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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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跟兮兮的第二個孩子出生擺了滿月酒,我們就要補辦婚禮,我弟弟要給我做伴郎,只能委屈你做總多兄弟的兄弟團一員。」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會請這些情敵過來,那個場面,想想就很痛快。
紀澌鈞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我說紀先生,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把話說在前面,我跟小兮結婚的時候,會邀請你來給我做伴郎。」紀澌鈞還真是敢想,讓他做兄弟團,怎麼可能,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無權無勢的紀澌鈞。
「嗯……」電話那頭傳來紀澌鈞深呼吸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輕哼聲,「不好意思,坐的太久,我的腰都有點酸,我家兮兮一定是累壞了,恐怕明天早餐之前,她是醒不來給你回電話,麻煩你,等著吧。」說完紀澌鈞就把電話掛斷,再把木兮的手機關機丟回沙發。
丟了一句,紀澌鈞自認為有刺激性的話,再掛了梁帥的電話,可想而知,梁帥的臉有多難看。
成功把情敵嘲諷了一番,心裡舒坦的紀澌鈞,回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身,抱著胳膊盯著他看的女人。
「老婆,你怎麼那麼快就醒來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他家兮兮看見他,收拾情敵的樣子。
她要不是被來電鈴聲吵醒,她就不知道,紀澌鈞講話有多直接……
想起那個什麼坐的太久,木兮都忍不住替紀澌鈞臉紅。
「你,哼!」瞪了眼紀澌鈞,別過臉的木兮,抿著唇看回紀澌鈞,「給我過來,坐著。」
走向木兮的紀澌鈞,伸手解開西裝的紐扣。
「你脫什麼,穿著!」
「老婆,是你叫我過來坐的。」特別加重,那一個「坐」字的音調。
「我是叫你過來坐著,我要跟你講道理。」
「白天,在山海湖的時候,我記得你跟我講道理,也是要……」
爬起身的木兮,一個膝蓋壓著被子,忙用手捂住紀澌鈞的嘴,「還說,你怎麼能跟梁帥說那些,我明天還得為明義的事情去找他……」氣得木兮揚起手想打紀澌鈞。
坐下的紀澌鈞,伸手將人攬入懷中,讓木兮坐在他腿,拉下木兮的手,「兮兮,以後,你會慶幸,我對他,動嘴不動手。」要不是看在他家兮兮的份上,他也不會對情敵如此斯文。
見木兮滿臉通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麼,紀澌鈞挑著木兮的下顎,勾著她,把人帶到自己臉旁邊,小聲問了句,「兮兮,你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
「我……」她差點忘記了,紀澌鈞還有一個別名,叫紀套路。
算了,還是言歸正傳,講正事,待會再給梁帥回個信息說夏明義的事情,「江哥,他還等著,我……」
「那些事,我已經知道了,我跟阿辭說了,喬隱那些事情晚些會給他答覆。」想起之前自己還想給母親一個機會,現在想來,那是最錯誤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母親讓喬隱做了那些事情,他家兮兮就不會被人嘲笑是瘋子。
看來,江哥還是不放心她,自己找紀澌鈞說了,「你會原諒喬隱嗎?」喬隱救過她,她相信喬隱是真的知道錯了,「鈞哥,我不想再看到你們骨肉相殘,我也不想再去追究過去的事情,我只想像現在這樣跟你在一起,迎接我們家的小生命,等生了這個,我還要給你再生幾個。」
江別辭說的對,喬隱是個對審判起到關鍵性的人物……
「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那不確定的因素,讓她心裡忐忑不安,她想要一個答案,「鈞哥,我……」
「噓。」紀澌鈞的手指抵在木兮唇邊,讓她不要再提半個字,對上她那雙不安的眼神,紀澌鈞用力將人摟緊,「兮兮,你知道記住,我對你許下過的承諾,不管是誰,他們欺負了你,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就夠了,剩下的那些,不管是誰,都交給我來處理。」
他的眼神,很冷,話更冷的讓人忍不住為一些事情擔心。
如果讓喬隱站出來,「他會死的。」
「兮兮,你知道么,你發病的時候,我在你眼裡是陌生的,你不記得我了,那一刻,我就發誓,不會放過那個讓你忘記我的人,這就是我的答案。」他不相信大哥說的那些,可是他不喜歡,他們兩個人之間,為了其他男人起爭執。
在木兮還想說什麼時,紀澌鈞的手又一次抵在木兮唇邊止住木兮的話。
「兮兮,從現在起,不許你再提到我以外的話,否則,明天該出去的就不止喬隱一個。」
她知道紀澌鈞不是開玩笑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腦袋靠在紀澌鈞肩上,抱著他。
……
和紀澌鈞通完話的梁帥,嘴上說著紀澌鈞幼稚,可還是被氣到手抖。
紀澌鈞那幼稚的傢伙!
實在是太狂妄了,如果不給紀澌鈞一個教訓,紀澌鈞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端起桌上的水,一口氣喝光。
「叩叩……」
不知道自己隨時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梁帥只能收斂住自己的脾氣,「進來。」
拿著文件進來的項立升,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梁帥桌上,「梁先生,我收到楊鵬的消息,他說辦公室里,有人跟沈東明通信息,把你明天早上的晨運時間和地點泄露了出去。」
「消息屬實?」
「楊鵬親自在跟蹤這件事,證實屬實,是不是要取消明天早上的晨跑?」
「不用,就按約定時間,去山海湖。」沈東明終於找上門來了,正好,他也想見沈東明。
「是不是要跟傅總說一聲?」畢竟……
「他不過是一方代表,沒權利管我的事情。」他是看在傅存背後的勢力,才會尊重傅存的存在,沒了那些人,傅存在他眼裡,算什麼?
「是。」
把簽好的文件遞迴給對面的人,「讓你找的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正在密切留意,還沒消息。」
「一定要儘快。」他擔心紀優陽等不了那麼久。
「是。」
……
深夜的醫院。
坐在沙發睡著的王珩,完全沒注意到,有個身影從自己面前經過。
從病房出來后,那個身影搭著電梯到了負一樓。
「嘀嘀——」
解鎖的車子亮起車燈。
就在男人準備拉開車門時,身後傳來剎車聲。
聽見剎車聲離自己很近,回頭的男人,眼睛被車燈晃的看不清東西,看不清來人是誰。
「你是喬總吧?」
來人擋住了身後的車燈,視線很快恢復正常的喬隱看著眼前的人,這張臉,有點眼熟……
「你是?」
「我是李一川,受紀澤深先生委託,來接你。」
紀澤深……
假死躲在背後的人,為了這些事情,終於出來還主動找上他。
他知道的不止這些,還知道,紀澤深是那個最器重,最在乎紀澌鈞的「大哥」,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得知李一川的來歷時,他好像是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我要給我助理髮個消息。」他不想,再因為自己被帶走的事情,而影響到木兮她們。
「我會替你發消息。」伸手跟喬隱要手機。
他做了那樣的事情,木兮原諒他了,可是,他不敢保證,別人也原諒他,還未等到紀澌鈞的回復,卻先等來的紀澤深,也是,紀澤深如此疼愛紀澌鈞,而董雅寧又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紀澤深怎麼會放過他們……
在喬隱要掏手機的時候,從李一川身後上來一個人。
他知道,除了他們母子外,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好人,就像現在這樣,他們仍舊防著他。
喬隱舉起投降的雙手,任由人在自己身上搜尋。
在喬隱身上搜尋的男人,找到手機后,又從另外一個口袋摸到什麼。
當看到自己藏在口袋的紙鶴被人拿出來時,喬隱立刻去搶回這件不能被任何人奪走的東西。
對面的李一川以為喬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抬起腳對著喬隱就踹過去。
「咚——」
退了幾步,撞到車門上的喬隱,想過去拿回自己的東西,又一個男人從李一川身後出來摁住喬隱,直接把人摁到車門上,遏制住喬隱,不讓喬隱有機會逃離。
害怕那唯一留在他身邊的東西,會被人弄爛,喬隱聲嘶力竭嘶吼著,「把東西還給我,那個東西對你們起不到任何作用,那是我私人的東西。」
搜到手機的時候,喬隱還沒有任何反應,倒是那個東西……
李一川看了眼保鏢手上的東西后,伸手接過手機跟那個陳舊沾滿各種痕迹的紙鶴。
這個東西,就那麼重要?
就在李一川打量著這枚紙鶴時,被人摁在車門上的喬隱不斷掙扎,「我已經把我做過的事情,都整理出來交給紀總了,我不會逃得,不管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這枚紙鶴,很普通,單從表面來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如果不特別的話,為什麼能讓喬隱如此在乎?
他的職業經驗告訴他,不能輕信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特別像喬隱這種,幫著董雅寧為非作歹的人。
李一川將手機裝進口袋后,動手拆著這隻紙鶴。
「不要——」
用力掙脫的喬隱,一心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根本沒多餘的注意力去觀察四周。
離李一川最近的保鏢,看到情緒激動衝過來的喬隱,上前一步,揪住喬隱的衣服,膝蓋抬起沖著喬隱的肚子一膝蓋頂過去。
受了槍傷的喬隱,身上到處都是裹著紗布縫著線的傷口,力氣不敵周圍的兩個保鏢,很快就被人打到無處還手。
「還給我,還給我……」
被打趴,趴在地上的喬隱,仍舊不放棄,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他都要把那隻紙鶴拿回來。
鼻青臉腫,渾身顫抖爬起身的喬隱,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在他支撐身體的雙手離開地面,左腳準備抬起時……
一隻腳踢向他的臉——
再一次趴回地面的喬隱,身體痛到爬不起來,往前伸的手指還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流著血的嘴來回張合,虛弱的聲音里,是卑微的祈求,「不要這樣對她,不可以,那是我的,還給我,還給我……」
在那聲沙啞哀求聲外的天空,很快黑夜就落幕了。
在天邊重新泛起屬於清晨第一縷色彩的深紫色時,立在樹林小道上的路燈還亮著燈,在那白熾燈下飛舞著不少蚊蟲。
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褲,黑色拉鏈風衣的男人圍繞著一個穿著深綠色上衣黑色運動褲的男人移動。
凌晨四點半開始跑,跑了一公里后,在半山腰的亭子休息時,黑衣保鏢在四周警備。
寂靜的樹林里傳出車聲,那種純電動的機動車行駛時的聲音,很快就清晰傳到亭子這邊。
喝著水的楊鵬將手上的水瓶遞給旁邊的人下去查看情況。
打著黃色車燈的觀光車開到亭子外的停機坪停下,從車上下來的人看到過來的楊鵬說了句,「我找梁先生有事。」
梁帥早有吩咐,不然他也不會親自下來接人,楊鵬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沈董,沈總,二位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