就懷疑你的目的,洛兒根本就不愛你,而你卻說洛兒愛的是你,而你,對洛兒做的事,老夫也從東海大學得到了資料,在上半個月,你對洛兒嗤之以鼻,如今,卻又說愛的是洛兒,要娶洛兒,你當老夫是好戲弄的嗎!而且,老夫今天就將老臉放在一邊,昨晚上白家衛兵將你們趕出洛兒的院落,確實是老夫的意見!爲洛兒解毒……”說到這裏,白老爺子還想一口氣說下去,但是,雷北捷送過來一記眼神,白老爺子當即收了話,轉了話題,“老夫估計,你娶洛兒的事是假,想要和白薇聯手起來害了洛兒纔是真!”

 他派人去查過阮景天最近的行蹤,發現阮景天和白薇聯繫甚密,而白薇竟然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在他的壽辰晚宴上給洛兒下毒,而後,阮景天還出現在洛兒的院落裏,說明什麼!

 其中的計謀,他一個歷經七十多年歲月的一國元帥怎麼可能會看不透徹!

 顯然是阮景天和白薇聯手起來,想要設計洛兒,只是,他還是弄不明白,爲何阮景天非要娶洛兒爲妻,但是,如果說是因爲阮景天愛上洛兒的話,他鐵定是不信的,男人到底愛不愛一個女人,他這個年紀,還是看得準的!

 “白爺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愛上小洛的!我和白薇的關係也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而且,她這樣惡毒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和她聯手在一起,來傷害我最愛的小洛,白爺爺,還請您仔細想想。”阮景天沒想到白老爺子竟然派人去查了他。

 而且,白老爺子竟然還猜到了昨晚上的事。

 打死他也不能承認!

 否則,他將成爲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

 爲了個女人,和她妹妹聯手起來下妹毒設計!最後還被反殺一招,變成他和她妹妹在白家祠堂翻雲覆雨,更甚的是還將白家祠堂給燒了。

 “爺爺,是有人想要害薇兒,薇兒的心思,就算別人不清楚,難道爺爺不清楚嗎?薇兒怎麼會糊塗的和別的男人做這糊塗事呢?而且,還是在白家祠堂裏,列祖列宗都看着,薇兒當時是真的中了妹毒,沒有了一絲理智,纔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而且,祠堂里根本就沒有火,怎麼會着火?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火吸引你們過來的,爲的就是要將薇兒的名聲給搞臭!而這個人!”白薇說到這裏,眸光倏地就朝着白洛射過去,如激光槍一般,仿若要將白洛射出一個洞出來。

 除了是白洛派人這麼做的,她真想不到別人,而阮景天說是這事兒是雷北捷做的,她是堅決不信的,雷北捷的人品如何,她最清楚,從小到大,她就一直關注着雷北捷的一切,雷北捷是個十足的正人君子,如若昨晚上是雷北捷中了妹毒,他肯定會自持住,不會碰她一下!

 這就是雷北捷和阮景天的不同!

 所以,她是堅決不會相信阮景天將矛頭指向雷北捷的話的。

 “一切都是白洛設計的!”白薇大吼道。

 “你們到是好,一個個的,不是說是雷北捷做的,就是說是白洛做的,薇兒,你是不是因爲嫉妒洛兒,才故意將昨晚上事推到洛兒身上,而阮景天,你是不是嫉妒雷北捷,所以將事兒推到雷北捷身上,你們兩人果然是天生一對,連栽贓陷害都一樣!哈哈!”祝伊玲譏諷道。

 怎麼說呢,她是希望白洛和雷北捷在一起的,因爲她知道她家女兒白蕊喜歡的是容家容旭,只要白洛和雷北捷結婚了,那麼容旭即使愛上了白洛,也會死心,到時候,她相信她家女兒白蕊就可以獲得容旭的心。

 在她的眼裏,容旭顯然是個十分不錯的乘龍快婿。

 更何況,她家女兒還喜歡。

 雖然她心裏是更鐘情於雷北捷當她的乘龍快婿,但是,雷北捷那般的人物,她知道她家女兒是駕馭不了的。

 “就是,白薇,你那惡毒心思,讓我們這些長輩見了都覺得可惡,你昨晚將洛兒害得還不夠慘嗎?昨晚上聽從洛兒院子裏出來的女僕們說,洛兒都七竅流血了,她被折磨成那樣,怎麼會有心思來設計你!你找個理由搪塞你自己的銀蕩,也要找個好的!還總想着像以前一樣什麼壞事都往洛兒身上推!”恨透了白薇的白菡的媽媽安步藍輕巧的譏諷着。

 “北捷也有不在場的證據,這一點,老夫可以作證!”白老爺子深沉的加上一句。

 “那你們倒是說說,祠堂是怎麼着火的!”白薇見他們個個都向着白洛,心裏難受不已,將這個最實際的問題吼了出來。

 這時劉管家走了出來,“老爺,雖然祠堂裏沒有明火,但是,供奉着列祖列宗的香盆裏卻是有着香的,而且,我們的人闖進的時候,看到供奉着列祖列宗的香盆早就被推到了牆角,而牆角那個地方有易燃燒的輕紗,更甚的是……”

 說到這裏,劉管家停頓了一下。

 白老爺子太陽穴一跳一跳,即將要暴怒的徵兆,“說!”

 劉管家這才繼續道:“更甚的是,我們是在供奉着列祖列宗前面的大案桌上發現暈倒的四小姐和阮先生。”

 “我想,昨晚上,怕是他們兩人歡騰得過激,香盆裏的香先點燃了輕紗,而後便是火勢漸漸加大,最後發展成了大火。”劉管家作爲白家的管家,是要爲白老爺子分憂的,而且,經過這一個晚上的徹查,除卻是由香盆裏的香引起的這場大火,他們真的找不到任何其他放火的證據。

 “不可能!”白薇尖叫道,她總覺得事情不是她遇到的那般的簡單,可是,她卻一點兒的證據都沒有,“爸爸,媽媽,你們要爲薇兒說說話啊,薇兒再怎麼荒唐,也不會把自己做出這樣有辱自己清譽的事!”

 霍思雨卻紅了雙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老爺子終於發了話,“白薇,做出這般損害姐妹情意的事,又做出這般損傷祖上陰德的事,今天開始,白薇從白家的族譜上除名,再也不是白家的人,今天就搬出去!”

 此話一出,真的驚呆了衆多人,也讓某些人開心了,但是,也有人憤怒,比如白天河。

 不過,更多的人是覺得白老爺子的寵愛不夠穩定,昨日之前,白老爺子對白薇的寵愛可謂是事事都順從,就算白薇要天上的星星,都會讓人去摘下來給白薇玩,可是,這才過了一晚,白老爺子對白薇的態度卻變化這麼大,甚至到了要將白薇趕出白家的絕地。

 雖說白薇做出來的事情確實足以將她趕出白家,可是,如若白薇還是白老爺子疼愛了十多年的孩子,白老爺子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到底白家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而讓白老爺子對白薇的態度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在場的白家人的心裏都升起了這個疑惑。

 白天河不顧白老爺子的發話,大呵一聲,“爸,您不能這樣對薇兒,當初您將洛兒趕出家族,我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如今,您又要將薇兒趕出家族,我白天河這輩子就洛兒和薇兒兩個女兒,要是通通都被你趕出去過一次,你要我白天河以後還怎麼在同行裏混!這件事情雖然嚴重,但是,也不至於要將薇兒趕出家族,而且,天河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畢竟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天河是相信薇兒的,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雷北捷!怎麼可能將保持了這麼多年的清白敗給阮景天這個男人!昨晚上薇兒是被思雨打暈,然後被女僕帶到祠堂的,阮景天肯定是覬覦薇兒的美貌,所以就去強迫薇兒!阮家的男人沒一個好男人,最愛做的事就是勾飲別人的老婆!”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天河的面容猙獰可怖。

 而霍思雨聽到最後那一句話,整個身子猛地一震,雙手死死的絞在一起,面色又蒼白了好幾分,整個人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

 而阮景天也被白天河這話說得氣爆了,“白叔叔,我敬您是小洛的爸爸,所以尊稱您一聲叔叔,但是,您這樣的詆譭我們阮家的男人,景天就不得不多說兩句,到底是我們阮家的男人最愛做勾飲別人老婆的事,還是一些下作的女人愛勾飲我們阮家的男人!昨晚上儘管我被下了妹毒,但是,我一直都是自持,是白薇自己控制不住體內的妹毒,反撲的我!”

 說到這裏,阮景天的眸子倏地就朝着霍思雨冷冷的掃去,又加上一句,“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此時他也不想再顧及着白洛,只想發泄心底對白家的恨意!

 而此話一出,當即全場的人都被震驚住了,紛紛將視線朝着飄飄欲墜的霍思雨望去。

 在他們的眼裏,霍思雨是最賢惠、最善良、最純潔的女人,但是,現在阮景天怎麼朝着霍思雨說出這般的話!

 而且,剛纔白天河最後的那一句話的暗示,他們也在細細揣摩着,雖然還不明白真相,但是,他們至少可以猜得出來,霍思雨和阮家的某個男人肯定是有點什麼扯不清的璦昧關係,否則,白天河和阮景天怎麼會當場咬上!

 事情從阮景天和白薇的身上轉移到了霍思雨和阮家某個男人的身上。

 而站在一旁的白洛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昨晚上,霍思雨和阮景天的爸爸阮鐵東在一起時情意款款的一幕。

 她勾脣一笑,原來,霍思雨和阮鐵東真的有一腿呢,而且,這事不僅阮景天知道,白天河也知道!

 “夠了!白薇將整個白家祠堂燒了,斷然是不能再留在白家,除非有朝一日,她能夠重新做人,我再做考慮!”白老爺子冷冷的打斷大家的思維發散。

 家醜還不夠,竟然還要將另外一件家醜給揚出來!

 真是想要氣死他!

 一個個都不讓他省心,恨不得將白家的整個天都捅破了,還就只有洛兒關心着他的病情,哎,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洛兒的孝心!

 “白薇逐出家族,北捷和洛兒留下來,其餘的人全部散了,劉東,通知阮家人,讓他們老爺子親自來接阮景天,燒我白家祠堂的事,老夫得和他家老爺子好好的算算這筆帳!”白老爺子沉着聲說道。

 “是,老爺。”劉管家命人帶着阮景天和白薇下去。

 可是,白薇哪裏甘心,跪在地上,求着白老爺子,哭着,低頭認錯道:“爺爺,薇兒錯了,您不要將薇兒趕出家族好不好,薇兒以後肯定會重新做人,再也不會做傷害姐姐的事了,薇兒以前也是鬼迷了心竅,纔會做出傷害姐姐的事情。”

 “還有筆賬沒找你算!待會再來找你!”白老爺子怒喝一聲,身子一動,就擺脫掉白薇的拉扯。

 而阮景天知道他說再多,白家的人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他只能等着自家爺爺來救他。

 但是,雷北捷,他一定不會就此認栽!

 這樣設計他,這筆帳,他不還,太對不起他自己了!

 而且,這一次睡了白薇,直接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他想要娶白洛簡直就不再有可能!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雷北捷爲了得到白洛而設計的,只是,他真的明不清楚,爲什麼,不僅容旭愛上了白洛,如今,雷北捷也用起這樣卑劣的手段來得到白洛,白洛這個女人到底有哪裏好?

 他實在是看不出來!

 只是,他知道白洛一直愛慕的是他,想到這裏,他心裏又存了一絲殘念,或許,白洛會幫他說話。

 想到這裏,他趕緊從劉管家的手裏掙脫出來,想要跑到白洛身邊,卻不料,還沒到白洛身邊,整個人已經被雷北捷給一腳踹飛。

 “雷北捷!我只想和小洛說幾句話,你竟然這樣的打我!真當我阮景天是好欺負的嗎!”阮景天從地上爬起來,咆哮了。

 他痛恨自己沒有半分的身手,在雷北捷這樣的軍人面前,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否則,昨晚上也輪不到雷北捷和白洛春風一度!

 想到這裏,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堅定的念頭!

 “你這樣一根已經爛掉的草,有什麼資格靠近洛兒的身邊?”雷北捷霸氣側漏,握着白洛的手,直接轉爲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裏,自信滿滿。

 “哼,洛兒,洛兒喊得好親密,小洛喜歡的人可不是你!而是我!”說到這裏,阮景天又收起臉上的怒氣,想要靠近白洛,但是又畏懼於雷北捷的拳腳,只能站在距離白洛三尺之外,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道歉的樣子看起來極爲的真誠,“小洛,你要相信我,我一直喜歡的人都是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昨晚上那樣的事情,我知道發生了昨晚上那樣的事情,我是沒臉再求得你的原諒,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相信我對你的那顆真心!”

 “呸!說話噁心不噁心!”平時一直都是十分冷靜自持的雷北捷,在此時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聽得看得白家的人再一次睜大了眼睛,他們是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般爆粗口的雷北捷,也從未聽說過這個讓年輕一輩只可仰望不可褻玩焉的雷北捷,會爆粗口!

 這等不雅的事兒,他們都不會將它們和雷北捷聯繫在一起。

 可是,現在,確確實實,雷北捷爲了白洛,爆了粗口!

 而讓他們更加驚奇的是,白洛怎麼會一下子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也就算了,最爲主要的是,怎麼一個月沒見,回來後,就引得首都年輕一輩的風雲人物個個的你追我逐!

 他們可不像昨晚上的賓客們,他們對白洛是瞭解的,甚至是經常接觸的,所以,一直都知道白洛以前的性子到底是如何,所以,白洛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自然引起了他們的懷疑,他們甚至懷疑這個白洛還是不是白家的三小姐白洛!

 有這種想法的白家人不在少數。

 雖然白洛這個時候很想說一點話來表達自己對阮景天的各種討厭,但是,礙於雲倩給的指示,而她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不能功虧一簣,只抿着脣,沒說話。

 白老爺子發話了,在白老爺子的心裏,白洛和雷北捷才是一對,阮景天這個敗壞了白薇又燒了他家祠堂的男人,怎麼可能配得上他家洛兒,當即就呵道:“阮景天,你要是還懂得廉恥,就趕緊給老夫滾!”

 劉管家見白老爺子又動了怒,趕緊指揮着五名保鏢將阮景天架着,就走!

 這場事情遠遠沒這麼快就平息下來,被下了妹毒的白洛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繞過他們倆。

 當然,她不會明着來。

 白家其他的子孫們被白老爺子要求離開,他們也在這裏站了一夜,早就困了,現在能夠回去睡覺,當然願意。

 只是,白天河和霍思雨兩人卻怎麼也不願意走。

 白薇可是他們的女兒,現在被趕出了白家,就如同白天河所言,他以後還怎麼在人前立足!

 而霍思雨,也捨不得白薇,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

 “爸,您這次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些,要不然這樣,暫時讓薇兒去外面住,等她改過自新之後再把她接回來?將她逐出家族的事可不可以商量下。”白天河斟酌着語句,他雖然心裏有火氣,但是,在白老爺子面前卻也不敢再發出來。

 “沒得商量,而且,你們倆,待會兒我也有事找你們,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要單獨和洛兒北捷說。”白老爺子不由分說的擺了擺手,臉上已然有了冷氣。

 而聽到這句話,白天河掃了白洛一眼,而後想到什麼,這才應了聲‘是’,便要帶着霍思雨下去,從頭到尾都沒有喊過白洛一聲,也沒有爲白洛昨晚上被白薇下毒的事慰問過她一次。

 只是,霍思雨離開之前卻拉着白洛的手,滿含歉意和愧疚,“委屈你了,洛兒。”

 白洛露了個微笑,表示沒事。

 白天河卻冷哼一聲,態度明顯,在他的心裏,他看中的更是白薇,而不是白洛。

 倒是霍思雨表現出來的是對兩人的愛是均勻的,沒有特意看重誰。

 白天河帶着霍思雨下去之後,白老爺子領着兩人去了就近的一處大廳。

 忙了一整夜的白老爺子一坐下來,就覺得頭有點發暈,一個不穩,差點兒就倒在了沙發上,好在他感覺到有人扶着他,等他腦海中的眩暈褪去,他看到的是白洛一張面帶微笑的臉。

 這記微笑,彷彿黑暗中的一縷陽光,照進白老爺子的心,將他因爲昨晚上的事而心煩不已的心情擴開了不少,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扯了一抹慈祥的笑。

 “洛兒,昨晚上還好嗎?”白老爺子問這話的時候,略帶璦昧笑意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

 白洛將白老爺子扶住坐穩之後,便退回了對面的沙發,和雷北捷並肩而坐。

 聽到白老爺子這句話再加之白老爺子此時的神情,她心裏一咯噔,難不成白老爺子誤以爲昨晚上她和雷北捷春風一度了!

 她正想說什麼,雷北捷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白爺爺,您問得這麼直白,洛兒害羞了。”說着,執起白洛的手,雙眼含情的凝望着白洛,那眼眸中的情意都好似要將白洛給溺斃一般。

 白洛微微垂首,沒立即回話,她難道要說昨晚上給她解毒的人不是雷北捷而是權古馳?

 以他們白家在軍界的地位,斷然是不可能讓她和黑道中人有瓜葛的。

 思索了幾秒,白洛才擡起頭,望向對面的白老爺子,微笑道:“爺爺,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洛兒也忘記了,只是,今天早上洛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切如舊,甚好!”

 聽到這句話,雷北捷握着白洛的手倏地緊了好幾分。

 白洛卻仿若不覺一般,依然淡定自若。

 雷北捷此時真想將這個女人給壓在懷裏,狠狠的折磨一番,看她還敢不敢說昨晚發生那樣香豔激盪的事情之後,她還‘一切如舊,甚好’!

 “哦……”白老爺子稍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望向雷北捷,見雷北捷此時正望着白洛,他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或許,昨晚雷北捷真的如君子,沒有佔了洛兒的身,而是用了別的法子,解了洛兒身上的妹毒吧。

 想到這裏,他對雷北捷的好感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洛兒,今天你也看到了,你和雷北捷一起出現,家裏人都看在眼裏,嘴巴長在他們的臉上,傳出去的話到底如何,爺爺不知曉,所以,爺爺想問下你們倆,你們倆的關係到底是什麼?”白老爺子正色的道。

 這次白洛終於先雷北捷一步搶先說了話,“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雷北捷的眼眸一暗。

 白老爺子沒錯過雷北捷的眼神變化,當即極富深意的擡手指了指白洛和雷北捷十指相扣的手,“洛兒,普通朋友是可以這樣牽手的嗎?如果爺爺沒記錯的話,你們從過來這邊開始就一直牽着手到現在!”

 說到這裏,白老爺子又打了個哈哈,“好了,洛兒,你臉皮子薄,爺爺不問你,北捷,你來說說看,你和洛兒兩人現在是什麼關係?”

 白洛想將手從雷北捷的手心裏抽出來,可是,雷北捷卻將她握得更緊,絲毫不容她退縮。

 她瞪向雷北捷,眼神中的意思明顯!

 雷北捷接收到白洛的眼神暗示,鷹眸轉深,不過片刻,便轉頭望向白老爺子,道:“洛兒現在還小。”

 只一句話,便沒再多說。

 而白老爺子非但沒有因爲雷北捷不承認他和白洛之間的情侶關係而生氣,反而在心裏對雷北捷更是滿意,對白洛的評價也越發的高。

 眼前這幅景象明擺着是雷北捷被白洛欺負着!被白洛吃定了!白老爺子這麼精明的人又怎麼瞧不出來。

 “呵呵……那就等洛兒覺得她自己長大了之後再談吧。”白老爺子笑着打呵呵,心情又開闊不少,“好了,洛兒,你先出去等着,爺爺和北捷還有公事要談。”

 “恩。”白洛很乖順的點了點頭,雷北捷這纔不舍的鬆開了她的手,等白洛走了之後,他握緊了手,手裏還殘存着白洛的溫度。

 白洛走到花園裏,尋了個座椅便坐下,等着雷北捷。

 剛纔白老爺子的那番問話,讓她想到剛纔她和雷北捷一直牽手所帶來的後果,她得和雷北捷說清楚。

 而在她等雷北捷的時間段裏,她見到朝她走來的白天河。

 白天河一見到她,就擺着臉,語氣十分不好,“白洛,薇兒不能因爲你就被逐出家族!”

 白洛沒起身,也沒望向白天河,而是擺弄着手裏剛摘的一朵花,挑眉,不急不慢的道:“您這句話的意思洛兒就不明白了,妹妹被逐出家族,那是爺爺定下的事,幹洛兒何事?”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白洛擡起頭,黑得純粹的眸子中是一片滯血的冷凝!

 白天河對她不好,她自然感覺得到,那她斷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她甚至心中有種猜測,她身上中的慢性毒藥不僅僅只是白薇的‘傑作’,她估算了一下,她這具身體應該是在八歲的時候開始服用慢性毒藥,而那個時候,白薇才七歲!七歲的白薇難道就有了蛇蠍之心?而且,七歲的白薇去哪裏弄來這種慢性毒藥!

 她敢肯定,當時肯定是有大人指使了白薇。

 只是,那個大人到底是誰,她卻也沒有個準。

 畢竟,她沒有這具身體的絲毫記憶。

 而人心,卻不是那般容易看穿的,素來有句話,人心難測!

 表面上對你壞的人,可能不會對你下暗手,而表面上對你好的人,卻可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將你推下地獄深淵!

 對於後者,她深深體會過!

 所以,白薇後面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她得去查,而不是靠白家這些人對她的態度來推測。

 白天河被白洛那眸光中的冷凝一掃,心裏竟生了幾分涼意,如果不是他定力足夠,極有可能要後退幾步。

 想到這裏,他更是怒火滔天,曾經對他的話從不反駁的白洛,如今卻用這般凌厲的話來反駁他,好啊,真是長大了!

 “白薇是你親妹妹,你是她的親姐姐,縱使她昨晚上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不是沒事嗎?還因禍得福,得到了雷北捷,你到底還想怎樣?雷北捷一直都是你妹妹夢寐以求的男人,如今卻被你搶了過去,你爺爺對你妹妹以前也是疼愛有加,如今卻對有了特例,你將你妹妹的爺爺也一併搶了過去,你到底還想怎麼樣!”白天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幾乎是帶着咆哮的。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洛一回來,整個白家的天都變了。

 他一時之間怎麼接受得了。

 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有多難聽就往多難聽的方向說。

 白洛聽着白天河的數落,冷笑連連,上一世她雖然被其他的人背叛,但是,她的父母對她卻是極爲寵愛的,只是,可惜,她的父母死於非命,她臨死都沒有查清楚到底是害了她的雙親。

 而如今看到白天河這般的對這具身體,她真的爲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而感到悲傷。

 “說夠了?”白洛見白天河沒有再往下說,她冷笑道。

 “你!”白天河見到她臉上的冷笑,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多餘的話出來。

 “我怎麼?您要是說夠了,就請走。”白洛的臉倏地一冷,說出來的話毫不客氣。

 被自己女兒用這樣的語氣來對待,白天河頓時更怒,“白洛!我是你爸爸,這是你該和我說話的語氣嗎!”

 “哦,那您覺得我應該怎麼和一直都不把我當女兒的您說話?”白洛反諷道。

 “我沒有把你當女兒!我要是沒把你當女兒,那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把你丟去喂野狼!”白天河徹底咆哮了!

 “那您當初怎麼沒有那麼做?那樣做了的話,我至少還不用活得這麼苦!我都替自己覺得可憐,八歲開始,你們就對我下慢性毒,下到如今!”白洛說到此處,忽的站起身來,即使此時的她沒有白天河高,但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卻遠遠勝過白天河,整個人仿若正在俯瞰着白天河,“在大半個月前,白洛就死了!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是另外一個白洛!”

 她毫不避諱她性格改變的問題!

 就算此時她說她是重生的,白家的人也不會相信,畢竟,她只是在性格上發生了改變,其餘的,她可是做得都聽好的!

 而她要的,便是這種結果,在他們開始懷疑她不是白洛的時候,她自己坦誠出來,這樣就更加肯定了她是白洛的事!也爲她性格大變找了個合適的藉口。

 聽到這句話,白天河整個人再也沒扛住,連連後退了幾步。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這個女兒,有一天也能綻放出如凌人的光芒。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這個女兒,竟然會說出這般話。

 ……

 “你說誰給你下毒!”白天河還是抓住了白洛話中的要點。

 白洛雙眸微眯,望向白天河,帶着份試探,語調輕揚,“難道您不知道?我中了十一年的慢性毒藥,您竟然說不知道,您可真是我的好父親!”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中慢性毒藥!”白天河雖然極爲不喜歡這個女兒,但是,至少,他也不容許別人對他這個女兒下這種毒,而且,一下,還是十一年!

 “呦,現在才擺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可惜,晚了,順便告訴你,你也沒有必要對我抱有太大的敵意,指不定哪天我就死了!”白洛譏諷道。

 她這麼說,也只是爲了引出白薇背後那人。

 好不容易重生了,她怎麼可能捨得死!

 “混賬話!你才十九歲,怎麼可能會死!”白天河在聽到白洛說‘死’這個字的時候,心還是微微的顫了顫。

 “十一年的積累的毒素,早就將我這具身子虧空了,我要是還不死,那豈不是讓某些人不稱心!”白洛繼續譏諷。

 不過,她說的話可是一句都沒假,這具身體確確實實是在大半個月前死了。

 “什麼某些人,你到底在說什麼!告訴我,到底是誰想害你!”白天河的語氣異常的嚴肅。

 看着白天河這副表情,白洛忽然起了興,半真半假的輕笑道:“如果我說是白薇,您信嗎?”

 “混賬!”白天河當即對這白洛就是一頓呵斥,“薇兒比你還小,你八歲的時候,她才七歲!什麼事都不懂,怎麼會是薇兒,你就是在誣陷薇兒!”

 白天河看到白洛臉上譏諷的笑,忽而明白了什麼,呵斥道:“原來你都是在騙我,說什麼下毒,還不是爲了將薇兒趕出白家,白洛,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女兒,到底還是不是薇兒的姐姐,心腸怎麼這麼的惡毒,薇兒她是你的親妹妹!你就這麼容不下她了嗎!”

 “是我容不下她,還是她容不下我,您大可親自去問你那個女兒白薇!少在我面前責問我,乘我現在心情還沒壞到極致,趕緊給我滾!”白洛的語氣頓時冷冽如冰,連‘滾’字都用出來,絲毫沒將白天河放在眼裏。

 “好,白洛,你長大了,敢這樣訓斥你爸!大逆不道!看我不打死你這個逆女!”白天河狂怒了,他在白老爺子那裏吃了憋,心裏氣着呢,如今連自己的女兒都敢對他用‘滾’字了,簡直就是要騎到他頭上去!那還得了!

 而已經在軍界掌有實權的白天河,身手十分了得,白家的孩子,男孩從小練武,連女孩都有幾分自保的能力,不過,以前的白洛是個例外。

 白家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洛沒有任何的身手,而白洛自己也知道這具身體沒有任何的武術。

 不過,她在黃家武館也待過了十多天,這具身體也被她慢慢的練上來,雖然和她先前比起來相差太遠,但是,要避開白天河的這一突然襲擊,還是可以的。

 白天河心裏知道白洛沒有任何的身手,所以,打出去的拳頭也沒有用十分的力,只是用一分,因爲,他覺得一分就夠了!

 只是,卻沒料到的是白洛竟然躲開了他這一拳。

 倏地,他神色一凜,盯着白洛的眼神,仿若要將白洛給盯出一個窟窿,“你到底是誰!”

 “好笑,我是誰,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說另外一個白洛!呦,說不過就打人,您可真是一個好家長!”白洛勾脣譏諷笑道。

 “你一直都瞞着我們!”忽而,白天河想通了什麼,開口說道。

 他斷然是不會真的認爲這不是他的女兒的,十九年的時間,就算白洛瘦了十多斤,白天河也依然辨認得出她的真假。

 白洛輕輕的拍了拍手,雙手揹負在後,仰頭,望着天空,一股居於上位者的威壓之氣散發開來,她的語氣冷靜帶着滿滿的自信,雙眼微眯,“蒙塵的珍珠,終有光芒綻放的一天!”

 白洛不知道那般站了多久,直到她被雷北捷從後面抱住,她纔回過神來,而白天河早在白洛說出那句‘蒙塵的珍珠,終有光芒綻放的一天’之後,複雜的看了白洛幾眼之後離開了。

 “在想什麼?”雷北捷將頭枕在她的香肩上,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然已經不再討厭中藥味,反而開始漸漸的喜歡上了她身上的這股藥香味,比女人用的香水還要讓他沉醉、迷亂……

 “想一個人。”白洛難得的沒有推開雷北捷,而是順着他的意,讓他抱着她。

 聽到這句話,雷北捷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即笑着問道:“是我嗎?”

 問這話的時候,雷北捷已經將她的臉扳了過來,讓兩人對視着,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脣上,如果她說是,他就親她,如果她說不是,他就……

 “你很想是你?”白洛輕笑道。

 “當然。”雷北捷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情意,盯着她的脣,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有點口乾舌燥,很想……

 “可惜……”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她的脣就被雷北捷霸道的封住了。

 這是他這個正面身份第一次吻她,雖然說是強吻,但是,卻也讓他十分激動。

 尤其是在感覺到她第一時間裏沒有反抗,他更是吻得帶勁。

 直到……

 他鬆開了她,鷹眸中的怒火一簇一簇。

 “吻得還開心?”白洛微笑。

 “吻木頭誰會開心!”雷北捷冷哼一聲。

 “我看你蠻開心的。”白洛卻身子靈巧的一動,從雷北捷的懷裏退了出來,站到和雷北捷一步之遙的對面。

 雷北捷看到她調皮的樣子,心裏的冷氣又全然散開,心再次柔軟下來,一步向前,雖沒再主動去抱她,但是,卻和她站到了一起,面對面,鼻尖碰鼻尖,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他的聲音溫柔似水,似絲綢,“洛兒……”

 薄脣掀動的間隙裏,如蝶翼輕顫般輕輕的刷過白洛的紅脣,酥酥癢癢的感覺從脣上傳遞到腦海中。

 雷北捷自然也有這種璦昧到極致的體會,心癢難耐,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薄脣再次欺了上去,霸道卻也溫柔。

 這次的吻,雷北捷更是興奮,因爲他感覺到了白洛對他的迴應,激動得他差點兒沒將白洛給揉進身體裏。

 只是,最後的最後,他還是無奈的鬆開了她的脣,放過了她,心裏一陣煩悶!

 抱着她,讓她的頭靠在他的左胸膛,讓她聽聽看,他爲她而急促跳動的心。

 “我喜歡不上你。”白洛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裏,說話的聲音不冷也不暖。

 雷北捷薄脣緊抿,沒回話,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加緊,真想將她給揉碎了,然後填進他體內。

 白洛仰起頭,認真的看着雷北捷的側臉,語氣也是極爲的認真,“我不想耽擱你,你值得擁有更好的!放過我,可好?”

 “不!”一個字,卻好似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雖說此時因爲白洛的這句話,他很生氣,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很溫柔,只是這份溫柔中卻帶着三分絕望,七分堅定,“愛上你,便不會再愛別人。”

 “呵呵。”白洛輕笑出聲。

 只是這笑聲,卻如一把鈍刀,一刀刀的凌遲着他的心。

 “忘記跟你說了,別跟我說什麼甜言蜜語,我不信的!”白洛從雷北捷的懷裏退出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情絕愛氣息濃郁,與方纔柔軟的她判若兩人。

 雷北捷卻只是望着她,一句話也沒再說,只是,眼睛裏的東西卻複雜再複雜。

 在兩人對望十分鐘之久過後,雷北捷才開口,聲音嘶啞暗沉,“不要等我哪天不見了,你纔會珍惜我。”

 白洛的臉色卻是一凜,“好了,別再煽情了,我在這裏等你,爲的就是告訴你,就算我和容旭的婚事取消了,我也不會和你有結果,今天早上的事,只是牽手而已,白家的人若是真的傳出什麼,如果對你造成……”

 白洛的話還沒說完,雷北捷已經轉身大步離開。

 望着雷北捷快速離去的背影,白洛的眸光微微的沉了沉。

 白洛自然沒有看到,雷北捷轉身的瞬間,他腳下的那朵花上躺着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只是,不知道是花淚,還是人的眼淚……

 元首府。

 傅雅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看下牆壁上的時間,臉上是激動和興奮。

 而坐在傅雅身邊的是柳如畫,看着傅雅着急的模樣,她笑道:“雷媽媽,北哥哥不是說下午一點纔回到家,現在才上午十點,您怎麼這麼心急?”

 “能不急麼,也不曉得昨晚的事到底成了沒有。”傅雅握住柳如畫的小手,眼睛裏盡是喜色。

 “昨晚?雷媽媽,你們昨晚不是去了白家嗎?難道白家發生了什麼事?”柳如畫小心的問道,她今天早晨才從南方回來,所以,並沒有趕上昨晚白老爺子的壽辰,而她一下飛機,就帶着新鮮的南方特產來了元首府見傅雅,所以,昨晚上白家發生的事,她並不知曉。

 傅雅收斂了臉上的消息,慎重的點頭,“發生了很多事。”

 “有哪些事,不知道雷媽媽能不能和如畫說說,如畫也替雷媽媽高興高興。”柳如畫微笑道,上午的陽光打在她的精緻小臉上,有如誤落人間的仙子。

 臉蛋清純,氣息乾淨。

 沒有濃妝豔抹,只是素面朝天,沒有濃烈刺鼻的香水,只有淡淡的體香,清雅好聞。

 傅雅撇開在宴會上出現亂黨一事,和柳如畫說了白洛和容旭退婚一事,當然還說了白薇給白洛下妹毒的事。

 柳如畫聽完之後,心裏並沒有因爲白薇被處罰的事而難過,反而對白薇嗤之以鼻,不過,倒是對白洛和容旭退婚一事卻是驚訝了一番。

 她去南方也是因爲得知容旭和白洛會訂婚,再加上白薇自會除掉白洛,她心情不錯的下了趟南方,但是,回來後,卻聽到這個消息,心情能好纔怪。

 而且,看到傅雅在說到白洛和容旭退婚時那發亮的眼神,她心裏更是厭惡了。

 她自然沒有忘記在東海市的那天,傅雅對白洛的賞識和喜愛,甚至直接要讓白洛做他們雷家的兒媳婦!

 “小洛中了妹毒,然後,我給北北發了條短信,讓他趕緊抓住機會,去獻身,嘻嘻。”傅雅賊賊的笑道,一想到這裏,她就激動興奮,各種情緒隨之而來。

 當時她家兒子根本不在大廳裏,而她眼尖的看到阮景天溜出去了,於是,她趕緊發了短信給她家兒子,而後又打了通勾槍電話,示意讓雷北捷注意到她發的那條短信。

 而她,自然相信她家兒子的能力,今天一大早她家兒子就說要回來,而且,打來電話的時候語氣還很輕快愉悅,她自然是知道昨晚的事成了!

 她都已經將雷子楓當年送給她雷家的傳家寶血玉耳環拿出來備好,準備去白家提親了。

 而柳如畫聽到這句話,心簡直如同墜入冰窟一般,寒冷徹骨,幾乎快要恨死傅雅了。

 傅雅竟然慫恿雷北捷去和白洛睡覺!

 哪有這樣當媽媽的!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當然,這些話,她只能在心底咆哮,她再怎麼對傅雅不滿,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她還得博得傅雅的好感,成爲雷北捷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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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僞裝向來是最好的,所以,即使她心裏的波動再大,她的臉上和身子也沒有半分異樣,善解人意的微笑道:“真希望北哥哥和小洛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都感覺到她的內心在發狂了。

 傅雅雙眼笑得眯成一條縫,重重的點頭,看向柳如畫,像是想到什麼,“對了,如畫,這麼多年來還一直都沒聽說你有心上人呢,告訴雷媽媽,你喜歡誰,雷媽媽幫你追他。”

 “如畫的婚事,如畫做不了主,一切聽爸媽的。”柳如畫的微笑中透着抹淡淡的傷感,柳葉眉微微攏起,心疼得讓人很想要替她撫平。

 聽到這句話,傅雅牽過柳如畫的小手,輕輕的拍了拍,鼓勵道:“不管是身在哪個家族,愛情,都是自由的,勇敢的去追求你的愛情!”

 柳如畫的眸光中閃過一道亮光,定定的望着傅雅,擔心的道:“真的可以嗎?”

 “嗯。”傅雅點頭。

 “那如果對方有了喜歡的人呢?”柳如畫又是小心的問道。

 傅雅這次卻沒再立馬回答,沉銀一會,才道:“如果他有了喜歡的人,你就別再將心思放在他身上了,世界上的男人多得是,一定能夠找到一個疼愛你,而你也喜歡他的男人的。”

 “可是……”柳如畫又小心的加上一句。

 傅雅的臉卻是一擺,聲音冷了許多,“沒什麼可是的,如畫,我們女人,不要爲難女人!你如果去插手的話,雷媽媽肯定會看不起你!”

 柳如畫見傅雅生了氣,拉着傅雅的手,撒嬌道:“雷媽媽,如畫知道的,如畫不喜歡拆散別人,更何況,如畫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從來就沒有奢望過他。”

 “恩,這就好。”傅雅稍有深意的說道。

 此時女僕進來,驚喜的喊道;“夫人,少爺回來了,二少爺回來了。”

 “那趕緊的。”傅雅趕緊起身,迎了出去。

 只是,當她看到雷北捷的時候,她臉上的喜色卻一點點的褪了下去,手一揮,示意其他的人退開。

 柳如畫想留着,傅雅卻回頭給了她一記眼神。

 柳如畫只好戀戀不捨的走了,不過,心裏卻是起了雀躍,因爲她發現雷北捷的神色極爲的不好,像是和人吵過架一般,而那人,指不定就是白洛,當初在東海市,她可是知道白洛拒絕照顧雷北捷,指不定白洛不喜歡雷北捷也說不定!

 當然,這都是她的猜想,她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能抵擋住雷北捷的佑惑。

 “北北,來媽咪書房。”傅雅冷靜的道。

 書房裏。

 “北北,發生了什麼事?”傅雅坐在雷北捷的身邊,雙眼中均是關心。

 雷北捷抿着脣,不說話,雙手合攏,雙手撐在大腿上。

 傅雅知道,這是雷北捷心煩的時候最愛做的動作。

 “北北,是不是和小洛鬧彆扭了?”傅雅柔聲的問道。

 “媽,別問我,我不想說。”雷北捷略帶疲憊的道。

 傅雅見狀,心裏也明白過來,怕是真如她所說的,北北和小洛鬧彆扭了。

 “昨晚上,你有沒有獻身?”先確認一下這個問題。

 雷北捷擡起頭,哀怨的望了傅雅一眼,“她不知道是我!”

 傅雅一個爆慄就敲在雷北捷的頭頂上,罵道:“你傻啊,做完事,躺在她身邊就行了,等早上醒來,讓她知道她睡了你,讓她負責啊!”

 “她纔不會負責!”雷北捷雙眼又是一片哀怨。

 他可沒有忘記他第一次吃了她,將落有落紅的牀單扔給她,讓她負責的時候,她百般抗拒,雖然他那個身份和她有口頭上的婚約,可是,他明白得很,白洛這個女人,說話不算話的可能性極大!

 而且,他真的怕,怕白洛醒來後發現身邊躺着的是他,會不會殺了他。

 他一直沒有忘記兩人在海灘上第一次相遇,他昏迷不醒,而她,就差點殺了他。

 所以,他才一大早醒來後偷偷的溜走,只留下一張面具,讓她認爲和她歡度了一夜的是他另外一個身份權二爺。

 “這還不簡單,直接把她肚子搞大,想不負責都不行!”傅雅陰測測的笑道。

 聽到這句話,雷北捷眼裏的哀怨之色全無,換上了滿滿的擔憂,白洛不能身孕的事,他不能和他媽媽說。

 “媽,再換個方法,要是真的把她肚子搞大,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去打掉孩子!”雷北捷是十分相信有這種可能的,“只要她不喜歡我,就不會和我在一起,就算我強迫她,終有一天,她也會離開我,我不想這麼做,我想讓她真的愛上我,媽,你說我該怎麼辦?”

 雖然對愛情漸漸的有所瞭解,但是,他還是初識情滋味的小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追不到,挫敗感不是一般的大!

 傅雅忽然想到個好主意,湊到雷北捷的耳邊,小聲的道:“如此……這般……”

 雷北捷聽完之後,覺得不可思議,“真行得通?”

 “百試不爽!”傅雅篤定的道,“兒子,去吧!將媳婦追到手!別忘了早點讓媽媽抱孫子。”

 “讓你大媳婦生去。”雷北捷一聽到孩子的事,心頭就如泰山壓頂一般,沉重。

 “哎呀……北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雖然和你大嫂結婚了,可是,他們兩人一直都還沒同房……你大哥的脾氣倔得很,所以,北北,媽媽就將孫子的希望落在你肩上了,你可是身負重任!”傅雅重重的拍着雷北捷的肩膀,如託孤一般的鄭重。

 雷北捷卻沒回話。

 白家這邊。

 出了白家祠堂被燒的事,阮老爺子以最快速度趕到了白家。

 白家大廳,坐着的都是白家主事的,而白洛也被要求過來聽堂。

 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整個白家的名譽問題。

 阮老爺子一進來,就笑嘻嘻的道:“白大哥,好久不見,真是好久不見,讓小弟想念你得緊啊,幾年不見,白大哥真是越活越年輕了,瞧着都只有五十歲,小弟看起來都比白大哥要年長啊。”

 沒辦法,白家的事他已經得知了,他家孫兒不僅睡了人家的孫女,還將人家的祠堂給燒了,他要是再不做個低,整個阮家怕是要承受白家的全力轟炸了。

 燒人祠堂,那可是大不敬的事!

 白老爺子冷斥了一聲。

 “白大哥,您看,我們就要成爲親家了,是不是該讓小弟見見未來的孫媳婦?”阮老爺子小心的陪着笑臉。

 阮家在首都也是豪門,但是,比起白家,卻是要遜上一籌,畢竟,白家有元帥,手裏握着實實在在的軍權,阮家走得是政界,在政界僅次於容家,排在第二。

 “誰要和你們家成爲親家了!”白老爺子冷聲斥責道。

 “白大哥,您放一萬個心,我家景天既然和白三小姐生米主城了熟飯,我們景天是一定要娶白三小姐的,要不然白三小姐的名聲豈不是壞了,您說,是不?”阮老爺子繼續賠着笑臉。

 只是,他的話剛說出來,白老爺子的臉就拉的鐵黑,“還想娶我家洛兒,放屁!”

 白老爺子小時候可沒這麼富貴,髒話也是會講的,當即就罵了出來。

 阮老爺子的臉色一僵,再怎麼說,他好歹也是阮家的家主,而在這個大廳裏可有不少的晚輩,他做個低,賠着笑臉已經是做到極致了,現在白老頭竟然還將粗話!

 正在阮老爺子想要一拍兩散的時候,他兒子拉了他一把,小聲的在他耳邊耳語了一句,阮老爺子的臉瞬間煞白,而後又是繼續賠着笑臉,“老哥,你看我這記性,真是人老了,記性也不行了,不是白三小姐白洛,是白四小姐白薇!”

 “哼。”白老爺子冷哼一聲。

 阮老爺子瞅着白老頭這神情,趕緊朝跪在地上的阮景天使了個眼色,阮景天縱使心裏有千不甘萬不願,也只能咬着脣道:“白爺爺,景天會娶白薇爲妻,還請白爺爺做主,將白薇嫁給晚輩。”

 既然娶不到白洛,那娶白薇回去折磨也能紓解他的恨意!

 白洛在一旁冷眼旁觀,眼角的餘光卻將大廳裏白家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二房的安步藍在聽到阮景天要娶白薇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狠絕,這抹狠絕白洛沒有錯過。

 大房祝伊玲則是譏誚,白洛也沒有錯過。

 嫁出去的白老爺子的四女兒白天晴的表情卻沒有多大的動容。

 而白天河和霍思雨兩人明顯的僵愣,尤其是白天河,在聽到阮景天說要娶白薇的時候,直接將目光掃向了白洛,白洛自然沒有錯過白天河眼睛裏的恨意。

 恨她?

 真是好笑!

 白薇自作孽不可活,還來恨她!

 算了,她也從來沒有將白天河當做父親過,自然不屑於他對自己的態度到底如何,畢竟白家如今掌權的是白老爺子,她只需要和白老爺子的關係打好就行。

 白天河看到白洛眼睛中飛快的閃過的那抹嗤笑,心裏更是大怒,他剛纔倒是希望如阮老爺子所說的,阮景天睡過的是白三小姐白洛而不是白薇!

 即使他知道如今的白洛和以往的白洛不可同日而語,可是,如今的白洛讓他更是討厭!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女兒在自己頭頂上亂跳!而白洛,就是一個!

 比起白薇,白洛差太多了,至少在他的心裏是這麼認定的。

 只是,白薇和阮景天的事已經發生,而且,阮老爺子又來提親,這件事如果他們白家不答應的話,阮老爺子可能會將白薇**於阮景天的事公佈出去,畢竟那件事對男方沒有多大的傷害,對女方而言,傷害就大了,雖然現在的觀念更加的開放了,但是,在他們家風嚴謹的白家,白老爺子定然是不容許這樣有如門風的事情發生的!

 “將白薇帶進來。”白老爺子發了話。

 沒過多久,白薇就被帶上來了,此時的白薇已經梳洗好,不再是今天早晨時那般的不堪,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的。

 “薇兒見過爺爺,見過阮爺爺,見過爸爸媽媽,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四姨。”白薇十分有禮貌的對在座的長輩挨個行了禮。

 舉止優雅,態度良好。

 白薇不僅臉蛋漂亮,而且,身材極好,典型的S型小美人的身材,此時的她,穿着一條明黃色的裹胸收腰的公主裙,腳踏一雙十釐米的水晶細高跟鞋,頭髮全部梳自耳後,整個人看起來嬌俏可人。

 至少大部分的男人見了都會傾倒在她的公主裙下。

 至於她身上的青紫色歡愛痕跡,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法子,至少,沒人看得出來她**露出來的肌膚上有歡愛痕跡。

 如若不是知曉昨晚上的事,怕是沒有人會覺得這麼個嬌俏可人的女孩的心腸會那般的惡毒,身體會那般的銀蕩。

 只是,白薇的真面目已經被揭露了出來,此時大家見到她這幅模樣,只會覺得噁心。

 白洛雙眼微眯的打量着此時的白薇,尤其是看到她穿着那套S號的公主裙,嘴角微微勾起……

 她會附帶的送給白薇一個‘驚喜’!

 如若不然,真當她白洛是可任意欺負的了!

 “這就是薇丫頭,模樣兒真好看,和我家景天一看就是夫妻相,般配得很啊。”白老爺子呵呵的大笑道。

 當然,昨晚上晚宴上的時,在來白家的路上阮鐵東已經和他說了,不過,阮鐵東卻沒有將白薇給白洛下毒的事和白老爺子說,所以,白老爺子此時並不知道白薇的蛇蠍心腸。

 白老爺子冷哼一聲。

 白薇聽到這句話,卻是臉色一僵,扯着僵硬的笑,“爺爺,阮爺爺,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我和阮景天……”

 “薇丫頭,你放心,有阮爺爺在,景天欺負了你,阮爺爺自然要讓景天負責,讓景天娶了你,絕對不會委屈了你。”阮老爺子和善的笑道,話也是說得極爲的真誠。

 “我不要!”白薇的精緻小臉瞬間煞白,她不要和阮景天結婚,她是要嫁給雷北捷的!

 “混賬!這事由不得你,我們白家出不起你這樣的洋相!”白老爺子當即就是一頓呵斥。

 聲音之大,聽得白薇的耳膜都要被震裂了。

 可是,她就不要嫁給阮景天,阮景天和雷北捷比起來,差太遠了!

 她根本就瞧不上阮景天,更何況,阮家還不如他們白家的實力雄厚,她怎麼也不能下嫁!

 她長得這麼漂亮,學了那麼多的藝術,怎麼也不能去阮家委屈自己,當即跪在地上,咬着脣,堅定的道;“薇兒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阮景天!”

 “薇兒,何苦這樣!”霍思雨一聽到白薇寧願去死,當即就軟了聲,想要勸。

 白天河卻是盯着白老爺子,等着看白老爺子的態度,他將女兒養到這麼大,自然也是不希望看到女兒下嫁給阮景天的,自然是希望女兒嫁給年輕一輩中最耀眼的那顆星——雷北捷!

 “那你就去死吧!死了乾淨!”白老爺子倏地說出這句話,而且還是用極爲冷靜的語氣說出來的這句絕情的話!

 在他的眼裏,白薇已然沒有利用價值,就憑昨晚上在晚宴上,她的惡毒心腸被所有來參加會客的賓客瞧清楚,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不會有哪家的人願意讓白薇當兒媳婦,也就意味着白薇失去可利用價值。

 而白薇竟然和阮景天睡了覺,如果能嫁給阮景天,那至少還能給他們白家帶來點附帶的利用價值,但是,現在白薇既然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阮景天,那她就去死好了!

 白薇真的沒有想到她爺爺會果斷無情的說出這句話,不僅白薇沒有想到,在場的人都沒有明白。

 白洛微微皺了眉頭,思前想後,也沒想明白這是爲何。

 即使上一世她見識過最徹底的背叛,但是,她還是不能明白白老爺子對白薇態度的改變如此之大。

 雖然說她不喜歡白薇,但是,看到這般無情的白老爺子,她也在心裏給自己下了道警令。

 忽然之間,讓她想起一句詞來‘自古帝王多無情’。

 白老爺子能夠從一個小小的古董鋪夥計處到如今這個位置,心定然不會是軟的,否則也不會去練傷人七分,損己三分的閻羅藥手。

 而白薇只是想以死來威脅白老爺子取消這樁婚事,真要她去死,她捨不得!

 故而,這場婚事也就定了下來,訂婚宴在一個月後舉行。

 其間,白洛自然沒少被白薇和白天河丟來各種想殺了她的刀眼,對此,她只呵呵一笑。

 散場之後,白洛接到黃芩的一通電話。

 昨晚上,由於中途出了點事情,黃芩進了白家之後,就折身返回去了,並沒有真正的參加白老爺子的壽辰晚宴,自然也就沒有看到白薇加害白洛的那一幕。

 此時的她,正肩負重任。

 “小洛,你現在有空嗎?”

 “什麼事?”

 “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去郊遊吧,好久沒有去玩了,好不容易期中考試考完了,終於可以放鬆心情了,我們去玩玩好不好?”黃芩撒嬌着說道。

 黃芩可還從來沒有對白洛撒過嬌,但是,今天肩負重任,她坑蒙拐騙也得將白洛給糊弄過去。

 白洛沉思了一會,沒立即答應。

 “去嘛,好不好,小洛,我好不容易來趟首都,不出去玩趟,可就白來了。”黃芩繼續撒着嬌。

 這次白洛說了個‘好’字。

 “我來你家門口接你。”黃芩欣喜的道,她就知道,她一出馬,必然能夠漂亮完成任務。

 “好。”

 車子在野外的一條大河的岸邊停了下來,白洛下了車,望着遠處,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雙眼微微眯起。

 黃芩瞅着白洛的神色,笑着道:“我們倆個來的話就太單調了,所以我就喊了蕭揚,誰知道蕭揚喊了雷北捷,呵呵,四個人也挺好的,小洛,走吧,他們都把橡皮艇弄好了,我們快過去玩,我都還沒有玩過漂流,好激動。”

 “我不會游泳……”白洛擡手扶額,早知道是要來玩漂流,她怎麼也不會來。

 “不會游泳沒關係,我會遊,我會保護你的,走啦,哈哈。”黃芩笑得十分開心,拉着白洛就往雷北捷和蕭揚所在方向跑了過去。

 白洛想着自己身上還有權二爺殘留下來的青紫痕跡,要是待會兒水打溼在她身上,怎麼都不好!

 故而,她拒絕了這項運動。

 黃芩也沒勉強,笑道:“小洛,既然你不玩,那我去玩了。”

 蕭揚今天貌似特別的乖巧,聽到黃芪說要去玩,也不和黃芩擡槓,直接道:“我也去。”

 於是乎,黃芩和蕭揚上了一艘橡皮艇,玩刺激去了,而這裏還剩下一艘,人也就只剩下白洛和雷北捷。

 “洛兒,你真不想玩?”雷北捷走到白洛身邊,問着。

 “不想。”白洛直接道。

 “洛兒,你害怕?”雷北捷故意刺激着。

 “沒有!”

 “還說沒有!要是不害怕的話,爲什麼不敢玩,玩這個又不要會游泳,蕭揚也不會游泳,也照樣去玩了,而且,我會游泳,跟我在一起,不會讓你有事的。”雷北捷刺激白洛刺激夠了,開始表忠心。

 白洛橫了雷北捷一眼,戴上救生圈就上了橡皮艇,也不是她中了雷北捷的激將法,而是,她覺得,她要勇於挑戰,不能因爲怕水,就不敢玩漂流!

 雷北捷見白洛上去了,心情大好,戴好救生圈也跟着了上去。

 剛開始雷北捷照顧着白洛,划船也劃得慢,而且,這裏是淺水區,還沒有到急流區,所以,平安無事。

 “你看,不是挺好的。”雷北捷說着,挽起一捧水,就朝着白洛潑了過去。

 白洛沒防着,被潑了個正着,上衣也溼了,爲了遮住權二爺留下來的那些青紫痕跡,她穿的是一套秋裝。

 “洛兒,外套溼了,脫下來吧,反正現在大熱天的,穿個半袖就行。”雷北捷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說道。

 “不脫,你不準再潑我水了!”白洛的表情很嚴肅,擺着個臉。

 雷北捷很乖巧的應了聲‘好’。

 相安無事了十分鐘。

 到了急流區,雷北捷眼睛一眨,“洛兒,抓穩了,開始咯!”

 白洛點頭。

 水花四濺,白洛身上被狠狠的淋了個透徹,全身都溼透了,她以前壓根沒玩過漂流,所以,也不曉得竟然會將全身給淋溼!

 而這顯然還沒有達到雷北捷的預期。

 原本好好的橡皮艇,突然就開始癟下去。

 雷北捷神色一變,突然呼道:“不好,橡皮艇破了!該死的,這是什麼劣質品!在這個時候破了!”

 “那怎麼辦?”白洛暈了,怎麼也沒想到,玩個漂流,橡皮艇也會玩破!

 而橡皮艇裏的氣退得快速,原本白洛有着救生圈也沒怕什麼,但是,該死的是,她發現她的救生圈也癟了,“雷北捷,你們到底買的是什麼劣質貨!”

 “蕭揚買的,我哪裏知道。”雷北捷很委屈的道,而後一把抓住白洛,將她抱進懷裏,此時兩人也被激流衝出了已經失去作用的橡皮艇,在大河裏‘刺激’的翻滾着。

 “雷北捷,我要是被淹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白洛死死的抱着雷北捷的脖子,她後悔上那艘劣質貨橡皮艇了!更後悔答應黃芩來這邊玩!

 “有我在,不會讓你淹死!”雷北捷一邊保護着白洛的頭部,一邊被巨浪衝擊着,身體有不少的地方被石頭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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