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艾撿起腿上掉落的卡片看了看。
「怎麼上面還有我的照片，還有我的名字。」
「這是身份證，你的。」他摟著她，看著溫小艾手裡的身份證，嘴角揚著笑。
「身份證？」
「嗯，身份證明，我們人類都用這個證明自己的身份，有了這個，你就和我們一樣了。」
「真的跟你們一樣嗎？」溫小艾抬眸看向他，顯然是不相信。
「嗯，我說一樣就一樣。」
溫小艾看著他，心裡是又苦又澀，眼淚跟著湧上來，又憋回了肚子。
她垂眸再次看向手裡的身份證，指頭撫上身份證上自己的模樣。
這上面的她，看著真開心。
溫小艾盯著她的身份證認真看了好久好久，都捨不得收起。
君陌閆也跟著她一起看了好久好久…
溫小艾吸了吸鼻子，暫時將身份證放在一旁，然後拿起腿上的小本子打開看了看。
第一頁上，有三個字她是認識的，還是唯一會寫的。
「這個呢，這個是什麼？上面還有你的名字。」
「戶口本。」
君陌閆說著，從他的戶口本下抽出了另外一本，打開給溫小艾看。
「這是你的。」
溫小艾拿起看了看，果然見這本上寫的是她的名字。
「拿來幹什麼的？也是身份證明嗎？」
「是，但這個還有另外一個用處。」
「什麼？」
「這個可以拿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結婚證？」溫小艾看向君陌閆，眨了眨眼，表示不懂。
「在我們人界，結婚不止要舉行婚禮，還要到民政局領取結婚證明，這樣在名義上才是真正的夫妻。」他從溫小艾手裡拿過兩本戶口本，打開拼湊在一起，眼底有著嚮往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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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夫妻？」
溫小艾看著他，喃喃出聲。
他明亮的眸子和嘴角的笑刺痛了她的心臟。
她緊抿著唇，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君陌閆……」
聲線不可抑制地輕顫，溫小艾心臟狠狠抽痛了起來。
「嗯？」
他應著，將目光從兩人的戶口本上收回，看向了她。
見溫小艾臉色不對勁，他嘴角的笑也跟著慢慢消散。
「怎麼了？」
溫小艾扁著小嘴，不說話，看著他，忽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頸間。
君陌閆笑笑，隨即回抱住她。
習慣性在她頸間嗅了嗅，熟悉的奶香味混著他不喜歡的藥味。
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可是她不說，他也不敢問。
就怕她把事情說出來，而他卻什麼也幫不上。
這種無力感，讓他恨極了自己的沒用。
君陌閆漸漸收緊了手臂，心裡就像壓了塊巨石般，快要喘不過氣。
他在害怕，從接起溫小艾電話，聽到她哭聲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害怕。
哪怕此刻溫小艾就在他懷裡，他心中的恐懼依舊未少一分。
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不安感。
「小乖……」
他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低頭輕吻了溫她的脖頸。
脖子一熱，君陌閆皺了眉，更加抱緊了她。
「怎麼越來越愛哭了？都成哭包了。」
他強裝出輕鬆玩笑的語氣讓溫小艾聽著愈發地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