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議室，一片安靜。
姚莉莉聽到栗書的話，嚇得都忘記了哭泣，傻愣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兒。
明明，她跟莫執的關係，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關係，這世界上從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栗書是怎麼知道的？
她怎麼可以知道？
而莫執，更是一臉震驚的盯著栗書。
他以為，這是個可以帶到墳墓裡面的秘密，哪怕從姚莉莉最終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處於時刻擔心著秘密被發現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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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也從來就沒有想過，秘密就這麼被公之於眾！
他震驚的盯著栗書，想要說話，可是嘴巴張了張，卻發現自己竟然都已經震驚的哦了失聲了。
“這不可能！”
然而，還是有人替他說出了這四個字。
他看向了莫海，就見莫海眼瞳緊縮，上前一步，盯著栗書，“這不可能，栗書，別鬧，這種場合……”
話沒說完，就被栗書直接打斷，“我沒有說笑，這是證據。如果不是這對母子偷偷在醫院裏說話被我聽到了，恐怕這個消息，要被掩蓋一輩子！而我的兒子，將會永遠頂著私生子的身份，被眾人嗤笑、嘲諷，永遠也沒有辦法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莫海，你知道嗎？當年你背叛了我，我只是討厭你，可是現在，我卻恨你！恨姚莉莉！是你們，讓我和我的兒子，二十多年前不能相認，是你們……讓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是你們！！”
栗書說著說著，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她低著頭，咬住了嘴唇，“也讓我，對我自己的親生的兒子，做出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也沒有辦法原諒你們，更沒有辦法……面對莫西承。”
淚水從眼眶裏滾落下來，讓栗書只感覺心如刀割。
這是她最難過的地方。
哪怕知道了真相，可是那些曾經給於過莫西承的傷害，卻沒有辦法取消，沒有辦法裝作沒有發生過。
她知道，她的兒子，恐怕不會原諒她的。
她現在就算是說出來真相，也沒有臉，去祈求莫西承的原諒。
一想到這裡，胸口處就疼的厲害。
——
莫西承已經呆了。
周圍人們的議論聲，他已經完全都聽不到了。
只是傻愣愣的看著栗書，不敢相信她剛剛說的話。
可是，有些事情，卻宛如過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他想到高峰對待自己的特殊態度……想到了栗書近段時間一來詭異莫測的態度……想到了姚莉莉所有的所作所為。
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才能說得過去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的視線，落在了桌子上那一份DNA驗證單上，然後就慢慢走過去，將驗證單拿了起來，在看到上面的結論後，腦子都空了。
整個會議室內，只有高峰保持了最基本的冷靜。
他打破了會議室內的僵局，沉聲開口道：“現在真相大白，真正的私生子是莫執，我建議，將他趕出莫家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