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激盪連連。
一個小胖墩，站在不遠處，旁觀着這一幕。
雲夜皇周身數百道光刃，若是穿過姑蘇身上，他將會傷的體無完膚！
萬劍穿身而過。
不死也得脫層皮。
雲夜皇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數千道劍朝姑蘇飛逼過去！
姑蘇雙手施法，在身前佈置了一道結界，以此來格擋那些飛劍。
可他的力量，跟雲夜皇相比，遠遠不及。
原本，兩人相差無幾。
奈何自從雲夜皇這三年迴歸妖魔界之後，一心一意修煉，實力較之三年前，早已非比尋常。
三年前，他因爲慕清淺的出現，分了心思。
將重心放在保護慕清淺身上，從而忽略了自己。
這才讓自己在破開封印之後，恢復的很慢。
可這三年，在妖魔界封閉着，爲了能夠早日衝開禁制，找到慕清淺，他唯一的法子就是修煉。
這三年裡，碧落孃親曾告訴他一句話。
到如今，他都記得非常清楚。
成也清淺，敗也清淺。
‘嘶——’
一道光劍，擊破了姑蘇身前的結界。
他周身築起的光罩，慢慢龜裂……
“姑蘇！”蕭駱大喊一聲，心急如焚。
只見所有的光劍，穿過姑蘇的身體，他一身白衣，瞬間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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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冰雪天地裡盛開的紅梅。
髮絲凌亂的貼在他的鬢角。
他眼底裡閃過一道一道的紅血絲。
北冥洛芸嚇的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她心跳如擂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駱上前，剛要靠近姑蘇，姑蘇身下已經一攤血了，他忽然單膝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姑蘇長老……”蕭駱心疼極了。
雖然他當這個閣主，與背後的主子有關。
但在位多年，與姑蘇共事，他甚至姑蘇爲人，是個秉性極好的人。
平日裡雖然姑蘇少言寡語，但他在年輕一輩裡是特別特別出色的人。
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爲天機老人的首席大弟子。
雲夜皇落在地上，銀絲飛舞。
他的眼睛，是看不到的。
但他能耳聽八方。
“他們，是爲你傷靈兒的代價！”
姑蘇看向周遭，天機閣各個高手，早已不知是死還是生。
他們在旁人眼裡是高手，可在雲夜皇眼裡，是螻蟻。
毫無抵抗能力。
“而你身上流的血，是爲另外一個人。”
姑蘇呵呵一笑，“慕清淺？”
“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雲夜皇，想不到，你墮落至此。”
“何爲墮落？”雲夜皇不以爲然。
“她不過是一個人族而已，況且你難道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你是有未婚妻……”
姑蘇實在不想提及這一點，但再怎麼樣，北冥洛芸也是冰瑤的轉世。
不管前世如何，今生既然她成爲了雲夜皇的未婚妻。
雲夜皇總該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
“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當本尊的未婚妻，意思是說，本尊要對全天下的女人負責了？”
姑蘇臉色暗下來，雲夜皇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北冥洛芸倒貼。
他沒有承認的事，北冥洛芸願意承認，他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