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了家人的消息太震撼了，江暮雨沒有想起，她晚上和人已經有約。
電影院外。
高大俊秀的男子坐在駕駛位上，一隻手撐著車窗位置，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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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陽一隻手握著手機，幾次拿起又放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想給榆木疙瘩打電話過去，可是又不想自己去打這個電話。
「咔嚓——」
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一個人影竄了上來，自顧自的就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
「榆木疙瘩……怎麼是你？」季子陽心底一喜，剛叫了一聲，在看清來人之後瞬間吞下了其他要說的話。
韓嫣然瞟了他一眼，「電影院當然就是看電影的，只不過看了三分之一，那電影太沒意思了。」
她突然宛然一笑，扭頭看著他道：「看樣子，我們季少這是被我們小暮雨放鴿子了，一個人在車子里傷感呢？」
季子陽閉了閉眼，「你趕緊下車，我不想看到你。」
不是小丫頭，她今天……應該是不會來了。
傷心么？介意么？
他自問此時心底確實有一股火氣不斷的上涌，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韓嫣然手指撩了幾下頭髮，隨意的說著，「季子陽以前我看你還挺有性格的，怎麼現在失戀一下，和娘們兒似的。」
「滾！」
季子陽眼眸一沉，嘴裡不爽的丟出了一個字。
「你讓我滾我就滾，我可不是街邊的小狗狗。」韓嫣然嘴角輕揚，「上一次在那什麼誰的新聞發布會上，我看你還表現得挺大方的，怎麼搞了半天你就是在演戲呢？」
看男人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她也沒有任何在意，反正她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
韓嫣然扯了扯身上的連衣裙，「開車，送我回酒店。」
季子陽：「不送。」
妖嬈魅惑的女子，突然湊近前，逼近他的臉，一張精緻過分的面容驟然在他眼前放大。
「季子陽，像男人點，別讓我瞧不起你！」
好聽的聲音，卻帶著濃濃的冰冷與嘲諷。
季子陽一怔，愣愣看著眼前的韓嫣然，腦子裡卻猛地出現一個遊戲的畫面。
當初江暮雨和他網游那會兒，兩個人勾搭著四處虐人，那個時候榆木疙瘩也很喜歡說同樣的一句話。
「季土豪，待會你先上，我墊后。」
「我可以在後面給你支援，榆木疙瘩你先上。」
「季子陽，你能不能像一個男人點，別讓我瞧不起你！」
噼里啪啦說一大堆，但是通常到了最後，某個小丫頭自己耐不住性子，直接扛著大刀就上去衝殺了。
季子陽眼神恍惚，看著眼前韓嫣然的面孔，好像又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小女人的音容笑貌。
即便是在遊戲里說過的話，他似乎也一直記得很清楚。
韓嫣然瞳孔一緊，重新坐回到副駕駛的位置，眼底一抹慌亂黯然飛快消失。
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拍在季子陽的胳膊上，「你特么肯定不是男人，看著老娘我這麼貌美如花的大美女在這裡，你居然還在走神。」
季子陽晃過神來，記憶里有多美好，此時他心底就有多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