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雖然他是跟陳莉說過,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但是怎麼這麼快就來電話了,難不成是白一近出什麼事了?
「剛剛在陳副總生日宴會上發生了一些小插曲,以前也有過合作,再加上陳副總對一近也很欣賞,因為喝多了幾杯,兩人在洗手間就發生了一些誤會,陳副總當時只是想跟一近交朋友,一近卻誤會陳副總的意思,以為陳副總想對他怎麼樣,就吵起來了,這件事,陳副總那邊我已經平息了,他也跟一近賠禮道歉,可是我看一近的意思,是不肯罷休,赫總,這……」
陳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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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陳副總?」
「就是時尚集……」赫戰洺沒理由不認識陳副總吧?
「哦,原來是那個陳副總。」反應過來的赫戰洺,用手輕輕垂著自己的眉心,「這件事,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算了。」
一開始,因為赫戰洺的關係她對白一近還是有所保留的,現在聽到赫戰洺的口氣那麼冷淡,陳莉就抓住機會繼續說道,「其實,據我所了解的情況是,圈內都在傳,先前那個公司因為簡氏的事情,才跟一近解約,一近是被迫選擇咱們公司,再加上現在實在是太多負面影響了,以至於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前途擔心,就想結實陳副總,後來應該是什麼沒談攏,才倒打一耙的。」
「噢?」電話那頭似乎開始對這件事有點興趣,就連語氣都跟著變了,「都在,這個都在是誰?」
沒想到,赫戰洺突然會反問她這些,陳莉有種自己想整白一近又被赫戰洺看破的難堪,看了眼對面打開的電梯門后,壓了一口氣,「我也是聽到大家都這麼說,這件事已經在生日宴會上傳遍了,幾乎到場的都在議論這個事情,如果一近再追究下去,只會對他自己不利,我剛剛跟他說過這件事,但他似乎不太理解我的苦心,跟我……」
停頓數秒,像是不太想告訴赫戰洺這些事情,又被逼無奈,言語之中帶著幾分生硬和低沉,「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小矛盾,就連我叫孫波去照顧他,都被他趕出來了。」
「陳莉啊,你是公司的老人了,帶過不少出色的藝人,白一近他呢,脾氣是差了點,但沒什麼心眼,你就看在我的份上,對他多多包涵吧。」
「我知道了赫總,那這件事,我再勸勸一近,我有信心能解決。」
「嗯,有什麼事你再給我電話吧。」
「好,不打擾了。」
「辛苦你了。」
電話掛斷後,旁邊的孫波看到陳莉拉著臉催問一句,「怎麼樣,赫總生氣了?」
「倒沒有。」
「是不是他懷疑你在整白一近?」剛剛陳莉就不該說白一近主動接近陳副總的,雖然這話聽起來很正常,可他總覺得有破綻。
「聽他的口氣,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嘀咕數遍的陳莉還是沒有答案。
「赫總是怎麼說的?」
「他說,讓我對白一近多多包涵,就是替白一近求情的話。」
「不管怎麼樣,莉姐,總之你要小心點,小心在陰溝里……」
陳莉瞪了眼孫波,讓孫波好好說話,什麼叫做陰溝翻船,白一近算什麼東西,她陳莉可是金牌經紀人,多少家公司在暗中挖她角,要不是她看中赫氏的資源,她才懶得來赫戰洺這裡。
如果赫戰洺什麼都不說的話,她心裡倒痛快,可現在,赫戰洺在她面前幫著白一近,就讓她不痛快了,「你讓化妝師早點過去。」
孫波舉起手錶,手指使勁戳著表蓋,「這都幾點了,莉姐,你也得體諒下我。」
「等我出來單幹,好處還少得了你,看在將來的份上,你就忍忍吧。」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莉姐份上,我才不同意。」孫波打了一個哈欠。
陳莉和孫波走了,白一近將房門反鎖后,就把自己丟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一遍遍查看自己和覃毅的所有通訊軟體,可是覃毅卻一條信息都沒有回給他。
想到自己到了機場后,換了經紀人換了助理,又遭受人欺凌,想要把這些委屈告訴覃毅,反覆編輯修改數次后,還是刪除了內容。
回到房間,將排列整齊放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打開,這些東西,都是覃毅送給他的,每一件禮物都是他和覃毅一塊親手挑選的,看著這些東西,他就想起了覃毅對自己的好,拿過手機,又一次將所有社交軟體點開,卻還是沒有一條覃毅發給他的信息。
從前,他給覃毅發信息,覃毅從來都不會不給他回復。
他們兩人之間,就像是突然斷開了聯繫。
以前有覃毅在他身邊,不管去哪兒,他都不會覺得陌生,現在,房間里空蕩蕩的感覺將他內心的孤單無限放大,為了消除這種感覺,他只能不斷把眼前的東西全部抱在一起,試圖用這些回憶和味道驅散內心的恐慌和不安。
從紙袋掉出來的衣服引起白一近的注意,拉過衣服的白一近,舉起衣服盯著看了數秒后,笑著把衣服裹在自己身上,衣服是冷的,他的身體也是冷的,但是那顆心卻被美好的回憶溫暖了,可他臉上的笑容,卻隨著回憶笑著笑著就被淚水衝垮。
回想起今晚生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遭受到的羞辱,白一近委屈的抱緊眼前的紙袋,臉貼在紙袋上,任由從眼眶落下的淚水一遍遍滲透紙袋上的標記……
「沒有他,我就不配得到尊重嗎,為什麼大家都看不到我的能力……」
「我也很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我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而此時門外。
一身便裝的幾個男女從電梯出來后,左右張望像是找尋找什麼。
很快電梯門又一次打開,從電梯里出來的男人,手裡提著兩袋衣服,剛踏出電梯門,就看到在其中一戶門口,有幾個人正趴在門口看什麼,有個人手裡拿了一個反貓眼鏡正透過貓眼看屋內。
門口的幾人,有一人回頭看到站在他們身後的男人,大家都跟著嚇了一跳。
「你是……」目光順著男人的手臂往下看,看到男人手上提著衣服,「你是……」手指著門內,難道是來給白一近送東西的?
「你們是誰?」雖然他不知道隔壁住的是誰,但是誰知道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
幾個人圍了過來,紛紛拿出手機拍照,「請問網上那些事情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叱喝一句后,將人推開。
這個時候,這幾個人才看清楚,找錯人了,原來是隔壁的,就在幾人泄氣時,對面開了門放了東西的男人,當著他們的面用牆上的通訊儀器撥通樓下安保室。
「你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
「這裡有幾個行為舉止可疑的男人,你們最好上來看看。」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上去。」
聽到對方找了保安過來,幾個人趕緊過來解釋。
「不好意思,給你造成困擾了,我們是……」
「你們是哪個公司的?」男人直接反問一句。
「呃?」
見對方沒反應過來,男人立即拿出手機拍照,然後往後退了一步將門關上。
「砰——」
吃了閉門羹的幾人,一臉懵。
「這個人什麼來路,那麼囂張?」
「我看他也不是大人物,穿得一身便宜貨。」
「還是趕緊走吧,別惹出事來了。」
站在門口停了一會,確定對方離開后,男人才撥通電話,「隱哥,我剛剛在門口遇到幾個奇奇怪怪的人,看樣子有可能是私家偵探,或者是記者之類的?」
難道是給他送東西那個人,派人來監視他?「他們在幹什麼?」
「好像不是沖著你來的,他們一直在隔壁看來看去,形跡可疑,還問我網上的事情,應該是跟最近有風波的一些人有關。」
隔壁的房子不是一直空著,怎麼就賣出去了?而且還是這個時候有人搬進來,擔心這是一場陰謀的喬隱心裡特別不安,看著手中紙鶴的眼眸閃過一抹狠色,「查清楚隔壁是誰入住,那幾個人也問清楚底細。」
「我知道了,隱哥。」
掛斷電話后,一想到那些在暗中虎視眈眈盯上自己的人,喬隱眼中多了幾分不耐煩,手指撫過紙鶴的翅膀,「還是有你在的時候最好。」
「叮鈴鈴……」
剛放下沒多久,手機又響了,抿著唇的喬隱,拿過手機,看到這個來電顯示人,不想接,又不能不接,「怎麼了,四少?」
「我二哥讓人給我送了點夜宵,我不能吃,只能拜託你幫我吃,我現在就讓人送過去給你,辛苦你了又要給我做垃圾桶。」
「我吃飽了,謝謝。」
「你小子怎麼火氣一直都那麼大呢,是不是沒有好好下火,我看你就是體內積攢了太多的火了,要不要我給你開一味下火涼茶?」
好不容易有點安靜的時間,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紀優陽又來打擾,壓不住心中對紀優陽厭煩的喬隱,順著紀優陽的話語氣溫和回了句,「我眼光跟我哥一樣挑剔,其他人我看不上,你要不要親自過來?」
「我還以為你跟我二哥同個口味,幸好不是,不然我們的關係會很尷尬……」
「不好意思,我很累,晚安。」掛斷電話的喬隱,把手機關機后,拉過被子,側身躺著時,將紙鶴放在眼前,手指輕輕刮過紙鶴上的輪廓,「晚安,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隔壁房間,斷了線的紀優陽盯著天花板看時,想起喬隱那句不知道是玩笑話還是真話的話。
叫他過去?
喬隱這小子,不會是雙吃吧?
許衛那傢伙,會不會有危險?
不對,他擔心什麼,哈哈哈……
……
次日凌晨四點半。
從樓上下來的費亦行,低頭刷著手機看網上的動向時,差點撞上路過的保鏢,停住腳步的費亦行瞟了眼手裡拿著抹布的保鏢,「你小子怎麼走路的?」
「對不起費哥。」見費亦行穿著整齊,像是要出門,「費哥,那麼早去哪兒?」
「去機場,接你們姜哥。」
「叫樓下的廚房,今天中午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