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1章 激怒紀澤深

發佈時間: 2022-11-03 19: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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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睡著覺還迷迷糊糊的說著這些話,看來覃毅在白一近心裡,可是紮根扎的很深,一般人都無法取代。

 將人放下后,準備起身整理被子,身前的衣服就被拽住,彎著腰不方便,只能坐下,繼續將被子拉起蓋至白一近脖子。

 「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喬隱才想起來,自己叫了醫生過來,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門外的人,一定是等久了才動手敲門,握住白一近拽著自己衣服的手,剛把手放回被窩裡,平躺的人突然挪向他這邊,一把抱住他的腿,半張臉都貼在他的腿邊,實在是走不了了,喬隱只能撿起手機,正準備聯繫在外面等候的醫生,又想起什麼。

 瞥了眼旁邊,連衣服都沒穿好,露出一片肌膚,又抱著他的腿,嘴巴張開又合上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小傢伙,醫生要進來,萬一這小傢伙又抱著人,豈不是鬧出笑話了,醒來要知道,這小傢伙絕對會跟他拚命。

 皺著眉,實在是沒轍,喬隱只能先讓醫生在外面等著,自己動手給這小傢伙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哪兒磕傷了。

 細心檢查了十來分鐘后,也就是腳上有點不礙事的淤青外,沒有太大的問題,給醫生回了電話,喬隱就打算起身回去休息,這才剛挪動身體,睡著的人又抱了過來。

 將手機放到一邊的喬隱,又一次拽過被子蓋在白一近身上,彎腰打量著這嘴巴不斷張合不知道在說什麼的白一近。

 右手落在那抱住他腿的手,左手捧著這張臉時,隨著那呼出噴洒在他腿上的氣息他那壓制在心底的思緒逐漸蔓延開,他遇過很多人,可白一近是第一個,像她,卻又不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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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現在,有時間靜靜回想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在這小傢伙面前活得有點卑微,他對這小傢伙的心疼,照顧,還有包容和縱容,除了計劃以外,更多的也許是因為她的離開,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以至於,在他遇到,這麼個像她的人時,他好像,把對她所有的愧疚,都彌補到這個小傢伙身上了。

 甚至是,他還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怎麼可能照顧這個小傢伙一輩子。

 現實不允許,一切都不允許他這麼做。

 摸著這張臉時,他滿腦子都是她,看得太入迷,他幾乎連現實跟回憶都混淆了。

 聽著這均勻的呼吸,看著那微微顫動的眼睫毛,他的心裡雖然沒有她在的時候,帶給他的那種感覺,卻還是有一種純粹的滿足,也許,那是一種終於找到能彌補的寄託的滿足和欣喜吧。

 那張貼在他腿上的小臉,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在他腿上來回輕碰,見那口水都快流到自己褲子上,捧住這張臉的手往旁邊挪動,食指和中指托著下顎,拇指擦過嘴角。

 明明就是個煩人的小傢伙,大概是因為多了一層跟她相似的緣故,他並不討厭也不排斥,反而還對照顧這個小傢伙有種甘之如飴的愉悅和滿足感。

 見他又一次抱緊自己的腿,那像個小孩子一般可愛的模樣,讓喬隱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容,「小傢伙,你睡著的樣子,可比你醒來的樣子討人喜歡多了。」

 「毅總,我等你接我回去……」

 一個名字的出現,讓喬隱的眼底溢出了淡淡的憂傷,很快這抹憂傷就在強顏歡笑中被低沉的語氣帶過,「小傢伙,你知道嗎,有些人經不住時間考驗,也不值得你拼盡一切,你真傻,像她一樣傻……」

 ……

 從喬隱的房間離開后,費亦行陪著木兮回主卧,見木兮要休息,在房間里的姜軼洋就把費亦行帶了出去。

 剛被人拽出房間,費亦行反手就打算勾住姜軼洋的腰,結果快一步被人識破,直接被人手反押在身後摁在牆壁上。

 後面出來的師少擇,往後退了兩步,給姜軼洋讓出空間。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走來,來到姜軼洋身後,看到費亦行在這裡,擔心費亦行聽見了會幹涉這件事,常亦遠只能湊到姜軼洋耳邊,說話時用嘴巴蓋著手,「姜哥,紀董到了……」

 紀澤深來了,下一場好戲就得接著上演了,沒空搭理費亦行的姜軼洋,收回手帶著常亦遠就走了。

 臉貼在牆上的費亦行,握住自己的手腕來迴轉動,瞥了眼旁邊對自己見死不救,好像還退了兩步站在門口像個木雕一樣的師少擇,「你沒看見我被人欺負,也不會搭把手?」

 「對不起,這是你們私人恩怨,我不方便插手。」望向費亦行時,師少擇帶著不卑不亢的態度,說完后,眼神自然收回落在前方,繼續守在門口。

 瞧瞧老馮挑的人,再看看他挑的人,跟在誰身邊,就跟誰一條腸子,說話都得防著他偷聽,對比一下,他才知道,老馮選的這個人多沒良心,好歹現在是跟著他,怎麼都是他的人,見死不救就算了,還給姜軼洋讓路?

 看來,他費亦行跟紀律組是天生八字不合啊,在心裡嘆了口氣的費亦行,遞了眼姜軼洋那邊,「你跟過去看看,老薑他們在搞什麼。」

 「是。」

 費亦行摸了摸自己擦痛的臉,這老薑,出手就是狠。

 在門口被記者認出來的紀澤深,聽見外面不斷追問他紀澌鈞近況的聲音,見車子停了一下,紀澤深瞬間拉下臉,「停著幹什麼,開進去!」

 「是。」人太多了,保安也攔不住人,開車的司機不得不小心以防萬一撞到行人。

 在停停走走下,車子總算是進了小區門口,剛恢復速度,司機就聽見後排傳來紀澤深不滿拍打車窗的聲音,這位紀董別看平時待人溫和友好,這私下突然就拉下臉的樣子,可嚇人了。

 車子進了門口后,一路速度飛快奔向紀家,很快到了紀家大門,門口卻像是鎖上了,站崗的保鏢,半天都沒過來開門。

 「紀董,門……」

 沒等司機說完,紀澤深自己開了車門下車,快步走向大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純電動四輪車開了過來,來人從副駕駛下來后,車子就開走了。

 來的正好,他正要找姜軼洋算賬!

 隔著這扇數米之高的大鐵門,背著手的紀澤深叱喝一句,「姜軼洋,你好大的膽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了?」

 守在門口的保鏢,各個站姿筆挺,目視前方,唯有一個在聽見紀澤深怒斥的聲音后,眼神悄然看向這邊留意這這一切。

 來到紀澤深對面的姜軼洋,雙臂自然垂落,面色平靜,「紀董,那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姜軼洋這口氣說的,好像他紀澤深還沒有資格來這裡了。

 握著拳頭的紀澤深,往前走了數步,「把門打開!」

 「很抱歉紀董,這門開不了了。」

 開不了了?

 姜軼洋現在是看到他家鈞子出事了,沒人管著,直接就稱霸為王了是吧!連客套的話都直接給省了,紀澤深餘光瞥了眼兩邊離這裡有段距離的保鏢后,因為被姜軼洋氣得實在是壓制不住怒火,咬著牙齒低聲說道,「你就是這樣回應我,我對你的信任?」

 隨著深呼吸,姜軼洋昂首挺胸,微微上揚的腦袋,讓姜軼洋的眼神看起來,像是在俯視紀澤深,「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為紀總好,如果紀董也希望為紀總好,那就請回去吧。」

 怎麼叫,也希望?說的好像他想要鈞子死一樣!

 姜軼洋的態度,讓紀澤深實在是無法接受,那些不願意在這裡提到的話,也讓紀澤深隨著怒火順口而出,「遺囑的問題,你跟我打過招呼了?」

 見姜軼洋麵露心虛,直視他的眼神少了幾分底氣,以為自己說的話戳中了姜軼洋的心思,紀澤深抓准這個問題繼續說道,「這到底是為大家好,才要避嫌,還是根本出了什麼事情,你怕被我們知道才要借著避嫌說事,我不想跟你說那麼多廢話,你馬上把門給我打開!」

 「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你是真的為了紀總好,不想讓人拍到這一幕造成不必要的議論,那就請回吧。」

 看來,姜軼洋是不會開這個門了,紀澤深又往前走了一步,怒斥一句,「姜軼洋,我提醒你一句,就算喬隱是鈞子的財產繼承人,遺囑上只有他一個名字,你也不能只找他過來,我是鈞子的大哥,任何事情,你都需要經過我的同意,你沒有權利私自處理!」

 順利激怒紀澤深,目的達到了,姜軼洋便朝著眼神一直在留意這邊的保鏢揮手,「送紀董回去。」

 沒等紀澤深說話,姜軼洋就轉身走了。

 「姜軼洋,你給我回來!」

 「姜軼洋!」

 過來的保鏢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話還沒出口就挨了紀澤深一耳光。

 「把門給我打開!」

 「……」

 保鏢一言未發,目視著紀澤深。

 平時對他畢恭畢敬,現在他才知道,這些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他的話他的這個人比空氣還沒有存在感,「你,你們,我家鈞子要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保鏢又一次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就不信,這道門還能一直關著,他就再給姜軼洋一晚上的時間,明天要是再進不來,他不會放過姜軼洋的!

 揚起手反手又給了面前這個保鏢一耳光后,紀澤深才板著臉離開。

 左右臉各挨了一耳光的保鏢,在紀澤深走後,做了一個嘴型低聲罵了幾句。

 在門口帶隊的保鏢,在紀澤深走後,馬上過來,「你去醫務室,把臉上的傷處理一下。」

 「是。」

 男人提速往醫務室那邊小跑。

 要不是姜軼洋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真懷疑,姜軼洋是不是故意跟紀澤深串通好演戲,找他去挨這耳光。

 在進醫務室之前,男人去了洗手間一趟,在洗手間里拿出一張藏在鞋底的電話卡,換了電話卡發信息。

 遠在千里之外的郊區別墅莊園里。

 正在吃飯的老者,切了一塊牛排進嘴,耳邊響起腳步聲。

 進來的人,來到老者身旁,彎腰說話時,單手扶膝,「紀澤深去找姜軼洋,沒能進去,在門口跟姜軼洋吵起來了。」

 「……」

 聽著話的人,沒有應聲,舉止優雅吃著眼前的食物。

 「紀澤深質問姜軼洋為什麼隱瞞遺囑的事情,沒有事先告訴他,就把喬隱找過來了。」

 「遺囑?」不是說,紀澌鈞沒事,現在就拿出遺囑了?「紀澌鈞快要死了?」

 「我們安排在紀家的眼線,一直看著,紀澌鈞根本沒事,不過遺囑這件事倒是來的有點蹊蹺,更奇怪的還是,喬隱把白一近給帶過去。」

 「白一近,誰是白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