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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眼瞳盯著那溫馨的“一家三口”畫面,從風平浪靜到佈滿戾氣。
方姨故作責怪,“你們兩個人要恩愛回房去。”回頭看了眼顧延城,“顧總請坐,表演馬上開始了。”
“嗯。”男人清冷的眼眸掃過一眼女人,隨後跟著方姨去前面。
看到她被年靳臣摟著顧延城一句話都沒說,他的冷淡回應讓無餘生心裡很不舒服,不舒服到面色無比難看。
邵斌路過無餘生的時候打算說點什麼結果被一個加塞進來的蘇子康給撞開了。
蘇子康笑眯眯的說道:“年少,節目快開始了,您帶無小姐過去那邊坐吧。”
“餘寶咱們過去吧。”
“嗯。”
等年靳臣帶著無餘生和顧小包去找位置後,蘇子康背後傳來一聲:“讓開!”
“喲,火氣那麼沖,嘴塞炮筒啦?”
“蘇子康,我警告你,無小姐是顧總的女人,如果你再敢····”
邵斌話還沒說話就被蘇子康打斷,“打住,什麼叫做無小姐是顧總的女人?麻煩你睜大眼睛看看。”蘇子康掏出手機,點開新聞戳著新聞標題給邵斌看,“這是我們年少的未婚妻,看到沒有?”
“你!”邵斌沒想到蘇子康居然那麼無賴!
“請吧,邵小助!”蘇子康別過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邵斌第一次被人氣到面色發黑,這個人就是蘇子康。
邵斌離開後,蘇子康摸了摸腦袋,BOSS交待有任務,說讓他看好無小姐和年少,能撮合就撮合,這可是BOSS看中的兒媳婦,肝腦塗地也要保護好。
臺上在表演的時候,看到紅色的彩帶讓她想起了火灾的事情。
無餘生側過腦袋小聲喊了句:“靳哥。”
“嗯?”
“昨晚發生火災,六姑燒死了。”
“六姑?”年靳臣詫異一聲,“你指的是那個前院長的老婆?”
“對,發生火災前,我和她見過面,她鬼鬼祟祟在打電話,我懷疑火灾的事情不可能是偶然,最壞的是這裡沒有監控不能知道當時發生什麼事情。”
“這件事交給我,我去查。”
“靳叔叔,拜託你咯。”顧小包笑眯眯的說道。
年靳臣抬手摸了摸顧小包的腦袋,“不会,小外甥。”
“啊,什麼叫做小外甥啊?”顧小包好像聽到新鮮的詞語激動的問道。
“靳叔叔妹妹的兒子就叫小外甥。”
顧小包指著無餘生,“我是小生生的兒子?”
無餘生看到顧小包驚訝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摸了摸顧小包的腦袋,“怎麼了?小生生做你媽咪還不行啊?是不是不够漂亮諾?”
“不是啦。”顧小包攪動小手指,“人家長大是要娶你的,不可以做你兒子。”
年靳臣和無餘生都被顧小包奶裏奶氣的聲音逗笑了。
隔著中間空位距離的男人餘光不經意落在不遠處歡聲笑語的畫面上。
漆黑的眼眸輕輕一壓一團寒氣逼出。
胸口被一團怒火燃燒,他們笑的越燦爛他胸口那團火燒的越厲害。
處理完事情後趕過來的赫連旳正好看到那麼“尷尬”又“溫馨”的一幕。
左邊他大哥眼睛一直盯著右邊看,右邊歡聲笑語一片。
明明身旁有人,可他卻看到了一種孤寂的氣息環繞顧延城的身邊,那種感覺讓赫連旳心裡很不好受。
赫連旳坐下後和顧延城旁邊的方姨打招呼,“你好,我是顧總的秘書我姓赫。”
“你好赫秘書。”
赫連旳凑到方姨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方姨面色頓時驚訝,壓低聲音問了句:“這是真的?”
“嗯,那就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方姨點了點頭隨後起身朝著無餘生走過去。
無餘生抱著包子看向他這邊,隔得有點遠,雖然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但是在無餘生抱著包子起身後顧延城的面色很顯然比剛剛好看多了。
顧延城回過頭瞪了眼赫連旳,“多事!”
語氣是冷的,但是赫連旳卻感覺的出來,他大哥的心情很顯然不錯。
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是能看到大哥情緒好點他的心也跟著好受不少。
顧延城左邊位置是滿的,右邊是空的,無餘生本來想坐離顧延城隔兩個位置,沒想到被方姨叫過去就坐在顧延城旁邊。
無餘生左邊是顧延城,右邊是方姨被夾在中間,因為方姨在,所以無餘生沒敢太放肆,而是抱著包子兩個人眼睛全程盯著舞臺上的表演。
就這樣如坐針氈的渾身不自在坐了兩個小時後,表演結束了,顧延城上臺給小朋友們頒獎。
頒獎完,小朋友下臺了,顧延城也要下來,忽然響起邵斌的聲音。
“無小姐,不如由您代表孤兒院跟顧總拍一張吧?”
“我?”無餘生看了眼邵斌又看了眼顧延城,眼裡寫滿了不願意。
蘇子康立刻上來接了句:“可以,年少也一起上去吧。”
邵斌和蘇子康徹底杠起來。
方姨笑著說了句:“那咱們全部人一起拍一張吧?”
“好。”全部人一起拍好過單獨和顧延城拍,她才不想和顧延城拍。
臺上在拍照,台下,被蘇子康帶偏的邵斌和蘇子康吵起來。
“你死皮賴臉,非得黏著我家少奶奶拍什麼拍!”
“真是可笑,你以為每個人都像年少那麼厚臉皮?”他們顧總就是因為臉皮薄才吃了多少虧?
“哎呦,我說,好像以為就你家顧總臉皮薄似得。”蘇子康搖了搖頭無比諷刺的一句。
“你再敢詆毀顧總信不信我立刻告你!”
“來啊,誰怕誰啊,木頭邵!”
“你罵誰!”邵斌面色猛地沉下。
“誰接罵誰。”蘇子康嫌弃的看了眼邵斌。
“你不可理喻!我懶得理你。”邵斌意識到自己此時此刻像個潑婦一樣和蘇子康在吵有**份。
“喲,認慫了是吧,也對,吵不過選擇沉默是最好保住尊嚴的辦法。”
“我認慫?”邵斌指著自己。
“對,慫蛋!”
邵斌被氣到嘴巴長得大大來回走了兩步指著蘇子康,“你···死人妖一個人!”
蘇子康拽起邵斌的衣領,“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你罵誰死人妖!”
“我罵的就是你的,男不男女不女,老不作為,為老不尊。”
“你這小畜生,居然敢欺負長輩!”
這邊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另外一邊兩個男人因為拍照開始較勁。
為了能貼近無餘生,兩個人使勁往無餘生身邊凑,照片出來時,無餘生已經快被兩個男人擠成肉餅。
無餘生氣的用力推開兩個男人,抱起顧小包,“包子,咱們去集市。”
“嗯嗯。”顧小包趴在無餘生懷裡,小臉蛋貼在無餘生的肩膀上眼睛盯著無餘生身後的兩個男人揮著手做了一抹得意的表情。
兩個男人看了一眼一秒總結出共同點。
兩虎相鬥兩敗俱傷,顧小包坐守漁翁之利。
此時在景城的監獄裏。
緊閉的牢房裏,捲縮身子在地上的何昌來被打到傷痕累累。
“說不說,那顆紅寶石到底在哪兒?”一隻脚踩在何昌來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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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你這個見人!”
葛菱葶冷冷一笑,往後退了兩步,招著手,“再好好教訓教訓他。”
緊閉的牢房裏燈光昏暗,倒影在牆壁上是一棍一棍砸在何昌來身上的倒影。
伴隨著慘厲的叫聲幾棍過後地上的何昌來已經昏迷過去。
葛菱葶從牢房出來上了一部停在不遠處的車。
“那老東西嘴硬的很,被打到奄奄一息也不肯鬆口,依我看東西不在他手裡,以他的個性肯定會找個地方藏起來。”
“會不會在何宇正那裡?”
“很有可能,不止我們想到那個東西的重要性,就連何昌來也能想到看來他肯定把那個東西給何宇正做保命符,只是現在我們上哪兒去找何宇正?”
宋子謙舔了舔唇瓣,“我知道。”
葛菱葶看到男人舔唇瓣的舌尖那帥氣又迷人的邪魅樣讓葛菱葶春心大動,主動靠過去,一個躍起,坐在宋子謙的大腿上,故意用腿間去蹭宋子謙的大腿。
“宋董,我都跟你那麼久了,你什麼時候才讓我享受下做你女人的幸福處。”
宋子謙捏著葛菱葶的下巴,“你是在埋怨我給不了你幸福?”
男人淩厲的眼神讓人害怕,葛菱葶比葉向暖大膽,葛菱葶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去學著討好,扯了扯宋子謙的衣領,“能跟著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哪敢還要求更多的東西。”
“一會收拾東西去無餘生所在的孤兒院一趟,暗中查出那顆紅寶石到底是不是在何宇正身上。”
“宋董,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何宇正會去找無餘生?”
“直覺。”
何宇正那麼喜歡無餘生,逃出來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無餘生,這是無需置疑的話。
另外一邊在孤兒院。
邵斌靠在方姨耳邊笑著說了句:“這裡很有特色,顧總也沒來過,不如讓無小姐帶顧總去轉轉?”
方姨笑著點點頭喊住了無餘生,“餘生啊,你要去買菜順便帶顧總去轉轉,讓顧總也好認識下這裡的風土人情。”
無餘生猛地頓住脚步。
當顧延城以為無餘生會拒絕的時候沒想到某人回頭是一抹笑容,“好啊。”
結果又補了一句:“靳哥,你也一起來吧。”
年靳臣看了眼顧延城複雜的表情勾起一抹笑容快步走過去大大方方摟著無餘生的肩膀還不時逗著顧小包。
蘇子康一臉得意看了眼邵斌,那個眼神好像在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脚。
邵斌瞪了眼蘇子康:要你多管閒事!
蘇子康屁顛屁顛跟上去,“年少,我來了。”
赫連旳笑了笑,“大哥,我陪你。”
“不用,你們留在這裡。”顧延城沒讓一個人跟。
他倒要好好看看,無餘生到底是在他面前怎麼和別的男人“恩愛!”
顧延城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田間的路很小,又是泥土堆積起來的,坑坑窪窪不好走,顧延城沒走幾步就崴了幾次,走路不順心,心情跟著不爽,不爽到想把眼前的人炸成炮灰!
年靳臣故意頓住脚步轉身問了句:“誠哥,鄉下的路不好走,萬一傷著你就不好了,不如你回去吧?”
男人清冷的面色閃過一抹不屑,“再不好走的路我都走過,倒是你,別崴著脚哭爹喊娘的。”
顧延城的一句諷刺把無餘生逗笑了,結果一抬頭就對上男人的臉無餘生故作嫌弃發出一聲“切!”抱著顧小包轉身繼續走。
年靳臣被顧延城懟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顧延城居然會取笑人了?
記憶中的顧延城可是個不苟言笑,一絲不苟的男人,現在居然會開玩笑了?
被驚訝到蹲在原地落在身後的年靳臣被蘇子康提醒一聲:“年少,顧總跟上無小姐了,您再不過去一會就沒您位置了。”
年靳臣趕緊拔腿追過去。
兩個人男人步伐和速度的較量開始。
到了村裡的集市,一個人的出現讓兩個男人頓時從“爭奪”變成同是天涯淪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