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淺不動聲色的站在雲夜皇身側，聽到天啓道：“急什麼？找到洛七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他的下落。”
“尊者，你答應過我，要幫我第一時間找到洛七的，快來不及了。”
“那件事，真的那麼着急？”
“是。”
“那本尊者說的事……”
“我答應尊者便是。”
“很好。”天啓點頭，喚來了莫卿，“她的下落？”
莫卿心裡正發着愣，陡然聽到天啓的話，她全身哆嗦了一下。
直到天啓問了第二遍，莫卿才顫顫道：“屬下按照師父的意思去找了，可是……只發現了這個。”
莫卿從懷裡拿出一塊衣角。
不用多想，那塊衣角，正是自慕清淺身上撕下來的。
天啓眸光冷沉下來，斷然料不到是這種結果，“所以，你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沒有。”莫卿的聲音，輕若蚊蠅。
“到底是你太蠢，還是慕清淺太聰明？”天啓的聲音冷到極致。
莫卿單膝跪在地上，被訓斥的頭皮發麻。
從始至終，雲夜皇和慕清淺都在場內看着這件事的發生。
天啓對兩人，也毫不避諱這件事，倒是有什麼說什麼。
在她看來，小陰靈從未走出過浮光城，對於那什麼慕清淺、洛七的，壓根就不認識。
而楚風，本就是她手底下的人，還專門負責跟蹤慕清淺的，更不用瞞着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
天啓正怒視着莫卿。
莫卿那委屈的樣子，快要掉眼淚了。
此時此刻，她在心裡把墨僵法王罵了幾十遍。
只有一個人！
震驚的呆若木雞。
巫星！
“等等！”簡短的兩個字，帶着尖銳的，刺耳的拉長音。
巫星雙目緊緊看着天啓，一字一句，“尊者，你剛纔說……慕清淺？”
天啓挑眉，“怎麼？你還不知道？”
她故意問。
心思細膩如她，更何況，她又是十二尊者之一，參與了當年封印夜帝的事。
若是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把握不住的話，枉費了她這麼高的地位。
她就是故意說出‘慕清淺’三個字的。
“我，應該知道什麼？”巫星好似被人當頭棒喝，狠狠敲了一棍子。
慕清淺，洛七……
這兩個人……
哦，不。
應該說是一個人。
她竟然被慕清淺耍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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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還自以爲是的認爲，慕清淺是個廢物。
而且外面盛傳，洛七認了慕清淺做小徒弟，她竟然信了。
她把重心放在洛七身上，還在想着，要依靠洛七和慕澤汐匪淺的交情，套得蓮音珏的秘密和連理枝的下落。
所以她完全對慕清淺那個廢物忽略不計。
當初，月如霜說要對付慕清淺的時候，她還覺得沒什麼事，小菜一碟。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慕清淺利用洛七的身份，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她把所有的危險和名聲，全用‘洛七’這個身份承擔了。
而她，在背地裡用慕清淺的身份瀟灑着，甚至保護着慕家。
扮豬吃老虎！
任誰都想不到，一個天才和一個廢柴，居然會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