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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無餘生,又是你搞的鬼!沒想到你,心腸那麼惡毒!”
“那個見人現在在哪兒?”宋佳麗怒斥了一句。
“被警詧帶走了。”
“好,帶的好!上次沒讓她做穿牢底,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她!”
黃玉萍擦了擦眼淚,“親家啊,你們好好安慰向暖,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再生,讓她好好休息。”
“一定會。”
李豔梅剛回完話,床上的人就突然彈起,捂著肚子大叫,“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
“媽,我的兒子呢?”葉向暖故意撲到黃玉萍的面前哭喊著。
葉向暖嘴裡一句一句兒子,讓黃玉萍怒火蹭蹭冒起。
想起自己那可憐的孫子就這麼沒了,黃玉萍恨不得殺了無餘生!
宋佳麗和李豔梅去安慰無餘生,黃玉萍立刻給律師打電話無論如何都要弄死無餘生這個見人!
等年靳臣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無餘生被押進看守所。
年靳臣去到警察局的時候,得到的回復是謝絕探視。
“年少,看來這無小姐是惹到大人物了,否則這還沒判,怎麼就會不能探視呢。”
大人物?
呵呵——
除了顧延城,還有誰能敢在他面前叫大人物?
“老蘇,三分鐘,我要見到她,否則你下崗了!”
蘇子康趕緊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回海城。
二分鐘不到,一個官位看起來比較高的警詧快步走出來畢恭畢敬把年靳臣請進去。
年靳臣直接進看守所,越走越偏僻,偏僻到有點陰森發凉。
無餘生正抱著身子的時候,鐵門被打開。
“餘寶。”
“靳哥,你···怎麼來了?”
“你這狗日的,出事了也不叫我,上個洗手間的功夫也能蹲進局子?”年靳臣激惱的罵了一句,周圍一片空,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他們怕我打電話把我手機沒收了。”無餘生看了眼門口的人。
年靳臣聽到這句話,又看到無餘生紅腫的臉角,猛地躥起一把火,滿臉怒火吼了一句:“怎麼了?打算嚴刑逼供了是不是?”
“年少,我們一定會公正處理,絕對不會···”沒等對方說完年靳臣又吼了一句:“老蘇,馬上叫律師保人!”
“年少,這···不合規矩,年少這···”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
上一秒還在說不合規矩,下一秒接到電話就恭恭敬敬說:“是,請您放心,我馬上安排這位小姐離開,一定會處理好,是···請您別擔心。”
在這一刻如此巨大的落差,加深了無餘生對權利的渴望。
因為有權了,就可以保護自己,再也不需要那麼軟弱。
在她踏出牢門那一刻,知道自己沒事了,整個人頓時間一放鬆就倒了下去。
年靳臣快一步接住人,快步走向門口,“老蘇,準備車。”
“是。”
與此同時,正坐在婚紗店沙發盯著手機財務報表的男人,在看了三頁後終於看不下去。
“邵斌!”
“是。”
“她怎麼樣了?”
“何小姐嗎?應該還在試禮服,很快就出來。”
顧延城面色一沉,邵斌就知道說錯話,立刻改口,“無小姐被關押看守所禁止探視,黃玉萍已經安排律師應該明天就會去起訴。”
“她還在看守所!”這不是疑問,而是質疑!
“顧····顧總,您沒讓···”安排,誰敢自作主張?
邵斌還沒說完話沙發上的男人已經起身快步沖出去。
簾子打開,何宇馨剛好看見快步離去的背影,提著禮服追過去,“延城哥,你去哪兒?”
邵斌立刻攔住追上來的何宇馨,“何小姐,顧總臨時有緊急事務要處理。”
何宇馨頓時面色難看,使勁跺脚。
什麼時候不走,偏偏這個時候走,禮服都換好了!
氣死人了!
婚紗店老總滿臉阿諛奉承問了句:“何小姐,您看這身禮服怎麼樣?”
何宇馨把怒火撒潑到她身上,“這也叫禮服?你是在羞辱我的智商還是以為我見識少?我在米蘭看過的時裝秀,隨便一件都比這件好看!”
一群店員被何宇馨劈頭蓋臉痛駡一頓。
宋子謙去醫院沒呆半個小時就因為工作忙離開了。
宋子謙一走,葉向暖臉上的淚水頓時收住。
李豔梅指著葉向暖,“你這死丫頭,怎麼就那麼迫不及待和惡毒?連自己的孩子也能搞流產。”
“媽,是無餘生把我弄流產的好不好?”
“無餘生這個女人是惡毒了點,可還不到這份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肚子的東西瞞不住才嫁禍到她頭上去的。”
“媽,誰才是你女兒,你怎麼老是幫著她罵我?”葉向暖咬牙切齒吼了一句。
李豔梅滿臉老謀深算,冷冷一笑,“也怪她自尋死路,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得給你爸打個電話,現在孩子沒了,咱們這邊就沒了保證你嫁入宋家的一層勝算,得和你爸好好商量怎麼保住婚禮順利進行。”
是噢···
她怎麼沒想到這點?
孩子沒了,萬一謙哥不和她結婚怎麼辦?
葉向暖頓時面色蒼白,沒想到漏算了這個環節。
年靳臣把無餘生放下後,接過蘇子康遞來的藥,細心給無餘生擦臉,當他的視線挪到無餘生手上的傷時臉色猛地慌起來,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年靳臣趕緊把無餘生送去醫院。
手術結束過後,無餘生被推出來,滿臉蒼白。
醫生說了句:“病人是傷口感染引起昏迷,需要留院觀察二天。”
“謝謝醫生。”
蘇子康下樓交完費回來,把單據放進抽屜。
“年少,有個重要客戶來景城,BOSS讓你去接待,你放心去,我留在這裡幫你照顧無小姐。”
年靳臣坐在床邊,輕手輕腳給無餘生蓋著被子。
“你跟我去,找個最好的看護來看她。”
老蘇畢竟是男人,留著也不合適。
“是。”
“靳哥···”
耳邊傳來虛弱的聲音。
“餘寶,我差點以為你死了,沒死就好?”
無餘生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我沒事,你忙,快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餘寶,你要男看護還是女看護啊?”
“滾···”
“行,那就女看護,等靳哥處理完公事就來看你,一會幫你請假沒事嗯。”
“謝謝。”
“行了,別謝了,我走了。”年靳臣走了沒兩步又想起什麼,轉過身拿起無餘生桌上的手機塞進無餘生手裡,“餘寶,拿好手機,有人敢欺負你,你就給靳哥打電話,靳哥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就那麼一刻,她的眼眶紅了,抿著唇輕輕點了點頭。
正好,千語打電話過來,聽說無餘生出事了趕緊趕來醫院。
千語來的時候,休息了一會的無餘生已經有了不少力氣。
“餘生,你手沒事吧。”
“沒事了。”無餘生努力勾起一抹笑容。
“對了,葛菱葶呢?她怎麼沒來照顧你?”
“她不知道我出事,這段時間她挺忙的,我也沒打擾她。”
“忙什麼,我剛剛還看到她跟一個男的去飯店。”千語替無餘生打抱不平。
無餘生看千語掏出手機,以為她要給葛菱葶打電話,趕緊封锁。
“我不是給她打電話,我是打電話去公司請假,你這樣怎麼行,我得留下來照顧你。”
“別啊,我有看護照顧,你要是請假了,月底就拿不到獎金了。”
“下次還能拿啊。”千語笑了一句。
千語和無餘生聊天,兩個人聊起過去在義大利的那段讀書的日子,一直聊到晚上十一點多,無餘生累的不行就睡下了。
千語看到無餘生睡著就回去洗澡。
夜晚的醫院本來就很安靜,更加別說在高級病房這一塊。
電梯門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走了出來。
此時服務台的護士正在打瞌睡。
“護士,請問一下,無餘生在哪號房?”
高級病房只有一個客人,護士睡得迷迷糊糊報了一個房號。
緊閉的病房門被推開後,一雙黑色的皮鞋踩進光滑的地板,身後的背輕輕關上。
即使沉落在睡夢中,可手掌心傳來的疼卻讓床上的女人時不時發出輕哼聲。
站在床邊的男人聽到床上傳來的哼疼聲,心尖也跟著發緊。
男人坐下,伸手輕輕握住她裹著白色紗布的手。
只是輕輕一碰,床上的人就疼的發出哼哼聲,嚇得男人眉心發緊。
“哐··”傳來很輕的開門聲。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接著就是一句:“顧總,年少來了。”
顧延城放下無餘生的手。
在邵斌以為顧延城要走的時候,沒想到他起身後卻俯身細心給無餘生蓋著被子,不急不慢,似乎不怕某人的到來。
顧延城出去的時候低頭好像在發短信。
年靳臣剛從電梯出來就遇到迎面走來的男人。
“誠哥,你來幹什麼?”
“····”顧延城沉默無聲,越過年靳臣要走,年靳臣攔住顧延城。
“誠哥,我不管你對她好是為什麼,我只想告訴你一句,如果你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要給她希望!”
他知道,顧延城對無餘生很好,對於一個被至親拋弃,感情受到背叛的女人來說,溫暖是致命,他怕···無餘生愛上顧延城後,顧延城卻辜負了無餘生。
“我也給你一句忠告,離她遠點!”
男人淩厲的目光掃過年靳臣的臉。
年靳臣想起顧延城馬上就要訂婚和結婚卻把無餘生給睡了,氣的沖過去要拽顧延城,邵斌除了是助理外還是顧延城從韓承安雇傭兵團挑出來的一等一高手。
邵斌出手攔住年靳臣。
看著高高在上的顧延城,年靳臣更是生氣,對著邵斌就一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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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一個脚步飛快跑來。
顧延城一抬頭就看到面色驚慌跑過來的無餘生。
無餘生用力推開邵斌的手,把年靳臣護在身後,“靳哥,你沒事吧?”
年靳臣挨了邵斌一拳,嘴角出血,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沒事。”
顧延城目光陰冷盯著把年靳臣護在身後的無餘生。
無餘生目光緊緊盯著顧延城!
這是邵斌第一次看無餘生和顧延城起摩擦,邵斌剛想解釋清楚的時候就聽到無餘生的聲音。
“顧先生,有這個閒空打人還不如回去陪著你未婚妻免的她閑到整日來對付我打發時間!”
“···”
無餘生的話刺的他心頭發緊!
男人用力咽了口唾液,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沒能力保護自己還想保護別人,能力不足充大頭,無餘生這個名字真沒取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是對無餘生表現和話語不滿的一時嘴快。
在他說完後,女人臉色瞬間蒼白到極點,嘴角勾起一抹無比自諷的口吻:“我有沒有餘生不用顧先生提醒。”
年靳臣面色發緊,氣的直接連名帶姓,“顧延城,你憑什麼···”
無餘生拽住年靳臣的胳膊,中斷他替她的打抱不平,“靳哥,我胳膊有點麻,你攙著我回去吧。”
年靳臣面色難看的臉挪回無餘生身上,攙扶著她,小心翼翼帶著她回病房。
無餘生心頭泛出一種淡淡的苦。
在那一刻,她很想哭,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顧延城口中那句,無餘生這個名字真沒取錯。
她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她的名字,可為什麼從顧延城嘴裡說出來,那麼傷人心?