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胡家的酬金(二更)

發佈時間: 2022-11-04 13: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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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家幾兄弟,急匆匆地趕到醫院。

 見到雲深坐在病房門外,胡家人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脚步。緊接著,回過神來,又急急忙忙進入病房。

 胡家六兄弟到齊,胡倩倩被請出病房,病房門關上。

 十來個保鏢守在病房門口,嚴禁任何人窺視。

 胡倩倩挨著雲深坐下來,表情茫然無助。

 “雲深,我們胡家會垮掉嗎?”

 雲深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對胡州長的能力有信心。”

 胡倩倩靠在雲深的肩膀上,顯得特別柔弱,“雲深,我心裡頭好怕。怕胡家就此垮掉,又怕叔叔們會打起來。雲深,我該怎麼辦?”

 “等!”

 雲深言簡意賅。

 胡倩倩也知道,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可是這樣幹等,好似度秒如年,心情又煩躁又沉重。心裡頭憋著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沖誰發洩。

 胡倩倩耷拉著頭,“雲深,幸虧有你在。不然我一個人真的撐不住。”

 雲深朝胡倩倩看去,“其實我也不願意幹坐在這裡等。”

 胡倩倩偷笑一聲,又趕緊捂住嘴。原來雲深也有這麼接地氣,這麼真實的時候。

 雲深翻了個白眼,她一直都很真實,很接地氣。

 胡倩倩哼了一聲,才不是。雲深給人的印象就是高冷,等閒人都不敢靠近。要不是她死纏爛打,也不可能和雲深一起坐在這裡。

 雲深埋頭,笑了笑。兩輩子都是這種性格,想改也改不了。

 雲深盯著病房門,病房門緊閉,久久沒有開啟。偶爾有幾句爭吵聲傳出來,模模糊糊的,也聽不清楚。

 胡倩倩小聲說道:“叔叔們一定吵得很厲害。完蛋了,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胡倩倩猛地站起來,想在門口看一看。

 保鏢攔住胡倩倩,“請倩倩小姐不要為難我們。”

 胡倩倩氣得跺脚,“我就在門口看一眼,只看一眼。”

 保鏢搖頭,別說一眼,連病房門都不能靠近。

 胡倩倩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回到雲深身邊坐下,和雲深孫可一起幹坐著等。

 時間一點一滴的溜走。

 已經是淩晨兩點,胡倩倩靠在雲深身上睡得正香。

 雲深閉著眼睛養神,孫可警惕地盯著周圍的保鏢。李思行坐在地上,盤腿打坐,努力修行。

 病房門終於打開,胡家幾兄弟魚貫的從病房內走出來。每個人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灰頭土臉的樣子。

 雲深很好奇,很想知道過去的幾個小時,胡家幾兄弟究竟談了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是一副飽受摧殘蹂躪的樣子。

 “怎麼了,怎麼了!”

 胡倩倩猛地醒過來,還搞不清楚情况。見到幾比特叔叔,才意識到病房裡面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胡倩倩瞬間站起來,站得筆直。一臉緊張地看著大家。

 胡方隨和胡方知最後從病房裏出來,同樣是一臉疲憊。

 “大伯,爸爸……”

 胡倩倩欲言又止。

 胡方隨擺擺手,示意胡倩倩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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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方隨走到雲深身邊,說道:“雲大夫,因為情况緊急,今晚只能在醫院裏休息。希望你能體諒。”

 雲深左右看看,“你們都不走,都留在醫院?”

 胡方隨點頭。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離開,一直要等到明天中午十二點。

 胡方隨又說道:“雲大夫放心,我已經安排人整理了幾個房間,都能住人。”

 雲深點頭,“好吧。今晚我們就住在醫院裏。”

 糊方隨如釋重負,“謝謝雲大夫。”

 胡方隨安排人,帶著雲深幾個人去安置。

 雲深他們住的地方,是醫院的休息室,還算整潔乾淨。

 胡倩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孫可也睜大了一雙眼睛。

 反倒是雲深,躺上床沒多久,就進入睡眠。

 早上七點鐘醒來,雲深神清氣爽。

 胡倩倩和孫可都是多了一雙黑眼圈,外加帶血絲的紅眼睛。

 胡倩倩盯著雲深,“你怎麼睡得著?”

 雲深輕聲說道:“我累了,自然睡得著。”

 不光雲深睡了一覺,李思行也休息得很好。

 胡倩倩看著兩人的好氣色,心裡頭又羡慕又鬱悶。

 李思行瞥了眼胡倩倩,胡倩倩瞬間躲到雲深的身後。

 胡倩倩一如既往的,見了李思行就跟老鼠見了猫一樣,怕得不行。

 大家也都習慣了,不會嘲笑胡倩倩。

 李思行收回目光,問雲深,“学姐,接下來要繼續等嗎?”

 雲深說道:“不差這幾個小時,繼續等吧。”

 等待的時間很難熬。樓層裝了訊號遮罩,連上網都不行。

 大家幹坐著,真是說不出的痛苦。

 雲深,李思行,孫可,還能打坐修行。胡倩倩什麼都幹不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頻頻看時間。

 時間為什麼過得那麼慢。現在外面到底是什麼情况,為什麼沒人來和他們說一聲。

 胡倩倩在屋裡走來走去,一點點消磨自己的耐心。

 時間走得再慢,也終於走到了中午十二點。

 保鏢來敲門,告訴他們,可以出去了。

 胡倩倩精疲力盡地跌坐在椅子上,她把自己最後的力氣都消耗在等待中,現在已經沒力氣做任何事情。

 李思行見了,對她伸出手,“要幫忙嗎?”

 胡倩倩連連搖頭,開玩笑,她哪裡敢接受李道長的幫忙。

 胡倩倩撐著身體站起來。

 雲深站在門口問保鏢,“請問有結果了嗎?”

 保鏢點頭,“十分鐘之前宣佈了結果。州長先生順利連任。”

 “哇!大伯贏了,終於贏了。”

 胡倩倩喜極而泣,不枉她付出這麼多。

 雲深笑起來,對保鏢說道:“謝謝!我們現在可以離開醫院嗎?”

 保鏢點頭,“當然可以。州長先生讓我替他致歉,之前讓雲大夫李道長受了委屈,實在是不得已。改天,州長先生會親自登門致歉。”

 雲深含笑說道:“請轉告州長先生,恭喜他連任。我和学弟很好。雖然很不方便,不過並沒有受到委屈。請州長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好的。雲大夫的話我一定帶到。”

 走出休息室,雲深朝胡老爺子的病房看了眼,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胡家的事情到此為止,接下來她要忙自己的事情。

 ……

 電視上正在滾動播放胡方知連任,以及胡老爺子去世的消息。

 離胡老爺子去世已經過去了六七天,胡家終於對外公佈了消息。

 這些天胡家一直忙著給胡老爺子辦喪事。今天正是胡老爺子出殯的日子。

 新聞媒體全體出動,打開電視全是胡家出殯的消息。

 雲深端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冰淇淋,一邊看電視,一邊用小勺子一口一口挖著吃。

 李思行和雲深一樣,手裡同樣拿著一杯冰淇淋,不過他用的是大勺子,正大口大口,飛快的吃著。

 兩個人這番形象,和世外高人完全不搭邊。就是普普通通的學生模樣。

 雲深和李思行卻非常享受,生活就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躺下來就躺下來。

 雲深和李思行現在住的地方,是雲深名下的公寓樓。

 胡方知連任的當天,雲深和李思行就從紅牆別墅搬了出來。

 當時胡家亂糟糟的,根本顧不上雲深兩個人。所以雲深搬走的時候,非常順利。

 等雲深和李思行在公寓樓安頓下來,胡家那邊才反應過來。

 胡方隨親自上門,又是挽留,又是賠罪,不過雲深說什麼也不肯回紅牆別墅住。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房子住著舒服,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胡方隨沒辦法,只能黯然離去。

 李思行看著電視上的胡方知,說道:“胡州長看起來瘦了一圈。”

 “親爸爸死了,自然要瘦下來。”雲深調侃道。

 李思行吃完了手裡的冰淇淋,轉頭看著雲深。

 雲深手一縮,“別盯著我,我的不可能給你吃。”

 李思行笑起來,“学姐放心,我不會吃你的。我就是想問,学姐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不好奇嗎?胡家幾兄弟在病房裏談了幾個小時,你不想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好奇有用嗎?胡家人又不可能告訴我。”雲深隨口說道。

 李思行指著電視裏,說道:“学姐有沒有注意到,最近胡家人公開露面的時候,都沒有胡方才。”

 雲深盯著電視,“早就注意到了。以胡方知的脾氣手段,胡方才肯定要倒大黴。你看他那幾個异母弟弟,全跟鵪鶉一樣,已經沒有胡老爺子還活著時候那股傲氣和底氣。”

 李思行做了一個總結,“胡家變天了。”

 雲深笑了起來。這和當年陸家變天比起來,已經溫柔了許多。

 雲深吃冰淇淋的動作越來越慢,她不由得想起上輩子,作為,主導陸家變革,其中腥風血雨,能書寫一本書。

 雲深拿起手機,翻看著各路消息。

 最近半年,陸家那邊挺安靜的。看來去年三川製藥的亂子,還是讓陸家傷了筋骨。

 接著,雲深又翻到京州那邊。

 秦家的消息,她打聽不到。知道的,也都是一些不知真假的大路消息。

 但是雲深知道,秦潜的弟弟秦浩在議會幹得風生水起。光是最近兩個月,已經上了三次時政新聞。

 至於秦潜,就像是從藍星消失了一樣,完全沒了消息。就連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雲深咬咬牙,心裡頭想著,秦潜不會是死在外面了吧。

 雲深甩甩頭,瞎想什麼啊。秦潜身邊那麼多人保護,怎麼可能死在外頭。再說,以秦潜的身份,如果真的死在了外邊,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透露出來。

 “叮咚,叮咚!”

 有人在外面按門鈴。

 李思行站起來,“我去開門。”

 雲深心不在焉,根本不關心是誰敲門。

 等李思行將人帶到客廳,雲深才一臉驚訝地站起來,“胡州長,胡先生?你們二比特怎麼會過來。今天不是胡老爺子出殯的日子嗎?”

 “冒昧來打擾,請雲大夫不要見怪。”胡方知客客氣氣的。

 雲深連忙招呼兩人坐下,“胡州長太客氣了。你能來,我求之不得。”

 胡方知含蓄地點點頭,“第一次見到雲大夫這麼舒服的打扮。我現在理解,雲大夫為什麼執意從別墅區搬出來。”

 雲深低頭看著自己的打扮,一件寬鬆白襯衣,一件純棉家居褲,脚上穿著夾脚拖,披頭散髮,果然很隨意。

 雲深不好意思的撩了下頭髮,“沒打算出門,所以隨意了點。”

 胡方知微微一笑,“我今天終於在雲大夫身上看到十八歲女孩子該有的特質。和以前大不相同。”

 雲深說道:“工作期間,自然該嚴謹一些。”

 “雲大夫說的對。工作的時候的確應該嚴謹。”

 頓了頓,胡方知又說道:“今天和方隨過來,主要是為了感謝雲大夫,還有李道長。你們二比特幫了我們胡家的大忙,說再多的感謝也不够。我和方隨商量一番,準備了一點小禮物,請務必收下。”

 胡方隨趕緊從西裝內襯裡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信封,放在桌上。

 雲深看著信封,有些猶豫。

 胡方知則示意雲深打開信封。

 雲深拿起信封,裡面裝著一張支票。支票金額四開頭,八位數,和‘小禮物’三個字完全不搭邊。

 胡方知說道:“雲大夫和李道長對我們胡家的幫助,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但是人生在世,總有花錢的地方。這點酬金,算是我們胡家的一點點心意,希望雲大夫和李道長不要嫌弃。”

 雲深含笑說道:“胡州長客氣,如此厚重的禮物,我們自然不嫌弃。”

 沒人會嫌錢多。就算雲深的帳戶裏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也不會嫌弃錢多。

 胡方知繼續說道:“另外,政府最近在規劃新的工業用地。三川製藥已經從泥潭裏掙扎出來,已經被評為優質企業。如果三川製藥有需要,可以申請一塊用地,用作廠房等設施建設。對於優質企業用地,政府會優先考慮。”

 雲深雙眼一亮,胡家的謝意果然誠意十足。

 雲深連忙說道:“謝謝胡州長。我會讓三川製藥儘快遞交申請。”

 胡方知擺擺手,“那就好!我公務繁忙,不能多做停留,先告辭一步。改天有空,我們再聚。”

 胡方知起身離去,胡方隨緊隨其後。

 胡方隨將胡方知送上電梯,緊接著又返回來。

 雲深看著胡方隨,心知肚明胡方隨有話要說。

 胡方隨有些緊張,“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二比特能够對胡家的一切保守秘密。不要將胡家的事情說出去。”

 雲深點頭應下,“胡先生放心,我們知道規矩,胡家的事情我們不會說出去。”

 “謝謝,太感謝了。”

 胡方隨的表情瞬間輕鬆下來。

 緊接著,胡方隨又說道:“胡方才今天下午五點的飛機出國,未來一二十年,應該都不會回來。”

 雲深挑眉,胡方才是被胡家給流放了。

 雲深忍不住問道:“胡老爺子的死,他有說什麼嗎?”

 胡方隨搖搖頭,說道:“他不承認,他說他什麼都沒做。直到現在他依舊不改口。我們胡家不可能給老爺子做屍檢,所以這件事只能這麼處理。”

 雲深皺眉,胡方才即將被流放出國,也不肯說出真相。估計他自己也清楚,真相很殘酷。一旦吐露一個字,他不僅上不了今天的飛機,甚至連命都保不住。

 雲深只是想不明白,胡方才為什麼要對已經到彌留之際的胡老爺子下手?害了胡家,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胡方隨也說不清楚。這些天,他們用了各種手段,也沒能從胡方才嘴裡敲出一句真話。沒辦法,只好將胡方才流放到國外。

 談話結束後,胡方隨告辭離去。

 雲深將裝著支票的信封交給李思行,“学弟,這是你的。你收下。”

 李思行看了眼支票的金額,暗自咋舌。胡家一出手就是八位數,李思行這輩子,頭次見到這麼多錢,心跳瞬間亂了兩個節怕。

 李思行定了定神,將信封推到雲深跟前,說道:“這是我們兩個的。我和学姐平分。”

 雲深搖頭,“不能這麼算。三川製藥已經得到了土地優惠,我不能再拿這筆錢。而且,這次要不是你,胡仁已經死了,胡家已經家破人亡。報酬也就是無從談起。總之,這一次学弟你居功至偉,這筆錢你可以理直氣壯的收下。”

 “可是這麼多錢,我拿著不踏實。”

 李思行露出為難的表情,“学姐,我這輩子拿過最多的錢,也就是銀行卡裏的那三十萬。如今這麼多錢拿在手裡,不怕学姐笑話,我心裡頭很慌。学姐,這錢還是你拿著,我不能要。”

 雲深頓時笑了起來,拿著信封在李思行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這年頭還有嫌錢多扎手的。学弟,我必須教育你,不該你的你不要,但是該你的你也必須收下。這錢,你必須拿著。”

 “我怎麼拿?存銀行嗎?”李思行一臉苦惱,“別等我拿著支票去銀行的時候,銀行懷疑我是騙子,直接報警抓我。”

 雲深聞言,當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李思行一臉懵逼,他沒說可笑的話吧。

 雲深拍拍李思行的肩膀,“学弟,你真是……算了,我不笑話你。支票入帳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會讓公司的會計幫你處理。不過你也別再說‘我不要’這三個字。該你的錢,你就必須收下。”

 李思行抓抓頭,依舊苦惱:“這麼多錢,我拿來做什麼?”

 雲深笑了笑,說道:“這些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要是覺著錢放在銀行太浪費,你可以買房買地做投資,甚至開公司。總之什麼都可以。”

 李思行搖頭,“開公司我不行,我沒做生意的天分,也沒興趣。不過買房買地倒是不錯的主意。学姐,要不你給我參攷一下,這筆錢我該怎麼分配。”

 雲深點頭應下,“這就對了。安心把錢收下,然後拿去做投資。你要是想買房買地,我會讓老喬幫你參攷。不過,学弟你是不是該留點錢,買點好東西做庫存。”

 雲深所謂的好東西,是指李思行修習道術需要用到的東西。

 李思行點頭,“我打算留五百萬備用,学姐,你說够嗎?”

 雲深說道:“好東西可遇不可求,一旦遇上了,就要想方設法地買下來。不如先留一千萬備用。剩下的再讓老喬幫你投資房產土地。”

 “那我聽学姐的,就留一千萬做備用。不過這錢我不想放在銀行,我想交給学姐,給我做短線投資。要用錢的時候,学姐再給我就行了。”

 雲深應下,“好吧,你把錢交給我,我來幫你錢生錢。”

 “謝謝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