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衍下意識的側著身子往沙發裡面躺了躺。
沈涼又順勢往裡擠了擠，還伸手將顧知衍身上蓋著的粉色毛毯往自已身上拉了拉。
毛毯被顧知衍壓了半截，她扯得有些費勁。
顧知衍見狀，起身給沈涼蓋好毛毯。
沈涼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好了，關燈睡覺。」
顧知衍這才反應過來：「你幹什麼？」
「客廳寬敞，卧室太小了，空氣不流通，不舒服。」沈涼編理由也不打草稿。
反正顧知衍總不可能把她趕回卧室。
顧知衍深吸了一口氣：「我看起來很像正人君子？」
沈涼閉著眼：「少往自已臉上貼金。」
「那你還……」
「別吵，睡覺。」
沈涼打斷了他的話。
顧知衍遲疑片刻，也側身躺了下來，並且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沈涼開燈就會睡不著覺。
沙發太窄了。
一躺下來，兩個人的呼吸就纏在了一起，距離近得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顧知衍怕碰到沈涼，束手束腳的，緊緊的貼著沙發背。
過了一陣，他的身體都僵硬了。
乾脆，伸手將沈涼摟進了懷裡。
沈涼沒有抗拒，乖乖的躺在他懷裡。
顧知衍喉頭滑動。
這是她自找的。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他最會得寸進尺了。
將香軟的身子摟進懷裡還不算，他還低頭尋到沈涼的唇，親了上去。
靜謐的夜裡，空氣都變得甜膩。
但最後，顧知衍還是及時剎車了。
沈涼還是病人，還在休養身體。
雖然他不是正人君子，但在這個時候做那些事，也太禽、獸了。
顧知衍將沈涼困在懷裡，嗓音暗啞：「睡吧。」
沈涼被他摟得太緊不太舒服，就在他懷裡扭來扭去。
顧知衍環在她腰上的手，緩緩施壓，將她按向自已的懷裡，聲音里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沈小涼，你再動？」他警告她。
沈涼頓了一下，安靜了下來。
顧知衍以為她終於消停了。
就在這時，沈涼悠悠的說了句：「知衍哥哥很威武呢。」
顧知衍呼吸一重：「沈涼，你是想挑戰我的底線？」
沈涼縮了縮肩，不吭聲了。
顧知衍都叫她全名了，她哪兒還敢吭聲啊。
再吭聲，怕是要玩火自、焚了。
她還想活著，不想死。
顧知衍鬆了口氣。
這磨人精好歹還知道怕。
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懷裡，顧知衍心猿意馬，根本就睡不著。
他以為沈涼睡著了，就著一個姿勢，摟著她也不敢動。
「你的手不酸嗎？」沈涼的聲音突然響起。
顧知衍語氣淡定的撒謊：「不酸。」
「我們聊聊天吧，我有點睡不著了。」沈涼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平躺著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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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躺著，就佔了大半的位置。
顧知衍由著她霸道的佔了這麼寬的位置，說：「嗯。」
沈涼開口便問他：「你是被嚇到了嗎？」
頓了頓，沈涼自顧自的又說：「這幾天你變得很緊張。」
沉默。
顧知衍並沒有立即說話。
沈涼有些好奇顧知衍在想什麼。
只是，在黑暗中，沈涼看不見他的表情。
半晌，她才聽見顧知衍的聲音：「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