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的同學而已,他剛騎行了三千里回來。」她說。
溫良挑了挑眉,三千里騎行?
原來還是個愛運動的。
只是那又怎樣?
「你確定他不是在追你?」
「……」孟琳沒有回答,其實她聽到溫良的聲音裡帶著些質疑,或者該說是不高興。
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之間,該說這麼多嗎?
「你找到她了嗎?」她突然岔開了話題,又像是在提醒什麼。
明明是話不驚人,卻讓人聽了很不高興。
「沒有。」淡淡的兩個字,卻像是在提醒她不該再說下去。
之後車子里又安靜下來。
到了她們樓下的時候,他下車從後備箱里拿出雨傘,但是他身上都淋濕了。
她安靜的坐在車裡,直到他替她打開車門。
孟琳緩緩地轉頭,看著眼前打著傘等她出來的男人。
貌似千言萬語,卻都無從說起,她最終低了眸,然後從車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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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像是一條小河,她站在他面前,很近很近的距離。
那一刻兩個人就那麼對視著,卻好像連呼吸都消失了。
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
雨滴打在傘上的聲音大的驚人,然而傘下卻依然是那麼的安靜,彷彿根本與傘外是兩個世界。
她很快低了頭,管不得自己滾燙的臉頰在他眼裡多麼的好笑,從包包里拿出手帕又抬頭:你身上都濕了。
然後就去替他擦。
手腕卻突然被抓住。
她不敢看他,只是低頭,勉強笑出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那種相待,像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感覺。
像是古代才會出現的相處模式,在他們倆身上,既然一點也不違和。
他說他知道,孟琳不自禁的又看向他:你知道什麼?
那低低的一聲詢問,又似是萬般委屈。
他拿著她的手抓著傘:上去吧。
淡淡的一聲,像是故意忽略她的那句話。
她也沒再追問,只是想了想點點頭:你送我到門口,再打傘回來。
「怕我因為一把傘跟你糾纏不清嗎?」他笑了一聲問。
孟琳被他問的一愣一愣的,隨後他卻說:開個玩笑,走吧。
她卻是沒好氣的笑了一聲,心想說:我只是怕你淋病了。
他送她到樓道里,他們樓道里很乾凈,然後她把傘還給他:身上都淋濕了,回去后洗個澡煮碗薑湯喝了再睡。
「好。」
他說,任由雨傘上的水往腳下流,兩個人就那麼互相對視著。
竟然沒人離開。
他明明比她高出一截,卻又像是與她一樣。
她昂著頭望著他的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眼裡模糊起來,然後她笑了一聲:再見。
「不是該說晚安嗎?」他笑著問。
「下著雨,路上小心。」
「別忘了以後下雨還可以打電話叫專職司機。」
她笑了一聲,然後轉頭走掉。
他站在門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然後又轉頭望著外面那場大雨。
不自禁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