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半年前，夜帝殿下解開封印，原是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修復，然後回到九重蒼穹，直接滅了十一尊者。”
夢神聞言，倒是同意北冥洛芸說的話。
北冥洛芸繼續說：“然而，帝晶的遺失，讓殿下返程的日期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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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半年的時間，就算殿下沒有帝晶，實力也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可因爲要時時刻刻給慕清淺收拾爛攤子，每一次殿下稍微好轉時，慕清淺就出狀況。
一次兩次……
爲了保護慕清淺，殿下次次不顧自身安危。
這些都可以不算事，可這一次，殿下爲了慕清淺，竟然放棄了全部修爲和一半神血，這……無疑是拿命在護着慕清淺。
可是慕清淺除了帶給殿下傷害，還給了他什麼？
芸兒真的氣不過！
慕清淺怎麼可以這樣子傷害殿下？”說着說着，北冥洛芸直接紅了眼眶，淚水一滴一滴落下來。
夢神臉色巨難看。
聽北冥洛芸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
如若不是因爲慕清淺，夜皇也不至於陷入危險。
這一次更是……性命堪憂。
“啓稟夢神大人，外面一位自稱慕清淺的姑娘求見。”
“讓她滾！”夢神一拍桌，氣的站起來，她還有臉來？
她竟然敢來？
真以爲在靈國，自己就不敢動她了？
惹毛了她，她什麼都不顧，照樣把慕清淺殺了。
侍衛猶豫了一下，開口：“可是那位姑娘說，她有辦法救殿下……”
夢神一愣。
她信誰，都不會信慕清淺。
慕清淺不害死雲夜皇已經謝天謝地了，她竟然還說可以救夜皇？
“這是慕姑娘讓屬下交給夢神大人的。”侍衛手裡有一張紙條。
夢神袖袍一拂，將那張紙條納入掌心，攤開一看，她臉色微變。
沉銀片刻，她開口道：“讓她進來。”
雪女和北冥洛芸對視一眼，那張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居然能讓夢神瞬間改變主意。
—
大殿裡，慕清淺朝夢神行過禮之後，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感受着來自前面和左右兩側探究的目光。
雪女和北冥洛芸在這裡，慕清淺並不吃驚，甚至在她意料之中的事。
“解釋一下？”夢神將紙條捏成一團，注入一絲力量，朝慕清淺扔過去。
軟軟的紙團，如同一顆小石子，逼向慕清淺。
慕清淺身子微微一側，閃開紙團的攻擊。
夢神臉露怒色，“敢躲？”
“我來，是爲了給夜帝殿下治病，而不是要承受夢神大人的攻擊。”
“慕清淺，你可知，我跟夜皇是什麼關係？”
“知道，雖非親生，勝似親生。”
“既然知道，你如此傷害夜皇，我教訓你，該還是不該？”
“該。”
“既然該，那你剛纔躲什麼？”
慕清淺直言，“我已經承受了我該承受的。”
那一巴掌，她結結實實的捱了。
沒有任何怨言，沒有任何委屈。
“只是一巴掌，你覺得你能償還你欠他的？”
“償還不了，所以我來了。”她對上夢神的眼，平靜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