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是她，她其實做不到在心死後還接受對方的好，因為她覺得那是施捨。
而這女老闆願意接受，應該只是為了讓對方放心，不會對她心懷那麼多的愧疚吧。
顧瑤正想著，眼前一花，幾張畫紙出現在了眼前。
顧瑤看著桌上的幾張畫紙，愣了一愣，隨即抬頭看向了一臉笑容的艾斯。
「這些都是我來這酒樓時畫的，你看看我畫功有沒有進步。」
顧瑤聽后拿起桌上那些畫紙，一張張認真看了起來。
畫上，有窗外那條河的景色，有河邊那看風景的路人，有酒樓里那坐著喝茶聊天的陌生客人，甚至還有一張竟畫了滿桌的飯菜。
「這些都是你畫的？」顧瑤看到這些畫，心情莫名的好。
對艾斯的好感度也提升了不少。
畢竟是有共同興趣的，做朋友也能更聊得來。
主要還是她真的沒想到明明嘴上說著不喜歡畫畫的人卻在堅持著。
「當然啦，我第一次來這酒樓就覺得這裡風景好，所以後面每次來的時候都帶了畫具過來，畫的畫也都存在這酒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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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不喜歡畫畫的嘛？」顧瑤笑著問道。
「是啊，不過難得有人誇我畫畫有天賦，我當然不能浪費了這天賦，你說是吧。」
「我還以為我出國后你連畫筆都不會再拿了呢。」
「怎麼會，你又不是一直不回。你快看看我畫的怎麼樣，有沒有進步？」
顧瑤看著一臉求誇，跟個孩子似得的艾斯，莫名覺得這個樣子的他有些熟悉。
好像，和一個人很像。
顧瑤忘了，以前的上官御在她面前就是這樣的。
跟個孩子似得，愛玩愛鬧愛黏著她……
「……畫得很好。」顧瑤盯著艾斯，愣愣點了點頭，越看越覺得他很像某個人。
「我就知道，師傅有實力，徒弟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師傅？你還找了師傅學？」
「就是你啊。」
「我？」顧瑤表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什麼時候成他師傅了？
「是啊，當時在海邊都是你教我的，也是你誇我有天賦，鼓勵我畫畫的啊。」
顧瑤聽他說完忍不住笑了：「早知道你還一直畫著，出國的時候就該跟你要微信的，有不懂的你就可以問我了。」
「一會兒加微信也不遲。」
艾斯說著將椅子拉到了顧瑤旁邊，拿起了其中一張畫，拿畫筆指著一個細節地方問顧瑤：「師傅，我這個地方總畫不好，當時畫的時候都改好幾遍了，我差點一氣之下把這張畫給撕了呢。」
「就你這耐心，畫畫真是難為你了。」顧瑤被他那句師傅逗笑，接過他手中的畫筆，幫他改了起來。
「不為難不為難，我現在發現畫畫好像確實挺有趣的。」
顧瑤認真地教著艾斯，全然沒注意到兩人挨得有多近，腦袋都湊一起了，上了一桌的菜，兩人也沒顧得上吃，都在聊著畫的事。
顧笙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當時就氣紅了眼，朝著兩人快步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