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星在心底消化了一下席亦晚等於曇花,曇花喜歡戰擎淵這件事。
她問席亦晚:「你喜歡他什麼?」
席亦晚:「什麼都喜歡。」
洛南星嗤笑一聲:「但他是我未婚夫。」
「也可以變成我的。」席亦晚寸步不讓,神情也變得咄咄逼人,給人一種她一定要得到戰擎淵的決心。
「怎麼,席亦晚這個身份保不住了?騙不了陸景善了,就想換個人繼續騙?」洛南星彎起唇角,一字一頓的開口:「曇花。」
席亦晚的表情驟然一變。
「剛才你在問我喜不喜歡曇花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果然是知道了,比我想象中要快呢。」
席亦晚的語氣十分平靜,還學著洛南星的語氣,緩緩開口叫出洛南星的代號:「star。」
「要說騙人,我哪兒比得上你呢?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叫你star,洛南星,還是洛洛。」席亦晚伸手輕輕扶住額頭,一副十分苦惱的模樣。
曇花之前在游輪上追殺她的時候,她就是頂著一張偽裝過的醜臉,席亦晚知道她身份的事,她也早有心理準備。
洛南星眼底劃過一抹黯然:「隨你怎麼叫。」
席亦晚說得沒錯,她也是個騙子,騙了戰擎淵一次又一次。
席亦晚輕笑了聲,雙手環抱在身前:「有人拜託『YJ』找我是嗎?」
她雖然是在問洛南星,但卻並沒有要洛南星回答的意思,「嗯」了一聲之後,又自顧自的回答:「並且給了你三個月的時間。」
洛南星的眼神倏的一利:「你知道是誰要找你?」
「我當然知道。」席亦晚微微歪頭:「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很多事,很多你想知道卻無法知道的事。」
洛南星覺得席亦晚話裡有話。
席亦晚似乎十分滿意洛南星的神色,她突然湊近洛南星:「這個世界比我們想象的要虛偽多了的,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故作高深。
洛南星不和她廢話,直接問她:「你要怎麼樣才會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
席亦晚沒那麼無聊故意說這些話出來吊她胃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席亦晚都是走在鋼絲上的人,不會做無用的事,說無用的話。
「star,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你的,長得漂亮,性子也合我胃口……」席亦晚說著,還伸手要去摸洛南星的臉。
洛南星整個人往後一仰,避開她的手,冷眼看她:「你有病?」
席亦晚小聲嘀咕了一句:「都一樣愛罵人。」
「什麼罵人?」洛南星耳尖,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席亦晚卻不再說這個,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你把戰擎淵讓給我,我就全部都告訴你。」
「就這麼簡單?」洛南星問她。
席亦晚似是沒料到洛南星會這麼說,愣了一下:「是啊。」
洛南星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下一秒便冷著一張小臉,冷冷的說:「想得美,讓給貓讓給狗都不讓給你。」
戰擎淵可不是止一次誇席亦晚漂亮。
就算她最後不能和戰擎淵在一起,也不能讓戰擎淵那個狗男人如願以償的和席亦晚在一起,他的嘴那麼毒,席亦晚如果和他朝夕相處,有一千種方法可以無聲無息的了解了他的狗命。
席亦晚有點生氣:「喂,你這小姑娘怎麼好端端的又罵人,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席亦晚對她失憶的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洛南星很清楚,席亦晚是故意提起她以前的事,吊她胃口。
洛南星偏不如她意,站起身來:「席小姐活蹦亂跳的,身體沒有大礙我就放心了,我很忙,先走了。」
「誒,這就走了,再聊聊嘛。」席亦晚跟了上去。
洛南星加快腳步,直接「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席亦晚差點被門撞到鼻子,她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轉身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打通了好一陣,才被人接起來,很顯然電話那頭的人接她的電話並不積極。
「她來找我了,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電話那頭只傳來一聲:「嗯。」
「你還挺鎮定?」
「遲早的事。」
……
洛南星從席家別墅出來,才發現自已和席亦晚聊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有聊出來。
她得好好消化一下這件事,再找機會和席亦晚談事情。
洛南星一路驅車回辦公室。
卻在樓底下看見了明斯州的車。
明斯州應該是特意來等她的,一看見她的車,他就從車上下來了,朝洛南星這邊走了過來。
洛南星上次用麻醉針逼問出了「YJ」的聯繫方式,此時到明斯州倒也一點不慌。
她降下車窗,看他:「有事?」
明斯州戴著棒球棒,他四下張望,又將帽沿拉低了幾分:「上去聊。」
「行。」
洛南星拔了車鑰匙,跳下車,跟明斯州一前一後的往大樓裡面走。
到了辦公室,洛南星將車鑰匙隨手一丟:「喝水自已倒,有事自已說。」
她坐下來之後,才發現明斯州站在門邊沒動,她微微歪了下頭,眼神裡帶著詢問。
「和以前一樣,你根本不把我做的事放在眼裡。」明斯州朝她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坐下。
不管是通風報信,還是他對她動了殺心,她都不將這些放在眼裡。
「不然呢?跟YJ打小報告?還是暗中給你使絆子?」洛南星輕嗤一聲:「無聊。」
她隱約能感覺到,明斯州似乎把她當成了競爭對手,但他在意組織里對他的看法,所以他會針對洛南星,卻不會明著對她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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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星也因此並不在意。
明斯州有種被輕視的感覺,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問她:「你查到曇花的身份了。」
「YJ告訴你的?」洛南星毫不意外他會知道這件事。
明斯州問她:「曇花是誰?」
「自已去查。」洛南星突然想到,她可以用這個威脅一下席亦晚。
明斯州可跟她不一樣,他要是知道席亦晚是曇花,說不定會將這件事直接捅出去。
明斯州笑了一下:「你就不想知道,你和江清晝到底是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