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一句對不起，是我欠你們的。」
林希妤的聲音傳入江暮雨的耳膜里，那麼哀痛，那麼後悔。
「……」
面前開始低低抽泣的林希妤，江暮雨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說點什麼。
說原諒？
不好意思，她真的沒有那麼大的氣量。
一個曾經陷害自己無數次的女人，現在一句簡簡單單的對不起，就要抹去所有的一起過錯？
她自問自己不是什麼好心腸的聖人。
如果可以選擇，她只想說一句……我不原諒。
道歉可以，但是她也可以選擇不原諒。
……
從監獄里出來，江暮雨表情一直有些怪怪的，霍大少也一路沉默。
兩個人一路上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霍大少，你對林希妤這次的道歉，有什麼感覺？」
臨進門的時候，江暮雨停下了步子，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霍北城轉頭看她，那眼神帶著幾分示意和疑惑。
「她雖然說對不起，但是我還是不喜歡她。」江暮雨砸吧了下嘴巴，沉聲說道。
她看著霍大少面上的表情，有點擔心，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殘忍。
畢竟她知道林彥修救了他，而這麼多年以來，他對林希妤一直很照顧，甚至因為這個事情，他們之間誤會了那麼多年。
那一條性命，她知道他還是在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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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燈光的逆光之中，一張稜角分明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江暮雨沒有看到他眼底閃過的一抹冷銳，也沒有注意到，提到林彥修時候，他手心突然的一緊。
霍北城低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渾身上下都帶著明顯的孕味，暖黃色路燈照在她有些肉嘟嘟的小臉上，顯得那麼柔和婉約。
只是此時，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她是在擔心？
「小一，你喜不喜歡其他人我不管。」他抬手，帶著幾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眉心。
他不喜歡她皺眉的樣子。
江暮雨一怔，「你不會覺得我……嗯，殘忍？」
「殘忍？你每次心軟的讓我擔心。」霍大少將人拉入懷裡，攬著她的腰肢低語，「小一，你不用擔心這些。」
其他人心狠手辣，也許他會有點想法。
唯獨她，他只希望她能保護好自己，心狠點能夠讓她好好的留在自己身邊，那他……寧可她別那麼心慈手軟。
江暮雨低頭，在他懷裡蹭了蹭。
霍北城揉了揉她發頂，喜歡鑽牛角尖的小一，「回去給你吃酸奶蛋糕，好不好？」
還在蹭著腦袋的小女子刷的一下抬頭，眼睛亮亮的眨巴了下眼睛，「好！」
……
兩個剛剛進門，就聽著面前一道聲音傳來：「見到人了？」
江暮雨抬頭看去，當即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嫣然姐？你怎麼……出院了？」
此時此刻，與蘇相雨對坐在客廳喝茶的女子，可不就是本應該在醫院裡的韓嫣然。
而半邊臉包裹著紗布，可以看出一張臉疤痕的範圍有多廣。
韓嫣然挑眉，笑嘻嘻看著她：「來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