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朝燼坐到牀邊,斜睨了一眼傷口,心還在狂跳着。
剛剛的感覺真好。
他神色有些冷,難道他真的沉淪了?
爲什麼一看到櫻靜,就想要她?
爲什麼……自己會如此壓抑不住?
不管怎麼樣,他對她的身體着迷,是事實。
或者再過一兩個月,就會結束這種迷戀吧?
畢竟……櫻靜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乾淨,不像外面的女人一樣。
她連身體,靈魂,都乾乾淨淨的。
櫻靜出來之後,看到了東朝燼會使在牀邊。
她已穿上了睡衣,坐上牀,倒頭就睡。
東朝燼撇了她一眼,既然她想睡覺,就由她睡吧。
他站了起來,到一邊的箱子裏,找出消毒水,止血藥。
要是堂姐知道他的傷口因爲這檔事而裂開了,一定會笑死她們的。
細細地找着,東朝燼有些煩躁。
以前保留着的酒精什麼的,都不見了。
不知道放到哪裏去了。
不過找了十多分鐘,還是被他找出來。
東朝燼右手取出一團棉花,然後用力地擰開了消毒瓶的瓶塞,可是一隻手,怎麼弄呢?
東朝燼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地汗珠。
房間裏,還瀰漫着那一股璦昧的味道。
東朝燼修長的手指將瓶子拿了起來,棉花團直接放在地上。
倒了兩小滴藥水,自己輕輕地擦拭着流血的傷口。
可是傷口的血,並止不了。
一個人的力量,實是不能止血。
櫻靜時不時偷偷地睜開眼睛,看到他一副狼狽的樣子。
心裏騰地來了火,這死男人,要是不強上她,他會這樣嗎?
活該!
不過看着他那止不了血的鎖眉樣,有些不安,這個男人因爲她才受傷的吧……
櫻靜最後坐了起來。
她光着腳,走到了東朝燼的身邊,蹲了下來,長長的秀髮垂落,有幾縷拂來,弄得東朝燼的臉癢癢的。
東朝燼低着眸,並沒有看櫻靜。
只是,看到了她那隻雪白的腳。
那麼白,那麼嫩,小巧無比,實是討人喜歡。
“笨蛋,我來。”櫻靜氣呼呼地說,東朝燼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止血紗布。
櫻靜拿了起來,認真地爲他擦上止血的藥,再纏上了白紗,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回到牀上。
東朝燼將燈光調好,躺下。
右手,還是伸出來,輕輕地抱住了她的腰。
“放開。”
“不開。”冰冷的口氣,不可抵抗。
“我不介意再砸你一拳。”
“我不介意再流多一些血。”
櫻靜頓時被噎得死死的。
說到底,也是她自己太心軟了。
要是一刀砍了這男人,自己就自由,不不……不能做違法的事嘛。
他湊了過來。
蹭了蹭她的臉,櫻靜一下子側過身去,不理會他。
東朝燼還是有完沒完,蹭了蹭她的背,“嗯,這裏很熱。”
“比想象中的要豐滿多了……”
“東朝燼!”
“死女人,吼什麼吼,我說的是實話……”
櫻靜乾脆緊緊抿脣,不再理會她他。
沒辦
法,那死男人,嘴巴利得像刀子,任她十把嘴,也鬥不過他。
思甜居然說他一天不說一句話,那是假的!
東朝燼,是個該死的悶騷男!
櫻靜想拿開那隻手,可是……那隻手就像鐵絲,緊緊地纏住她的腰。
耳畔,傳來了東朝燼璦昧而微微得意的笑意。
“小女人,緊張了?”
“你是不是想我再留幾個牙印?”櫻靜咬牙切齒。
“我也不介意的,咬吧!”
東朝燼輕輕地蹭着她的後腦勺,內心那種莫名其妙的溫暖,讓他突然頓住了。
他是怎麼了?
抱着一個不愛的女人,卻不希望遠離她,還想……
東朝燼臉色變幻莫測,眼神時暗時明。
他到底怎麼樣了?明明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卻有着這種溫暖感?
抱着的女人,那麼真實,他迷戀着那種體香,乾淨,自然……
東朝燼輕輕地蹭着櫻靜的頭,眼神,漸漸地迷亂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或者,是暫時的迷失吧……
櫻靜緊緊地抿着脣,他不再亂碰她。
這樣也好。
只是他的手還扣在腰上,那麼璦昧。
他的下巴還在蹭着她的後腦勺,也顯得那麼親密。
她到底是他什麼人?
櫻靜有些苦惱,心底涌起的淡淡的甜蜜,讓她震懾。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居然有這種感覺……
明明背後那個男人,是她一直恨着的男人,但現在呢?厭惡呢?仇恨呢?都飛去哪裏了?
心亂如麻。
櫻靜緊緊地揪住牀單,男人溫熱的氣息在後面涌過來……
他就摟着她,甜甜地進入了夢中。
櫻靜還沒有睡着。
東朝燼折騰得太累,太多問題也不想再想,而她不同。
女人本身就敏感,現在這樣的自己,她有些接受不了。
恐懼在心底瀰漫着……
愛上一個強迫自己的男人,那是一件多麼無恥多麼可悲的事。
可是東朝燼卻又能稱得上一個好男人,至少,他不像其他富家男人少爺一樣,到處留情。
就比如周文卓,藍軒寒,一個騙了思甜,一個傷了烙夏……
他們的風流事蹟早就讓人看得膩了。
而東朝燼,不僅僅長得俊,並且生意場子上出了色的狠,錢也不少,人品……
櫻靜心底微驚,她怎麼將東朝燼往好人那方面想了?
她怎麼將東朝燼的優點,都列出來了?
這是什麼反應嘛?
櫻靜狠狠地咬了自己手指一下,微痛滲入神經……
她清醒着。
可是心底的那種感覺……
怎麼那麼複雜,是甜蜜,喜悅,還是恐懼……
櫻靜凝視着那臺發着柔柔暗光的檯燈,胡思亂想,漸漸地熬不住了,這才睡了過去……
早晨的時候,櫻靜發現東朝燼早就不在了。
留下了一字跡。
“醒了立刻給我滾回公司。”
好大的口氣……櫻靜臉上一黑,無數黑線劃過,憤憤不平地起牀,收拾一番後,就趕到了他的新皇。
仍然是大氣的大堂,寧泉在前臺調系着那個前臺小姐。
“喲,櫻靜姐,你怎麼來了?”
櫻靜掃了一眼那戲謔笑着的寧泉,心裏堵得很,最不想來這個地方,可是他偏偏要讓她來。
“他在哪裏?”櫻靜很不客氣地問。
寧泉笑了,眨眼,“怎麼,半天不見,如隔三秋了?”
“寧泉,我不介意向東朝燼告你的狀。”
寧泉的笑臉一下子掛掉了,“他嘛,不就一直在八樓嘛,今年看到東少興沖沖的,好象是公司裏有大事了。”
櫻靜沒聽他多說,只是點點頭,就走入了電梯。
八樓,新人們不知道去哪裏了,東朝燼的辦公室還開着。
櫻靜直接走進去,“要我來這裏幹什麼。”
“從今天起,你處理這一堆事情,處理不完,就別想吃飯。”
東朝燼眼神很冷,恢復了正常的冷漠,櫻靜看了看他指定的文件,一大推的,比他的頭還要高……
到什麼時候,她才能處理完畢。
櫻靜揚眉,傲氣地冷笑,“東朝燼,你變着法子折磨我,我也不介意現在就走。”
她轉身,就往外面大步走去,這些事,應該是他的祕書才做的事。
她算什麼呢,苦力工嘛,還是什麼?
東朝燼冷笑一聲,那些冷冽的霸氣冷冷地滲了出來。
“你要是不想幹,那麼,一個月變三個月。”
櫻靜微微抿脣,這些氣她真受夠了,但是有什麼辦法,看着那張絕美的充滿了邪氣的臉,櫻靜真想一拳砸上去。
可是,她還是不敢。
要是這樣,鬧得東朝燼一個不悅,自己又得再幹三個月,那太麻煩嘍。
“要我將這些文件怎麼處理?”櫻靜冷靜地看着東朝燼,努力不朝他發火。
“將有需要的打印複印出來,將不需要的報廢的扔掉,上面有標籤,自己看。”東朝燼冷冷地回答。
櫻靜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到那堆文件之前,一份份地按需要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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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朝燼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櫻靜認真地分開文件,細嫩玉白的手指快如按琴鍵一般。
他的心,滋生起一縷喜悅。
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只覺得這個女人在身邊,心情竟然好得要命。
東朝燼輕輕地捧起咖啡,抿了一口,揚眉暗中含笑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小女人。
他幽瞳中,映着那纖纖細影。
柔軟的頭髮隨着她的動作,輕輕地划動起來。
咚咚咚!
有人敲門,得到了東朝燼的允許之後,那人推門而入,看到了辦公室內的櫻靜,怔了怔。
櫻靜也回頭,一眼就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苑苑?新皇人氣沖天的新人苑苑?
她怎麼來到這裏來?櫻靜看了她一眼,也就回過頭認真地分着桌上的文件,都是一些藝人的合同,有些是廢了的。
“東少,您找我?”
苑苑恢復了正常的表情,走到了辦公桌前,恭敬地朝東朝燼微笑着問。
她今天一襲純白色的衣裙,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微燙了一下,很sin感地披了下來。
精緻的五官,純白的衣裙,怎麼看,也是一個吸引人的小女人。
“那天我跟你說過的一首曲子,作曲作詞人都做好了,你來看看吧。”
東朝燼指指桌面上的一份文件,幽深的瞳中映入了苑苑那張漂亮的臉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