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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邪看著面前這個本該是最親近,但對他來說卻是最陌生的人,只覺喉嚨漲得酸痛,胸腔被痛苦填滿快要爆炸般難受。
天空,十分應景地再次下起了雨。
這場雨,來得很快,來得很猛,讓人猝不及防。
似在繼續昨晚的那場雨。
雨水將他本就不幹的衣服再次淋濕,但此刻的他已經感受不到冷了。
一滴雨珠落在他睫毛上,帶著那滴熱淚滾落了下來,他的眼淚,在雨水的掩護下,流得很隱晦。
就連和他對立而站的菲莉婭都沒發現。
——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得在你出現的那一刻就直接殺了你。
菲莉婭的話如魔咒般不斷迴響在耳邊,在這大雨中,顯得那麼傷人,那麼諷刺,那麼悲憐。
唐七邪在此刻只想放聲大笑,笑菲莉婭的無情,笑他自己可憐。
大雨很快將兩人淋濕,但兩人誰都沒有離開。
就這樣站在大雨中對峙著。
不知過了多久,唐七邪才開口:
“你要我的命,我無所謂,但是白千池,我不准你動她。”
他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即使他拼命攥緊著拳頭平復著自己,但他還是無法控制住。
他的聲音裏,甚至帶著幾分哽咽,但在這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讓人難以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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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池?
聽到這話的菲莉婭微微愣了兩秒,臉色微變。
不准她動白千池?
這唐七邪是發現了什麼嗎?
難道唐七邪發現了幾次想要白千池命的人是她?
不可能,當初她派出去所有對白千池下過手的人她都處理乾淨了,唐七邪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菲莉婭這次不敢再因為自己的情緒而亂說話了。
冷靜下來的她才想起問唐七邪剛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質問話。
“說得還不够明白嗎?”唐七邪嘲諷地笑到。
雨水順著他立體的五官流下,在他精緻的下巴處彙聚成線。
“既然你沒把我當兒子,我也不會把你當母親,所以,你要敢動我愛的人,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菲莉婭皺眉,還是不確定唐七邪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明明昨晚參加宴席時都還好好的,怎麼今天早上就成了這副鬼樣,還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難道,昨晚宴席上發生了什麼事?
菲莉婭想起剛剛唐七邪說的——你不是說要告訴我親生父親是誰嗎?還是說,這根本就個幌子,你只是想給我下套,想要陷害我……
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白千池出什麼事了?”菲莉婭試探性地問道,準備套話。
“你該慶倖她沒出什麼事,她要是真出事了,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菲莉婭越聽越糊塗了,但是聽唐七邪這話,貌似唐七邪還不知道她以前對白千池做的。
那麼,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菲莉婭看著雙眼通紅的唐七邪,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更不敢再隨便試探,怕一不小心說漏嘴。
“我昨晚不在這兒!”菲莉婭說了這麼一句。
不管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昨晚確實不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