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疼到自己骨子裡的疼。
溫柔看著他那心疼的眼神忍不住心裡也跟著難過,他一走上前,她立即傾身,忍著疼去親他:不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一定小心。
而且這種意外,又怎麼是她想小心就能小心的了的?
滕總竟然無可奈何,她都這樣了還能忍著疼親她。
抬手,不輕不重的扣住她的後腦勺,然後把那個淺淺的吻緩緩地加深。
卻沒過多久,溫柔就已經躺下了。
滕總親自給上藥。
「滕總親自給上藥這樣的好事,大概在全城也只有我一個有這樣的待遇哦。」
「不是全城。」
「嗯?」
「是全世界。」
滕總一邊給她擦藥一邊給她說。
溫柔忍不住笑了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害羞,抱起旁邊他的枕頭扣在自己的臉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羞愧的表情。
「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疼的?」滕總低聲問,她的身上都要被擦遍了。
溫柔卻因為他服務太周到,不小心睡著了。
滕總湊上前去,看著女人那張溫和的臉蛋,均勻的呼吸,不自禁的笑出來。
「都傷成這樣了還睡得著?不疼?」
溫柔像是沒聽到,只是覺得被打擾的樣子,然後轉了個頭,只是一側身,他便也又看到她身上那道疤痕。
其實當初大夫提議她可以修復疤痕,就連她自己也同意了。
但是後來竟然還是怠慢了,她說算了吧,他便不多說。
反正他不會嫌棄她身上有幾個疤痕。
而且她身上的疤,也全都是因為他。
也看到了她頭髮下面擋著的傷,只是稍微昂首,然後抬手輕輕地把她的頭髮從後背上掃開,看著她脖子下面的兩根高起來的骨頭竟然都青了。
他在垂眸的時候,眼神更深邃了,心情更不好。
姑媽為什麼會突然到他們的房間來?
找奶瓶?
孩子除了吃媽咪的奶的時候都在自己房間或者樓下,而且喝完就拿去消毒,家裡人都知道的事情,姑媽怎麼會不知道?
她到底上來幹什麼?
滕總突然想起那年劉洋在他們的床上放了蛇的事情,心情立即就更糟了。
「你為什麼提前回來?」
後來滕總站在沙發旁看著裡面坐著的姑媽問道,像是審犯人那樣,不冷不熱,卻是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我在外面呆夠了唄,我以前經常旅遊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地方都去過了沒必要再去一遍,我就提前回來了。」姑媽說的又好像真的是那樣。
他有些煩悶的在沙發後面來回徘徊了兩圈然後又轉頭:沒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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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什麼原因?這裡還有我可以挂念的人?女兒死了,丈夫坐了牢,你說我還能有什麼原因?」
說起這些的時候,滕美笑了一聲,眼神裡帶著冰還有疼痛。
滕雲對上她的眼,然後又垂了眸,他知道滕美怨他。
但是一碼歸一碼。
「那你今天去我們房間是為了什麼?別告訴我是找奶瓶,全家人都知道奶瓶不可能在我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