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我會相信？”
“君上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你來北冥到底想幹什麼？”
“君上，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可不是我要來北冥的，是你把我帶來的，我應該問問君上，你把我帶來北冥幹什麼？”
帝雲殤：“……”
“君上，你喜歡我嗎？”
帝雲殤眉頭一皺，如若是別的女子，問他這個問題，他一定二話不說立刻殺了。
可面前這個女子問，他竟然毫無任何違和感。
女人應該是矜持的，這女人問這麼露骨的話，想幹嘛？
“君上不說話，我就當君上喜歡我了。”藍聖雪眼波流轉，其實成了魔的雲殤，有時候還是蠻可愛的嘛。
也許是他本性純良，也許是他對她還殘留著一點感情吧，在她這麼放肆無理的時候，他竟然不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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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自己的臉，藍聖雪歎了口氣，一開始覺得容貌不大重要，現在她倒是有些想為了帝雲殤看著舒服一些恢復容貌了。
“果然是為了刻意接近本座，你才出現在昆侖之境的。”
“嗯，我剛才就已經承認了，我很納悶，君上竟然不嫌弃一個醜八怪。”這一點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相信帝雲殤，所以她覺得任何事情發生都是有道理的。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本座有說過喜歡你嗎？”
藍聖雪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喜不喜歡我，無所謂，我喜歡你就成了。”
帝雲殤：“……”
“你這是在對本座表白？”
“嗯……可以這麼說。”藍聖雪眸中笑意更深。
記憶中，她好像從來沒有對帝雲殤說過我喜歡你吧？
帝雲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確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我讓你留在北冥，是因為你的眼睛，別無其他，你別多想。”
藍聖雪‘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容顏已毀，我就只剩下這雙眼睛可以拿得出手了。”
明明是笑語，聽在帝雲殤耳裏，卻有一絲凉薄。
“好好保護它……”他喃喃。
藍聖雪似是有感而發，“是啊，好好保護，因為瞎過一次，所以直到光明的珍貴。”
“瞎過？你的眼睛受過傷？”帝雲殤皺眉，他幾乎無法想像，這麼一雙美麗的眼睛瞎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都是以前的事了，不值一提。”
“你多大了？”
“十九歲。”
“叫什麼名字？”
“藍聖雪。”
帝雲殤瞳孔一縮。
藍聖雪感覺到他的異樣，問：“怎麼了？聽小丫頭說君上喜歡雪，如此吃驚，是因為我名字裏有一個雪字？”
帝雲殤沒有說話，像是被藍聖雪一語說中。
藍聖雪喝了杯茶，看了一眼被她吐的稀裡嘩啦的外袍，眼尖的她，似乎發現了什麼，走到衣架上，隨手翻了翻，一個小木偶掉落了下來。
她看到那個木偶，整個人如遭雷劈。
一個很精緻的木偶，卻是縮小版的她。
絕美的容顏，淘氣的眼神，每一筆每一畫，看上去都雕刻的那麼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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