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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聽錯，真的是她說出來的。”
墨少寒一個年近五十的大男人，此刻卻濕了眼眶。
他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會從她的嘴裡，聽到一句正常的話。
“墨董事長，墨大少，你們沒事吧？”烈風看著站在門口那奇怪的父子倆。
墨漓笑了笑，快速將情緒收斂起來：“沒事。”
墨漓抬步，朝沙發上的兩人走去，在李素琴面前蹲下，抓起她的手：
“母親。”
李素琴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轉而挽住了白千池的手臂，一臉害怕地看著墨漓。
“母親，我是漓兒。”
墨漓鼻子一酸，對於母親那似看陌生人般的眼神，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漓兒？”李素琴一愣：“你是漓兒？”
“我是。”墨漓點了點頭，紅了眼眶。
李素琴鬆開白千池的手臂，兩隻手捧起墨漓的臉，仔細地看著：
“你真的是漓兒？真的是我的漓兒？”
“我真的是。”
墨漓的聲音有些梗咽，但更多的，卻是欣慰。
“漓兒，我的漓兒都長這麼高了。”李素琴驚喜地看著墨漓。
“千池，他是漓兒，他就是我跟你說的漓兒。”李素琴激動地對白千池道。
白千池點了點頭，算是回應，餘光卻忍不住看向還站在門口的墨少寒。
“漓兒，你找到你爸爸了嗎，媽媽找不到他，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李素琴害怕地抓緊了墨漓的手。
墨漓聞言，側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墨少寒，眼神有些複雜。
有淡淡的恨意，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墨少寒深吸了口氣，走了過來：“素琴。”
李素琴抬頭看向墨少寒，一臉期待地問道：
“你看到我的少寒了嗎？”
墨少寒被她這句話堵得喉嚨酸痛，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白千池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煽情的畫面：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時間也不早了，就不送了。”
面對白千池的逐客令，墨漓不怒反笑：“謝謝你。”
“……”白千池沒說話，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他。
沒錯，她心情很糟，不止糟，還亂。
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是因為今天是母親的忌日，
還是因為碰到了這個讓她想起她母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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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因為……這個墨董事長……
總之，她心情就是很差。
“孩子，謝謝你。”墨少寒看向白千池，在說出“孩子”這個詞時，更是沒有一點拗口。
白千池抬眸，看向墨少寒，只看了兩秒，便很不自然地別開了臉：
“她膝蓋受傷了，記得給她換藥。”
“受傷了？嚴不嚴重？”墨漓擔心地看向李素琴。
“不疼。”李素琴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白千池：“千池，你的脚也要記得換藥。”
“嗯。”白千池淡淡應了句。
聽到李素琴的話，墨漓和墨少寒這才注意到白千池那紮著繃帶的脚。
怎麼都受傷了？
墨漓皺了皺眉：“你脚沒事吧？”
這句問候，是發自內心，而不是裝裝樣子。
“死不了。”白千池沒好氣回了一句。
墨漓苦笑了一下，這小野貓的脾氣，還真是讓人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