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梁淺雙手合掌,一臉羨慕看著木兮,不過,好歸好,紀澌鈞他們現在的情況並不太理想,擔心木兮跟著紀澌鈞會吃苦,梁淺立刻說道,「那你至少,每天有個把小時的時間吧,你投資點股票,也不用占你太多時間,總不能就等著那些錢在銀行生利息,就你們現在的開支,那些錢能維持個幾年?」
看到木兮嘴紅了,紀澌鈞以為是燙紅的,把第二口吹涼的粥遞到嘴邊,先自己試了一下溫度,再遞給木兮。
沒等紀澌鈞有空閑時間說話,紀澤深就替紀澌鈞打抱不平了。
「我家鈞子,不是沒有計劃的人,這種事,不用你擔心。」
「我還不是擔心阿兮跟著他會吃苦,你們這些男人,一點都不懂的女人的心。」對上紀澤深的眼神,梁淺的語氣瞬間溫柔下來,「我也沒說,他哪裡不好,我不過是建議,建議他去找份正經事干,別成天呆在家裡,讓人誤會他沒工作。」
「他就算是找不到事干,我養他,那又怎麼樣!」
哎,這個梁淺,跟在深哥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怎麼還不知道,深哥這個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說自己的弟弟,看到李泓霖想說句嘴,江別辭忙用眼神止住。
江別辭跟李泓霖也沒勸著,怕梁淺跟紀澤深吵起來,木兮想勸就對上紀澌鈞沖著自己眨眼的眼神。
木兮笑著,將紀澌鈞遞過來的粥推回給紀澌鈞讓他喝。
怕別人那些為了他們好的話,會給紀澌鈞造成心裡壓力,右手搭在紀澌鈞肩上,挨著紀澌鈞懷裡靠的木兮小聲說道,「老公,你答應過我的,這一胎,你要陪著我,所以,在我沒批准你出去工作之前,你都要在家裡陪著我和孩子。」她相信紀澌鈞不是那種無所事事的人,深哥給了他一筆錢,他一定會利用那筆錢做點事情。
喝了一口后,又勺起粥吹涼遞給木兮的紀澌鈞,沒有理會後頭的爭辯,眼中只有他的小嬌妻,「遵旨,我的女王。」
開心的木兮,在喝粥前,湊到紀澌鈞臉,親了一口。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紀澌鈞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真是夠煞風景!
木兮伸手想去幫紀澌鈞拿,紀澌鈞就先放下湯勺,去拿手機。
看了眼來電顯示人以後,紀澌鈞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
「是誰啊?」
「無關緊要的人。」
喝了一點粥,覺得有些油膩的木兮,目光在桌上看了看。
「兮兮,你要吃什麼?」
「我想吃點酸的。」說著,木兮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水果,手還沒碰到,就被紀澌鈞抓住了。
「不幹凈,我去給你洗洗。」
紀澌鈞端起水果籃子起身出去洗水果,走的時候,把手機也帶走了。
包房的門在關上時,包房裡的人都聽見外面在說話。
「紀總,我幫你去洗。」
「你手臟,別亂碰,要吃到我女兒拉肚子,你負責的起?」
「紀總,寶寶才四個月,怎麼會拉肚子呢。」
「我說會就會,你頂什麼嘴,就你話多!」
「是。」
紀澌鈞走後,費亦行委屈巴巴,舉起手機,看了沒兩行字,那些讓人身心愉悅的劇情又一次撫平了費亦行受了委屈的小心靈。
「噢,我們家鹹魚的男二怎麼各個都那麼讓人想要擁有,男六也不錯,老子好喜歡捏,哈哈哈。」激動的費亦行,拿著手機不斷親屏幕,「嗯啊,嗯啊,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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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紀澌鈞來了,鄭袁傑帶著鄭星河來見紀澌鈞,以表謝意,誰知道,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費亦行言行舉止有點不太對路……
「爺爺,紀總怎麼會找費亦行做助理,他看起來好像有點……」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如果一個人,太正常,那這個人肯定不正常。」更何況,費亦行這個人怎麼可能不正常,他閱人無數,像費亦行這種,看似一眼望盡,表面簡單的人,往往心思複雜,城府深,跟這種人打交道,最容易被假象所矇騙。
以前,沒覺得爺爺的話有道理,自從吃過一次大虧明白自己還年輕,還有不少地方需要提升,鄭星河對鄭袁傑的話多了幾分深思和反省。
控制不住傻笑的費亦行,剛放下手機就對上走來的兩人,忙恢復一臉嚴肅的表情,「你好。」
「費助理,我們來跟紀總打聲招呼。」
擔心不方便,費亦行正要拒絕,身後的門就傳來響聲。
回頭看了眼出來的人,「李哥,他們……」
「請他們進來吧。」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位,裡邊請。」費亦行也讓路給他們進去。
幸好李泓霖和江別辭來了,裡面就讓他們倆陪著去,他才不喜歡那種嚴肅又不自在的場合,他還是在門口舒坦。
人進去后,費亦行就聽見門後傳來交談聲。
「紀董,好久不見了。」
先是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讓鄭袁傑坐,「我現在已經不做董事長了。」
說話的鄭袁傑餘光看了眼比之前胖了許多的梁淺,像是看出了什麼。
「鄭叔。」梁淺完全沒想到會和鄭袁傑碰上面,一時間,坐在那裡眼神有些緊張。
看到梁淺對他的出現有些害怕時,身體不自覺往紀澤深那邊偏,又坐在紀澤深旁邊,鄭袁傑也猜到,梁淺沒有露面這段日子是怎麼回事。
鄭袁傑只是點了點頭,沒有提及某些事情,問了句,「這些餐點,味道怎麼樣,還合適?」
「那麼多年了,還是這個味,沒變。」
「之前那位師傅因為一些事情辭職走了好幾年了,這不,今天,聽說他家裡那棟老房子被一個開發商瞧中了,給他們補了不少錢,他們拿著錢回市裡買了房子,說是捨不得這裡,又回這裡工作了,說起來,都是緣份,今天你一回來這裡,他也回來了。」
「看來,我運氣不錯。」紀澤深笑著說道。
鄭袁傑看了眼周圍,見木兮旁邊的位置空著,紀澌鈞不在。
木兮解釋一句,「澌鈞他,去洗手間了,很快就會來。」
「哦。」本想帶著星河過來打聲招呼,以表謝意,既然人不在,那他還是等有機會再親自跟紀澌鈞道謝,「那我先回去了。」
擔心的梁淺立刻起身走向鄭袁傑。
「鄭叔……」過去的梁淺跟著鄭袁傑往門口走了兩步,快到包房門時,壓低聲音說道,「拜託你別告訴我家裡,我的事情。」
「今天這裡的事情,也不該說出去。」紀澌鈞能把人帶到他這裡來,那證明是信任他,雖說他跟梁平交情深,可紀澌鈞更是在緊要關頭對他雪中送炭,知恩圖報,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就算沒有梁淺這話,他也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
在梁淺送人出門時,對面的紀澤深問了句,「小兮,你在看什麼看的那麼入神?」
單手托著腮幫子的木兮,說話時遞了眼跟在鄭袁傑後頭進來就沒說過一句話的鄭星河,「深哥,你有沒有覺得,鄭老先生的孫子,長得特別眼熟,像一個人。」
聽到木兮這麼說,李泓霖也看了過去,可他並未看出來,鄭星河長得像誰。
離木兮最近的江別辭也倒吸了一口氣,「還真別說,我也覺得像。」
同樣找到共同點的兩人對視一眼點頭。
「像誰?」沒認出來的紀澤深問了句。
「像鈞子的老師。」
沒反應過來他們關係的木兮也跟著說了句,「我覺得他長得像湯嘿嘿她麻麻。」
江別辭補充一句,「湯嘿嘿她麻麻就是鈞子老師的女兒,你說的不就是同一個姓嘛!」
走在後頭聽到有人議論自己長相的鄭星河回頭看了眼議論自己的人。
出了包房門的鄭袁傑,見鄭星河還站在屋裡沒動,「星河,你還愣著在那裡幹什麼?」
「哦。」
看到人出來,費亦行趕忙收手機站好,在鄭星河路過的時候,費亦行畢恭畢敬微笑點頭。
這張臉,不管看了多少次,總讓人心底,悄然就起「敬畏」之心。
從包房出來,鄭袁傑就覺得鄭星河一路上心不在焉,老回頭看,要不就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了?」
「爺爺,我是你的親孫子么?」
那麼多年了,還是頭一回聽到鄭星河用如此疑惑的語氣詢問自己這個問題,走在前面的鄭袁傑,故作一臉嚴肅,轉過臉就瞪了眼鄭星河,「怎麼,你是看戲看多了,還打算為自己安個身世是不是?」
「爺爺,我沒這個意思。」他還不是聽見,有人說自己長得像誰誰誰,頭一回聽見有人這麼說,這不好奇嘛。
「你出生幾斤幾兩,身長多少,拉了哪個醫生一身屎尿,我還不知道?」
他不就是說說,爺爺怎麼就那麼激動,鄭星河笑著上前攬住鄭袁傑的肩膀,「對了爺爺,我聽說,紀總的老師,姓年,是不是那位年先生?」
「你怎麼提起這個事?」停下腳步的鄭袁傑抬頭看著鄭星河,頓時急眼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死性不改,還想著搞什麼,上回搭了房子,這回你把我這條命你也給搭進去吧。」
正好有人上來叫他,生怕挨訓,鄭星河趕緊走,「爺爺,我先去忙了。」
鄭星河走遠后,急紅眼的鄭星河,步伐變得緩慢起來,想起一些事,手也不自覺背到身後去。
那麼多年了,沒想到,他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被星河提起來了。
哎。
一晃,就是二十幾年過來了。
該來的,總會來……
從包間出來,拿著水果去洗手間洗東西的紀澌鈞,正洗著水果時,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站在紀澌鈞旁邊洗手,語氣傲慢,「紀總,真是夠巧的,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看到你在洗東西,真是虎落平陽什麼樣的稀奇事都有的瞧。」
以前合作在他身上有利可圖的時候,對他,既照顧,又器重,自然也少不了恭和,如今隨著利益關係破裂后,見面就是落井下石,紀澌鈞沒有理會南老爺子,繼續洗著手上的東西。
取了洗手液,正搓著手的南老爺子,眼神輕蔑掃了眼紀澌鈞籃子里的東西,因為不喜歡木兮,如今對這個帶不了任何利益給他的紀澌鈞,南老爺子是嫌棄又覺得礙眼,這個紀澌鈞,真是一手好牌打到爛,「我們在那個包房,跟梁先生一道吃飯,明天,就是訂婚宴了,不知道紀總有沒有收到請柬?」
從水龍頭下拿出來草莓,紀澌鈞用力揮掉草莓上的水。
被見了一臉水的南老爺子往後退了兩步,一臉惱怒看著紀澌鈞,「不知所謂的東西!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紀澌鈞,股東大會一過,沈氏就入主紀氏,你以為就憑你,拿著那點股權斗得過沈東明,今時不同往日,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低頭夾著尾巴做人,說不定看在過去的關係上,我能高價收買你手上的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