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我就是……」
江暮雨死命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此時是什麼表情。
她簡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幹嘛沒事問這麼一個白痴問題。
霍北城沒有開口再說什麼，只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視線銳利的她幾乎清楚的感覺到。
周圍空氣彷彿突然之間都變得凝固起來。
這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江暮雨突然就有種過了幾個小時的感覺，那種度日如年的焦灼就是她現在最真切的體會。
她咬了咬自己唇瓣，伸手扯了扯他的手臂，「我知道錯了。」
雖然她真的只是一時間腦子裡崩出這麼個問題，忍不住好奇想問一下而已。
「小一。」
霍北城盯著她看了許久，才慢慢將視線收了回來。
心底是有幾分不悅的，因為江暮雨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在她心裏面，他到底算是一個怎樣的人？
殘酷，冷血，無情？
這一瞬間，他有種不敢確定了。
在她的心裏面，自己是怎樣一個人？
「啊？」江暮雨手心一下捏緊，倒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下來。
「算了，走吧，你媽和江少校還在等我們。」霍北城抬起手臂，手掌在她頭上揉了下，然後落下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江暮雨有些呆愣的看著前方拉著自己走的男人，壓制住心底突然浮現的怪異感覺。
她好像真的惹霍大少生氣了？
她怎麼總是做錯事情呢？
……
將童珊珊與江林南送走，霍北城把江暮雨送回去家裡之後，沒有在家裡吃飯，直接丟下一句「我去公司」就離開了。
江暮雨渾身僵硬的站在家門口，看著視線中，漸漸遠離的車子，心底漸漸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是不是生氣不理她了？
晚上吃飯的時間，霍北城果然沒有回來吃。
廚房準備了很多好吃的，還有很多都是江暮雨喜歡吃的東西，只是此時她吃進嘴巴里，卻有種味同嚼蠟的感覺。
飯菜吃進喉嚨里，她感覺整個食道好似都被堵住了，有幾次都差點被嗆到。
小年年捧著自己的小碗，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在她第三次夾錯生薑要放入嘴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放下了手上的湯匙，開口道：「媽咪，你和霍大少吵架了？」
稚嫩中帶著肯定的聲音，讓本來還在認真吃飯的辰辰樂樂都停了下來，轉頭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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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雨一怔，訕訕笑道：「沒……沒有，年年大寶貝你說什麼呢？我和霍大少好著呢，沒有吵架。」
她心底卻是一陣哀嚎。
她的表情已經那麼明顯了么？
年年大寶貝都能看出來了？
今晚不知道霍大少還會不會回來？
「沒吵架？那媽咪你為什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你最討厭吃的生薑已經吃第三塊了。」小年年精緻臉上一本正經道，「不是吵架？那就鬧彆扭了？」
江暮雨猶豫了幾秒，想著要不要和自家大兒子商量商量。
但是對上小傢伙那張萌萌噠的臉蛋，理智提醒著她，自己兒子還小，還小啊！
誰想，下一瞬……
小年年：「我可以幫你弄離婚協議書，保證媽咪你不吃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