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452.初次見面,我是南宮珩的姐姐

發佈時間: 2023-08-28 23:3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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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現在可如何是好?」洛蘅神色慌亂。

 上官箬有計劃,可葉纓完全不按他們設想的走!葉纓是這片土地的最高統治者,一句話就可號令千軍萬馬,她屬下定然高手無數!

 梁松林面色陰沉,冷哼一聲,「有人質在手,怕什麼?」

 上官箬眸光陰鷙,「人質是用來交易的,不是用來逃命的!」

 「可娘想用南宮珩的一個奴才去交換葉纓的兒子,這根本就不可能啊!」洛蘅脫口而出。

 上官箬揚手抽了洛蘅一巴掌,「閉嘴!你這個蠢貨懂什麼?」

 洛蘅捂著臉,垂了頭去,不敢再言語,但微微顫抖的身子表明她內心並不平靜。

 「阿箬,都冷靜一下。」梁松林嘆氣,「我們必須儘快想出對策,先離開西漠城到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林哥說怎麼辦?」上官箬反問。

 「派個人出去喊話,讓他們退兵,否則一個時辰之內砍掉周嚴的一條手臂送給他們!」梁松林陰鬱的眉眼沒有一絲溫度。

 虎毒尚且不食子,梁松林對待他兩個兒子的方式,跟上官箬對待南宮珩的方式,本質上沒有差別,因為他們本就是同類。

 洛蘅以前覺得,為了永生,冷血無情,捨棄一切,她也願意。可剛剛上官箬那一巴掌,讓洛蘅猛然驚醒,意識到一件事,她作為上官箬的女兒,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被捨棄的……

 上官箬嘆氣,「好,林哥去安排吧。」

 梁松林出門,不多時,他的一個屬下暗中離開,在城中繞了一圈后,才靠近城門口。

 城門開著,可以看到外面黑壓壓的大軍。

 風不易正站在城樓上看風景,手中多了一副金色的弓弩,瞄準城外的一棵樹,眼眸微眯,正準備放箭,就聽身後傳來一聲高喊,「聽好了!」

 手一抖,利箭離弦,卻射空了。

 風不易很生氣,轉身看向出現在城中空蕩蕩大街上的一個中年男人。

 「告訴葉纓,立刻退兵!把你們的人全都撤了!否則,一個時辰之內,就砍了周嚴一條手臂!」中年男人高喊。

 風不易眨眨眼,「哦,退兵啊?這沒問題。我們只是想救人,你回去問問上官箬,用蠱王血跟她換人行不行?」

 中年男人擰眉,轉身很快不見了。

 到半路,一支短箭,射中了中年男人的眉心,瞬間斃命。

 上官芃出現在風不易身後,「那人死了,反追蹤手段,想要找到他們的所在不容易。」

 風不易很淡定,「沒關係,跟她慢慢玩兒。看她不得不殺掉自己人的感覺,其實也很爽。」

 梁松林再次見到上官箬,她已平靜下來,洛蘅不在身邊。

 「如何?」上官箬問。

 「為首之人戴著面具,很年輕,身份不明。說可以撤兵,想用蠱王血跟我們換周嚴。」梁松林說。

 上官箬眸光一凝,「他們真這麼說?」

 「是。」梁松林點頭,「阿箬,雖然我們想得到蠱王體,但那個孩子的身份,註定了不可能用來交易。別說我們只是抓了周嚴,便是抓了百里夙,或者那邊任何一個人,葉纓都不會用她兒子來換,方才蘅兒說的也沒錯。但只是讓那孩子放點血,就能救回一個人,這筆交易,他們自然可以接受。」

 上官箬面色一沉,「林哥的意思是,我們就此讓步了嗎?」

 梁松林嘆氣,「不,這只是權宜之計。我們現下受困於此,先想辦法脫身才最重要。」

 「可如何能確定他們給的就是蠱王血?」上官箬搖頭。

 「好辦,要求他們把那個孩子帶過來,當場取血!」梁松林說。

 上官箬點頭,「也好。」

 「為何還不退兵?」第二個出來喊話的人冷聲問。

 風不易反問,「你前面那位兄弟要求我們一個時辰之內退兵,才過去不到一半,急什麼?這不是還沒談好么?你家主子怎麼說?」

 「帶百里太子過來,當場取血!」

 風不易皺眉,片刻之後說:「也好,我去安排,這一來一回需要時間,你們就……兩個時辰之後再派人過來吧。轉告你家主子,周嚴若是缺了胳膊斷了腿,所有交易都作廢!」

 風不易話落,第二個男人離開,沒多久也死在了半路上。

 「上官箬這個心狠手辣的見人!」風不易感嘆。

 上官芃問,「接下來怎麼辦?要請示葉纓嗎?」

 風不易搖頭,「不用。葉姐姐忙著呢!有點冷,上酒!」

 寒風呼嘯,又飄起了雪花。

 西漠城城樓上,酒菜上桌,上官芃和風不易對坐暢飲。

 城中百姓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部分人猜測許是皇家在追捕從西涼城逃出的刺客。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街上的鋪子也都關著門,城中無人走動,靜寂得只能聽到落雪簌簌和偶爾響起的雞鳴犬吠。

 梁松林再次過來,說還要等兩個時辰。

 上官箬臉色難看,「該不會,他們只是想拖延時間吧?」

 梁松林神色一變,「這……」

 「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我們只能躲著,葉纓安排重兵圍城,或許只是障眼法。他們主動提出的交易,未必不是故意拖延時間。若他們已開始在城中暗中搜查,我們也無從得知!」上官箬緊握著拳頭,「葉纓出手太狠,此地不宜久留,必須想辦法,儘快離開!先不管什麼蠱王血!保住xin命,再從長計議!」

 「那我們……」梁松林狠狠擰眉。

 「林哥聽我說,接下來就這麼做……」上官箬壓低聲音。

 風急雪密,風不易打了個呵欠,「我是想來砍人的,結果只能幹等。葉姐姐說讓我逗傻子玩兒,盡量拖延時間,她和蘇神經好把那個見人找出來,可我已經覺得無聊了。」

 上官芃看了一眼銀裝素裹的西漠城,微嘆一聲,「上官箬能活到今日,心機不容小覷,畢竟還有人質在她手中,萬不可掉以輕心。」

 話落,一個披著蓑衣,戴著面具的高瘦男人頂著風雪出現在視線中。

 「不知做主的是哪位閣下?」是梁松林。

 風不易開口,「南宮珩。」

 梁松林眸光一閃,「是么?」

 「你又是哪個?」風不易反問。

 梁松林避而不答,「方才公子提出的交易,需要改一下。一刻鐘之內,你們撤兵,準備好一輛馬車。等我們安全離開,便放了周嚴。」

 「上官箬不是挺能耐的么?怎麼,蠱王血這就不敢要了?」風不易冷笑,「一刻鐘時間太短,一個時辰。」

 「不要討價還價!」梁松林冷聲說,「最多兩刻鐘,若是我的要求沒做到,我就先砍了周嚴一條手臂!」

 風不易呵呵,「這位,該不會就是生下周正周嚴的那個豬狗不如的梁前輩吧?戴個面具做什麼?沒臉見人?忘了,您老是根本不要臉了,哪還有呢?」

 「少廢話!」梁松林厲聲說。

 「惱羞成怒?我還沒計較你跑出來噁心我呢!」風不易搖頭,「罷了,跟畜生有什麼好計較的!唉,感覺這樣說其實侮辱了畜生,豬肉羊肉都蠻好吃的。行吧,你的要求沒有問題!只要把人交出來,你們可以走。回去轉告上官箬,我南宮珩在此恭候,她真的不露面跟我打個招呼嗎?」

 梁松林轉身離開,上官芃又從風不易身後消失了蹤影。不過很快就回來了,搖搖頭,「他警惕xin很高,丟了。」

 「無妨。」風不易說,「現在八卦是他們手中唯一的倚仗,暫且給他們一點喘氣的時間。等把人救回來,我就可以暢快地砍人了!」

 話落,風不易高喊,「撤!兄弟們辛苦了,今日請你們喝酒吃肉!」

 一片歡呼聲中,大軍撤退,消失在風雪中。

 七星現身,對著風不易搖搖頭。他跟隨葉纓在暗中調查,但時間太短,尚未找到上官箬藏身之處。

 本來風不易提過,是不是可以抓一個上官箬那邊的人,用迷心針問出來。但這樣勢必會打草驚蛇,上官箬被逼得狗急跳牆,容易導致八卦缺胳膊斷腿兒。

 雖說xin命最重要,但年紀輕輕的變成殘廢可不好,葉纓說了,要把八卦好好地救回來。

 退兵后,百姓仍舊閉門不出,又等了約莫兩刻鐘的時間,八個人出現在視線中。

 為首之人,看身形是梁松林,而他手中拎著的昏迷不醒的男人,赫然就是失蹤已久的八卦。

 除此之外,還有四個男人,護著中間兩個戴面具的女人。

 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寬大的馬車,是梁松林要求的。

 到馬車旁,查看過沒問題,兩個女人迅速進去,四個男人分別拿著武器,站在四個方向,眼神戒備。

 梁松林拽著八卦,坐在車夫的位置,手中一根金絲,纏在八卦的脖子上,他只要一用力,頃刻之間就能割斷八卦的脖子。

 「上官箬,我是南宮珩啊,不出來跟爺聊幾句?」風不易模仿南宮珩的聲音,語帶戲謔。

 梁松林冷哼,「你根本不是南宮珩!全都讓開,不然我殺了他!」

 「放了他,你們可以走。」風不易輕哼。

 「把我當傻子嗎?我放了人,你們不可能放我們走!」梁松林冷聲說。

 「那你把我當傻子?我讓你們走,跑沒影兒了,我們去哪裡找人?」風不易反問。

 「葉纓呢?叫葉纓出來說話!她躲在暗處鬼鬼祟祟幹什麼?」梁松林厲聲說。

 「找我?」葉纓出現在風不易身旁,臉上也戴著一張一模一樣的銀色面具。

 梁松林眼眸微縮,「摘下面具,否則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葉纓?」

 「其實,我也是南宮珩。」葉纓把面具摘掉,露出清冷淡漠的面龐,目光在梁松林身上掃掠過,落在八卦身上。

 「你是南宮珩?」梁松林嗤笑,卻突然僵了臉,終於意識到,這句話是對他們,尤其是對上官箬的嘲諷和挑釁。

 「你們想走,可以。」葉纓神色淡淡,「要帶周嚴一起走來保命,也實屬正常。」

 梁松林眼眸微眯,葉纓突然這麼好說話,不太對勁……

 「不過,」葉纓話鋒一轉,「你們手中有我們的人,你們也要給我留下一個人,如此才公平。你最在意的是上官箬,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后,你再帶著周嚴回來,跟我交換留下的人。」

 梁松林神色一變,「若我不答應呢?」

 「若非為了救人,你們早已灰飛煙滅。這已是我最大的讓步,不要挑戰我的耐xin。」葉纓聲音平靜。

 風不易感嘆,葉姐姐不愧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女將,這氣勢,這威風,這震懾力,杠杠的!

 梁松林擰眉,「你若不想讓周嚴……」

 「你再動他一下試試?」葉纓打斷梁松林的話。

 梁松林握緊馬鞭,「好!梁威,你留下!」

 風不易看到馬車旁一個男人出列,瞬間氣笑,「去你大爺的!給老子聽好了!周嚴是我們的家人,你拿個手下的狗奴才就想矇混過去?」

 梁松林面色一僵,「你們想要誰?」

 「葉姐姐,你說!」風不易也不知道葉纓什麼打算。

 葉纓面色平靜,「我給你和上官箬一個選擇的機會。留下的人,要麼是你,要麼,是洛蘅。」

 風不易嘿嘿一笑,對著葉纓豎起大拇指,絕妙的離間計!

 梁松林狠狠擰眉,「不可能!」

 「怎麼?你兒子是草,上官箬跟洛璃生下的女兒,對你而言竟然是個寶么?」葉纓冷笑,「小風你說得沒錯,這些人,腦子確實有病。」

 風不易輕哼,「梁老見,跟你那老情人商量商量唄?我們這次不為難她,讓她決定,是你重要,還是她女兒重要?」

 梁松林掀開車簾,把八卦也拽了進去,葉纓和風不易看不到車內部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梁松林再次拽著八卦出來,同時一個女人從馬車裡跳下來。

 「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狗男女!」風不易冷聲說,「讓她過來!」

 「我如何確定她真是洛蘅?」葉纓問。

 「你明明知道洛蘅遭遇了什麼,我沒有辦法給你提供什麼證據,她就是!」梁松林神色不耐,「再廢話,休怪我不客氣!」

 馬車裡下來的女人被送到了葉纓面前,葉纓給風不易打了個眼色,風不易拽著那個女人閃身到了梁松林看不到的地方。

 「速速放行!」梁松林冷聲說。

 葉纓並未理會,風不易很快再次出現,低聲說:「沒易容,但不是洛蘅。」

 「好,好極了!」葉纓眸底寒光肆虐,「小風你箭術練得如何?」

 風不易眼睛一亮,「我覺得我可以!」

 葉纓壓低聲音說了兩句話,風不易點頭離開。

 下方梁松林見葉纓不放話,有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抬頭,利箭破空,直直地朝著他心口而來!

 梁松林神色大變,正欲抓八卦過來擋,上官芃從馬車旁的樹上衝下來,一手抓住八卦,一手抓住了勒住八卦脖子的金絲!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毫無預兆!

 風不易和早就被叫來待命的三個軍中神箭手,分別從四個方向,射向梁松林的四個屬下。

 梁松林一邊閃避葉纓的箭,一邊跟上官芃搶奪八卦,右臂被箭擦過,見了血。

 在上官芃用他的劍纏繞著,強行把梁松林手中的金絲拽出來的時候,梁松林的手已經被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上官芃扛著八卦,飛身就不見了人影。

 風不易揮舞著大刀沖向梁威,葉纓也跟梁松林交上手。

 風雪漫天,葉纓逼近,笑得殘忍,「你中了我的箭,箭上抹了蠱王血所制的解蠱丹,想玩兒視死如歸?你試試。」

 知道人質丟失,逃走無望,梁松林的劍原本已轉了方向,做好準備自我了斷,聽到葉纓的話,整個人都傻了!

 等梁松林反應過來,攻向葉纓時,已經失了先機。而他所中不止解蠱丹,還有讓高手無力的毒藥,不過幾招過後,就感覺丹田阻滯,腳步遲緩起來。

 梁松林的實力是在岳泓之上的,可惜,對上的是葉纓。

 葉纓眼角餘光看到風不易有危險,撇下樑松林,衝過去,一劍斬了險些偷襲風不易成功的一個敵人!

 風不易被濺了一身血,就聽葉纓說:「注意背後!」

 「哦。」風不易揚刀,「我再試試。」

 梁松林瞅准空檔想要逃跑,連不遠處的城門都沒能出去,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葉纓走過去,拽著梁松林的一條胳膊,把他從雪地上拖回來,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

 梁松林是清醒的,到馬車旁邊,葉纓問:「如果我沒猜錯,車裡的上官箬已經死了,對嗎?你們約好的,見勢不對一起死,然後再一塊兒用轉生蠱重生?」

 梁松林神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葉纓把車裡的女屍拖出來,砸在了梁松林身上,「你告訴我,這是上官箬?你猜我信嗎?」

 「她是……」梁松林喃喃地說。

 葉纓冷笑,「上官箬隨便找個年齡相仿的女人,再找來一個跟洛蘅年紀相仿的女人,跟著你出現,反正她們本來都是重生之人,我不知她們面容身形。若是逃生計劃出了意外,就讓她們自我了斷,好讓我相信,上官箬已再次身死重生去了。」

 「你編故事的能力不錯……」梁松林方才微微顫了一下的手,葉纓並沒有忽略。

 「我是不想小看上官箬的心機,也不想高看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葉纓說,「你跟岳泓一樣,都是關鍵時刻可以捨棄的棋子。她應該已猜到我們能解轉生蠱,仍舊推你出來,她若是認為你能逃生成功,便自己也跟著走了,而不是又用替身。」

 「少廢話!那就是阿箬!她還活著,但你再也找不到她!」梁松林笑得癲狂。

 「是么?她活著,你卻要真正的死了,在地獄里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生生世世纏纏綿綿,你也為她高興?」葉纓問。

 梁松林臉色煞白,「閉嘴!」

 「放心,不會的,因為她不可能永生。」葉纓搖頭。

 那邊戰鬥接近尾聲,風不易如願砍了梁威,又衝過去砍了另外兩個本來已經快死的敵人,渾身是血,開心地跑過來,「葉姐姐,這個雜碎能砍嗎?我熱好身了!」

 「再留一會兒,你跟七星八卦一起剁。」葉纓說。

 「這個,是上官箬?」風不易踢了一下樑松林身旁的女屍。

 葉纓搖頭,「不是。上官箬讓這個蠢貨帶替身出來,若能脫身,我們會認為她跑了,若沒能脫身,我們以為她又死了。不論如何,我們都不會再盯著西漠城,到時候,她就真的安全了。西漠城不大,看出你在故意拖延時間,再耽擱下去她無處躲藏,因此用了個調虎離山計而已,很高明。」

 「好見!」風不易輕哼。

 本就不認為上官箬會直接出現,抓到梁松林交出來的「洛蘅」后,葉纓立刻讓風不易用上迷心針,只問了一個問題,就知道那根本不是洛蘅。

 可知洛蘅當初一定成功重生,否則當下上官箬不需要畫蛇添足,找兩個女人來偽裝母女,騙葉纓相信。但既然是推出來探路擋刀的,就沒必要用真正的洛蘅,替身即可。人質不得不放出真的,因為有很大的概率會被葉纓查驗,假的矇混不過去。

 「老話說得好,陰溝里的老鼠,見光死。」葉纓說,「所以上官箬那個見人,根本不敢真的出來跟我們打照面,只喜歡使喚這些被她洗腦的蠢貨傀儡替她去送死。」

 「葉姐姐神機妙算!想來也是,想找一個同生之人都如大海撈針,上官箬已經用掉兩個,哪可能還有第三個?所以現在她一定很怕死!」風不易點頭,「不過若這是替身,上官箬母女定還在城中躲著!雖然退兵,但城裡到處都是我們的眼線,她哪敢這個時候出來?」

 「蘇棠在找,他原先最擅長這個。」葉纓說。

 「我去找蘇棠!」風不易話落就沒影兒了。

 梁松林面如死灰。

 七星過來,按照葉纓的吩咐清理現場,面無表情地讓人把梁松林拖走,一個字都懶得跟他講。他剛剛已經去看過八卦,人沒事,只是身體很虛弱,已被送回西涼城醫治。七星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蘇棠原先當過好幾年安樂樓的樓主,在打探消息和找人這方面,經驗十分豐富。

 既然上官箬又用替身想要迷惑葉纓,那麼她的計劃就是躲起來等風頭過去再離開,如此最穩妥。

 想找蓄意躲起來的人,其實不容易,但葉纓這方最不缺的就是人,而西漠城真的不算大。

 挨家挨戶查,查過的留人看著,避免被鑽了空子。

 遇到空宅廢宅,只要是沒人的,立刻搬來柴火桐油備用。

 風不易找到蘇棠的時候,他正在調查一戶百姓家。首先看人有沒有易容,其次詢問左鄰右舍最近幾日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風不易圍觀一會兒,百姓都很配合,而蘇棠的問題都很精準,一點兒也不浪費時間。

 很快,這家過去,不遠處另外一家是廢宅,蘇棠揮手,立刻有一隊人馬搬了乾柴桐油進去,留了一個人。

 「這是什麼意思?」風不易有點不解。

 蘇棠笑得邪肆,「有人的房子一個一個挨著查過了,沒人的房子嘛,老子一把火全給她燒了!我看那老見人往哪兒躲!」

 不多時,風不易舉著一個燃燒的火把,高喊:「燒!」

 西漠城四處火起,寒風助火勢,在皚皚白雪之中,像是綻放了一朵一朵艷麗的花。

 約莫一刻鐘之後,看到城北某處的信號煙,葉纓和蘇棠風不易都朝著那邊衝去。

 易容成老嫗的上官箬,灰頭土臉,一身狼狽,手中抓著一個啼哭的男孩,眼神陰冷滲人。

 洛蘅手臂被燒傷,舉著劍在一旁。另有幾位高手,將上官箬圍在中間。

 先到的蘇棠和風不易,臉上戴著一樣的面具。

 「好醜。」

 「好臭。」

 「好噁心。」

 「這種雜碎怎麼還活著污染空氣?」

 兩人一來就出言攻擊上官箬。

 上官箬面色扭曲,「閉嘴!全都閉嘴!立刻讓開,否則我掐死這個孩子!」

 「我是南宮珩。」風不易上前一步,冷聲說,「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上官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風不易。

 風不易這兩年又長高不少,如今身形真跟南宮珩相差無幾。

 「阿珩?你真是阿珩?你已經回來了?」上官箬神情突然激動起來,「我的兒,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誤會,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解釋。」

 風不易摘掉面具,「等阿珩回來,我要讓他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嘔……」

 上官箬神色一變,聲音尖利,「你們是想讓這個孩子死嗎?」

 下一刻,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淡粉色的煙霧,紛紛揚揚的雪花都染上了美麗的粉色,晶瑩剔透,仿若春日落櫻。

 葉纓一身墨衣,出現在風不易和蘇棠身旁,袖中雪綾射出,纏住已被上官箬鬆開的孩子,拉了過來。

 而上官箬和洛蘅等人,已虛弱無力地倒在地上,她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往口中投了許多解毒藥,竟一點用處都沒有,如今連手指都動不了了!

 「不是想要蠱王血么?此毒是專門為你準備,加了一滴蠱王血,是不是很厲害?」葉纓笑意溫柔,「初次見面,我是葉纓,南宮珩的姐姐。不如你跟我解釋一下,當初你拋棄他,給他下斷情蠱,是有什麼苦衷?若你能說動我,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呢?」

 「我是南宮珩的弟弟!跟我解釋也行!待我找個痰盂兒來,以備嘔吐之需!」風不易開口。

 蘇棠哈哈大笑,「老子是南宮珩的大哥!來來來,你跟老子解釋解釋!」

 此時,剛在千葉城上岸的南宮珩,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對上寧蓁關切的眼眸,笑容滿面地說:「娘,我沒染上風寒,一定是家裡的親人們太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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