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天生變態!

發佈時間: 2022-11-09 19:4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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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震驚不已,沒有想到這條項鍊居然已經兩億了!

 而這個神祕的男人又是誰?!

 “達西!”克里斯汀嘴巴有些哆哆嗦嗦的囁嚅着,她的眼瞳裏有股不易察覺的畏懼。

 禾汀低聲在冷君池耳畔問道,“F國的王子,克里斯汀的未婚夫?”

 “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冷君池就算看不見,憑藉那不可一世的聲音還有闊氣的出手就猜到了是誰。

 而且,達西正是他在等的人。

 “君池,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聽說你瞎了?”達西來到冷君池的面前,伸出手指在冷君池的眼前晃了晃。

 冷君池雙眸深沉,他聽着達西手動時候掠過的風非常準確的捕捉到他的手,然後狠狠一拍。

 達西笑眯眯的收回自己的手,他的眼睛一早就注意到坐在冷君池身邊的冷豔美人禾汀。

 他的笑容越發邪魅,“真是漂亮。”

 禾汀冷眸如刃,對於這種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無視。

 不過禾汀卻留意到達西的兩隻眼睛居然是異色,左邊是淡紫色,右邊則是水藍色,看起來非常的妖冶。

 達西見禾汀盯着自己的眼睛,他笑着問道,“喜歡嗎?”

 禾汀並沒有回答。

 達西有種被冷落的感覺,他繼而不捨的問道,“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得到它。”

 禾汀冷冷一笑,她從一直藏在小皮靴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術刀,陰邪道:“你,我看不上,這雙眼睛倒是可以取出來給冷君池用!”

 達西低低一笑,“有趣的女人,冷君池,你真是好命!”

 冷君池拉過禾汀的肩膀,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刻着冰冷,霸道而譏諷道,“命好自然是羨慕不來的,你的未婚妻在你身後。”

 達西施施然的回首,果然看見了一臉蒼白的克里斯汀。

 “我的小公主,想我了嗎?”達西眼波流轉,異色的雙瞳妖魅綻放,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仿若置身於罌粟花中,等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早已滅亡。

 “達,達西。”克里斯汀的眼神非常的不滿,她咬脣有些不甘,若是不見還好,每一次見面那種猶如墜入冰窖的恐懼感就席捲全身。

 她的腦海裏甚至還閃現着第一次和達西相見時候的情景,那根本就是她的噩夢。

 容兒站在舞臺上,對着達西嚷道,“你確定兩億?”

 不得不說,容兒這個拍賣師真的很不敬業。

 達西輕輕一笑,對着容兒做了一個飛吻,“沒錯,小美女。”

 容兒覺得有些噁心,她的眼睛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雷翰,發現對方的眼睛正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微微有些心安,手裏拿着小錘子,“兩億一次,兩億兩次,兩億三次,成交!”

 容兒原以爲冷君池他們還會加價,所以她故意喊得很慢,就是給他們時間考慮,可是她後來發現,他們的心思已經不在這場拍賣了。

 她就隨隨便便敲了錘,兩億買個項鍊,真是傻瓜!

 “這位先生,恭喜了!”容兒非常盡職盡責的問道,“刷卡還是現金?”

 達西倒是被容兒的機靈逗笑了,知道她是怕自己反悔,他越過臉色蒼白如紙的克里斯汀來到舞臺前,“支票。”

 說完,達西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支票單和金色的鋼筆,然後寫了一張兩億五千萬的支票非常紳士遞到容兒的手裏。

 容兒看着手裏的支票,莫名其妙多出來五千萬,“先生你寫錯了,你多謝了五千萬。”

 “小美女,你這麼賣力的自然是給你的好處費。”達西對着容兒眨了一下眼睛,魅惑的笑着。

 容兒稍稍覺得有些不適,她微微一嘆,“那真是謝謝這位先生了,多出來的五千萬我們會捐獻給紅十字會資助有困難的人,謝謝。”

 “你隨意,錢是你的了,那麼東西我可以帶走了嗎?”達西笑着詢問道。

 容兒已經讓人鑑別了支票的真假,她點點頭,“可以。”

 達西盈盈一笑,異色的雙瞳絢爛奪目,他走到鋼化玻璃盒前,伸手將盒子打開,雙手將項鍊取了出來。

 他端看了一番項鍊,微微一笑,確實是真的。

 他回首掃了一眼衆人,目光立刻鎖定在了克里斯汀的身上,走下舞臺來到克里斯汀的身邊,他將項鍊替她戴上。

 克里斯汀非常受寵若驚,可是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幸福和激動的神情,眉宇間反而多了幾分恐慌。

 達西低頭在克里斯汀的耳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可是克里斯汀的全身明顯的抖了抖。

 說完,克里斯汀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被達西帶走了,消失在宴會場的門口,而這場新年晚宴也終於可以結束。

 衆人離去的時候,嘴裏還對這場拍賣念念不忘。

 “冷總,達西王子住在另一間總統套房裏。”梵蒂斯酒店的經理來到冷君池的身邊低聲道。

 冷君池微微頷首,“嗯,時刻留意。”

 “是。”經理點點頭,快速的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禾汀載着冷君池,兩個人也聊起了達西。

 “看來達西是被你們引佑來的。”禾汀雙手握着方向盤,清冷的眸子在陰暗不明的光線下陰冷如冰。

 冷君池微微頷首,“單是一個克里斯汀對於達西這種花花公子吸引力不大,那條項鍊F國的人一直想要買回,我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罷了。”

 禾汀微微頷首,“展堯居然願意?”

 剛剛聽到他們說那是被展堯的爺爺視爲生命的東西。

 冷君池幽幽一笑,“你被騙了。”

 “被騙?!”禾汀並不喜歡這個詞。

 “讓展爺爺的在乎的那條項鍊還在展家祕密金庫裏,展堯是孝子自然不會那老爺子的心血開玩笑。”冷君池鳳眸閃爍,“禾汀,你不會忘了他們展家另一門絕技了吧?”

 禾汀驀地想起,展堯出身珠寶世家,他還有另一項絕技就是仿造,而且不會被任何人看出來。

 “那條項鍊是假的?”禾汀怎麼就沒有想到,“不過達西沒有發現嗎?”

 冷君池得意一笑,“那條項鍊已經有七十年了,只怕連達西的爸爸都沒有見過。”

 禾汀默默一笑,他們真的是太壞了。

 轉天便是大年初一,一早外面就飄起鵝毛大雪,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向外望去,一片白雪皚皚。

 禾汀穿上厚厚的米色高領毛衣,腳上暖和的雪地靴去報箱取了報紙回來。

 她將手裏的幾份新聞報和娛樂報打開,果然全是顧洵和一個三線小明星的醜聞,刊登在每一份報紙的頭版頭條。

 禾汀清冷的雙眸有明亮的光彩閃動,這可是她和禾清一起送給冷君池的新年禮物,希望他能“喜歡”。

 而此時,相對於其他家的喜慶熱鬧,禾家卻是靜悄悄的,有些冷意。

 因爲今天的報紙新聞,禾家家宅的電話已經被打爆,最終還是家裏的傭人將電話拔掉才得以清淨。

 餐廳裏,雲秀琴小心翼翼伺候着禾家傲吃早飯,畢竟因爲顧洵的醜聞,害得大年初一禾家傲要去公司給各位股東一個交代。

 砰的一聲脆響,接着就傳來禾雲如啼哭的聲音,“顧洵,你怎麼對得起我!嗚嗚……”

 聽見禾雲如在哭,雲秀琴雙眉緊蹙,一邊嘟囔着一邊轉身上樓,“哎呦,我怎麼這麼命苦,大過年的也不讓我安生!”

 而她和一臉陰沉下樓的顧洵正好撞上,她看着顧洵手裏拎着皮箱,着急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媽,我想讓雲如冷靜一下,我先搬出去住。”說完,顧洵越過雲秀琴邁步下樓,他看見正在餐廳吃飯的禾家傲,眼神中有些冰,然後歉然的點點頭,走出了禾家。

 雲秀琴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洵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氣急敗壞的來到禾雲如的臥室,這才發現禾雲如居然割腕自殺了。

 禾雲如的手裏捏着一塊花瓶碎片,另一隻手的手腕,有觸目驚心的紅色淌出,極爲刺目。

 “啊!家傲,你快來!”雲秀琴對着樓下的禾家傲吼完後,她撲到禾雲如的身邊,抱住她的身子,“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傻啊!”

 “媽,你別管我……”禾雲如淚流滿面,她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連掙脫開雲秀琴的力氣都喪失了。

 禾家傲聽到呼喊聲立刻跑上樓來,他看見割腕自殺的禾雲如也嚇了一跳,立刻將禾雲如攔腰抱起,對樓下的傭人喊道,“立刻備車,快!”

 禾家的傭人嚇了一跳,看見猩紅的血液順着禾雲如的手腕,從臥室一直低落到院子外。

 紅色的血液在白色的雪地一點一點的綻放,讓人從心底發寒。

 仁愛醫院的搶救室門口,雲秀琴哭哭啼啼,禾家傲也是一臉的煩躁,他剛剛給顧洵已經打了電話卻發現對方居然關機了。

 第一次,禾家傲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而股東那邊也催促的急。

 “秀琴,你在這裏照顧着雲如,我還要去一趟公司。”禾家傲有些無奈的說道。

 “家傲,你能不能晚一點再去,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怕自己應付不來。”雲秀琴掩面哭泣。

 禾家傲有些惱火,“我也不想,可是顧洵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他一走了之禾氏集團是我的心血,我能丟下不管嗎!”

 雲秀琴被禾家傲吼得不敢再發出聲音,她知道自己理虧,畢竟女兒是她親生的,女婿也是她的。

 說白了是他們連累了禾家,禾家傲還能將怒火沒有牽連她,她就該謝天謝地了。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外面下雪了,你開車注意。”雲秀琴委委屈屈的說道,說着她用手託着自己圓鼓鼓的肚皮,默不出聲。

 禾家傲無奈一嘆,“我會給禾汀打了電話的,讓她過來照顧一下。”

 雲秀琴一聽禾汀的名字,眼皮就不安的跳動着,她不想讓禾汀過來,可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禾家傲已經走遠了。

 她無奈一嘆,怎麼過個年這麼不安生呢!

 ——

 禾汀在接到禾家傲的電話的時候非常意外,她冷笑挪餘,“我還以爲禾總已經忘了我這個女兒呢。”

 禾家傲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少說你老子幾句,你能死嗎?!”

 “切,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禾汀也是非常不耐。

 “雲如格外自殺,一個人在醫院裏,我不放心你去看看。”禾家傲說道。

 “禾總,她自殺管我何事,大過年的誰去醫院找晦氣。”禾汀冷聲一笑,“您不是還有個二女兒嗎?”

 “她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結的是冥婚,守着活寡,讓她來幹什麼!”那纔是真的晦氣。

 “哼,她不去我去幹什麼。”禾汀是不會去看他們一眼的!

 “沈家老宅你不想要了嗎?”禾家傲終於開始懂得如何佑惑禾汀了。

 然而,沈家老宅的房契早就落入她的手中了,看來禾家傲還沒有發現。

 既然對方提出了好處,禾汀總該配合一下,她佯裝無可奈何,“這麼說你答應給我?”

 禾家傲驀地眼珠一轉,“只要你把顧洵的新聞壓下去,我就給你,如何?”

 禾汀心中生疑,這個新聞壓下只需要冷君池一句話,不過禾家傲居然答應的給她沈家老宅的放棄,莫非他已經打算放棄老宅裏暗藏的寶藏,或者他已經找到了,這房子對他就沒意義了?

 “好,我幫你。”禾汀爽快答應,就算禾家傲真的得到了所有的寶藏,可是隻要將沈家老宅留給她,她也沒什麼,畢竟那是外公的一片心血。

 禾家傲沉然一笑,“行,你先去醫院吧,一會兒醫院見。”

 說完,禾家傲就掛斷了電話,這下子自己終於可以和股東有個交代了。

 禾汀在掛上電話後,她就回房間拿上外套,準備出門。

 “我要去一趟醫院,禾雲如割腕自殺了,我要去看看。”禾汀對正在大廳裏聽着電視裏播報新聞的冷君池說道。

 冷君池知道外面正在下大雪,他不放心的說道,“讓雷翰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也可以。”禾汀拒絕道。

 冷君池什麼也看不見任性的跟去,說不定還會給禾汀添亂,只不過他的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禾汀穿好外套,她取下玄關上的車鑰匙,對冷君池說道:“你的邁巴赫我借用。”

 “禾汀!”冷君池突然叫住禾汀。

 禾汀停下腳步,瞥見冷君池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她淡淡一笑走到冷君池的身邊,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吻。

 禾汀開着冷君池的邁巴赫來到醫院,仁愛醫院還是老樣子,只不過被皚皚白雪覆蓋住透着一股死寂。

 而且,大年初一就算是長期住院的病人也爲了躲避晦氣會回家住上幾天,再加上休假的醫生護士,醫院裏也是清冷的可怕。

 不過禾汀的出現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先是護士站的小護士們看見她,一個個發出淒厲的喊叫聲。

 今天下雪陰天,整個醫院都有些灰暗,在這樣的氛圍下禾汀的出現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經。

 “啊!鬼啊!”所有的醫生和護士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喊着。

 禾汀不耐的看着他們,沉聲道,“是是,我是鬼,交出銀行密碼饒你們不死。”

 衆人相互看了一眼,禾汀是會開玩笑的人,不,貴嗎?

 禾汀上前一步,他們就抱團往後退一步,樣子着實滑稽,禾汀忍不住都笑了出來。

 衆人還是第一次看見禾汀笑,嫣然一笑,似冰雪融化。

 “禾醫生,真的是你嗎?”方彤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禾汀斂住笑意,又變成冷冰冰的樣子,“禾雲如在哪裏,帶我去見她。”

 提起禾雲如所有的醫生和護士眼睛都變得閃閃發亮,畢竟新聞大家都看到了,也知道禾雲如是爲何會住院的。

 “我帶你去。”方彤又變得熟絡起來,禾汀沒死,她的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

 做了同事那麼久,方彤還是很喜歡禾汀的,雖然爲人冷酷些,可是性格還是很有魅力的,而且醫術又那麼好。

 在衆人注視中,禾汀跟着方彤前往禾雲如的病房。

 “禾雲如已經脫離危險了,輸了400cc的血,情況已經穩定了。”方彤走在前面一邊對禾汀介紹着情況,“送來得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不然……唉,真是可惜了。”

 禾汀心中卻暗暗冷笑,她禾雲如還不是故意的,不過是苦肉計而已。

 她纔不會死。

 來到位於住院部二樓的病房門前,走廊仍舊是靜悄悄的,驀地,從一間病房裏傳來叫喊聲,“爲什麼,他不來!”

 不用猜都知道這是禾雲如的聲音,她在爲顧洵沒有來而亂髮脾氣。

 “禾醫生,禾雲如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你可要小心點。”方彤諾諾的說道。

 禾汀知道方彤是好心,她冷哼道,“她不敢對我怎麼樣。”

 說完,禾汀邁步走進了病房。

 病房門,禾雲如站在病牀上,她暴跳如雷,將病牀旁邊的鮮花水果扔的到處都是宣泄着心中的怒意。

 無論雲秀琴怎麼勸,她都聽不見去,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

 然而,禾雲如一看見禾汀,卻立刻冷靜了下來,她坐回到病牀上,陰陽怪氣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禾雲如越看她心裏越氣,禾汀無論穿着打扮還是氣色都好得不得了,一看就過得非常的幸福。

 而且冷君池的癡情早就傳遍了整個B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嫉妒恨呢。

 在對比今天的自己,狼狽不堪,毫無形象。

 禾汀心中冷笑,自己居然成了禾雲如的鎮定劑了,她一見到自己就變安靜了,真是太可笑了。

 雲秀琴看見禾汀也是不滿,可是她剛剛接到禾家傲的電話,說禾汀答應壓下這次的醜聞,她就算心裏有千萬句噁心禾汀的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禾汀譏諷一笑,“昨天你還笑話我,今天就輪到你了,你說這是不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呢?”

 “你不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話嗎,沒門!”禾雲如怒吼道,“顧洵一定是被騙了,他是被勾飲的那個人,一定是那個不入流的小明星想要上位!”

 “哦,如果真的是他的錯,爲什麼他不和你解釋,而且到現在都沒有來。”禾汀繼續拆穿道。

 禾雲如惱火不已,“這和你無關!”

 禾汀悠然淺笑,“當然和我無關了,畢竟我來也不過是看看你狼狽不堪的樣子。”

 “你!”禾雲如怒怒的瞪了雲秀琴一眼,嫌她多事居然讓禾汀來看自己的笑話。

 雲秀琴也被氣得夠嗆,禾汀來了忙沒幫上,倒是火上澆油,她揉着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禾汀,你妹妹纔剛剛情緒穩定些,你能不能別刺激她。”

 禾汀冷冷一笑,“那你們是來讓我幹什麼的,不讓我看她的笑話,不刺激他,抱歉,我可做不到。”

 禾汀撞見禾雲如的瘋狂狼狽模樣,對於禾雲如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她心中惱恨,光着腳就跑到了禾汀面前,揚手就要打人。

 禾汀自然不會慣着她,這伸手就來的毛病必須好好治治!

 她一把握住禾雲如的手腕,用力向外掰去,然後擡腿就踢在了禾雲如的膝蓋上。

 禾雲如慘叫一聲,雙膝一軟就跪在了禾汀的面前,她忍着手腕的劇痛,眼神銳利的剜着禾汀,十分惡毒。

 禾汀卻視而不見,冷笑道,“喲,妹妹這是怎麼了,居然給我跪下了,我真是承受不起啊。”

 “見人!”禾雲如忍不可忍的怒吼道。

 啪!

 一生脆響,禾汀狠狠的甩了禾雲如一個響亮的耳光,一時之間整個病房裏都靜悄悄的。

 身爲局外人的方彤看得也是目瞪口呆,禾汀對於瘋婆子真是太有一套了。

 禾雲如氣不過,想要反抗,這時卻聽見門口想起一個聲如洪鐘的聲音,“夠了,這裏是醫院,鬧什麼鬧!”

 禾汀甩開禾雲如的手,笑得漫不盡心,冷冷的盯着禾雲如。

 禾雲如委屈的看向門口,發現門口除了禾家傲,居然還有今早離開的顧洵。

 顧洵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看樣子是被禾家傲給教訓了,禾雲如看見顧洵猶如霜打的茄子,心裏不免心疼起來。

 “顧洵!”禾雲如委委屈屈的喊着。

 顧洵能回來除了是禾家傲找到他,另一原因是他根本離不開禾家。

 和禾雲如鬧翻就等於失去了搶奪禾家資產的一切機會,爲了錢,禾雲如的脾氣就算再古怪,他都能忍受。

 顧洵將禾雲如攔腰抱起將她抱回到了牀上,歉然道,“對不起,今天早晨我不該發脾氣的。”

 禾雲如一聽顧洵服軟,立刻將自己的臉埋入他的懷中痛苦起來,樣子我見猶憐,猶如經不起風雨摧殘的小白花。

 “你先和我出來一下。”自從禾汀答應禾家傲會平息這次的醜聞,禾家傲對禾汀的態度有明顯的轉變。

 禾汀才懶得在這裏看他們親親我我,假裝恩愛,噁心的要命。

 來到走廊,禾家傲雙手插在褲兜裏,望着窗外紛飛的大雪,沉聲道,“這件事情你需要多長時間擺平?”

 “一天。”禾汀語氣閒閒,消息是她讓冷君池放出去的,冷君池自然也有辦法收回。

 禾家傲蹙了蹙眉,“好,等這件事情平息下來,沈家老宅的房契我會交給你。”

 禾汀心中暗暗冷笑,交給她,房契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他拿什麼和自己交換,禾家老宅嗎,她可不要。

 “嗯,希望禾總你能言而有信。”禾汀促狹一笑,眼神裏多着一分不信任。

 禾家傲臉色微變,“我是你爸爸,你的稱呼有必要這麼生疏嗎!”

 “我下落不明的那五年你可曾想過我是你女兒嗎,我身處火海的時候,你想過你是我的爸爸嗎?”冷君池不屑的說道,“禾總,我們現在剩下的只不過是相互利用,拿親情來說事,太傷你我之間的信譽了。”

 “禾汀,你!”禾家傲被禾汀挪揄的咬牙切齒。

 禾汀伶牙俐齒,句句話都讓他臉頰發燙,越發的心虛。

 禾汀淡淡一笑,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冷君池電話,說道:“君池,顧洵的醜聞想辦法在一天內壓下來。”

 冷君池在電話那邊笑出了聲音,“看來禾總一定是答應你什麼條件了。”

 聽到冷君池這麼說,禾家傲的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畢竟爸爸求女兒辦事,居然還要給好處。

 說出去真是太丟人了。

 禾汀輕輕一笑,“先這樣。”

 “晚上記得回家吃飯。”冷君池笑着叮囑道,“開車的時候小心點。”

 “蘭姨回家過年去了,容兒做飯太難吃。”禾汀抱怨着,今天早晨就是容兒做的早飯,連普通的炒蛋都非常非常的鹹,她已經不期待今晚的飯菜了。

 冷君池笑呵呵的說道,“我請了梵蒂斯酒店的大廚,都是你愛吃的。”

 “OK!”禾汀頗爲滿意,她掛上了電話,嘴角掛着若有似無幸福的弧度。

 禾家傲看着禾汀就算與冷君池分別了三個月,可是二人的感情依舊如初,他的心中也漸漸鬆了一口氣。

 今天在董事會上,若不是他搬出了冷君池,那些股東之不定要怎麼刁難自己呢。

 “我先走了,禾總別忘了你我的約定,等事情辦完了你記得把房契送到冷家別墅就行了,啊,對了……”禾汀緩緩停下腳步,“冷家別墅就在沈家老宅的旁邊,真是緣分呢。”

 說完,禾汀頭也不迴轉身就走。

 禾家傲如鯁在喉,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刁鑽古怪了!

 禾汀從醫院裏出來,她剛要去停車場,卻沒有想到四個非常強壯的外國人圍了上來,他們的手裏都拿着手槍,而槍口對準了自己。

 禾汀淡然冷笑,“你們是誰的手下,妮可還是……”

 一陣冷風吹過,空氣裏夾在着淡淡的香水味,她莞爾一笑,神情清冷,“你們F國的人對香水的喜歡真是無可救藥。”

 看來這些人是達西的手下,達西應該是和真正的克里斯汀接觸最多的人,她相信達西一定知道現在的克里斯汀是假的。

 可是爲何他會接受這件事情呢,難道是和神祕組織有關?

 既然對方找上門來,她覺得自己不去過過招,心中總是發癢。

 “禾小姐,你若是老實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對方用非常蹩腳的C國語言說道。

 禾汀想要對付這四個人確實不是問題,只可惜那樣她將永遠也不能知道真相。

 有些時候,給對方一種自己很弱的假象,是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的。

 “好。”禾汀點點頭。

 接着,說話的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禾汀邁步朝着他們的車子走去。

 四個人緊隨其後,四處張望,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禾汀坐進車中,發現車裏什麼都有,吃的喝的,還有一臺小型電視機,裏面正在播送着狗血的八點檔電視連續劇。

 接着,有兩個人坐到了前面駕駛室,而另外兩個則是坐在了禾汀的對面。

 他們板着臉,一語不發,像是透明人。

 禾汀淺笑不語,她將自己的手伸入口袋,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她的手機有最先進的全球定位系統,只要在不關機的情況下直接取出電池,就會以異常情況反應給控制室,而控制室的人就會把這種情況告訴給冷君池。

 禾汀不知道他們要帶自己去哪裏,因爲車窗是被封死的,外面的一切都看不見。

 車子開出有一會兒,禾汀就聽見外面有巨大引擎的聲音。

 她黛眉微蹙,難道他們是來到了飛機場嗎?

 禾汀正想着,車子卻緩緩停住,接着車門倏然一聲打開,達西笑眯眯的看着她。

 “歡迎,禾小姐,希望我的手下並沒有無禮。”達西非常紳士的說道。

 禾汀瞥了一眼達西五官分明的俊臉露出的虛僞笑容,一臉的冷漠與平靜,“拿着槍對準一個女人,你覺得這是禮貌的行爲嗎?”

 達西一聽俊臉神色一凝,他緩緩伸出自己的手,立刻有人提來了一把匕首。

 他接過匕首,對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四個人晃了晃,這些人居然不假思索的將右手伸出,只聽咔咔咔咔,四聲極快而刺耳的聲音後,四個黑衣人的右手都從手腕脫離,掉落在他們的腳邊。

 他們的手腕鮮血直流,可是他們卻面不改色。

 禾汀細細的看了一眼,哪裏有能夠忍受這種痛苦而面不改色,真的是太奇怪了。

 同時禾汀也意識到,眼前這個笑容優雅的F國王子達西,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對手下如此的毫不留情,暴戾而瘋狂,看來她也要小心應對,如果他真的敢做出逾越的事情,她是不會介意取了他的性命。

 正巧她非常喜歡那雙眼睛,可以泡在福爾馬林裏好好觀賞。

 禾汀跳下車,她發現自己猜測的沒錯,這裏確實是機場。

 不遠處的公用機場停放着幾十架白色或銀色的飛機,而他們這邊則是私人飛機停放處。

 她眼前這架小型飛機正是達西的私人飛機,機翼上還有F國皇室纔有的徽章。

 “請。”達西邪魅一笑,做着請的手勢。

 禾汀邁步走向飛機,來到飛機內部,她發現克里斯汀居然也在。

 不過,她似乎沒什麼精神,面容十分的憔悴,全身都裹着厚厚的羊毛毯子,而她的手邊的餐桌上放着一杯冒着徐徐熱氣的奶茶,看着奶茶在白色瓷杯留下的痕跡,她根本一口都沒有動。

 克里斯汀看見禾汀一怔,她張了張嘴巴,囁嚅了許久,卻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那雙水藍色的眼眸沒有什麼生氣,似乎還帶有一絲深深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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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汀淡淡一笑,她邁步走到克里斯汀的身邊坐下,對於克里斯汀警告的目光視而不見。

 “離我遠一點!”克里斯汀的聲音有些沙啞。

 禾汀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對一位非常漂亮的空乘小姐說道,“牛奶,謝謝。”

 空乘小姐知道禾汀是達西的貴客,她極爲禮貌客氣的一笑,露出一排皓齒,然後回到了機尾的茶水間。

 此時,達西也安排好了外面的事情,他來到機艙看到禾汀居然坐在克里斯汀的身邊,異色的雙瞳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猙獰笑意。

 “你喜歡和這個女人坐在一起?”達西對克里斯汀非常的不尊敬,甚至當她只是一個女人,而不是自己的未婚妻,所以只有“女人”來稱呼她。

 想到昨日的克里斯汀在B城人民面前風光了一把,可是背地裏也真是心酸。

 “喜歡,她不喜歡我,我坐在這裏卻可以噁心她。”禾汀不緊不慢的說道。

 達西雙瞳睥睨着禾汀,異色的瞳孔微微一縮,粲然一笑,“我最尊重我的客人,那麼你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和這裏的工作人員說。”

 說完,他闊步朝着更裏面的機場走去,隔着一層厚厚的遮光簾,相比那是達西的私人區域了。

 飛機緩緩起飛,禾汀望着越來越近的天空,臉上卻平靜的可怕。

 在一開始的五個小時裏,禾汀和克里斯汀沒有任何的交流,兩人完全就是像是陌生人,冷漠的可怕。

 一個空乘小姐給禾汀送來了一杯法語書和一杯熱牛奶,她安靜的看着,就這樣熬過了最開始的五小時。

 這時,剛剛給禾汀送來書籍和牛奶的空乘小姐,不急不緩的走向達西的私人空間,只是眼神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神情。

 禾汀好奇的打量着對方,一隻目送着她走了進去。

 “別看了,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有好處。”克里斯汀的嗓子似乎好了一些,但是依舊沙啞。

 禾汀淡淡的收回自己好奇的眼神,她冷眸微彎,“我越是不知道越好奇。”

 “好奇害死貓,你想死嗎?!”克里斯汀兇狠的問道。

 禾汀笑而不語,然,倏然之間,她快速的伸出手扯開了克里斯汀裹在身上的毛毯,她裏面穿着白色的襯衣,領口敞開,露出在外的肌膚卻讓人觸目驚心。

 克里斯汀的領口的肌膚除了吻痕,還有掐痕,吻痕和掐痕非常好區別,吻痕都是梅色的,而掐痕都伴隨着青色。

 克里斯汀沒有阻止禾汀,她嘲笑道,“信不信這就是你的下場。”

 禾汀輕輕一笑,冷眸平靜如波,“我永遠不會。”

 “你若是反抗,就會死。”一提到死,克里斯汀水藍色的眸子裏更是一片死寂,“是那種最恐怖的死法,你一輩子都不想那樣死去。”

 “敢這麼對我,死的也只有他。”禾汀收回自己的手,目光繼續專注在手裏的書本上。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達西果然是一個人面獸心的人,如果S國發現了他這種行徑,所以才同意神祕組織對真假公主的掉換嗎?

 禾汀並沒有直接問克里斯汀,這個女人並不簡單,她還要繼續觀察。

 而且現在揭穿就沒有意思了。

 驀地,從達西的私人空間裏傳來一個女人有些淒厲瘮人的慘叫聲。

 而克里斯汀也不由得全身一抖,她縮在毯子裏,想要閉上眼睛不去想,可是眼前卻全是達西折磨她時候的情景。

 私人空間的喊叫聲撕心裂肺還伴隨着呻銀聲,克里斯汀忍無可忍,她按響了服務器。

 另一個漂亮的空乘小姐從茶水間走了出來,詢問道,“公主,需要什麼?”

 “安眠藥。”克里斯汀說道。

 “好的,稍等。”空乘小姐似乎對於不遠處的聲音司空見慣,除了五官深邃的臉上保持着得體有禮的笑容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表情。

 須臾,空乘小姐折了回來,手裏端着一杯水和安眠藥。

 克里斯汀不假思索的接過,然後將安眠藥直接吞嚥連溫水都省了。

 砰地一聲,從她們的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只見剛剛那個進去達西私人空間的空乘小姐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人直接昏了過去。

 而遮光簾合上的瞬間,是達西**露在空氣中的上半身,他的身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紋身,似乎大多和神祕的宗教有關。

 這時,隨機醫生立刻從一旁的休息椅上趕來,他們面無表情的將空乘小姐扶到一旁,然後給她注射了針劑。

 禾汀看見到她的胸口手臂還有大腿都是傷痕累累,果然達西這個人非常的殘暴,對女人不是一般的心狠。

 “嚇到你了?”達西在禾汀觀察着空乘小姐的時候,悄無聲息的來到禾汀的身邊。

 他隨意穿着白色的襯衣,衣袖挽起,西褲有些褶皺,而且還光着腳。

 禾汀瞥見他的右腳居然缺一個小腳趾,並非是被切斷還是怎麼樣,而是天生的。

 她幽冷一笑,所以他的暴力和變態也是天生的。

 “害怕嗎?”達西執着的問道。

 他發現禾汀這個女人在安靜的時候格外的有魅力,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