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伊看到那手絹，微微一愣，就聽到劉丙行開口，“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會哭，所以特意為你準備的。”
左伊伊伸出手，接過手絹。
她抿了抿嘴唇，然後忽然就笑了，“謝謝你。”
“不用謝。”
另一邊，丁夢亞激動的熱淚直流，自從多年前，她將莊奈奈勸走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兒子笑過，可現在，他站在那裡，臉上露出的滿足的笑意，能够讓她覺得非常的幸福。
她低頭，用手指碰了碰眼角，然後就聽到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奶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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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就看到小鬧鬧和小懶懶站在那裡，兩歲的孩子，已經懂了很多，小懶懶有點偏瘦，小鬧鬧卻虎頭虎腦，但是小鬧鬧看著歡脫，卻鬼主意特別多。
小懶懶看著乖巧，卻是個腹黑的主兒。
小鬧鬧仰著頭，詢問道：“奶奶為什麼不開心？”
丁夢亞搖頭，帶著點鼻音的開口，“奶奶沒有不開心啊。”
“可你為什麼哭啊？”
李管家就伸出手，抱起了小鬧鬧，“因為太高興了也會哭啊！”
小鬧鬧歪著腦袋，“真的嗎？”
丁夢亞點頭。
小鬧鬧就看向小懶懶。
小懶懶從旁邊抽了一張紙，遞給丁夢亞，“奶奶擦，哭了醜。”
丁夢亞：……
丁夢亞破涕為笑，接過紙巾，在臉上擦了一下。
司靜鈺坐在丁夢亞的身邊，目光先是被臺上的兩個人吸引，忍不住想著自己，如果臺上站著的兩個人，是她跟施錦言，該多好。
她垂下目光，唇邊扯出一抹苦笑，然後就看到小懶懶乖巧的拿著紙巾，再給丁夢亞擦著眼淚。
那麼小的身軀，卻那麼的懂事，讓她看著看著，忍不住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那麼現在，應該要上幼儿園大班了吧？
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在自己如此傷心的時刻，是不是也會給自己遞上一張紙巾？
她想到這裡，忽然就忍不住站起來，朝著旁邊的陽臺上，走過去。
北京城車水馬龍，高樓林立。
遠處的天空卻有些陰沉。
她覺得整個婚禮，都充滿了讓人壓抑的感覺。
她正在發呆中，有人走了過來。
司靜鈺回頭，就看到施錦言站在那裡，他穿著黑色西裝，因為參加婚禮，所以帶了紫色的領帶，沉默寡言的性格，讓他看上去非常的穩重。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司靜鈺忽然有一種穿越了時空的感覺，似乎他們又回到了大學，回答了那讓人捲簾的青春。
她鼻子一酸，垂下了頭，攥緊了拳頭。
兩年了。
他們鬧離婚到現在，整整兩年分居，而現在，已經不需要施錦言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就可以辦理離婚手續了。
真正到了這一刻，她發現，自己遠沒有想像中那麼放鬆。
她勾了勾嘴唇，對他疏離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要繞過他，往外走。
可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手腕卻忽然被一把拽住，她愣住，回頭，就看見他凝視著她，“靜鈺，可以不可以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