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沐暖暖就去了慕氏。
這是她接手慕氏的新聞放出來之後，第一次正式來慕氏。
慕氏的人對沐暖暖也不算陌生，就算不認識她的那些人，想必也已經查到了她的資料來了解她這個人。
時夜去沐暖暖家裡接她到公司上班。
沐暖暖一進慕氏的大門，就接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有好奇，也有鄙夷。
沐暖暖目不斜視的往電梯口走。
慕霆梟有專屬電梯，沐暖暖站在他的專屬電梯跟前，腦子裡卻突然晃過地慕霆梟上班時的場景。
前前後後算起來，她和慕霆梟在一起四年多了，但卻極少光明正大的和慕霆梟一起來慕氏。
她也沒看見慕霆梟來上班，從外面走過來等電梯的樣子。
她沒見過的場景，卻還是能想象出出來。
——叮。
電梯門打開了。
「沐總。」身後的時夜見她沒有動，便出聲提醒她。
沐暖暖聽了時夜的對她的稱呼，愣了片刻，便抬頭進了電梯。
因為是專屬電梯，所以電梯里只有她和時夜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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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暖暖盯著不斷變換的樓層數字，冷不防的出聲問時夜：「有慕霆梟的消息了嗎？」
時夜給了一個沐暖暖意料之中的回答：「還沒有。」
沐暖暖勾了下唇角，沒什麼笑意：「哦。」
電梯到了頂樓，沐暖暖率先走了出去，徑直朝慕霆梟的辦公室走去。
時夜緊跟在她身後，幫她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沐暖暖對時夜辦公室的布置還是十分熟悉的，和以前一點都沒有變。
沐暖暖頓了頓，走到辦公桌跟前站定。
辦公桌上推著兩堆小山似的文件，
時夜也沒有催促她什麼，只是在她身後報告今日的行程：「上午有三場會議，其中一場是視頻會議，下午要簽一些文件，還有兩場會議，晚上……」
沐暖暖聽著就有些頭疼。
她繞過辦公室，坐在老闆椅上面，伸手按了下眉心：「會議什麼時候開始？」
「十分鐘之後，我把資料拿給你。」時夜說完就去拿資料了。
時夜把資料拿過來給了沐暖暖。
辦公桌上幾乎沒有地方放了，時夜只好直接遞到沐暖暖的手上：「沐總。」
這個新稱呼聽著有些彆扭。
沐暖暖接過資料，在來的路上，時夜大概和她說了一下慕氏最近的幾個重點項目，以及今天開會的主題。
她隨意的翻了一下資料，然後指了指面前辦公桌上幾堆文件，問道：「這些都是下午要簽的文件？」
時夜點頭：「是。」
「你覺得我下午能簽完？」沐暖暖扯了嘴角，覺得她根本不可能做得完。
時夜微微低著頭，說道：「這是經過我篩選過的文件，還有一大部分不是特別急的，還沒有送過來。」
沐暖暖聞言，滯了一下，然後十分正經的問道：「慕霆梟有沒有說過，這個公司到了我的手裡，我就可以隨意處理？」
時夜看了沐暖暖一眼：「原則上，是這樣。」
沐暖暖將手裡的文件放下，環抱著雙臂說道：「那我把慕氏賣出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