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著急,不過想想,自己可是帶著覃毅交付的任務過來的,白一近就沒有耽誤,接過東西,甚至是看都沒看合同就直接簽名了。
面對白一近這麼爽快的態度,律師有些詫異,不用看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簽完字的白一近,將合同遞給黃航后,看了眼司機把他的隨身行李裝車的保姆車,「是那輛車?」
黃航還沒說完,對面的律師就回了句,「是。」
「一近……」
覺得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很有必要跟白一近介紹下,白一近身邊的人事調動安排,包括覃毅收回了哪些東西留下了什麼,黃航剛喊出口,白一近就上了那輛黑色的保姆車。
上車后的白一近,發現車裡還坐著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沒太大在意,以為是隨行的工作人員。
「你們好。」
「你好。」
對方也跟白一近打招呼。
就在兩人準備自我介紹時,白一近見車門要關上,馬上提醒開車的司機,「我經紀人還沒上車。」
「黃航沒跟你說,以後我就是你的經紀人了?」坐在後排的女人遞了眼旁邊那位給白一近遞水的男人,「他叫孫波,你的新助理。」
「什麼?」根本不知道這回事的白一近,想問問黃航,車子已經啟動了,著急的白一近一時間找不到降下車窗的鍵,只能給白一近打電話。
沒想到,赫氏的人動作那麼快,他跟白一近連句話都沒說,車子就開走了,追了幾步的黃航接到白一近的電話,「喂?」
「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事先沒跟我說經紀人跟助理都要換的事情?」
「我剛剛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他跟在白一近身邊也有段時間了,聽出來白一近對這個安排很不滿,到了赫戰洺那邊可不比這邊有覃毅護著,做什麼都可以由著性子來,出於某件事對白一近的愧疚,黃航想儘可能的去提醒白一近一些事情,「你到了赫氏,原來身邊的人都不能帶過去,還有……」
黃航這傢伙,這種事情,居然沒有事先跟他商量,氣惱的白一近知道黃航也沒資格決定這件事,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被換了身邊的人,心裡還是感覺咽不下這口氣的白一近,沒有聽黃航說下去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白一近用力抿著唇,面對孫波遞來的水,白一近也沒有接,「不用了,回去吧,我累了。」
的確是要先回去一趟,白一近現在渾身都是酒味,衣服也得換一換,按照那邊發來的地址,陳莉讓司機先開車回去。
車子到了小區停車場后,一直沒察覺到有哪兒不對勁的白一近,直到進了電梯,看到電梯內和小區有關的文字,才反應過來,「這是哪兒?」
「這是你以後在景城的住所,這裡離景城塔……」
沒等陳莉介紹完,想笑又笑不出來,聲音有幾分生硬的白一近回了句,「你們不用給我安排住的地方,我在景城有住所,你們把我送到那邊就可以了。」
「這裡就是你在景城的唯一住處,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地方,恐怕得問黃航。」
什麼叫做這裡是他唯一的住處?還有什麼變化是他不知道的?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回到住所給覃毅打個電話說說他到了這裡,其他的,等他跟覃毅聊完就會找到答案。
要不是為了覃毅,他早就叫司機送自己離開這裡。
從電梯出來的白一近跟在提著大包小包的孫波陳莉後面,前面兩人都騰不出手開門,要過去幫忙開門的白一近,手剛碰到電子門,門就從裡面推開了。
怎麼裡面還有人?
驚訝的白一近收回手站在門邊上。
一開始還以為對方是來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人,就沒有太大在意,等孫波跟陳莉進屋后,白一近便說道,「你們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轉身的白一近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跟覃毅通話了,心裡正高興著身後就傳來一句。
「白哥,待會有個局,你得去參加。」
如果換做是黃航,白一近早就直接回了句不去,可對方到底是赫氏的人,他怎麼都得給幾分面子,轉身的白一近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真的很累,可不可以推到明天?」
抱著胳膊的陳莉遞了眼那個被白一近誤以為是阿姨的女人,「化妝師都在這裡等著,你回去,快點洗完澡就出來吧。」
看來是非去不可了,這才一覺醒來,落差怎麼就那麼大,心裡有些接受不了的白一近,也只能咬著牙齒硬上了,「我知道了,還有什麼吩咐的,一次性說完?」此時的白一近,就算心裡再想對這些人怎麼客氣,也因為陳莉那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他開始對陳莉不滿。
「十分鐘洗完澡就出來。」
孫波一直留意著白一近的表情,聽到白一近說話的語氣開始不耐煩了,等白一近走後,馬上湊到陳莉耳邊說道,「莉姐,咱們沒有下車去接他,他不會用這個告我們狀吧?」
「你以為這裡是哪裡,還是他在毅總公司的時候,一句身體不舒服就能放咱們鴿子,讓咱們跟著白淋雨那麼久?」
看來,因為之前結下不少恩怨,現在陳莉都要找機會報復在白一近身上,「莉姐,別做的太過份了,不然他跑到毅總那裡去告狀,咱們就完了。」
「告狀?」她陳莉可是圈內有名的金牌藝人,手底下的資源拉出來,連赫戰洺都得讓她幾分,她在這個行業混跡那麼久,想要對付一個人,還不是小兒科,「我今晚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得罪我陳莉的下場!」白一近,算什麼東西,沒價值了不還是一顆隨時都能拋棄的棋子。
「東西給我吧,我給他送過去。」孫波拉過陳莉手上的東西。
找到自己的房間后,房內放著一套換洗的衣服,撿起衣服的白一近,往浴室走時不斷給覃毅打電話,可是覃毅卻一直都沒接電話,可能是在忙,白一近又給覃毅發信息。
……
沈佳樓。
和木小寶一塊吃完晚飯,把木小寶送上車后,回來的鄭星河在院子里看到鄭袁傑。
「爺爺。」
背著手正在賞月的鄭袁傑聽到聲音回頭打量著過來的鄭星河。
「爺爺,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我臉有什麼?」鄭星河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什麼都沒有。
想起鄭星河今天在廚房高興的模樣,鄭袁傑心情特別複雜,手搭在鄭星河肩上,一些話順口而出,「年先生很喜歡你。」
「是啊,我也挺喜歡他的,總覺得跟他相見恨晚,爺爺你說,這是不是就叫緣分?」
「對,切割不開的緣分……」
見鄭袁傑念叨這話時,目光若有所思,身上環繞著一股傷感,鄭星河趕緊摟住人肩膀,「不管他再怎麼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可我最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沒有人能比你更重要。」
聽到這話心裡安慰的鄭袁傑笑著,摸著鄭星河這張臉,他還記得鄭星河剛到自己這裡時,一個巴掌都蓋不住這張小臉,「你做的麵條,還有小寶做的餃子,年先生他們都很喜歡吃,還說要請你去北城給他做飯。」
「真的?」別說做飯了,掃地他都願意,不過呢……,「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接住你的金字招牌,好好經營沈佳樓跟麵館。」趕緊跟鄭袁傑說自己的計劃,「爺爺,我已經跟小寶商量好了,他打算投資我開分店,連計劃書和投資的支票都送過來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同意我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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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要投資?
是紀澌鈞吧。
「那你就把你那個計劃跟我說說,明天早上,我就叫那群老朋友過來商量這件事。」既然鄭星河想做這件事,紀澌鈞也有意向,那他一定會幫著鄭星河說服那群股東。
「爺爺,你快坐下,我馬上去拿計劃書。」太好了,爺爺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他有資格接下金字招牌了,今天真是好事連連,高興的鄭星河趕緊去拿東西。
……
吃完火鍋,木兮給木小寶打包了不少吃的回來,快到家的時候,正在跟紀澌鈞聊天的木兮,看到車窗外好像停著一輛車,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儘管天色昏暗,但是在路燈的照耀下,木兮還是看清了來人的身份。
而此時駕駛室的費亦行也看清,還提醒一遍,「紀總,簡言之在外面。」
「不用管他。」面色清冷的男人回了四個字。
「是。」
站在門口的簡言之看到回來的車隊,跟了幾步就被人攔在門口。
木兮沒想到簡言之會過來這裡,想到自己收到的那條信息,心情有些複雜的木兮在垂下臉龐時,落在膝上的手被男人握住。
抬頭的木兮沖著紀澌鈞揚起一抹笑容后,攬住紀澌鈞的胳膊。
很快車子到了門口,在紀澌鈞的攙扶下,從車上下來的木兮,問了句門口的保鏢,「小寶回來了嗎?」
「還沒。」
「我們先上去吧。」
「嗯。」
「紀總,我去廚房放東西,您有事再叫我。」他得趕緊叫人去準備,等寶少爺一回來,就能開鍋涮肉了。
「去吧。」
跟著紀澌鈞回到房間,坐在沙發的木兮,身體往後靠著,半蹲在木兮腳邊的紀澌鈞,正幫木兮解著腳上的鞋帶。
「叩叩叩。」
「請進。」
端著牛奶進來的保鏢,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木兮。
雙手接過遞來的牛奶杯,「謝謝。」
「不客氣。」
保鏢退出房間后,木兮小口吹著杯中的牛奶。
給木兮換了鞋子的紀澌鈞,從地上起身後,又去給木兮找睡衣。看著那忙碌於照顧她的身影,心事重重的木兮,喊了句從浴室出來,兩手沾滿水的男人,「鈞哥。」
「嗯?」
顧不上擦手的紀澌鈞,將手機丟到一邊,來到木兮身邊后,就開始動手給木兮解身上外套的紐扣,「怎麼了,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