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逸然應了一聲，直接隱匿身形下去。
深夜時分，巫師來訪。
藍聖雪坐在房間里，門打開，巫師從外面走進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
那一剎，巫師就站在門口，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綺仙』，不曾說話。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足足有五分鐘。
她不說話。
藍聖雪也不說話。
巫師看著她，眼睛里有不知名的情緒劃過。
像是想到了很多年前，她一起和面前的這個女人，修鍊元力，修鍊劍術……
那是一段非常單純美好的日子。
可是後來……
也就只能當做回憶了。
算起來，她和綺仙，已經有近百年沒有見過了。
這是第一次相見。
是她從未想過的，也沒有想到，兩個人見了之後，竟然相對無言。
藍聖雪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穩如泰山。
綺仙自從去了傲風大陸之後，便再也沒有和巫師有過任何瓜葛。
她仔細算過綺仙和巫師分開的時間，少說也有百年以上。
所以她才敢有恃無恐的在巫師面前，以『綺仙』的身份出現。
因為兩個人隔得很久沒有見過了，不太容易察覺出來她是假的。
時間上，還能拖的久一點。
「好久不見。」巫師按奈不住，率先開了口。
藍聖雪回道：「別來無恙。」
「不請我坐坐嗎？」
「似乎……請不起。」
「哦？」
「我聽說了一件事，讓我沒辦法請你坐下來。」
巫師笑了笑，「說吧，我想聽聽是什麼事。」
「聽說你不止一次的為難一個人。」
「誰啊？」
「藍聖雪。」
巫師呵呵笑了，整個人顯得淡漠而無情，「你曾經的徒弟？」
「是曾經的。」
「既然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為不為難她，你還看不開嗎？」
「說到底，是曾經的徒弟，也算是有過一段緣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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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護短啊，還是護你自己的兒子啊？」
『綺仙』眸光驟冷。
「既然你和藍聖雪曾經有過那麼一段緣分，你也該知道，她那個孩子，天資不錯，能夠認她當徒弟，也算是一種福氣。
只可惜，你自己將這段福氣給掐掉了，已經是兩個不相干的人了，我就算為難她，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好不容易才相見，難道不該談談你我之間的事情？」
「沒什麼好談的。」藍聖雪一副不想理人的態度。
她根本不知道以前綺仙跟巫師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談？
這樣的神情，落在巫師眼中，與當年的綺仙，一模一樣。
綺仙性格與她大不相同。
她平時里張揚慣了，可是綺仙卻十分穩重。
如果她像一隻小鳥，那綺仙就如同一隻天鵝。
她喜動，綺仙喜靜。
師姐妹兩個人的性格，不太一樣，所以在同一件事情上，兩個人的想法也就不一樣。
會產生很多分歧。
因為她是師姐，所以綺仙會遷就著她，聽她的話。
可自從那件事過後，她們兩個人就徹底決裂了。
綺仙活著，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