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投訴

發佈時間: 2022-11-04 14: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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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雲深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午夜零點。

 雲深妞妞脖子,快要累死了。

 誰說內科比外科輕鬆的?

 伍坤背上包,問雲深,楊敏兩人:“要出去吃亱宵嗎?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店,要不要去?”

 雲深擺手,“你們去吧。我太累了,想早點回去睡覺。”

 楊敏對伍坤說道:“你請我喝酒,我就去。”

 “行啊!”

 伍坤和楊敏一起走了。

 雲深騎上自行車,回學校寢室住。

 寢室內,鐘璐和許文靜都在,而且兩個人都沒有睡。

 雲深推開寢室門,看到兩人,很意外,“你們都在?考試完了,還不回家。”

 許文靜說道:“還沒了。下個星期還有一門要考。”

 鐘璐說道:“我留在學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雲深關上門,癱在椅子上,揉揉脖子,“過兩天,你們都走了,就只剩下我和鄧芳芳。”

 鐘璐問道:“暑假你住學校嗎?”

 雲深喝了口水,“先住兩天。暑假我可能會回家住。”

 “那暑假的時候,寢室裏就只剩下鄧芳芳一個人。”

 許文靜問道:“雲深,下學期你還住寢室嗎?”

 雲深說道:“還沒想好。我應該會申請一間單間宿舍。”

 研究生都可以申請單間宿舍。

 許文靜說道:“羡慕你。”

 雲深笑道:“等你讀研究生的時候,一樣可以申請。”

 許文靜咬了一口薯片,“我都有點不想讀研究生。不過我要是真不讀的話,我爸媽肯定會打死我。”

 鐘璐說道:“那就讀唄。我就想多讀幾年,晚一點出去工作。”

 雲深和許文靜都一臉古怪地看著鐘璐。

 許文靜心直口快,問道:“你不回去爭家產嗎?”

 鐘璐輕鬆地說道:“有我爸和我哥,那個私生子想進家門,沒那麼容易。”

 雲深問道:“不擔心你爸爸將財產轉移給外面的私生子?”

 鐘璐蹙眉,“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辦?畢業就回家爭家產,找個當地暴發戶二代嫁人?”

 許文靜想了想,好像沒資格勸鐘璐。

 雲深心中了然,鐘璐改變主意,估計是和裴訓有關係。

 裴訓是京州人,鐘璐或許想留在京州。這樣的話,鐘璐就沒辦法回老家爭家產。不過她可以將京州的分公司管起來。

 鐘璐有點煩躁,“我還有兩年才畢業,等畢業的時候我再做决定。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

 雲深休息夠了,站起來去洗手間洗澡。

 鐘璐躺在床上,和裴訓打字聊天。

 雲深洗完澡出來,擦著頭髮,刷了會手機。

 原本今天晚上她該去秦潜那邊。

 結果臨時加班,約會取消。

 接下來兩天週末,她都要留在醫院,沒辦法赴約。只能抽午餐,或是晚餐的時間見一面。

 雲深給秦潜發了個消息,“想我了嗎?”

 秦潜秒回,“想!回寢室了嗎?”

 “剛洗完澡。對不起啊,今天爽約。”

 秦潜:“沒關係。明天中午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吃飯。”

 雲深:“只能在醫院附近找個地方吃飯。我不能離開太久。”

 “放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我知道醫院後面有一家很好吃的飯館,明天帶你過去。”

 “好啊!”

 雲深和秦潜結束了通話,又重繪了一下新聞。

 看到新聞,雲深才想起來,雲慎的電影今天午夜上映。

 雲深趕緊給雲慎打電話。

 沒人接,估計手機調到了靜音。

 雲深給雲慎發了個消息,“爸爸,祝票房大賣。”

 發了簡訊後,雲深登入電影網,查實时票房。

 午夜首映,算是提前場。

 現在差不多淩晨一點鐘,提前場的票房已經有了,七百八十萬。對比同期上映的電影,這個成績很不錯,排第一名。

 雲深又登錄網站,查看網友的評論。

 網上很多人都說,沖著雲慎和梅清的名氣,也會到電影院支持。

 當然也有不好的評論。

 有網友在網絡上炮轟雲慎,說雲慎是渣男。和遊安安還沒離婚,就和梅清勾搭上了。

 遊安安之所以會坐牢,全是雲慎害的。

 種種諸如此類的說法,在網絡上還挺有市場。很多人都在跟風黑雲慎。

 還有人說雲慎是電影圈一霸,仗著身份家世地位,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打壓同行,不給新人機會。很多剛出頭的導演,就因為被雲慎一句差評,就斷了前途。

 還說好多質量很好的電影,之所以沒有高票房,就因為雲慎這個戲霸,搶佔了排片量。別的電影,只剩下可憐巴巴的10%左右的排片。

 這麼點排片量,就是國師來了,也挽救不了票房。

 雲深皺眉,這種言論,一看就是有人帶節奏,不可信。

 可悲的是,網絡上很多人都相信這種說法。

 網友們不肯去想一想,電影上映賺錢,本來就是一種商業行為。

 影院不會放著一部賺錢的片子不管,將排片都給一部不賺錢的片子。

 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只有影片頭幾天上座率足够高,不用出品方出面,影院自己就會主動調高排片率。

 尤其是私人影院,才不管你電影公司之間如何鬥,他們只放賺錢的電影。

 至於院線,即便有利益糾葛,也不可能真的壓著賺錢的片子不給排片。

 所謂的戲霸,完全就是帶節奏,想要趁著這波熱度,黑雲慎一把。

 雲深替雲慎著急。

 雲慎身邊的人,真的不太重視網絡上的言論。

 當然,這種黑子言論是堵不住的。有時候只能當做不知道,隨他們去。

 沒人站出來同黑子們打擂臺,黑子們也**不起來。

 雲深掃完了網絡上同雲慎相關的新聞,大體上好評多於惡評。

 惡評也主要集中在人品,和遊安安的結婚,離婚這些事情上。

 甚至有個網友,估計是內部人員,曝光了雲謹是少年犯的事情。

 當然,網上很多人都不相信。

 雲慎的女兒,怎麼可能是少年犯。吹牛好歹先過過腦子吧。

 看到這個爆料,雲深心裡頭有點擔心。

 雲謹的事情,對外一直瞞著。

 也因為雲謹犯事,遊安安坐牢,雲謹的名字也沒來得及去改。雲謹的檔案上,名字依舊是雲謹。

 知道雲謹是少年犯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圈子裏,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是同雲慎關係特別好的人。

 也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網絡上竟然有了爆料。真是不可思議。

 雲深將這則爆料截圖保存,準備明天告訴雲諍,讓雲諍查一查。

 事關隱私,名聲,雲深不敢大意。

 懷揣著這件心事,雲深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爬起來。

 雲深揉揉眼睛,鄧芳芳回來了,還在睡覺。

 昨晚上睡得太沉,都不知道鄧芳芳是幾點鐘回來的。

 雲深下床,洗漱,換衣服。

 等她收拾好,準備去吃早飯的時候,鄧芳芳才從床上起來。

 鄧芳芳有點困,昨晚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半,洗了洗上床睡覺,時間已經接近淩晨四點。

 之所以弄到這麼晚,完全是因為第一天上班,很多事情都不熟練,浪費了不少時間。

 至於鐘璐,許文靜,兩個人還在睡覺。

 不睡到日上三竿,她們是不會起來的。

 雲深看著鄧芳芳,“沒睡醒?”

 鄧芳芳點點頭,眯著眼睛從床上下來,差點栽倒。

 “要是時間太緊張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放弃夜店的工作。”

 鄧芳芳搖頭,“第一天沒適應。以後會好起來的。”

 鄧芳芳揉揉眼睛,“昨晚我回來得比較晚,沒吵著你們吧。”

 雲深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鄧芳芳笑了起來,“那就好。我先去洗臉。”

 雲深問道:“新工作還適應嗎?有沒有人刁難你?”

 鄧芳芳端著臉盤,搖頭,“挺好的,沒人刁難我。那邊打工的,好多都是學生,她們都是兼職。有電影學院的,有音樂學院的,有美院的。音樂學院的人最多。聽人說,經常有唱片公司的人在那邊喝酒。要是被唱片公司的製作人看中,說不定有機會簽約出唱片。”

 雲深笑了笑,“靠夜店簽約公司出唱片,這種概率比較小。其實很多唱片公司,每年都會舉行小範圍的試唱。那些音樂學院的學生,可以參加試唱啊。”

 “被選上的機會太小了。而且在夜店打工,收入挺高的。好多人,一個月都能掙一兩萬,兩三萬。”

 鄧芳芳的語氣中滿是羡慕。

 雲深笑了笑,“你不會動心了,打算長期在那邊做吧。”

 鄧芳芳搖頭,“我沒有。我肯定是以學業為重,畢業後去醫院上班。這份工作,我就做到開學。”

 雲深點頭,這樣不錯。

 其實雲深有點小小的擔心。擔心鄧芳芳去夜店工作,被那邊的風氣帶壞,改變了人生軌跡。

 當然,現在無論說什麼,其實都為時過早。

 一切等兩個月後再看吧。

 雲深同鄧芳芳道標,獨自一人去食堂吃早餐。

 路上遇到顧淮,顧淮也吃早餐。

 雲深同顧淮打招呼,“班代也沒回家?”

 顧淮說道:“今年不回家。打算留在學校找地方實習。雲深,有工作介紹嗎?”

 雲深笑著問道:“顧班代還怕找不到工作?”

 顧淮說道:“找工作容易,但是要找一份專業對口的工作真的太難了。”

 雲深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工作。”

 “跟醫藥有關係的。”

 “醫藥代表你做嗎?專門跑醫院。”

 顧淮點頭,“做啊。”

 雲深說道:“底薪很低哦。而且兩個月未必能出成績。你確定要做醫藥代表。”

 雲深這麼一說,顧淮又有點猶豫。

 雲深說道:“如果你不嫌弃在實驗室打雜的話,我的實驗室可以聘請你。薪水也比做醫藥代表要高。”

 顧淮說道:“能讓我考慮一下嗎?”

 雲深點頭,“可以。考慮好了給我電話。”

 “行!謝謝你雲深。”

 “不用謝,大家都是同學。”

 雲深吃完早餐,出發去醫院。

 今天又是各種檢測和實驗。

 病人的病情一天不確定,就只能做保守治療,卻無法治好病人的病。

 忙忙碌碌,忙到中午。

 秦潜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醫院樓下。

 雲深將白大褂一脫,對伍坤楊敏說道:“我去吃飯了。”

 “男朋友?”楊敏好奇問道、

 雲深笑著說道:“未婚夫。”

 “哇!雲深,你是我們當中最小的,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訂婚的。”楊敏很驚訝。

 實習生那麼多,結婚的一個都沒有。訂婚的也就兩個快要拿到執照的博士研究生。

 楊敏對雲深豎起大拇指,“勇氣可嘉。”

 雲深哈哈笑了起來,“学姐,你是不是覺著結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何止恐怖。一想到結了婚,就有做不完的家務,還要婆婆媽,還要生兒育女帶小孩子,我感覺像是進入了十八層地獄。”

 楊敏的說辭很誇張。

 伍坤說道:“照著你這麼說,那這個世界上,豈不是幾十億人都住在十八層地獄?”

 楊敏點頭,“對啊。所以我從不去婦產科。我一看到那些打胎的,生小孩的,我就渾身難受。選科室的時候,我百分百不會選婦產科。”

 伍坤說道:“這都是你個人的想法。”

 楊敏笑道:“我又沒說我能代表所有女人。我只代表我自己。”

 伍坤頓時沒話說了。

 雲深偷偷一笑,拿起手機,沖兩人揮揮手,“再見。我要去約會了。”

 “約會快樂。”

 楊敏同雲深揮揮手。

 雲深坐電梯下樓,下到一樓,就看到秦潜大門外。

 雲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他。

 秦潜轉過身,看著雲深,眼神溫暖。

 “忙完了?”

 雲深說道:“有師哥師姐他們盯著,我可以暫時離開一個半小時。”

 “足够了。”

 秦潜牽起雲深的手,“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秦潜今天騎了一輛自行車,帶後排座的那種。

 雲深坐在自行車上,抱著秦潜的腰。

 秦潜的腰身充滿了力量,感覺好可靠。就是有點熱。

 雲深將自己的臉頰貼在秦潜的背上,感受著秦潜的體溫。哎呀,真的有點熱。主要還是天氣太熱了。

 “在想什麼?”秦潜回頭看了眼雲深。

 雲深偷偷摸了摸秦潜的腹部。腹肌有力,雲深腦中突然冒出帶顏色的想法。

 雲深咬著唇,偷笑一聲,說道:“在想你啊。”

 秦潜笑了起來,“不用想,我就在你身邊。”

 雲深問道:“你有天天鍛煉身體嗎?”

 秦潜回頭看著雲深,特別認真地問道:“擔心我體力不够。”

 雲深直接一巴掌拍在秦潜的背上。

 秦潜哈哈一笑,“你放心,我體力沒問題。一個星期,總要鍛煉三四天。”

 雲深貼在秦潜的背上,“那你現在還忙嗎?”

 “忙!夏天事情更多。我首長經濟,安全這一塊。每天都不能有絲毫鬆懈。”

 雲深扭著秦潜的襯衣扣子,“今天怎麼有空出來。”

 秦潜笑道:“在忙也要有休息的時間啊。”’

 見雲深瞪眼,秦潜說道:“好吧,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有個酒會,官辦商業的,請我露個面,我以陪未婚妻的理由推辭了。”

 “推辭酒會,會有事嗎?”

 秦潜搖頭,“不會。我們到了。”

 眼前是一家小麵館,深藏在巷子裏。不熟悉周圍環境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這裡有一家小麵館。

 秦潜將行車推到牆邊停好,說道:“這家麵館的排骨面是一絕。今天中午我們就吃排骨面,行嗎?”

 雲深點頭,當然行。吃面太好了。

 兩人走進麵館。

 麵館裡面已經坐滿了。

 老闆娘對兩人說道:“要不我在門口給你們支一張桌子。”

 秦潜看著雲深,雲深點頭。

 秦潜說道:“那就麻煩老闆娘。”

 “不麻煩,不麻煩。”

 老闆娘支了一張折疊桌,放在屋簷下。

 雲深拿出紙巾擦了擦桌子,又擦了擦凳子,才坐下。

 雲深看著秦潜,偷笑。

 秦潜擦著筷子,問雲深:“笑什麼。”

 雲深說道:“真帥。”

 秦潜笑了起來,“你也很美。”

 “你今天是真的很帥。”

 雲深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潜握住雲深的手。訂婚戒指沒在雲深的手上。

 他摸著雲深的左手無名指,“不能每天戴戒指,有點遺憾。”

 雲深從脖頸裡面拉出項鍊,戒指同銅錢串在一起,“戒指在這裡。”

 秦潜伸出手,摸摸戒指。

 一想到兩人已經是未婚妻的關係,秦潜就很激動。

 秦潜說道:“暑假就住我那邊吧。我每天負責接送。”

 雲深連連擺手,“你那邊太遠。不方便。我經常加班到淩晨,如果還要在路上花費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我會瘋掉的。”

 秦潜想了想,“那我在醫院附近的社區置辦一套房產。等我們結婚後,也可以住裡面。”

 雲深瞪著秦潜,“有合適的房子嗎?”

 “天星苑的房子怎麼樣?”

 雲深盯著秦潜,“確定是天星苑?”

 秦潜點頭。

 天星苑是個鬧中取靜的別墅區。裡面的房子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當初老喬替雲深置辦房產的時候,也考慮過天星苑的房子。可惜無人出售。

 住在裡面的人,不僅有錢還有身份。

 雲深好奇的問道:“你夢賣到天星苑的房子?”

 秦潜含笑說道:“天星苑的地皮,是劉家的。當初開發這個社區的時候,劉家給我留了一套房子。不過我一直沒搬進去。”

 雲深恍然大悟。

 劉家是秦潜的外祖家,劉家給秦潜留了一套房子,那他們就可以順利搬到天星苑居住。

 雲深問道:“真要讓我和你住一起?”

 “你不願意嗎?”

 秦潜反問雲深。

 雲深咬著唇,“我怕不安全。”

 此安全非彼安全。

 秦潜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我保證。”

 男人的保證要是有用的話,世上就沒有那麼多癡男怨女。

 雲深假裝喝茶,“我再想想。”

 這等於是同居。

 要不要同居,雲深真沒做好準備。

 “那我先讓人收拾房子。”

 排骨面來了。

 老闆娘的女兒端著面出來,放在秦潜面前。抬眼看了眼秦潜,瞬間被秦潜的顏值給征服。

 靚女十**歲,正是愛美追星的年齡。

 靚女有點激動地問道:“你是明星嗎?”

 秦潜搖頭,“不是。”

 “那你,你能留個聯繫方式嗎?”

 這靚女還挺直接的。

 秦潜搖頭,“抱歉,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她有我漂亮嗎?”靚女不甘心。

 秦潜笑了笑,“她真的比我漂亮。”

 “我不信。”

 秦潜指了指雲深,“她就是我未婚妻。你看她是不是比你漂亮。”

 老闆娘的女兒轉頭,第一次注意到雲深。頓時被打擊得不輕。

 長得帥的男人,要麼找美女,要麼找帥哥。這是不給普通女孩子活路啊。

 老闆娘的女兒傷心離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帥哥,竟然是有主的。

 雲深哈哈大笑起來。

 秦潜將面碗放在雲深面前,“你吃這一碗。”

 雲深笑著點頭。拿起筷子嘗了口,嗯,很不錯。排骨和麵都很好吃。

 雲深看著秦潜,“老實交代,這些年勾搭了多少女孩子。”

 秦潜看著雲深,“我說只有你一個,你信嗎?”

 雲深搖頭,不相信。

 秦潜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不信。這麼說吧,喜歡過我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是我喜歡的女孩子,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秦潜目光深邃,像是黑洞,要把雲深吸進去。

 雲深趕緊低頭,不敢看秦潜。

 那眼神太深情,雲深怕自己溺斃其中。

 “你呢?這些年,有多少男生喜歡你?”

 雲深想了想,“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喜歡我,我從來不關心。”

 “看得出來。”

 秦潜滿意地笑了起來。

 老闆娘端來第二碗麵條,對秦潜說道:“剛才那個是我女兒。小孩子不懂事,你別生氣。”

 秦潜搖頭,“沒關係。你女兒還好吧?”

 “沒事,明天就好了。”

 秦潜笑了起來。

 雲深和秦潜分別吃一碗排骨面,吃得很爽。

 老闆家的排骨一定是用秘方做出來的。麵條也很有勁道,很有嚼勁。

 雲深忙著吃面,都沒空搭理秦潜。

 “好吃嗎?”秦潜問道。

 雲深點頭,“好吃。我都不知道巷子裡面還藏著這樣一家麵館。”

 秦潜說道:“以後你要是在醫院食堂吃膩了,又有時間的話,就可以來這裡吃。這裡離醫院近。”

 雲深說道,“下次我帶同事們一起過來吃。我發現內科這邊的師兄師姐,比外科那邊的更隨和一些。”

 秦潜問道:“是因為內科沒有外科壓力大嗎?”

 雲深說道:“可能是吧。外科那邊壓力大,競爭也大。每天為了搶上手術臺的機會,大家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秦潜好奇地問道:“將來你拿了醫生執照,選內科還是外科?”

 雲深搖頭,“我現在還沒决定。”

 話音剛落下,雲深的醫用呼機就叫了起來。

 雲深看了眼,急匆匆擦拭嘴角,“醫院呼我,我要趕緊回去。”

 “我送你回去。”

 秦潜急忙結帳,騎著自行車送雲深回醫院。

 兩人在醫院大門口分別。

 雲深飛快的在秦潜的臉上親了下,揮揮手,“我先進去了,記得想我。”

 說完,雲深就跑進了醫院。

 雲深回到樓層辦公室,見伍坤和楊敏都在,問道:“誰呼我?”

 “教授找你。”

 楊敏指了指裡面的辦公室。

 雲深平息了一下呼吸,敲門走進里間辦公室。

 “教授,你找我。”

 “你先坐。”

 顧教授帶著眼鏡,問道:“雲深,安和堂那邊,你有出診嗎?”

 雲深很奇怪顧教授為什麼會提起安和堂。

 雲深說道:“沒有。太忙了,沒時間出診。教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顧教授取下眼鏡,面色有些為難,“是這樣的,不知道是誰到監察辦公室投訴你,說你沒有行醫執照,私自給病人開藥方。”

 雲深皺眉,“有人呢投訴我?”

 顧教授點頭,“剛才監察部的工作人員過來了一趟,這是他們的調查報告,你看一看吧。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雲深拿起監察部的報告書,果然有人投訴她。不過是匿名投訴。

 顧教授問雲深,“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雲深搖頭,“我不知道。”

 有時候,可能一句話,一個笑容,就會讓某人記恨在心裡。但是當事人完全不知情。

 雲深現在就是這樣,完全想不出來,自己有得罪過誰。

 “教授,我能問問,這個投訴上面說我私下給人開藥方,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因為我很少去安和堂,幾乎已經不給人看診。也就是最近有一位老人,我給她開過藥方,但是那都是上個月的事情,而且是在安和堂內。”

 顧教授說道:“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顧教授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打給監察部。很快有了結果。

 顧教授掛掉電話,問雲深:“昨天在醫院食堂,你是不是在給人開藥方?”

 雲深恍然大悟,點頭說道:“昨天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藥房來了比特病人,拿著她老伴的病歷,請我開藥。因為我不在,藥房那邊開了視頻。我當時就在食堂裏,對著視頻看病歷,開藥方。”

 “那估計就是昨天有人在食堂裏看到你在開藥,於是投訴給了監察部。你自己想想,昨天在食堂的時候,有沒有用遇到誰?”

 雲深搖頭,“當時我專心看病歷,根本沒顧上觀察周圍的環境。我不確定當時有誰在食堂裏。”

 顧教授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替你擋回去,你照常上班。下次不要在醫院場所給人開藥方。就算要開,也要辦公室的人在場,記住了嗎?”

 雲深點頭,“謝謝教授,我記住了。”

 顧教授又說道:“這次就當是吃個教訓。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

 雲深點頭。

 “你出去吧。”

 雲深走出辦公室,楊敏和伍坤都關心地看著她,“雲深,教授找你什麼事?”

 雲深在椅子上坐下來,說道:“我被人匿名投訴,說我私下裏開藥方。”

 楊敏和伍坤都很驚訝。

 楊敏問道:“你得罪了人?”

 雲深點頭,“應該是得罪了誰。可是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有得罪過誰?”

 伍坤說道:“這種事情說不定。有時候不是因為你得罪了人,單純就是有人看不慣你,嫉妒你,於是逮著機會就要搞事。”

 “誰嫉妒我?你們嗎?”

 伍坤和楊敏都哈哈大笑起來,“我們才不嫉妒你。誰像你一樣,迫不及待跑到醫院實習。在學校裏多讀兩年書多好。又不是缺錢,急急忙忙要出來工作。”

 雲深也笑了起來,她扯著自己的頭髮,“我想不出是誰看我不順眼。”

 楊敏問道:“你在外科實習的時候,沒有因為搶手術得罪人嗎?”

 “我沒和別人搶過手術,我所有的手術都是修教授安排的。”

 伍坤說道:“雲深,你完蛋了。修教授天天給你安排手術,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你不順眼。”

 雲深苦笑一聲,“我也不想,可是我也不不能拒絕手術。”

 楊敏說道:“對,就應該這樣。憑什麼因為別人嫉妒,我們就要放弃到手的機會。憑什麼別人平庸,我們就要變得和別人一樣平庸。雲深,我支持你。下次你去外科實習的時候,你不僅要上修教授的手術,其他教授的手術你也要上。氣死那幫紅眼病。”

 伍坤說道:“楊敏,你別出餿主意。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拉仇恨。”

 楊敏挑眉一笑,“我就是故意拉仇恨。現在都有人玩匿名投訴,下次還會搞出什麼事情來,誰說得清楚?難道雲深不爭不搶,不上手術臺,那些人就會放過雲深嗎?根本不可能。雲深真要不爭不搶,不上手術臺,那些人不會罷手,反而會更加囂張。”

 伍坤搖頭,“楊敏,你把人想得太壞了。”

 楊敏輕聲一笑,“不是我把人想的太壞,是那些人本來就壞。就說這次投訴雲深的人,雲深現在在內科實習,有擋到誰的路嗎?沒有吧。可是雲深還是被投訴了。還不是因為有人看不慣雲深,嫉妒雲深,想要搞她。”

 眼看楊敏和伍坤要吵起來,雲深趕緊說道:“謝謝師哥師姐替我仗義執言。這次的事情,就當是一個教訓。我以後會多加小心。”

 楊敏說道:“這種事情小心沒用。人家想要找你的茬,怎麼樣都找得出好。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業界最牛逼的人,一巴掌狠狠扇過去,大家還要齊聲稱好。”

 雲深含笑點頭。

 伍坤說道:“雲深已經有名了啊。她那篇論文一發表,現在業內都知道雲深大名。”

 楊敏搖頭,“名氣還不够響亮。而且以前雲深表現得太客氣,太謙遜,讓人以為她好欺負。以後雲深就該表現得強勢,看誰不順眼直接懟回去。我就不信,有人還敢找死,跑去投訴。”

 伍坤搖頭,他和楊敏的三觀完全不同。

 算了,這些事情爭論不出一個結果。

 伍坤看著雲深,關心地問道:“這次投訴對你沒有影響吧?”

 雲深搖頭,“有教授幫我兜著,沒有影響。”

 “那就好。”伍坤松了一口氣。

 楊敏笑道:“我們顧教授最護短。有人不開眼投訴雲深,顧教授要是知道對方的名字,肯定會打到外科大樓,找修明生討要說法。”

 伍坤也笑道:“我倒是希望內科和外科打一架。免得老是有人說內科不如外科吃香。”

 楊敏笑了笑,“說這話的人,都是智商欠費。”

 雲深被投訴的事情,被顧教授強勢壓了下去。沒有影響到雲深的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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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深心裡頭記著這件事。她也贊同楊敏和伍坤的判斷,很可能是外科那邊的實習生有人看她不順眼,故意投訴她。

 將外科的實習生都篩選了一遍,上百個人,到底是哪個看她不順眼,實在是不好輕易下結論。

 晚上吃飯的時候,雲深來到食堂,碰到趙陽,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吃了兩口,雲深突然說道:“我被人投訴了。好像是外科這邊的實習生。”

 咳咳咳……

 趙陽連連咳嗽,顯然吃了一驚,問道:“真的?誰投訴你?”

 雲深搖頭,“不知道。只知道是外科這邊的實習生。”

 趙陽四下看了看,食堂內都坐滿了。外科的人最多。

 趙陽問道:“要我幫你找是誰投訴你嗎?”

 雲深搖頭,“不用。我就是想問問,平時大家私下裏聊天的時候,誰對我意見最大?”

 趙陽搖頭,“這個可不好說。對了,你因為什麼事被投訴?對你有影響嗎?”

 雲深說道:“因為我昨天晚上坐在這裡吃飯的時候,通過視頻給我家藥房的一個病人開藥方,然後就被投訴了。顧教授還在和監察部那邊溝通這件事,現時還沒有影響。就是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

 “你可真倒楣。”趙陽感慨了一句。

 雲深點頭,她也覺著自己有點走黴運。

 趙陽吃著飯,想了想,說道,“其實很多人私下裏都很羡慕你,每天不用爭搶,就能上手術臺。但是要說到誰恨你,我沒發現。不過這件事我會替你留意。”

 “那就謝謝你。”

 趙陽擺擺手。突然又問道:“雲深,你沒懷疑我嗎?我也嫉妒過你。”

 雲深笑了笑,反問道:“是你投訴我嗎?”

 趙陽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我當然沒有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