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條件是多麼的苛刻呀，不是死亡，就是臨近死亡，這要怎麼控制呢？
就算能夠控制得住，又應該是多麼殘忍的一個實驗呀。
許醉凝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面前抖如篩糠的男人。
「所以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實驗，你給我說的具體點！」
程安想都不想就回答的。
「就是想辦法讓人處於各種瀕臨死亡的狀態，電力火燒水淹鞭打之類的，反正我們也都試過。」
程安看這邊前女孩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嚇得已經快要尿褲子了，但是因為有真話藥丸，他連說謊都做不到，這個時候也只能為自己辯解兩句。
「這不是我的主意，我本來不想這樣做的，是依耶芙特夫人，是我欠了她的人情，她要求我這樣做，我沒有辦法拒絕！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許醉凝卻壓根不想搭理他的辯解，臉色也沒有絲毫的緩解，只有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實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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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只能苦著臉繼續說了。
「依耶芙特夫人確定了兩個大陸之間的穿越只有靈魂穿越，身體應該並沒有動。因為她本人就是這樣，醒過來的時候佔據了一副陌生的別人的身體。」
「但是靈魂的穿越又沒有辦法檢測，依耶芙特夫人也是花了好多年才弄出了一個電磁波的檢測儀。她對此非常有信心，說每個人靈魂的電磁波頻率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如果某個人身上的電磁波頻率改變很大的話，就說明她的靈魂發生了改變。更詳細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所有的實驗都是依耶芙特夫人親力親為，我只能給她負責提供一些物質上的需求用品，具體怎麼樣？我自己也不知道。」
許醉凝沉默著點了點頭。
她穿越這個大陸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一副陌生的身體上。
她們兩個人的經歷足以證明這種穿越僅僅是靈魂的穿越。
這樣的話檢測幾乎是沒有辦法成的，顯然依耶芙特不是普通人，應該可以說是一個天才了。
竟然能夠想到用電磁波的方式來檢測。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許醉凝低頭冷冷的看著面前面色慘白抖如篩糠的男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實驗雖然是那個女人親力親為的，但是那些實驗用的人都是你找來的，是不是這樣？」
程安這都苦著臉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而且依耶芙特夫人似乎很不信任我，她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所以我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也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公共場合露面。所以尋找實驗者的事情全都是我做的，她只負責在後面做實驗。」
許醉凝不禁冷笑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要帶走許顏振的妻子？」
程安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很明顯是在腦子裡搜尋了半天，這才想起來了這個人。
「你是說柯漫棠？」
許醉凝突然之間聽見這個名字，一時之間也有些發懵，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許顏振的妻子、也就是原主母親的真正名字。
說起來讓人覺得有些心酸，許顏振對自己的原配妻子都絕口不肯提起，因此許醉凝穿越過來之後，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苦苦追尋的真相中，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做柯漫棠。
「是她，是你當初讓她來參加實驗的？」
「沒錯。」
程安現在快恨死自己這張嘴了，但是也絲毫無法阻止。
「依耶芙特夫人當時需要很多人來做實驗，各種年齡段的男人女人都有，但是實驗全部都失敗了，她後來才想到會不會和血型有關。」
許醉凝愣住
「和血型有關係？」
「對對對，因為依耶芙特夫人自己是RH陰型血，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熊貓血了，她懷疑只有是熊貓血的人才可以穿越。」
許醉凝不由得細細的思索起來，RH陰型血確實是非常稀有的血型，而且自己的這副身體好像就是這個血型。
許顏振不是這個血型，那就說明原主的母親是這個血型。
許醉凝還是想要仔細求證。
「所以是因為柯漫棠是熊貓血，你們才會讓她來做實驗的？」
程安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RH陰型血確實非常少見，而為了避免那些麻煩事兒，我們還不能抓普通的老百姓，人家也都是有親戚有朋友的，萬一出點什麼意外，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所以我不挑來挑去就挑中了柯漫棠，雖然她的地位好像很高，是許家的女主人，但是聽說許顏振其實對她早就已經厭倦了，而她的家人又都在國外，在國內無依無靠，做實驗自然也要方便的多。」
許醉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柯漫棠並不是她的母親，嚴格來講，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可是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程安說的話裡面字字句句都是把柯漫棠當做一個貨物一樣，許醉凝心裡居然沒由來的有些惱火。
她狠狠的提起程安的領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
「所以你們就把她抓來做實驗了？」
程安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許醉凝的憤怒程度好像又上一層樓了，但是他這個時候也知道老老實實的回答。
「沒錯，我們給了許顏振很大一筆錢，許顏振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歡天喜地的把他的老婆給了我們，可是等我們帶著柯漫棠回到實驗基地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懷孕了。」
許醉凝眼底更加冰冷，說出的話，似乎都帶著絲絲寒氣。
「你們明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卻依然不肯放過她嗎？」
程安聽到這話竟然沒有害怕，他露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
「我當然知道用孕婦做實驗是非常殘忍的，我當時也不是沒有勸過依耶芙特夫人，我也希望她能夠等到柯漫棠生下孩子之後再實驗。」
「但是依耶芙特夫人迫切的想要回到她的大陸，所以連一刻都不願意耽誤。可是我沒想到，她的殘忍是有意義的。」
程安露出了一個近乎偏執的瘋狂的笑容。
「我們失敗了幾百次的實驗呀，終於，終於在柯漫棠的身上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