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輕微的不適,她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
視線很清明,眼前的一切都很真實,她看著眼前這陌生的一切,陷入了沉浸和茫然中。
她撐著座椅,一邊坐直了身子,一邊打量著周圍。
她……這是在飛機上?
「您醒了?」一個空姐笑著走了過來。
白千池看著她,大腦還有些沒跟上思維,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這是去哪兒?」
「我們正飛往帝都。」
帝都,帝都……
帝少爵三個字瞬間佔據大腦和心房。
白千池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帝少爵,帝少爵。」
白千池激動得無法安穩入座,恨不得立馬飛回到帝少爵身邊。
「還有多久才到?」
「還有兩個小時就要抵達。」
「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白千池激動得攥緊了雙拳,眼淚流個不停。
「您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空姐遞給她一包紙巾:「擦擦眼淚。」
經空姐這一提醒,白千池才想起自己的眼睛。
她愣愣地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眼角,然後又摸了摸眼皮。
「我,我能看見了?」
「您沒事吧?對了,這是上飛機前一位先生交代我給您的。」
那空姐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白千池。
白千池接過,打開。
最顯眼的,是那串紅色的糖葫蘆。
白千池顫抖著手拿起糖葫蘆旁邊的那枚戒指,看了看,然後戴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這是她和帝少爵的結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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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這戒指,但是她知道,一定是。
想到自己當初狠心將戒指丟出,帝少爵絕望的聲音,白千池心痛到無法呼吸。
握緊了手,放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就像拉住了帝少爵的手,就像攥緊了自己的幸福。
盒子里除了那串糖葫蘆外,還有一些現金,那是唐七邪留給她的路費。
還有一張摺疊的畫紙。
其實她不用打開,都知道是什麼。
那是唐七邪給她畫的畫相。
將畫紙打開,如白千池想的,那是她穿著淺藍色裙子,坐在窗檯前,唐七邪給她畫的第一張畫相。
白千池拿著這畫相,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哭著哭著,她突然似想到了什麼,頓時止住了哭聲,哽咽著問空姐:「……你有鏡子嗎?」
「有的,您稍等。」
那空姐連忙去拿了個小鏡子過來。
白千池胡亂將眼中的糊眼的淚水擦掉,急切地接過鏡子。
當看清楚自己的這雙眼睛時,白千池愣了兩秒后直接淚崩。
這雙眼,她認識,她記得。
「……阿棠,阿棠。」
想到自己那一年裡和唐七邪相處的點滴;想到以後那小房子里只剩他一個人;想到他以後再也看不到海邊的落日;想到以後他再也畫不了畫;想到以後只有那隻灰白色的小貓陪著他;想到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叫他阿棠,白千池就心如刀割,越哭越凶,幾乎快要哭斷氣。
「千池,我會一直陪著你。」
「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一直在你身邊。」
這就是你陪伴我的方式嗎?
「……阿棠,阿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你以後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