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綁架未遂(二更)

發佈時間: 2022-11-04 12:5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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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常已經離開,秦潜站在窗戶邊,看著黑沉沉的天空。

 秦浩突然關心起石城那邊的情况,這不奇怪。就秦浩那腦子,這是遲早的事情。秦潜只是好奇,秦浩到底想做什麼?

 調查雲深,還是找雲深麻煩?

 秦潜皺眉。

 這是他最不樂意看到的一種情况。他不喜歡秦家任何人關注雲深。尤其是唐妙茹秦浩母子。

 秦潜拄著拐杖,冷冷一笑。秦浩的目標如果真的是雲深,那他自然不會客氣。

 秦潜提起拐杖,輕輕敲擊著地面。是時候給秦浩唐妙茹一個教訓。

 就算事後唐妙茹到秦宿跟前告狀,秦潜也是絲毫不懼。

 有些人手伸得太長,就該乾淨俐落將手斬斷。

 秦潜回頭,看著丟在一邊的手機。他要給雲深打電話,提醒雲深嗎?

 想了想,秦潜微微搖頭。

 不過秦潜還是拿起手機,再次點開那段視頻。

 看著視頻中,雲深手持鋼管,打斷小混混的,秦潜嘴角微微上翹。

 這樣的雲深,就像是帶刺的玫瑰,讓人垂涎欲滴。

 將視頻畫面定格在某一刻,秦潜輕撫雲深的臉頰,這個女人,又美又酷,帶著致命的佑惑力。又渾身帶刺,誰要是敢靠近她,她就紮誰。半點不留情。

 最近石城那邊不太平,或許他該親自走一趟石城。

 真想看到他突然出現在雲深面前,雲深會是什麼反應。

 秦潜有點小小的期待。

 ……

 臨近過年,學校終於放假。

 雲深給老宋發了郵件,結果石沉大海。現在誰也不知道老宋在哪裡,也不知道過年的時候老宋會不會回來。

 雲深,李思行,還有孫可一起忙著準備過年。

 孫叔關了安和堂,喝著老酒,看著三個年輕人忙裡忙外,一嘴樂呵呵的。

 大年三十,老宋沒回來。

 雲深,李思行,孫可加上孫叔,四個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沒有老宋,感覺過年的味道都不正宗。雲深有些惆悵,老宋不回來情有可原,可是總該發一封郵件說一聲。

 孫可端著酒杯,神情略顯激動。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安靜平和的吃一餐年夜飯。

 “敬你們!”

 孫可紅著一雙眼睛,一口喝幹酒杯裏的酒。

 孫叔笑呵呵招呼大家,“喝酒,喝酒。今天過年,大家都要高興一點。一會我還要給你們每個人一個大紅包。”

 “真的啊!”李思行特意大聲叫起來,就是想活躍氣氛。

 孫叔笑著點頭,“當然是真的。孫叔從不騙人。”

 雲深笑道:“孫叔,要不現在發紅包吧。我就想知道孫叔有沒有去年大方。”

 孫叔哈哈一笑,“那可不行。先吃飯,吃完飯再發紅包。”

 大家都在刻意地忘記遺憾,只願意記住此刻的溫馨。

 過了年,沒幾天,高三開學。

 雲深和李思行又開始了繁忙的學習生活。孫可這個保鏢,就留在安和堂幫孫叔。

 年味一散,天氣漸漸暖和起來。

 難得休息,雲深還要出門送藥。

 雲深騎著自行車,穿街過巷。

 經過僻靜的紅綠燈路口的時候,一輛白色的中型客車突然停在雲深跟前,車門推開,幾個蒙面男人沖下來,抓著雲深就朝車上拉。其中一個人拿著帶有麻醉藥的帕子捂著雲深的口鼻。

 綁架!又是綁架!

 這幾個人的出現,激起了雲深上輩子關於綁架的記憶。

 上輩子,差不多也是這個季節,也是這麼大的時候,她被綁架了。整整十五天,猶如地獄一般的生活,雲深還是熬了過來,最後殺回陸家,大肆報復。

 可是不管怎麼報復,十五天的創傷,永遠留在了雲深的心口。那是不能觸摸的痛。

 雲深沒想到,這輩子她會再次遇見綁架。這些人還敢用帶麻醉藥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死活。

 雲深被拖上車的那一刻,手中銀針出手,身邊兩個綁匪哀嚎著往後倒。原來是個硬茬子,難怪要這麼多人出動。

 捂著雲深口鼻的綁匪一見情况不對,趕緊往車上撤。

 想跑,也要問她同不同意。

 雲深沒有遲疑,趁著車門關閉前那一刻,猛地沖上中型客車。

 與此同時,中型客車啟動,飛速的沖了出去。車上的人被慣性甩來甩去,差點被甩出車門。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默默地跟在中型客車後面,將這一幕全都拍了下來。

 雲深上了中型客車,就是為了殺個痛快。自然不會給這些綁匪絲毫的機會。

 敢在她面前用藥,根本就是找死。現在,該輪到她讓這些綁匪長長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用藥行家。

 不等綁匪來抓她,雲深一把藥粉撒出去,整個車廂頓時被煙霧籠罩,一種奇怪的味道在車廂裏彌漫。

 “咳咳,咳咳……”

 好刺鼻的味道,喉嚨好難受。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眼睛也看不到。

 司機驚呼一聲,他看不到路,怎麼辦?還來不及踩刹車,車子猛地往前沖。

 “哐當!”

 車子撞在路邊牆壁上,翻了個跟頭。

 這一切看似很長,實際上就是幾秒鐘的功夫。

 車廂裏怪味彌漫,幾個綁匪先是拼命的咳嗽。之後咳嗽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最後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唯有雲深及時捂住了口鼻,躲過了藥效。

 雲深用脚狠狠踢開車門,從車子上翻身下來。

 躺在地上,聞著新鮮的空氣真好。

 雲深看了眼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影子都沒有。這裡是偏僻的郊外,平常本來人就少。今天天氣凉,看樣子一會還要下雨,出來的人就跟交給少。

 雲深掙扎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脚。身上穿的衣服厚實,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雲深沒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雲深甩甩頭,朝車裡面橫七豎八躺著的綁匪們看去。一共五個綁匪,全都昏迷不醒。

 這群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來綁架她,活膩了。

 雲深將綁匪一個一個拖出來,揭開綁匪面上的黑頭套,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漢子,沒一個認識。

 看准是頭目的那個人,雲深掏出銀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綁匪頭目某個大穴紮下去。

 這一紮,綁匪頭目活生生痛醒了。

 綁匪頭目捲縮著身體,在地上翻滾,從來沒想到能有這麼痛,比斷了骨頭還要痛十倍。

 雲深一脚踩在綁匪頭目的臉上,還順腳碾了碾。

 綁匪頭目動彈不得,一張臉都扭曲了。嘴裡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這會綁匪頭目後悔得腸子都悔青了。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情,誰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會是個硬茬子。不僅是硬茬子,竟然還隨身帶著毒藥。

 早知道是這個情况,他說什麼也要做好準備,絕對不會貿貿然出手。

 雲深心頭髮狠,臉上也帶著狠意,“說,是誰讓你綁架我?”

 綁匪頭子不說話。

 雲深輕蔑一笑,這種貨色也敢在她面前裝威武不能屈,簡直是搞笑。

 一根銀針刺下,綁匪頭子痛到頭髮絲都豎了起來。

 “說,是誰讓你綁架我?”

 “我不,知道。”

 綁匪痛哭流涕,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為什麼這麼痛?讓他死吧。

 “嘴還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雲深手起針落,眼看第三根銀針就要紮到自己身上,綁匪頭子急忙喊道,“我沒說謊,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綁架我?”雲深碾碾綁匪頭子的臉,催促他趕緊回答。

 綁匪頭子忍著劇痛,突然身下傳來一股尿騷味,他失禁了。

 綁匪頭子想死的心都有,他竟然失禁了。

 雲深死死地盯著綁匪頭子,“說話!”

 綁匪頭子想哭,他以為自己是個狠人,沒想到眼前這位小姑娘比他更狠。這年頭到底怎麼了,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也這麼生猛。這讓他們這些混社會的,以後還有什麼臉繼續混下去。

 “我,嗚嗚……我是收錢辦事,我是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綁架你。”

 “誰給你錢?誰下的命令?”雲深語氣森冷地問道。

 “嗚嗚,是霍老二給的錢,也是他下的命令。我沒說謊,我和你沒仇,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雲深嘲諷一笑,“我要是真被你們綁架,你們會放我嗎?你們都不肯放我,你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我會放你?真當我是女孩子,心軟,好說話,是嗎?”

 雲深脚一踢,踢得很有章法,正好踢在綁匪頭子的穴位上。綁匪頭子的半邊身子瞬間麻痹,連話都說不出來。

 雲深翻翻綁匪頭子的口袋,搜出兩把匕首。又從別的綁匪身上,搜出三把砍刀,一把自製手槍,粗製濫造,非常簡陋。

 雲深呵呵冷笑兩聲。

 拿著匕首,廢話沒有一句,手起刀落,匕首穿透綁匪頭子的手掌,穩穩的紮進地面。

 “啊……”

 綁匪頭子慘叫出聲,抓著被匕首釘在地面上的手,一雙眼睛不可置信。

 雲深嗤笑一聲,還出來敢綁匪。就這點膽量。想她上輩子被綁匪綁架,她自斷手指,掙脫束縛,自始至終都沒吭都沒吭過一聲。那種痛,可比匕首穿透手掌痛多了。

 雲深拿著第二把匕首,再次手起刀落,直接紮在綁匪頭子的脚掌上。

 綁匪頭子再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雲深眼中燃燒著火焰,對綁匪頭子說道,“你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你死不了。不過肯定要受一番罪。”

 雲深拿起砍刀,手起刀落,利索地砍掉了綁匪頭子的兩根大拇指,還有大脚趾。

 四根指頭整齊被砍斷,血腥程度堪比十大酷刑。

 雲深不喜歡血腥味,也不喜歡看到血淋淋的場景。而今天,雲深親自動用私刑,那是因為她動了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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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地火焰一直在雲深心頭燃燒,燒得她狂性大發。

 收拾了綁匪頭子,剩下的四個綁匪,雲深變著花樣的折磨。

 竟然敢綁架她,那她就讓所有人知道,惹怒她的後果沒人承受得起。她雲深不是不敢殺人,殺起人來,連她自己都怕。

 五個綁匪,無一倖免,全都被雲深取走了身體的一部分。

 有人是脚趾手指,有人是鼻子耳朵,有人則是命根。

 血腥殘暴,可見一般。也再次說明,綁架是雲深的逆鱗。誰碰誰死。

 地面上血迹並不多,雲深動手的時候非常有分寸,避開了主要血管。

 看上五個躺在地上殘缺不全的男人,雲深咧嘴一笑,笑得又邪惡又疲憊。

 雲深輕輕擦拭刀具上的指紋,清理乾淨自己的痕迹,然後靠在牆壁上望天出神。

 “篤篤篤!”

 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傳入耳中,敲擊的節奏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就連輕重都沒有區別。

 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雲深五步遠的距離。

 雲深閉著眼睛,感受著寒風吹在臉頰上,臉頰絲絲發痛。她不想動,也不想說話,此刻,她需要寧靜。

 秦潜也學雲深的樣子,靠在牆壁上,將頭微微揚起。

 他特別理解雲深此刻的感受。沾染了血腥後,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想用自己的力量清洗掉心頭那抹陰影。

 兩個人俱都沉默,空氣似乎都跟著凝結。

 雲深微微低頭垂眸,自嘲一笑。她現在只想安靜的一個人離開,卻沒想到秦潜會不請自來。

 秦潜扭頭,看著雲深,眼神深邃,有無數的情緒隱藏在其中。

 “這裡,我會派人處理乾淨。你不用擔心。”

 秦潜率先開口。

 雲深沒看有看秦潜一眼,她依舊低著頭。

 “來了多久?全都看到了?”

 秦潜點點頭,“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為什麼不出手封锁?”雲深神情淡漠地詢問秦潜。

 秦潜同樣面無表情,“封锁誰?封锁綁匪,綁匪已經被你解决掉。封锁你?你被綁架,你是受害者,你有資格為自己伸張正義。你在懲惡揚善,我不能封锁你。”

 雲深笑了起來,秦潜根本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雲深終於抬起頭,給了秦潜一個正眼。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一直跟在後面,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有人要綁架我,卻不封锁。”

 秦潜沉默,雲深目光不善,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雲深突然笑了起來,她懂了,她全都明白了。

 “綁架我的幕後主使,你認識。你不僅認識,你們還是熟人。讓我猜一猜,莫非是秦家有人想要綁架我?你們秦家的那些八卦,我略有耳聞。

 秦少知道有人想要綁架我,事先卻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反而作壁上觀看大戲,很顯然秦少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趁機收拾幕後主使。這麼說來,這位綁架我的幕後主使,在你們秦家也有點地位。”

 秦潜瞥了眼雲深,他就知道只要他一出現,什麼都瞞不過雲深。

 雲深冷笑一聲,“秦少,上次收購我利用你。這次綁架,你利用我。我們之間扯平了。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欠。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雲深,你需要發洩。所以等到事情結束後,我才出現。”

 這就是秦潜給雲深的解釋。

 雲深嗤笑,“一派胡言。秦少莫要將我當做三歲小孩戲弄。”

 秦潜指著雲深的眼睛,“你的眼睛不會說謊。雲深,你壓抑得太久,你需要痛快發洩一次。這五個人,是我送給你的大禮。你該明白,我始終跟在後面,根本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你。一旦你有危險,我的人就會及時出現救下你。”

 雲深輕蔑一笑,“我不信你。”

 秦潜說道:“你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以後,你可以放下你心頭的包袱,做真正的自己。”

 “我一直在做真正的自己。還有,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們秦家的內鬥,不要牽涉到我。”

 雲深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如果今天換做別的人坐在那輛黑色轎車裏,雲深也不會這麼生氣。可是偏偏是秦潜,為什麼是秦潜?

 雲深捂著頭,她討厭這種感覺。她恨自己,也恨秦潜。是秦潜害她陷入這場危機。

 “雲深,你難道不明白,你之所以被牽連進秦家的內鬥,是因為你曾找我幫忙,又曾打著我的名頭搞收購。凡是和我接觸的女人,無一例外都會被秦家調查。你在找我之前,就該想到這一點。”

 雲深回頭,憤怒地看著秦潜,“照著秦少的意思,今天我被綁架,全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該?”

 “你不是活該,你是命中有此劫。雲深,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人生已經同我緊密相連。你否認也沒有用。”

 秦潜殘忍地說出這番話。

 雲深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秦潜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昏迷不醒的五個綁匪,問道:“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嗎?因為有人想給我戴綠帽子。”

 雲深臉色劇變,“你的意思是?”

 秦潜點頭,“不管你承不承認,在秦家人的眼裡,你就是我的女人。”

 “放屁!”雲深忍不住爆粗口。她什麼時候成了秦潜的女人,簡直是荒謬透頂。

 秦潜走近雲深,抬手,擦掉雲深臉頰上的血滴。

 雲深望著秦潜,她沒有封锁。她必須要給說法。

 秦潜說道:“沒人會聽你解釋。他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雲深咬著後槽牙,突然一拳頭砸在秦潜的腹部。

 秦潜微蹙眉頭,雲深力氣不小。

 雲深惡狠狠地說道:“這一切全怪你。秦潜,你想扯平,沒那麼容易。你害我如此,你要負責解决此事。”

 “除非你承認你是我的女人。”秦潜趁機開價。

 雲深呵呵兩聲,“做夢!”

 秦潜乾脆耍無賴,“做夢的確快一點,可是光做夢不能解决你的問題。雲深,想要安寧,就做我的女人。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雲深嘲諷一笑,“秦潜,你太高估你,也太低估我。你是不是認為,你們秦家是個大麦克,我在你們秦家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我就該乖乖認命,乖乖服從你的安排,做你的金絲雀?秦潜,我雲深的確是個利益至上的人,但是不代表我會拿自己的身體換平安。你不幫我,就滾!”

 雲深是第一個敢叫秦潜滾的人。

 從來都是秦潜叫別人滾,這回輪到自己,滋味十分酸爽。

 秦潜的表情有一絲絲的鬆動,但也僅僅只是一絲絲而已。

 “雲深,你是聰明人。你該知道,骨氣幫不了你。現在的情况,你的確不是秦家的對手。”

 雲深嘲諷一笑,“我不是秦家的對手,不是因為我太弱,而是因為你無能。你無能,所以別人敢騎到你的頭上,你無能……”

 “你再說一句,我就吻你!”

 秦潜果斷出言威脅雲深。威脅的管道如此與眾不同。

 雲深張口結舌,尼瑪,這男人好生無恥。

 “砰!”

 子彈穿透空氣,朝目標射擊。

 秦潜丟掉拐杖,直接撲倒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