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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軒在觀察室待了整整二十個小時,心脈,血壓這才慢慢轉成正常。
許青春松了口氣的同時,整個人亦昏倒在了季流年的懷中。
再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許青春靜躺在醫院的高級病房中,掙眼的瞬間,腦子還有些不大清醒,微微支起身子,閉目想了想,意識才漸漸回籠。
‘小軒’……
對了,小軒現在什麼情况?
思即此,許青春掀開被子赤著雙腳就朝門口奔去。
手剛剛觸碰到門把,還沒來得及擰開,就被人從外自內慢慢推開了。
許青春下意識抬眸,對上了季流年略顯不悅的目光。
順著他的視線一路向下,看到了自己**著雙腿,這才後知後覺,剛剛太過心急,連鞋子都忘記穿了。
這樣子,貌似有些狼狽,再看看身上穿著整套單薄的病人服,這下,不單單只是用狼狽來形容了。
“那個,我剛剛跑太急了,所以,忘記穿鞋了。”
話落,她便轉身,試圖重新返折回去,她記得剛剛好像在床邊看到了鞋子。
季流年眼疾手快,伸出大掌捏住了她的手腕,繼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下次再敢光脚下地,那你就不用離床了。”
許青春皺眉,一時沒反應過來,想也不想便開口問:“你憑什麼不讓我離床?”
季流年眯眼,真是個反應遲鈍,神經粗條的女人。
男人灼熱的目光朝她胸前瞄了瞄,意有所指道:“晚上多活動活動,第二天就自然而然離不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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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猛的咳嗽了好幾聲之後,人也被他放在了床沿邊上。
而後,只見季流年緩緩蹲下了身子,撈起她的脚踝在掌心不斷摩挲。
許青春心底猛然一顫,這是……季流年第二次為她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那個,我是想去看看我弟弟怎麼樣了,所以,急著下地。”
季流年微微抬眸,目光與她直視,瞧了她好半響,直到她偏移了目光,這才開口道:“昨天晚上醒來過,我讓吳教授為他做了個全身檢查,你放心吧,他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傷了元氣之外,沒有其他什麼大礙。”
聽了季流年的話,許青春這才舒了口氣,想了想,問:“那我現在能不能去瞧瞧他?”
季流年一記冷眼過去,意思很明顯。
“他昨晚上沒怎麼休息,可能是傷口疼痛的原因,這會兒,好不容易睡下了,你確定要去打擾他?”
出口的話,看似在詢問她的意見,可,事實上,捏在她脚踝處的手掌卻是猛然用力。
“痛!”許青春下意識皺眉,望向季流年時,眸帶控訴。
這男人,能不能不這麼蠻橫霸道,好歹,也問問她的意見不是。
不過,原本冰冷的雙腳,在他的掌心卻是慢慢變得暖和起來,連帶著她的心,亦柔軟了下來。
蠻橫也罷,霸道也行,他終歸是他,獨屬於青春的流年。
“季流年,謝謝你!”
許青春柔柔吐出這麼一句話。
季流年微愣,握在少女脚踝的手掌又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