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泛起一抹震驚，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季子陽轉頭看向床鋪方向的兩個人，兩個人依然你吃一口，我喂一口的，畫面那麼溫馨舒服。
他拿著病歷卡走近前兩步，目光看向霍北城。
霍北城看了他手上東西一眼，繼續將最後幾口湯喂進了江暮雨的口中。
江暮雨：「季子陽，你怎麼不說話了？」
從剛才開始，這傢伙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
季子陽扯了下嘴角，語氣依然保持如平常一般。
「我說不出話，我看著你們兩個這樣，我覺得有點辣眼睛！」調侃吐槽的語氣。
這是他們兩個人最熟悉的相處方式。
江暮雨本來還有點擔心的，此時突然就釋然了，「季土豪，你帶什麼禮物來看我？如果空手來的，我可要拿掃把趕你出去了。」
「你現在眼睛包著，我站在這裡你都打不著。」
江暮雨沒好氣笑道：「季土豪，你別得意，我有老公的！」
「你有老公怎樣？你以為我沒有？」
江暮雨目瞪口呆：「啥？」
季子陽抬手在她腦門上一彈指，「榆木疙瘩你現在腦子裡在想什麼？」
江暮雨額頭一疼，扁了扁嘴轉向霍大少的方向，一臉告狀控訴：「霍大少，他欺負我！」
「你手別亂動，等下碰到眼睛了。」霍北城看她要抬手去摸臉，一下拉住她的手，往她手裡塞了一個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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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雨疑惑道：「這是什麼？」
霍北城：「你喜歡的葡萄。」
「老公最好了，么么噠！」江暮雨瞬間喜笑顏開，心底暖烘烘的。
季子陽：「……重色輕友，你給我閉嘴，本少日理萬機趕來看你，你給我收斂點。」
江暮雨嘿嘿偷笑了下。
……
瞎聊了一段時間。
江暮雨不想睡的，可是後面被霍大少和季子陽兩個人，硬逼著躺下去睡，最後迷迷糊糊居然真的睡了過去。
季子陽與霍北城互看了一眼，等到床鋪上的女子會呼吸完全變得平穩下來，才放輕了步子，陸續走出病房。
兩個人沒有說話，一前一後走出了醫院大樓，到了外面的草地上兩人才停下了步子。
季子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道；「榆木疙瘩的眼睛怎麼回事？」
霍北城沒有看他，「你都看到了。」
是，他都看到了！
那個病歷卡上寫的根本不是什麼眼睛受刺激那些。
只是簡單的一句：眼角膜受損！
看到這一句的時候，季子陽第一時間就想到當初在英國的時候，剛生產後的江暮雨哭了太多次，時間太久，眼睛一直不好。
醫生很早就交代過，少哭少用眼！
可是現在……
「眼角膜受損……有多嚴重？」
沉默了好半晌，季子陽才忍不住的再次開口。
霍北城：「敷一段時間葯，到時候才知道。」
季子陽點頭，有些煩躁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可是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終究還是沒有點火。
「別告訴她，她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霍北城轉身準備回樓里，突然頓了頓步子，低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