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有，明明是你們在偷。」樹下的人兒一陣心虛。
「是嗎？可你剛剛明明就是想偷，如果這樹上還有一顆半顆，只怕已經進了你的口袋了吧。」
「你別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哼，我現在就去稟告天後，讓天後狠狠責罰你們，把你那些臭鳥們都烤了。」
她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聶九闕好聽的聲音卻從樹上響起：「小丫頭，看我手上這是什麼。」
她下意識轉身，看向聶九闕的手。
那顆令人垂涎的紫瓊果被他高高拋起，隨即又落在他的手中。
聶九闕看著樹下人兒那完全移不開眼，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笑了。
「上來，給你。」
聽到聶九闕的話，她似乎忘了自己剛剛說要去告狀的事，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就問了一句，生怕慢了兩秒對方就反悔。
「真噠？」
「嗯。」聶九闕很肯定地微點了下頭。
樹下的人兒立馬飛升而起，落在了和聶九闕同一根樹叉上，一臉乖巧地蹲在了聶九闕對面。
然後向他伸出了兩隻可愛的小手，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聶九闕大方地將手中僅剩下的一顆紫瓊果放到了她的手中。
「謝謝~」
她看著手中的紫瓊果，笑得眼都彎了，張口就咬了好幾口，塞得嘴巴鼓鼓的，可愛極了。
「這紫瓊果需吃一口，再用法力化進丹田中才有效，你這麼吃不是浪費嘛。」聶九闕看著吃得滿足的人兒，提醒了一句。
她將嘴裡的果肉嚼爛，吞下肚，這才回道：「我就是想吃，沒想要靠這個提高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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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就是想吃。
她不缺吃的，什麼好吃的也都吃過，唯獨這個，活了萬年之久的樹結的果實，聽著就不簡單。
不吃上一口，就得再等千年了。
「……」
聶九闕被她這回答弄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聶九闕看著低頭，眼裡只有那顆紫瓊果的人兒，越是覺得這小丫頭有趣得很。
「知道呀，魔界的嘛。」
「你不怕我？」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眸看著手中被吃剩一半的紫瓊果。
「幹嘛怕你，我們仙界和你們魔界又沒仇，你又不會傷害我。你放心，看在這顆紫瓊果的份上，我就當沒看到你，不會去告你魔界狀的。」
「嗯？現在難道不是我們『同流合污』了嘛。」
「……」她抬眸，看向聶九闕，眨了眨眼，隨即辯駁。
「這是你給我的，我可沒有偷。」
「可我給你的，卻是我偷來的。」聶九闕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
看著她有些心慌的樣子，聶九闕心情莫名得好。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有心情過了。
「那，那我們跑吧。」
「我當然是要跑的，但你家就在這兒，你要跑去哪兒？」聶九闕饒有興緻地逗著她。
「你可以當沒有看到我嘛，我們都不要說出去，不就沒人知道啦。」
「那我憑什麼替你保密？你許我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上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