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听聞點頭,“小少爺這兩日與涼玉也經常提起這個地方。”
可見傳聞不虛,這里的廚子必然是厲害的。
此時皇宮之中的太醫院門口,凌人穿著一身月牙色嚴謹卻不算厚重的衣服,腰間還掛著入宮的腰牌,一遍擦拭著額角的細汗,一遍拿著單子與旁邊負責的太醫院藥材的年輕太醫對著藥材。
此時已經到了那單子的尾部,顯然他已經忙活了一個上午了。
終于隨著最後的藥材送入庫房之後,凌人與那太醫均統一動作的收回了手中的長長的單子。
“今日又麻煩吳太醫了。”
年輕的吳太醫微微一笑,“哪里,倒是凌掌櫃,單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省了我們太醫院不少事情。”
凌人微微低了頭,似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以後太醫院若還缺了什麼藥材,盡管來仁草堂,到時候一定不齊。”隨後往後走了幾步,拱手到,“時候不早了,在下先告辭。”
“凌掌櫃客氣,這也到了中午了,是否留下來用膳?”
“多謝吳太醫邀請,但還是不了,仁草堂還有不少事情等著在下。”
“凌掌櫃果然是個大忙人!”吳太醫哈哈大笑了下,顯然因為這三年與凌人接觸之下相熟了。
還別說,平時出了太醫院,這吳太醫還沒事找凌人喝酒,盡管凌人滴酒不沾,他卻喝的痛快。
但太醫院內,公事公辦,各為其主,自然不好太過親昵,“那我就不留凌掌櫃了,凌掌櫃慢走!”
凌人從進入皇宮便有侍衛以及一個小太監帶路,若是沒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便算是一種監視。
此時出去的時候自然也是他們引路。
只是凌人走了一段路途之後,卻發現環境越來越華麗,繁花錦簇,根本就不是出去的路。
但還是禮貌的說道,“這位小公公,這條路並非出宮的路吧!”
那小公公一听,神色未變,十分淡定的說道,“有人想要見你,跟著走就是。”
凌人微微皺了下眉頭,“我是一個外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去別的地方見人也罷,可是,這里是皇宮內院吧!”
除了侍衛之外,是禁止宮外男人進去的,就算是大臣來看望後宮嬪妃,也是需要獲得皇後或者皇上的首肯才行。
凌人說著下意識的看著旁邊的兩個侍衛,兩個侍衛既然也沒露出半點不合時宜的神色,但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兩人的目光中均露出了威脅的神色,彷彿他要是不跟著走,他們便只能動手押著他走了。
這種時候鬧起來,凌人自然不是對手,也更容易吃虧,可若讓他去見什麼宮內女眷,傳出,他必死。
所以凌人毫不猶豫的轉身,也在這一刻,那些侍衛早已料到一般,刀柄一出,朝著他後頸襲去,凌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迷了過去。
95豪門言情小說網 www.dargon95.com
等凌人醒來的時候,便見到自己居然到了一個亭子中,周圍芳草萋萋,顯然這是個落敗的地方。
凌人一個激靈快速的起身,當走出亭子被那刺眼的陽光照射後,下意識用手遮住了眼楮,看到那太陽的照射在周圍印出的影子,顯然還在午時,這意味著他昏迷的時間不長。
推開門出去,卻能夠見到一個沒人搭理自然生長的荷花池,荷花池周圍還有一個走廊,那走廊倒是打掃的很干淨。
凌人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卻也知道這地方絕對不是他能來的,所以必須趁著在別人發現他的時候離開。
只是匆匆走了幾步,一個轉角,凌人的腳步便停下了。
原來在那荷花池走廊旁邊的欄桿旁站著一個穿著抹胸披著一件薄紗盡顯風情的女子,女子手中還握著一把魚食,在見到他之後,直接將魚食全部撒到了池子里,側頭,言笑晏晏,笑靨如花,“你醒來了。”
凌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靠近走廊的一個柱子旁邊,神色不自覺僵硬了許多,看著穿著單薄緩緩走進他的人,反應過來之後忙恭敬的說道,“草民拜見貴妃娘娘!”
此話一出,劉妙芸停下了腳步,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露出一抹笑意,“凌先生難道不知道,本宮已經被貶為嬪了。”
凌人听聞,臉上似是閃過詫異,低聲道,“是草民錯了。”
“不,你沒錯!”劉妙芸終于停下腳步,站在凌人半米處,盯著他那張雖然看上去不算清秀但讓她覺得舒服甚至入迷的臉,看著他因為她靠近而慌亂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劉妙芸,心不由自主的跳躍,他在待人接物方面總是游刃有余,不管面對多麼難纏的人甚至女人,都會一笑置之,甚至耐心的與她周旋。但她們都沒有發現,他與人之間是有距離感的,一米,總是不多不少的離人一米,然後微微側身,看上去似是與旁邊的人相處融洽,相處親切,但你一旦超過這個一米的範圍內,他就會是如此不自在的神
色。
劉妙芸朝著他伸出手,當觸踫到他的手那一刻,他受驚的兔子,“娘娘!”
看著他後退撞上那柱子的時候,劉妙芸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笑的張揚而有活力。
“你怕什麼,你一個男人,難不成我還能將你怎麼樣?”
凌人臉上盡是尷尬,拱手,“娘娘男女授受不清,且,娘娘您身驕肉貴,草民不過是個粗鄙的凡夫俗子,怕澱污了娘娘的眼,草民先行告辭!”
說完便猛地轉身準備離開。
“凌先生。”劉妙芸見狀,聲音提高了不少,也變得冷了不少,“你可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凌人腳步依舊沒有停下。
“你就這樣出去,會被人直接砍了頭。”
凌人的腳步反而越來越快。
劉妙芸此時心中騰生出一股怒火,他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多陪她一會兒不成?
好啊,呵呵,見到她失事了,這一個個的都只會踩地捧高,她本以為他不一樣的。當初要不是她將他的仁草堂引薦給太醫院,他能接下每年的這筆巨大的進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