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回過神,轉頭看了她一眼,卻是失神。
然後車子卻是差點跟旁邊的一個車子撞上,還好他反應夠快,只是虛驚一場,之後溫情卻嚇的不敢說話,只是嚇壞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扶手。
車子緩緩地在路邊停下,譚文下了車,然後拿出煙捲點燃,就在外面抽了起來。
外面的風已經不夠涼,吹不散他心裡的沉悶。
所以他用力的抽煙,像是一個上了煙癮的頹廢的人。
明明才二十齣頭的年紀,這一刻,他的臉上卻顯得那麼疲憊。
溫情從車子里出來,把車門輕輕地關上然後朝著他走去,不自禁的就那麼昂著頭看著他,就那麼痴痴地看著。
「譚文?」她低低的叫了一聲,有些失魂落魄。
譚文又用力抽了一口煙,然後轉頭看著眼神里已經晶瑩的女孩子的臉,這個他最愛的女孩,他能抓住嗎?
溫情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往下沉,她突然想到姐姐在那個黑夜裡用那麼冰冷的眼神看著譚文。
她突然想到姐姐說不同意他們交往。
她突然想到,姐姐說她能做的只有那麼多了。
她突然想到他說,不管以前發生什麼,他們的未來才最重要。
所以……
她不敢想下去,腦子裡被逼的有些發疼。
空氣中瀰漫著陰鬱的氣氛,她就那麼失落的望著他,明明就要落下眼淚來,最好她卻只是那麼難過的一忍再忍,即使把嘴唇咬破,她竟然也不願意哭出來。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譚文,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是,這不是真的,你想的都不是真的,我的心裡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女人。」他甩掉手裡的煙,突然轉身抓住她的雙臂,那麼用力的抓著,非常鄭重其事的表情對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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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一旦你對一個人失去了信任,便很難從他那堅定的言語中得到什麼想要的答案。
她竟然不自禁的落了兩滴淚。
只因為他的表情太嚴肅,嚴肅到像個偽君子。
她突然抬手,用力的把他推開:你到底是怎麼愛我的?
「譚文你到底是怎麼愛我的?就是一邊跟我在一起一邊去跟我的堂姐交往嗎?那次報紙上說她流產的事情……」
溫情說不下去,只是難過的不停的搖頭,然後轉身就往車子那邊走去。
她從車子里拿出自己的包,然後絕望的看著他:不要追我,但願這一場只是一場噩夢,夢醒了,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說完轉身大步離去,再也不回頭。
譚文跑上前去:溫情……
「溫情不是你可以叫的。」溫情甩開他的手,只是難過的望著他,然後再次離開。
譚文就那麼木吶的站在那裡看著她漸漸地走遠,她再也沒有回頭。
像是這陰鬱的天氣里,彷彿一場春雨就要下來,然而,這場春雨必定是冷的入骨的。
他就一直站在那裡,後來溫情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傾盆大雨突然一下子從空中落下來,像是灑下來的一樣,那麼迅速,那麼讓人錯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