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我見著父皇,明顯感覺到父皇氣色不是很好,懷清,父皇老了……」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蘇雲初的觀察力何其銳利,只看著宮宴之上永業帝的面色,蘇雲初便能看出了端倪。
永業帝的時日不多了,也就是這麼幾年的時間了,何況,永業帝一直操勞過多,年過半百,在這樣人均壽命不算高的時代,已經接近了高壽了。
可慕容淵聽罷,只輕嗯了一聲。
蘇雲初不再多說,聽著外邊的聲音,知道馬車接近了鬧市之中,想起一事,只吩咐這外邊趕車的木楊道,「等等,先去參政府!」
慕容淵詫異看向她,「阿初去參政府做什麼?」
他一點也不待見陳自明那人。
蘇雲初卻是神秘一笑,「為了景怡。」
聽及此,慕容淵唇角輕扯,算是認可了。
到了參政府,陳自明的確是在府中,對於蘇雲初的突然來訪,也是覺得詫異。
「雲初,今日怎麼過來了?」
可人家靖王爺對此很是不滿啊,「陳大人,如今阿初是本王的王妃,論起來,陳大人應該叫阿初一聲靖王妃。」
陳自明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買慕容淵的賬。
蘇雲初瞥了他一眼。
而後坐於廳堂之中,才對著陳自明道,「自明,這兩日若是有時間,可否畫一幅江南圖景之圖與我?」
陳自明皺眉,不知蘇雲初為何有此要求,她的畫功並不差,若是需要畫,自己畫便是,何況還有一個畫功更是比她更好的慕容淵呢,「要江南圖景來作何。」
蘇雲初笑笑,並不隱瞞他,「是送給景怡的。」
「公主?」
「自明,景怡要去西原和親的理由,有一半是為了你,我不知你是否知曉。」
聽及此,陳自明皺眉,輕輕搖頭。
那一日,景怡自請嫁去西原,他也是意外的,雖然與這個公主有過一些接觸,但是,印象並不深刻,就他所知的,是景怡才女的名聲,而且知道這個公主極為明曉事理,並不若一般公主所見的嬌氣。
而近來更是因為永業帝提起過想要將景怡指婚與他他才多了許多印象罷了。
今日,再次聽著蘇雲初如此說,更是面上疑惑。
可陳自明也是個心思通靈之人,只稍一想,便明白了一些,只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蘇雲初與陳自明在這邊對話,慕容淵自是坐在一邊,不言語。
蘇雲初只繼續道,「就當是為了景怡一個心愿吧,自明,可以么?」
話已至此,不管陳自明最後是否能夠像明白其中的東西,蘇雲初都不欲多說了,多說無益。
陳自明只思考了一瞬,便輕點頭,「嗯。」
如此,蘇雲初才展顏一笑,「那便好,過些日子,我再來取畫,還有十多日,景怡就要去西原了……」
陳自明只輕點頭。
蘇雲初也不再多說了,「如此,我先回去了。」
只是,看著蘇雲初和慕容淵要離開,陳自明卻是再次出口,「等等。」
蘇雲初和慕容淵轉頭看他。
陳自明面色微微帶了一絲嚴肅,「朝中微微變動,進來京城可能有異。」
慕容淵聽及此,面上並無多少意外,「陳大人自是做好本分之事便好。」
陳自明的一聲提醒,終究也僅僅是提醒罷了。
他該知道的,慕容淵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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