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五畝地也按八兩一畝的價格拿下了,畢竟這麼多田,拆分賣肯定能多賣點銀子,但是人家著急去帶外孫,所以等不及了。
本來里正還準備不行的話,自己先借點銀子給鐵柱的。
結果倒好,竟然毫不含糊的全額拿出來了,還是自己小看他們家了。
楊父笑的很是憨厚,讓里正都有點不好意思套話了。
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綠籮有關係。
可惜,最近也沒收到什麼風聲。
「爹咱們家多了十五畝地?」楊木和楊林很是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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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白紙黑字的地契,那還能有假!」
楊母一個手過去,拍醒了傻笑的兩個兒子。
「對了,爹,你可別忘記好好謝謝里正。」綠籮笑著說。
「乖女兒,放心,」楊父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明天爹就去買塊肉打斤酒給里正送過去。」
綠籮點點頭:「那就在買一匹布吧!」
楊母正在做包子的手一停:「這麼貴重?我覺得買肉就不錯了。」
綠籮放下手裡的麵糰:「娘,里正不是普通人,咱們跟他打好關係是應該的。但是前幾次都是買了點肉,這次也給里正家大娘買點東西,畢竟都是一家人。對了,還有白大夫,也買點酒肉送過去,上次也多虧了他,不然小弟指不定怎麼受罪呢。」
女兒都這麼說了,楊母也就點點頭。
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的女兒可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再說了,買完地,家裡也還有大幾十兩銀子呢,她也不是小氣的人。
綠籮最喜歡她娘這一點,善意聽取別人的意見不想她如果當初她能聽麽麽的話,恐怕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
擺擺頭,不再考慮這個問題,專心包包子。
旁白的楊家三兄弟擠眉弄眼的,也不知道在計劃什麼。
第二天,里正送走楊父后,就聽到自己的媳婦大聲喊道:「天呀!竟然還有一匹布,太有心了。」
「鐵柱出息了啊!」里正感慨。
里正夫人已經摸著這匹柔軟的布料,完全沒聽里正的話。
這料子淡青色的,剛好給自己孫子做兩件長袍子。
剩下的料子給自己和老頭子一人做條褲子絕對是夠的,里正夫人很滿意。
再說白大夫,看到酒肉也沒要,直接說:「你們拿回家叫綠籮那丫頭做好了,我直接過來吃就好了。」
看起來說的很自然,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三兄弟也不惱火,開開心心又提了回去。
「妹妹,白大夫說想吃你做的了。」看到正在家照料花朵的妹妹,楊木憨憨地說。
綠籮點點頭:「哥哥先放一邊吧,我收拾好就過去做飯。」
「要不,二哥幫你擦拭花朵吧?」楊林決定做點什麼。
「嘿嘿,小丫頭,你走開,讓這個小哥哥來!」白芍有些尾瑣的說。
綠籮覺得自己,隱隱聽出了一種想佔便宜的意思。
「好吧,那就讓哥哥來服侍你和石斛蘭!」綠籮不介意滿足一下它的意願。
「耶耶耶,小丫頭你最好了!」白芍迎風飄揚,很是開心。
綠籮正要說點什麼,一個清亮的男聲傳來:「我就不用了。」
「誰!」這是綠籮。
「啊啊啊,竟然是小哥哥,好激動啊!石斛蘭竟然是小哥哥……」這是激動的語無倫次的白芍。
綠籮也沒想到,石斛蘭竟然是雄的。
不過說實話,聲音很好聽,難怪長得這麼挺拔。
「啊,哦,好的,那我下午在我給你擦…澆水!」綠籮說道。
石斛蘭再次沒了聲音,看樣子是同意了。
「二哥,你幫我擦一下這株白芍吧!別的就不用了。」綠籮吩咐完就去灶房了。
且不提白芍銷魂的叫聲,楊林做的很是過細。
白大夫吃的很滿意,當然他發現好幾個菜都是京城熱門菜式。
且不說綠籮這邊忙著養家糊口,且說京城這邊也是熱鬧的緊。
原因無他,嚴肆和劉飄飄的成親大典如期進行了。
十里紅妝,風光大嫁。
「哎呀呀,這嚴將軍大手筆啊!好羨慕劉家姑娘啊!」
「啊啊啊!嚴將軍好帥氣啊!」
「嗚嗚嗚嗚,為什麼新娘不是我?」
這是京城女子的心思,這一刻,劉飄飄是公敵。
「哼,有什麼好羨慕的不過就是個填房。」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說起來,大家應該都忘記嚴將軍原配死了還不到半年吧!」
「這……」
「聽說死了三個月都不到,你說,嚴將軍和劉飄飄是不是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八卦的聲音越來越多,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臉上掛滿冷笑。
世人都是善忘的,誰還記得王煙煙?
也怪小姐,當初為了嫁給這個衣冠禽獸,一切從簡。要不然誰會忘記?
劉飄飄坐在花轎里,聽著別人從一開始的讚美到後面的八卦。
臉一下子黑了起來,手裡的喜帕都差點沒拿住。
穩住,穩住!
自我催眠了一會,劉飄飄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再說了已經死了的人,沒什麼好計較的,自己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外面的媒婆強打起精神,只是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
說起來也是,嚴將軍第一任夫人也是自己張羅的。
要不是大家提起,她都要忘了王家大小姐了,造孽啊!
八卦一旦起了頭,大家的思維就跟脫韁野馬一般,控制不住。
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現在恨不得殺了圍觀這些人。
嚴府,一個宮裝女子正在發火。
「姨娘,您已經將房間瓷器砸了個乾淨,該消消氣了。」
一個麽麽走上前,想攔住還準備掀桌子的婦人。
「哼,奶娘,將軍今天去主母了,我砸幾件東西怎麼了?」
「姨娘說錯了,夫人進門,姨娘應該跟將軍一樣應該開心就是。」
「開心?我有什麼好開心的?死了個王煙煙還不夠嗎?」
還準備說點什麼,麽麽直接跪了下來:「姨娘慎言,這府里的規矩,莫非是忘了不成?」
紅衣女子聞言不敢在說什麼,頹然坐在椅子上。
本來以為那個女人死了,自己就能坐上正室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