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詫異看着他。
十分震驚。
對上雲夜皇的眼，發覺他眼底的認真。
碧落微微張嘴，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夜皇？”
她極度不信。
想起慕清淺，雲夜皇脣角勾起一抹弧度，“母后，我真的很愛很愛她……”
“夜皇，你知道你是什麼體質嗎？”
“知道。”
“你知道你是天地唯一一個神魔之子，你也知道，身爲神魔之子的你，不能對任何女人動情的，一旦動情，要萬劫不復的，不是你，就是她。”
“這些我都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
“母后，我很愛她，愛到無法做到失去她，除了愛她，我找不到其他方式對待她了。”
碧落眉眼微動，輕聲道：“不能試試離開她嗎？”
雲夜皇搖頭，“離不開，失她失心，就算是萬劫不復，我也想跟她在一起。”
“你就不怕這樣害了她，或者害了你自己？”碧落心裡是擔心的。
“所有的危難，我一人承擔。
倘若有事，我必會傾盡所有，護她周全。”
“那你呢？”
“只要她安然無恙，哪怕萬劫不復，我也在所不惜。”
“已經這麼深愛了嗎？”碧落喃喃。
靠坐在牀頭，她雙眼有些發呆。
更多的是心疼。
雲夜皇是她唯一的兒子。
這麼多年，她和雲夜皇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因爲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
每一次沉睡，她都會忘記前一次與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但是她唯獨不會忘記他的名字，不會忘記所有跟他有危險的事。
於碧落而言，雲夜皇是她生命的全部，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可是現在這抹希望，卻要因爲別人，變成絕望了。
碧落只覺得心裡好疼。
夜皇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好好愛她吧，隨着你的心意走。”好半晌，碧落開口道。
她的聲音很輕。
輕到極致。
雲夜皇聽的清清楚楚，“母后……”
那一刻，他清楚的聽到了他的心臟，跳的很快。
他沒有想到，所有人都不同意，第一個同意的人，居然是他最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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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有什麼比得到最親之人的祝福，來的更好的？
“其實我也擔心你出事，但是你剛剛說，失她失心，我想，只要是你決定的事，這輩子怕是難以改變了。”
“是，愛上她，是我此生做的最對的事，也是最不會放棄的事。”
“夜皇，你要記住一點，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能好好愛她。
但是你的體質註定了你此生與她無緣……你想好怎麼破這個死結了嗎？”
雲夜皇緩緩勾脣，“哪怕逆天而行，我也要與她生死不離，永世不棄。”
碧落當真是震撼了，這孩子，這一次，是真的動了真心了。
“我倒是想見見那丫頭是怎樣的人了，值得我的夜皇，如此拼命的去愛。”
雲夜皇笑了，“她啊，是個倔強又調皮，還很古靈精怪，又特別冷情果決的小丫頭！
母后若是見了她，一定會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