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誰給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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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監視我。”蕭然側頭,玩味的看著蕭芸溪。

 蕭芸溪一雙還含著淚水的眸子頓時瞪得大大的,“你在說什麼?”

 “不然你為什麼說是我讓大理寺卿的人捉走父親?蕭芸溪,你可不是那種隨口就冤枉人的人啊!”

 “我沒有,是剛剛那個來這里捉父親的人,說替他向你問好的,這意味著你們見過,甚至熟悉。”蕭芸溪說到這里,咬了下嘴唇,一雙眼楮淚水更重,“你不否認,意味著你真的讓他們捉父親了?”

 “蕭然,你還有沒有良心?父親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

 蕭然看著突然發狂起來的蕭芸溪,這個時候蕭芸溪看著她的眸子居然還是沒惡意,只是失望與悲傷,甚至還有恨鐵不成鋼。

 “你怎麼會覺得父親會害他們?”這聲帶著犀利的質問。

 對比起蕭芸溪的情緒失控,蕭然越顯平靜,看著激動的想要過來卻被容玄宗拉住的蕭芸溪,以及冷臉看著她的容玄宗。

 “蕭芸溪,一個比喻,能夠讓你聯想那麼多,想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冷血無情無意六親不認的人,我倒是奇怪了,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你對我認知的如此深刻,真是讓人嘆為觀止。”蕭然收起扇子,極為認真的看著她,“將假設當成真的,還口口聲聲出口質問,且,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做過別說入大理寺卿,就是入閻王殿,也不怕。所以我才絲毫不擔心,因為不

 管是不是他做的,大理寺卿的人不會隨意冤枉了一個人的。”

 “倒是你,在這里哭哭啼啼,順便找我發泄,誰給你的臉?”蕭然語氣中盡是諷刺,聲音變得凌厲。

 被冤枉了,蕭然若是不出聲,就不是蕭然了。

 看著蕭芸溪一張臉因為她的話而變得慘白,蕭然啪嗒一下,打開扇子,眸子朝著容玄宗看去,“你麼?”隨後又看向了許默,“還是你?”

 “有感情是好事,但是感情和理是兩回事情,在我身上感情用事,不好意思,我和你們沒感情,我沒覺得你對我多有感情。下次,在敢出口不遜。”蕭然狠狠的朝著門邊的左側的石獅子揮了一扇子。

 咻的一下,一道勁力,掃過那石獅子,靜——

 吧嗒,那如成人般粗的石獅子脖子多了一絲的氣,轉眼那氣瞬間圍繞石獅子的脖子一圈,最後只見那石獅子的頭直接掉落下去,摔在了地上。

 可能石質量不錯,居然沒碎。

 嘶——

 看到這一幕的蕭全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抬頭的時候便見到一張還帶著淚水溫婉美麗卻慘白的臉,一張難看且帶著一絲怒意的臉,還有一張臉平平靜靜,沒有絲毫神色的臉。

 收斂下眸子,想了想剛剛蕭大小姐的話,雖然听著語氣悲傷失落,可說到底哪一句不是質問不是歇斯底里?

 “那獅子就不用收了,曾經我出嫁的時候,陪嫁里面就有一對銅獅子,與這個差不多大小,到時候換上那對獅子。”蕭然掃了眼蕭芸溪,她溫潤柔弱的眼神中明顯帶著冷光。

 估計是因為她威脅逼出了她內心本就對她的惡意。

 但說到嫁妝,蕭然眸光一凜,朝著右側看了去,人倒是有,可沒太子府的人啊。“全叔,如果您現在得空的話,能否幫我去太子府看看,今日就到了交回嫁妝的時候了,這可是他自己的承若。單子那麼長,就算現在過來,也要對到晚上,萬一對不完,明天對的時候,缺少了什麼,說我

 們欺騙他,到時候我們百口難辯啊!”

 還東西自然當場對完才是正經的,過一夜之後,提供東西的一方沒有將東西帶回去,缺少了什麼自然可以說,是對方將東西給貪污了,然後冤枉他們。

 蕭全一听覺得很有道理,而且一般歸還嫁妝,又是在這麼熱的天氣,早早就應該送來才對,還拖,簡直丟人。

 “奴才這就去催!”而且這石獅子沒了頭,也實在是有些難看,如果換上小姐說的銅獅子,倒是能威嚴不少。

 “讓你趕緊送來,送來了之後,記得通知我,我要親自對單子!”

 “是!”蕭全忙點頭。

 “等等!”眼見蕭全出門了,忙叫住了他。

 蕭全忙轉頭,“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蕭然摸了摸下頜,沉銀了下,吩咐道,“涼玉你跟著一起去,要是他們還沒準備好,或者想要拖著不給,什麼難听說什麼,最好讓周圍的人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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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包子身邊百無聊賴的涼玉一听,眸子頓時閃過一抹亮光,顯然因為受傷,一直養著也有些難受了,“放心主子,有奴婢出馬,保證他們不敢拖欠。”

 見狀,蕭然也沒心情理會蕭芸溪容玄宗與許默了,牽著小包子準備去院子里休息一下。

 沒了蕭然,朱紅色大門口,蕭芸溪垂眉斂眸,睫毛上還沾著淚水,看著縴弱美麗且讓人憐憫。

 “我真的沒這樣想,是因為父親被捉了,我擔心所以才……”蕭芸溪聲音中卻沒有半點弱意,反而帶著堅強一般。

 等到揚起眸子的時候,那溫潤的眸子雖然帶著淚水,卻依舊有著堅定的光芒,“但,父親被捉這件事情一定與妹妹,脫不了關系。”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容玄宗有些懷疑,當然並不是懷疑蕭芸溪的人品。

 “容大哥難道你沒發現麼?從我們說父親被捉走了之後,她半點驚訝都沒有。”蕭芸溪解釋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她必然是知道的。”

 許默卻沉默的看著此時拉著容玄宗解釋,似是急切想要讓他相信的蕭芸溪,一時間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二哥你說了呢?”

 許默暗暗憋了口氣,看著此時充滿希翼看向自己的蕭芸溪。

 該怎麼說呢?

 這件事情,蕭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但卻並不能代表相爺是她示意人捉的啊!

 他總覺得蕭芸溪似是想要將蕭敬義被捉的事情強加在蕭然的頭上,為什麼?

 這對她有什麼好處麼?

 想來想去,許默也不清楚這個時候的蕭芸溪到底怎麼想的,反而像是一個任xin固執的孩子。“知道是知道,但大理寺卿不會隨便捉人,若那邊審問的人沒提起他,他們自然不會過來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