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豪門寵婚399

發佈時間: 2022-11-09 07:5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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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7章:豪門寵婚399

 夏一涵更覺納悶,實在想不出她做了什麼事能惹上警詧上門。

 母親剛才說會幫她,又是什麼意思?是那一萬塊的事?她涉嫌行賄什麼的?

 她覺得也不至於,一是數額不大,二是她不是官場裏的人,怎麼也說不上受賄吧。

 李和泰臉色從未有過這麼嚴肅和冷峻,一般人見了,肯定是有幾分怕的,面前的警詧卻不為所動,冷冰冰地說:“我們要傳喚她,當然是有證據。注意,我們不是讓她作證,是她有重大殺人嫌疑,必須立即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殺人?夏一涵的臉色倏然白了,這兩個字太過震撼,也太意外,以至於她的脚步一下子僵住了。

 她很莫名其妙地看著前方的兩名著便衣的警詧,愣愣地問:“你們說我殺了誰?”

 短暫的驚訝過後,她又似乎恢復了一些意識。

 他們本來就弄錯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嫌犯呢?

 既然沒做過,她有什麼好慌亂的呢?

 這麼想著,她又深吸了兩口氣,等著他們的回答。

 “宋佳玲,你認識吧?我們有證據證明你今晚到過她家,她死了。”警詧冷漠地說。

 “宋姐?”夏一涵驚呼一聲,一時又激動起來。

 她死了,這三個字就像是一記重錘,捶中了夏一涵的心。

 宋姐那麼好的人,那麼無私,那麼會照顧人,她怎麼會說死就死,而且她還成了重點被懷疑對象呢?

 不可能啊!

 她確實去過她家,還跟她有說有笑的一起切菜來著,就在一個小時以前,她還活的好好的。人的生命不可能那麼無常,她不可能說死就死的。

 “你們弄錯了吧?我去宋姐家的時候,她好好的,她不可能死。她當時還跟我說她爸爸昏倒了,她要急著去她爸爸家,本來我要在她家裡吃飯的……”

 “好了!這些跟我們到警局去說,我們需要做筆錄!”一名警詧嚴厲地喝斷了夏一涵,上前兩步就要來扯她胳膊。

 李和泰一大步上前攔住了他,冷肅地喝了一聲:“她會走!不許你們這麼粗暴的對待她!你們現時不也是懷疑嗎?有逮捕證嗎?沒有逮捕證就只能算是傳喚,麻煩你給我客氣點兒。李家是什麼背景,你也好好的去打聽打聽!”

 若非萬不得已,李和泰從來都不會拿自己的出身說事。

 李銘俊在他的書房裏正戴著耳機聽著他喜歡的大鼓書,對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完全不知道。

 李和泰這麼一喝,他聽到了一點兒聲音,忙把耳機摘了。

 李和泰小的時候倒是常常喜歡吼叫,脾氣暴躁,不過長大後被趙文英教導的相當好,非常有風度禮貌,而且從來不會大嚷大叫的。

 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李銘俊忙從書房出來,就聽到警詧冷淡地說:“李家是什麼背景,我們不管。我們只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既然有重大殺人嫌疑就要配合我們做調查,難道她還能淩駕在法律之上嗎?”

 場面很是僵持,甚至是劍拔弩張,剛從書房出來的李銘俊先靜下來聽聽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沒急著說話。

 夏一涵見大家僵在了這裡,知道李和泰是護著她,不想大家再這麼鬧下去,她輕聲說:“沒事,和泰哥,我跟他們走。我確實去過宋姐的家,要是宋姐真的過世了,她是我的同事,我理應配合調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把真凶繩之以法。”

 李銘俊這回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夏一涵這麼柔弱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會去殺人。

 趙文英當然也知道女兒一定是被冤枉的,不過她想既然是冤枉的,就一定會洗脫。

 配合調查是必須的,辦案人員態度再不好,這是他們的工作,她也不怪這些人。

 於是她淡然對他們說道:“我女兒可以去配合你們調查,但是正像我兒子說的一樣,還沒定罪呢,希望你們不要對她太過分。”

 “我們是講法制的,當然不會太過分。”一名警詧態度不好地說,隨後又伸手來拉夏一涵。

 “不准帶走!”李銘俊喝了一聲。

 他中氣十足,這麼一聲冷喝的威力自然不容小覷。

 一般的人能當上參謀長嗎?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手握實權的大人物。

 這兩位警詧當然也都知道這是誰的家裡,只是他們背後有大人物撐腰。而且他們也知道,李銘俊雖然是位高權重,到底縣官不如現管,他們就以公事公辦為藉口,他再厲害,也不至於把手伸到地方來吧。

 “很抱歉,我們是為了我們轄區內的百姓伸張正義,恐怕沒有辦法聽命於您!”警詧的態度倒是有些不卑不亢。

 “放肆!也不打聽打聽李某是誰?今天我話就撂在這裡,要想帶人走,叫你們省委會長和省公安廳廳長親自來!”

 李銘俊和葉浩然一樣,從來都不以權謀私,今天這是他篤定夏一涵不會犯殺人大罪,所以他才用自己的權力往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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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他的許可權只在於軍隊,要真惹毛了他,就連國家最高領導也要懼怕他三分。

 畢竟他可以調動的軍隊是致命的,要說可以顛覆最高權利也不足為奇。

 警詧一看他確實動了真格的,有點兒慌。

 警詧和官兵發生衝突的事也不是沒有,問題是軍隊的人不受地方管制。他們也怕萬一真把李參謀長得罪了,隨隨便便的叫了一個營,怕也要把他們警察局給掀翻了。

 看出警詧很為難,夏一涵忙輕聲地李銘俊說:“爸爸,您別擔心,也不用這樣堅持。他們已經知道我是您女兒了,我相信他們是絕對不會為難我的。就讓我跟他們去協助調查吧,我是被冤枉的,事情總會水落石出,我不擔心。”

 “不行!你不擔心,你母親會擔心。丫頭,你給我回房去。我不許他們審問你!洗清冤情是他們的工作,不是你的,你不需要配合!”

 趙文英看著丈夫,心裡為他給自己出頭當然是無比的高興和欣慰。

 平常她也不喜歡以權力壓人,可是這件事明顯她女兒就是受了冤枉。

 這都晚上了,這一協助調查,誰知道調查到什麼時候去,誰知道在派出所裏又會發生什麼事?夏一涵真要被帶走了,她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她這輩子都沒做過什麼太出格的事,尤其是沒○做過違法的事。如今為了女兒,她也願意做一次違背原則的事。

 伸手拉住夏一涵的手,她溫柔地說:“跟媽媽上樓去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爸爸和你哥哥好了。”

 夏一涵當然知道這是母親心疼她,生怕她到了警察局遇到什麼不公的待遇。

 她以前也進過看守所,那裡面的確是很黑暗,就是活活被打死在裡面的人都有。

 只是現在她不那麼擔心了,她和以前的夏一涵不同了,她有了這麼有背景的母親,她相信他們是不敢對她亂來的。

 “爸爸,媽媽,我真的不會有事,你們放心,讓我跟他們去吧。這是他們的工作,他們也為難。再說我想早點兒破案,宋姐……宋姐她還年輕,這麼說走就走了,我到現在都不相信,我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到現在我都不能接受宋姐真的沒有了,我不相信……”

 夏一涵說到此,哽咽著哭了。

 不能說她和宋佳玲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只是近段時間她們見面畢竟算是多的。她更多的可能想到的是宋姐的不易,宋姐家裡還有兩個幼小的孩子,再加上她的外甥女,她相當於要養三個孩子。

 她這麼撒手一走,那三個孩子該有多無辜可憐?

 趙文英聽女兒這麼說,也心酸的很,她握著女兒的手,輕聲安慰她:“別哭了孩子,這種事確實讓人很難受,不過卻也是沒有辦法的,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要看得開。”

 “媽媽,我看不開,我和宋姐分開好像還不到一個小時呢,她好好的在我面前,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呢?你們都別攔著我,讓我去吧!”

 夏一涵堅持拿掉了母親的手,就準備跟著警詧們走,李銘俊卻沉聲發話:“不准跟他們去,你要是認我這個父親,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這件事情出的太蹊蹺了,我不能讓你陷入危險!”

 政治鬥爭自古有之,李銘俊在部隊裏經歷的事情就更多,他敏感地覺察到,這事不太確定跟即將到來的換屆大選有關。

 經濟問題有時候還未必查,涉及到人命就不容易擺平了。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夏一涵這個特殊的人,忽然就沾上了人命案,他怎麼可能不想多呢。

 夏一涵的特殊在於,她的親生父親是鐘於泉,她的後父是他李銘俊,她的公公是葉浩然葉理事長。所以她有個什麼事,牽扯的面太大了。

 兩名警詧想要强來,想著這李銘俊說不定手上槍都有。

 當時的李銘俊可是軍隊最高領導,要真崩了他們,難道國家還會因為他犯的這一點兒小錯把他從高位上拉下來嗎?

 這届的國家領導人可不是出身軍隊的,雖手握軍權,卻不懂部隊的事,所以他主要仰仗於李銘俊,才得以安定局面。尤其這個時期,各地某獨某獨一直在鬧獨立,更需要他來圍穩了。

 “聽爸爸的話,晚上不要跟他們走!”李和泰說著,抓住夏一涵的手,用力不大,但很堅持,夏一涵當然掙不脫他。

 警詧們不像開始那樣硬氣了,他們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有上面的密令不錯,到了這時真僵持了,他們也知道自己比特低言輕,如果不能把夏一涵帶走,怕到時候也會被領導訓斥。那可是要扣薪水,搞不好也會被弄個理由降職的。

 他們忙恭敬地對李參謀長道歉:“對不起,李參謀長,我們也是公事公辦。您看,您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把夏小姐帶回去配合調查。我們會用我們的性命擔保,她絕對不會有事。如果不是確實有直接證據證明她在現場,您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在夜裡來您家裡帶人。”

 李銘俊冷哼了一聲,說:“既然知道這裡是誰家,就別多費口舌了。出去!”

 “這……請您別為難我們行嗎?最近要換屆了,治安抓的緊,您是知道的。我們轄區出了人命,還是惡性故意殺人的人命,我們沒有辦法啊,必須要查,還要第一時間把案子破了。首長大人,您高抬貴手,不要讓我們難做,好嗎?我們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這份工作不容易做啊。”

 夏一涵剛要再為這兩名警詧說些什麼,趙文英給她遞了一個眼神,讓她別多說了。

 她又如何不明白母親的擔憂呢,這事或許是白天發生,母親還不會過度擔心。就因為是晚上,她一個女孩子被帶走,母親心裡肯定接受不了的。

 夏一涵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如天亮後她自己去警察局錄口供。

 “兩位警詧衕誌,我會跟你們去的。只是今晚確實是太晚了,我想明早……”

 夏一涵話說到一半又被警詧打斷:“抱歉,我們必須第一時間把您帶回去!”

 “叫你們理事長和公安廳的人來!”李銘俊皺眉又沉聲說了一句,那聲音真像虎嘯一般,讓兩名警詧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好了一涵,跟我走!”李和泰稍稍用了點兒力,扯著夏一涵,還沒等走到樓梯口就聽到門口有說話聲。

 “鐘某來了,蘇廳長也來了。”

 眾人循聲看去,果然見鐘於泉和省公安廳的蘇廳長站在門口。

 李銘俊本來就覺得這件事不同尋常,這時見他們來的這麼快,更認定是鐘於泉玩兒的陰謀。

 只是有一點實在讓人想不通,他可是夏一涵的親生父親,他就算真要耍陰謀,還至於讓自己女兒背上殺人的罪名?

 是個人,也不會這麼做的!

 當然,也不排除他根本就不是人,他能够背著妻子和孩子到外面偷情,本身就已經不是人了。所以像這種人渣,幹出什麼事都不足為奇了。

 “爸……”夏一涵這個爸字只說了一半,忙又咽了回去,改口說:“鐘會長,您怎麼來了?”

 鐘會長一臉嚴肅地跨進門,卻不回答夏一涵的話,而是對李銘俊說:“李參謀長,今天的事事發突然,因為一涵的身份特別,所以一出事下麵的人就層層上報,最後還報到了我這裡來。”

 “我估計兩名普通警詧未必能從你這個大人物家裡帶走一涵,這畢竟是我省內的大案,我不能因為夏一涵的身份問題就讓案件沒有辦法辦下去。所以我一接到通知,就下令讓他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還和蘇廳長一起來了,我看,參謀長你也行個方便吧。”

 他竟然讓人把他女兒連夜帶走!趙文英當時就臉色一沉,恨不得上前再掌刮他兩下才能解心頭之恨。

 他要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像葉浩然那樣,趙文英也就不恨了。

 偏偏他這麼多年在仕途上幹的齷齪事,趙文英是時時有耳聞的。

 他來的好及時,趙文英本來也是絕頂聰明的人,立即也和丈夫李銘俊想到一處去了。

 “怎麼?你也主張警詧連夜把夏一涵帶走?”李銘俊沉聲問。

 鐘於泉歎息了一聲,表情很是無奈,又透著幾分心疼地看著夏一涵說道:“我當然捨不得讓人帶她走了。”

 捨不得?

 公安廳蘇廳長和兩名警詧心裡都有些納悶,這夏一涵明明是葉浩然的兒媳婦,是太子爺的女人。

 葉浩然和鐘於泉那是政敵,怎麼他會捨不得政敵的兒媳婦呢?真是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說完這句話,鐘於泉看了兩眼蘇廳長,歎息了一聲。

 “不瞞你說,我和夏一涵還有特別的淵源。”

 趙文英本想要封锁鐘於泉說出後面的話,想到夏一涵這時出了事,她的身份被越多人知道,就會給她帶來多一份的保障,所以她沒攔著。

 而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要大白於天下,李銘俊完全尊重趙文英的意願,她不說話,他也不攔著。

 夏一涵沒有想到鐘於泉會在這個時候試圖把他們的關係公佈出來,她今天牽涉到了人命案。鐘於泉是東江一把手,他的顏面是很重要的。

 不管他平時怎麼對待她,這會兒他要承認他們的父女關係,夏一涵還是不想讓他顏面無光。

 所以,她出聲封锁鐘於泉:“鐘會長,我們的淵源和這案子好像沒有多大的關係吧。您親自來,不就是想要他們能成功帶走我嗎?我會和他們走,您也請回吧!”

 “傻孩子!”鐘於泉看似心疼地叫了夏一涵一句,又說:“你以為爸爸真捨得讓他們把你帶走問案嗎?聽到他們報告,說你涉嫌殺人,爸爸心裡多激動你知不知道?我親自來,就是不放心你啊。一涵寶貝兒,可是爸爸也沒辦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不能因為我現在在東江做工作就自己徇私。你能體諒爸爸的苦衷嗎?”

 爸爸……這個稱謂讓蘇廳長和兩位警詧都很震驚,甚至是李家的小保姆聽了也意外。

 “你別假惺惺的!”趙文英開了腔。

 不過這時他已經承認了他是夏一涵的父親,李銘俊這個後爸的確是不大好干預了。

 再者,不管鐘於泉打著的可是正義的旂號,他還當眾承認夏一涵是他女兒,誰還敢為難夏一涵呢?

 “文英,你是最明事理的,我們的女兒如果是被冤枉的,難道我不會還她清白嗎?我們要是不讓女兒去,而是憑藉著我們的地位硬留她下來,萬一讓人知道了,還以為她是畏罪不敢去呢,你說是不是?”鐘於泉的態度看起來真叫一個苦口婆心,且因為是提前想好了的說辭,簡直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