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藍聖雪說出‘心生敬仰’四個字後，愛慕虛榮的上官若雪的不悅立即消褪了不少。
“哦？你倒是說說，你敬仰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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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上官很長時間沒有被人誇了，所以在她這裡找存在感來了？
“氣質清冽，如灼灼清蓮，華而不妖，甚至帶著一絲霸氣，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藍聖雪卯足了勁誇，無與倫比的噁心想吐。
上官十分受用，“我喜歡你。”
藍聖雪：“……”
可別。
“以後這房間你隨時過來打掃，平日裏在客苑裏候著也行。”
“多謝雪使，您心腸真好，是我見過心地最好最好的人了。”
請降下一道雷，劈死我吧！
藍聖雪突然想念帝雲殤了，如果帝雲殤聽到她這些話，不知會怎麼笑話她了。
上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你去重新給我打一盆水過來，我要洗漱。”
有潔癖？
上官好像有，但沒有很嚴重。
看時間，早上應該剛洗過才對。
藍聖雪出去打水，因為是雪使，水用的也要不一樣。
剛走出不遠，遠遠地看到月侍的影子，藍聖雪抿了抿唇，跟了過去。
“情况怎樣？查到了什麼？”
“上官來的時候，身邊帶了什麼人？”
月侍想了一下，“一個男人，黑衣黑髮，面容沒有看太清。”
“那個人哪裡去了？出月宮了？”
“線人來報，上官的人沒有出宮，怎麼？”
藍聖雪沉眸，“我不能跟你多說了，要去打水了，我把鳳寶放在這裡，它會告訴你情况，先走了，回頭再說。”
藍聖雪丟下鳳寶的時候，鳳寶寶笑岔了氣，一陣一陣的發抖。
月侍拎著它，“需要氷水緩解一下麼？”
“可別。”
“告訴我情况。”
—
“此人留不得。”藍聖雪離開的空檔，鬼機抱著劍出現。
上官斜倚在門框上，“那個女官，招人喜歡。”
“切勿因為一時大意壞了計畫。”
“你是在質疑我？”
“不敢。”
“不敢最好，一個女官而已，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鬼機想阻攔，心知上官性子，乾脆閉嘴不言。
然而——
“有些事，我不得不說。”
“你想說什麼？”
“我發現那個女官心思很深，今天她去內室打掃，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你的意思是……她是月侍或者長老派來的臥底？”
鬼機點頭，“完全有這個理由。”
“鬼機，你是太長時間不接觸生人了是吧？”
鬼機：“……”
“看誰都像賊？那萬一對方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呢？她若是去了大街上因為欣喜而一時左顧右盼，你是不是也覺得那樣一個人是賊？在尋找目標？”
“雪姑娘，你覺得月宮中有這樣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嗎？就算有，那個人也不會是尚嵐。”
上官擺手，不容拒絕，“你別說了，是非對錯我分的比誰都清楚，我經歷的事可比你多多了，我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事。”
有些人，是一輩子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