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帶我去哪裏?」
手腕被他拉着,慕容暄在旁邊好奇地問。
這傢伙走的不快,不知道是在照顧身邊的她,還是真的在愜意的欣賞風景。
他們從客棧出來沒有往回走,男人拉着她直接進了面前的林子,樹影搖曳,熾熱的陽光根本穿不透茂密的枝葉。
男人不說話,神情不變,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走。
慕容暄着急了,手拽了一下,又問:
「喂,這到底要去哪裏?」
「叫夫君。」
大眼珠子朝着四周看看,慕容暄發現除了鳥跟蟬根本沒有任何活物,而且這兩樣東西根本聽不懂人話,於是她深吸氣耐心地說教:
「大爺——不用那麼較真吧,這裏又沒人,叫夫君幹嘛,知道了之前發生什麼事,我更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上官曦的腳步停住,站在一棵兩人抱不過來的樹榦下,低頭看着她依然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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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的真的,你沒聽糊塗師父說嘛,之前的慕容暄肯定是得罪了誰,能把慕容暄百餘口都殺了的人是好惹的嗎,不過現在你也該知道其實之前她就是被冤枉的吧,所以你別什麼事都跟着我,我可不想連累你。」
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突然他抬手慢慢探過她頭頂。
慕容暄不明所以地等著,就看他手裏捏著一朵淡黃的小花。
男人長長的眼睫毛撲簌簌地抖,他像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的那朵小花上,狀似隨意地開口:
「你說採花的時候會想花香有可能引起不適嗎?」
不知道他這問題是什麼意思,慕容暄只是皺眉搖頭:
「這當然不會想了,採花的人就是喜歡花,理由很簡單,至於花香會不會過敏,或者對哪種花過敏,一般都是後來的事,可這跟我剛才說的有關係嗎——你別不在意,我真是為了你好,反正我中了那麼多毒啊什麼的,再說了本來我就是莫名其妙來的,你跟着沒必要受連累。」
面前的男人手掌一翻,淡黃色的小花慢慢落在地上,他勾起唇角對上她的眼睛:
「既然花香都不怕,怎會畏懼連累,你為什麼不想,也許不是連累,也許慕容家被滅門跟我要追查的事情有關係,你也說了對方不簡單,那我當然也好奇,是什麼樣的血海深仇要一夜之間殺光慕容一家呢。」
沒想到他會如此義氣,慕容暄感動地看着他:
「好兄弟,一輩子!」
上官曦:
「……」
這丫頭是故意敗壞情緒的嗎。
明明是一男一女,怎麼總是兄弟兄弟的,兄弟能上床嗎!
對對,兄弟才能上床……
想到這裏,他眉頭輕輕挑起,抓着她的肩膀跟她商量:
「既然都是兄弟了,兄弟是不是可以同床共枕?不,照你的意思,應該說是同被而眠。」
哈?!
慕容暄當即愣住,眨著大眼睛結巴地問:
「我我什麼時候說,說同被而眠了?」
就算是太監,也起碼披着「男人」的皮吧。
再說了,別說太監,就算女人,她都不太習慣過於親密。
然而男人絲毫沒有動搖,繼續說:
「你剛才說的『好兄弟,一被子』!」
慕容暄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出來,趕緊反駁,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不,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一輩子,很久的意思,可不是蓋被子……」
男人淡淡地回答:
「我說的也是很久的被子……」
蒼天,你趕緊把這男人帶走吧,他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